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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江湖游-第35部分

小说: 江湖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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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皆然道:“没有。”
  单弋奇怪,“那现在的感觉和一开始的感觉有区别吗?”
  “一开始我疼晕过去了。”慕皆然说得毫无压力,“现在同样疼得想死,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吊命的药起作用了,一直没死成。”
  单弋冷哼一声,“我看你能说这么长的话,精神头很好么!”
  慕皆然睁开眼,看向他,“你对闻人安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嫉妒了?”单弋嗤笑,“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感情,他只是我的材料。”
  “材料?”慕皆然皱眉,他突然想到加重的药量,原以为是单弋故意折腾他,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慕皆然问:“闻人安和你交换了什么?”
  单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告诉你啊,闻人安是香血。你该庆幸我爹不在这里,不然他绝对没有活路。”单弋笑得凉薄,“我的那个爹啊,为了做出血为媒,把我娘全身的血都放光了,我娘她也是香血。”
  慕皆然问:“他和你换了什么?”
  单弋笑着,眼神却是冰冷的,“他只让你试三天药,也就是说再过两天他就要带你走。”
  慕皆然头靠着木桶边缘,不再说话。
  “怎么,没话说了?”单弋冷笑,“身为一个武者,居然要让一个普通人这样为你牺牲吗?而且这个普通人还是你的所爱之人!”
  自从知道闻人安用血交换了他的时限,慕皆然就相当配合试药,搞得单弋都没有心思变花样来折腾他,而且血为媒毒性是罕有的霸道,他现有的毒和药都不能对慕皆然起作用,那么血为媒的效果也很直观的能看出来,但是也由于它的霸道,他无法测出这个毒药的具体运作方式,那么炼制方面,肯定会有很大出入,单弋已经在考虑取闻人安多少血合适了。
  被整个大陆惦记着的闻人安,此刻正趴在草丛里密切关注着茅草屋。单弋试药的时候把门和窗都关上了,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无法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默默等了一段时间,闻人安焦躁了,他开始一遍一遍地骂单弋。
  如果意念能杀死人,单弋一定已经横尸在茅草屋了,可事实是他现在正好整以暇地寻找血为媒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外部表征,让他失望的是,慕皆然和前一天一样,除了苍白一点,其他地方一点伤处也看不出来,而且他的脉象虽然微弱却一直平稳,单弋都没办法靠脉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终只能在慕皆然清醒的时候听他描述,不过慕皆然对自己身体情况的感知越来越差,单弋不得已去外面绑了个老大夫来,想让大夫施针帮他疏通经络,结果老大夫看到慕皆然这情况直接吓傻了。
  “这……这……恕老夫无能为力,他这样子已经是将死之态,如果强行施针可能会导致毒性反扑。”老大夫连连摆手。
  单弋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体制很好的试药人居然两天不到就不行了,而他对血为媒也仅仅只有模糊的概念,慕皆然的状况与他在文献中看到的不一样,可惜他没有血为媒的完整配方。
  单弋皱眉看着木桶里的人,道:“你就不能运功把毒逼出来一些?”
  慕皆然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不到丹田了。”
  单弋在茅草屋呆到很晚才出来,他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管闻人安了,带着仅有的一点资料回去研究了。
  闻人安推开茅草屋的门,走到慕皆然身边,此时慕皆然正在昏睡,对他的到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也许单弋觉得慕皆然已经活不长了,他把药浴撤了,不再浪费药材,而慕皆然现在只穿着中衣孤零零地躺在木板床上。闻人安咬牙切齿地把单弋骂了一通,扯开旁边的薄被给慕皆然盖上。
  闻人安静静地看着慕皆然,伸手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摸了一下,“你还真是不值啊……”
  闻人安守了他一夜,直到单弋推门进来。
  “最后一天。”闻人安目光直视单弋。
  单弋淡淡道:“他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闻人安心中一痛,但脸上仿佛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一点表情也做不出来,他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单弋,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但你还不能带他走。”单弋望着闻人安空洞的眼神,突然觉得也许慕皆然现在断了气才是好事,至少闻人安能解脱出来。
  单弋看着床上没有声息的人,缓缓说道:“我还需要再观察一天。”
  那一瞬间闻人安感觉自己像是被地狱的恶鬼附了身,脑海中充斥的全部都是把面前这人撕碎的想法,什么道德束缚,什么实力差距通通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只觉得如果能喝其血,啖其肉,他才能痛快!
  闻人安熬了一夜眼睛通红,此时这双眼睛里迸出骇人的情绪,却完全无法让单弋感到威胁,他轻叹一口气,安抚情绪失控的闻人安,“我不对他做别的,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失去的理智被拉回来,闻人安浑身紧绷的肌肉一松,他喃喃的道:“活下来?哼哼……”
  发现闻人安情绪不太对头,单弋皱眉,“你先出去。”
  闻人安闭目,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他转身,出门。
  室内静了一会儿,窗户那突然传来些微的动静,单弋转眼一看,发现黑底金纹的蛇从窗户爬了进来。他伸出手把金线蛇提了过来,摆弄一下,然后他垂目看着床上的慕皆然,“你现在全身是毒,应该不介意让我的宠物咬一口吧。”
  “请便。”床上的人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
  “你居然醒着!”单弋一脸惊讶,然后他冷哼一声,“闻人安刚刚的状态你看到了么?”他拎着金线蛇就往慕皆然身上丢,没想到金线蛇像是感觉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扭头就跑,“刺溜”一下就从大门钻出去了。
  “连我的宠物都不敢靠近你。”单弋嘲讽道,“你就算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废人。”
  慕皆然不说话,他现在动一动手指都会扯着全身剧痛,他拼命集中注意力,用一晚上积攒的内力沿经脉一条条顺过去。这是个缓慢而折磨人的过程,慕皆然做得无声无息。
  丹田的感觉找回了一些,但是内部空虚,他体内毒素太多,虽然大部分都被血为媒烧毁了,但仍有残留,慕皆然在尝试把毒压倒手臂无果后,就在不惊动血为媒的情况下开始清理五脏六腑。他的这具身体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考虑到闻人安,他根本懒得花心思去修复它。
  单弋例行公事一样检查了一下慕皆然,没有奇迹出现,这个人身体越来越差,绝对没救了,只是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血为媒除了刚吞下那会以极霸道的姿态摧残了慕皆然的身体,现在基本上蛰伏不动了。如果慕皆然在全盛时期,还有可能用寒属性内力压制住毒,可是现在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又脱离了药浴汤药吊命,为何这毒没有趁机侵蚀他,反而沉寂了下来?
  单弋百思不得解,不过他知道慕皆然的这种状态是无法给他提供有用的信息,也就不问他了,而是拿出了一些固气,养脏腑的丹药来。他们独门虽然擅长的是制毒用毒,但门内还是备有疗伤药物的。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单弋一边给他塞药一边挖苦他,“武林现在乱成一锅粥,闻人安虽然是大部分人争抢的香饽饽,但也有一些不愿意武者遭受劫难的人把闻人安视为洪水猛兽,恨不得除之后快。你现在这样根本无法给他提供保护,不如把他交给我好了。”
  “他是我的。”慕皆然虽然虚弱,声音却平稳,语气理所应当的让人觉得欠揍。
  单弋不过看他不爽想要刺激他让自己心理平衡,可不是找闷气受的,他停住这个话题,相当粗鲁地给他把药灌进去,说道:“自己调息。”然后摔门走了。
  单弋出门后没有发现闻人安的踪影,他有点意外,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趁虚而入的可能,现在的闻人安估计恨他恨得想把他大卸八块。
  当天晚上,闻人安准时推开茅草屋的门,伺候慕皆然沐浴更衣,然后把慕皆然放到轮椅上。慕皆然任他折腾,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单弋目瞪口呆地看了全过程,他知道慕皆然这身体动一下都是要命的,他一开始没有提醒闻人安,就是想看笑话。闻人安知道慕皆然情况很不好,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可惜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不然他肯定连碰都不会碰慕皆然。单弋先是冷眼旁观,想看慕皆然能在这场折磨下坚持多久,没想到慕皆然没事人一样的,还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单弋简直想骂娘,这人是感觉不到痛了吧!还有闻人安这一天到底干什么了,那轮椅哪来的?
  闻人安把轮椅推出门,回头看还愣在草屋里的单弋,“我需要一辆马车,你现在把我们送出山洞,然后我给你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流矢

  单弋把他们带出了山洞,山洞外有一辆马车,闻人安把车夫赶走,然后推着轮椅到马车边上,再把银火放在慕皆然腿上。
  “保护好你的主人,知道不?”闻人安戳戳银火。
  慕皆然抬手碰他的脸,闻人安抬头冲他笑,“我和单弋说两句话,一会儿就回来。”
  慕皆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闻人安眼神黯了一下,起身向单弋走去。
  单弋把他又带进了山洞,进了一个岔路,走到特定位置,不知道触到了哪个机关,墙壁上打开一道门。
  门里是一个普通的石室,单弋拿出一只碗搁在唯一的一张石桌上,然后用眼神示意闻人安。
  这只碗不小,闻人安目测了一下,放满了大概六百毫升左右,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于是他也不废话,卷起衣袖拿出蛇牙刀就要割。
  “你就不怕我让你把血放光?”单弋看着他问。
  “放光了还是香血吗?”闻人安手持蛇牙刀稳稳地割开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指望单弋回答,却不知这问题勾起了单弋哪根神经,单弋冷笑了一下,“当然不是。”
  当初他爹把他娘的血放空,结果他娘亲的一身香血全部变成了普通的血。那时他还小,正在院子里玩石子,突然房门打开,他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见他爹拽着他娘苍白的尸体,气冲冲地出来,走到养满毒物的池子边,毫不留恋地把尸体扔了进去。
  闻人安割得用力,手腕鲜血直流,流入碗中。这是蛇牙刀第一次见血,闻人安从没想过用它对敌,结果它第一次见血居然是他的血。闻人安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提取一些记忆片段,他一直紧绷的脸颊放松了下来,唇角甚至挂上了一丝微笑。
  血流出来后闻人安只能闻到腥味,然而单弋嗅到的却是清新淡雅中隐隐藏着活力的香味。
  单弋皱了一下眉,这和他在王城隔着闻人安皮肤嗅到的香味不太一样,难道香血还会变化?单弋看了一眼闻人安不知道想到什么而柔和下来的脸,若有所思。
  血很快放满一碗,单弋拿出止血药要给他上,闻人安根本不让他碰,抢过药自己处理起来。等包扎完伤口,完全看不到血迹后,闻人安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手腕,然后他把蛇牙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才收起来。
  单弋拿过那碗血,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闻人安一边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血迹,一边说道:“不是自愿才有香血么,我对着你心情太差,只能想点美好的事分散注意。”
  单弋差点被他直白的话语气笑了,闻人安却不再理他,检查过自己不会被慕皆然发现端倪后,他就往外走,他十分挂心慕皆然。
  闻人安头有些晕,失了那么多血唇色也有些苍白,但是他在看到轮椅上直直望着他的方向,等他出来的慕皆然后,还是高兴得眼睛都亮了。
  慕慕,我带你走。
  我不会放弃你,你一定会没事!
  把慕皆然挪到马车里,闻人安转身要出去赶车,被慕皆然拉住了。
  “慕慕?”
  慕皆然手指抚上他的唇,眼里暗流汹涌,“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关系。”闻人安笑,“现在换我照顾你。”
  慕皆然把手机拿出来,“这是你的。”
  “咦,居然没丢啊!”闻人安扯过放马车里的挎包,把它塞进去。
  “我们去神医谷。”慕皆然拿出一枚哨子,“这个能召唤金翅,它会带你去那里,你到安全点的地方再用。”
  闻人安接过哨子,突然无比庆幸这个世界还有神医谷这么个地方。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出现有怪癖的神医,撇开他们的各种奇葩习惯不谈,一般神医们都有一双回春的妙手。
  慕皆然道:“到了那里后找一位叫陈彬的大夫,他能救我。”
  闻人安紧紧攥着手中的哨子,仿佛这就是救命的良药。
  慕皆然摸摸他的脸,“我会暂时封闭五感修复身体,你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
  单弋告诉闻人安一条隐蔽的路,闻人安迅速易了个容,然后赶着马车上路。
  单弋道:“如果你没处去,就来我这里。”
  马车速度渐快,闻人安头也没回。
  闻人安赶着马车迅速离开了独门的地界,他在一条小路边停下车,掀开车帘进去,慕皆然靠在马车壁上,已经对外界没有感知了。闻人安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拿出易容工具给他上了个妆。接着他攥着哨子钻出马车。
  被哨子召唤来的是一只翅边有金色羽毛的小鸟,金翅站在马臀上,睁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歪头看着闻人安,完全不认生。
  因为羽琛的原因,他对鸟类很有好感,他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金翅的脑袋,“那么拜托你了。”
  金翅似乎对引路的业务很熟悉,虽然它长翅膀可以直线飞到目的地,却并没有把闻人安带到悬崖之类的绝地去。
  闻人安一开始以为金翅这么小,他有可能会跟丢,一直密切注意着半空中的小身影,后来他发现金翅带的路完全可以让马车通行,一般可以顺着路走很长一段,他只需要在有岔路的时候看一下要不要拐弯就行,而且就算他走错了路,金翅也会鸣叫提醒。于是闻人安就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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