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檀清承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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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一声都不干。
　　　　苏檀清无奈，只好打马转头去见卢星辰了。
　　　　驸马府倒是挺容易进的，卢星辰也是挺清闲的，苏檀清避嫌离开了未来的火炮部队，卢星辰也被康平帝调走了，也是个虚衔。所以苏檀清找卢星辰倒是一说就进去了，苏檀清向来也不下帖约时间，这样贸贸然上门当然进不去。
　　　　不过她也是先试试能不能找到人，找到就直接说，找不到再下贴。看来还是卢星辰闲些，一找就抽出时间了。
　　　　苏檀清把自己的顾虑一说，卢星辰就惊讶地看着她。
　　　　“怎么了？就算觉得我异想天开也不要这么一副见鬼的表情吧？”苏檀清见他不说不信，也不反驳，就仅仅是吃惊。也惊讶于他的反应。
　　　　“哦，”卢星辰发现自己失态了，回过神来。“因为大殿下也是这么说的，与你不谋而合，所以我有些吃惊。失态了，见谅。”
　　　　“原来如此。”苏檀清也挺吃惊的，不过她也知道有足够的信息，有些有识之士可以看出来。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看起来是凭空臆测。“所以她闭门谢客就是因为这个？那就好。”
　　　　“不错，殿下就是在忙这件事。你可以说说你是为什么这么看吗？殿下说的理由着实有些牵强。”卢星辰苦笑，看着苏檀清希望她回答自己的疑惑。
　　　　“呃……我拿到的信息肯定比你少，我说乱猜的你信吗？”苏檀清只是结合历史，还有看到蒙古插手夺嫡猜的，到哪也不好直说。只有插手夺嫡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牵强，还不如说直觉，说自己猜的。
　　　　“若是仅仅是你说或者仅仅是是殿下说，那我将信将疑。但你们两个不谋而合，我便信了。但是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为。”卢星辰嘴里说着信了，但是面上还是表现出不可思议来。
　　　　“是么？殿下是怎么说的？”苏檀清问。
　　　　“殿下是说从夺嫡一事蒙古表现的野心与力量推断的，我本以为是她气不过兄弟勾结外族。但是你也这么说，我想我是想歪了。”卢星辰早在苏檀清在军营的时候就知道苏檀清是知道了蒙古插手夺嫡了，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估计。
　　　　“啊？就这一个理由？没有收到蒙古蠢蠢欲动的边报？”苏檀清没想到这个理由跟自己觉得不靠谱不如不说的理由一样。
　　　　“所以我才会惊讶啊，但是殿下又不像这样意气用事的人。这才想知道你这样认为的缘由。”卢星辰见苏檀清惊讶就知道苏檀清搪塞直觉也应该是这个理由了，只不过大殿下更自信些，所以直说了。
　　　　“哦，那好吧，我其实也是一样的理由。但是我觉得有点扯，所以没说。”苏檀清自己是赖了历史的总结，总不能说出来。
　　　　“这样的话就怪不得……”卢星辰喃喃自语，随即闭口不说，“嗯……我是说难怪你与殿下如此投机。经过在营中的相处，我本以为泊明虽也是个很优秀的人，但也不至于把我远远抛下。现在看来是我坐井观天妄自尊大了。”
　　　　卢星辰说这话倒没有什么讽刺的意思，跟苏檀清相处了一段日子也明白她的性子。有话直说比弯弯绕绕好多了，刚开始不太习惯，但是久了卢星辰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早在军营里卢星辰就服了苏檀清了，不然在酒楼的时候也不会主动帮苏檀清遮掩‘停妻再娶’的事，这么说也纯粹的感慨而已。
　　　　“你这话说得……你这么说我就尴尬了。我这也只是猜测，并不是有理有据的推断出来的结果。”苏檀清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
　　　　“那就不说这个。”卢星辰笑笑，他觉得苏檀清实在是太谦虚了。从来都不重视自己的功劳，还老是自谦。不过她不喜欢这样说就不说好了，反正在心底的印象也不会改变。
　
　　　　☆、第77章


　　　　“既然明德已经关注北边了，那我就不说了。我找你还有另一个事。我觉得你该留胡子了。”苏檀清挥挥手结束蒙古话题。
　　　　“什么？”卢星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是说我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完全无视了卢星辰的诧异继续说。
　　　　“胡子？”卢星辰摸摸下巴，再看看苏檀清的胡子的位置，觉得极为无语。话题也跳得太快了吧？而且这种事有必要找时间一本正经地说么？
　　　　“是啊，顺便问问你，你觉得我不留胡子会不会很多人笑话我？”苏檀清摸摸自己唇上八字胡的位置，问卢星辰。
　　　　她才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忽然说这个呢，当是闲聊好了。而且忽然跳话题这种事苏檀清经常干，朋友们虽然无语但是早已习惯。
　　　　“呃……你比较秀气，虽说大家都留胡子，但不留应该也只是觉得诧异而不会笑话。还有为什么让我留胡子？”卢星辰确实习惯了。
　　　　“你可以直接说我男生女相，哈哈哈，我不在意，相貌怎样并不会影响什么，我看现在营里没一个敢说我是小白脸。”苏檀清笑道。
　　　　“这倒是。还有不要扯开话题。”卢星辰想到那些刚开始看不起两个空降的校尉，后来刚刚俯首帖耳的士卒也不禁失笑。
　　　　别说他们自己不敢觉得苏檀清是没本事的小白脸，就是别人说，先急起来的也是他们。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留胡子会更好看。”苏檀清无赖地说，她提醒过卢星辰就想跳开这个话题了，没想到被他拉了回来。
　　　　“……”看见苏檀清这个态度，卢星辰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说来陛下把我们都调离了火炮营，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跟这些直率的汉子相处久了，卢星辰的观念也有些改变。
　　　　“不碍事，该教的都教了。不过炸药的危险性强调地不多，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受伤。”苏檀清唯一担心的就是新出的火炮，要是有一个人动作不规范，炮弹一炸死的就是一群自己人。
　　　　“说过了不被重视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吧。”卢星辰搬出的其实是之前苏檀清教技巧的时候的说法，见苏檀清这么说就知道她是嘴硬心软，说了不在意，但是心里还是会担心。
　　　　“这不一样，那些错了只会是小事，这个一错死的不是一个两个。”苏檀清也听出了自己的原话，蹬了笑眯眯的卢星辰一眼解释。
　　　　“即使没有火炮，在刀枪无眼的战场，先死的也是不认真学习的人，也会带累他的同伍。”卢星辰仍是笑眯眯地。
　　　　“这倒也是，是我想岔了。”苏檀清叹口气，“算了，不说这个，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难得一聚，我们出去喝顿酒。”
　　　　“好。还是味鲜楼？”
　　　　“当然，就这家合我的口味。”
　　　　畅饮之后，分道扬镳，苏檀清自是回家，卢星辰却转道去了公主府。外人进不得公主府，卢星辰作为驸马自然没问题。
　　　　武明德正在安排公主府属官以及幕僚的职责，以便他们各司其职。听到卢星辰来的消息也不急，按部就班把自己手里的事安排好，让他们离开后才去见卢星辰。
　　　　“怎么了？驸马那边的事有什么变故吗？”卢星辰本是文官，因着火炮军官实在重要，再加上苏檀清也是文官这一层所以去了苏檀清营里。
　　　　被康平帝调走后，卢星辰还是管回与文官相关的事的。只不过现在暗自备战蒙古还安排不到多少事给他。所以他的到来还是让武明德有些惊讶的。
　　　　“没有变故。而是泊明今日过来找我也是说了蒙古一事，我见‘他’的想法与殿下不谋而合，想到或许可以抽出时间见见面交换一下意见。”卢星辰恭敬地道。
　　　　“哦？泊明也是这样看？‘他’是怎么说的？”武明德惊讶地看着卢星辰，她当然知道自己是有着已有的记忆，明面上的理由有些牵强。所以对另外有人这样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与怀疑。
　　　　“‘他’没说理由，只说是自己的直觉。”卢星辰苦笑，这样的理由让他作为转述的都有些尴尬。
　　　　只不过武明德早就对他表现出对苏檀清的重视，他也极为认同苏檀清的才华，所以即使尴尬也直说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怀疑过武明德对苏檀清的这种态度，想着武明德是不是对男生女相长相昳丽的苏檀清有想法。
　　　　但在后来的相处中他看出了两人的坦荡。而且苏檀清跟她娘子经常……黏黏腻腻，也不见武明德有什么反应。更是跟她们夫妻两个同时交好。
　　　　而且武明德养面首也没有避着卢星辰，真有意思也不必遮遮掩掩，卢星辰也不遮掩自己宠爱哪个侍女。
　　　　“这样么……”武明德沉吟，“那我去跟他交流一下。”武明德有一瞬间怀疑过苏檀清是不是也是重来的一生的，不过想到苏檀清平时的表现，她相信自己不会走眼。
　　　　再加上这种奇事哪有这么容易遇到？再说要是苏檀清也是重来一生的，那绝不是‘他’这么被动的这种局面。
　　　　苏檀清只是表面温和，骨子里还是很强势的，要是谁因为她男生女相而小瞧了她，那大概栽了跟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胡兴坤根本就没能回到老家去，武明德也没能查出苏檀清是什么时候这么下手的，总之这个人是不见了。
　　　　不过这是人之常情，自己的对头肯定是要除去的。没有必要的话，没有哪个人愿意留着人给自己添堵，就是没麻烦也会烦。
　　　　不过武明德看见苏檀清骨子里的强势是从‘他’教给弟子的手段里看出来的。
　　　　那世那时苏檀清并不在朝，但是教导出不少弟子来。当然初进官场的人再多也不会有人觉得有威胁的，一群官场里的新人，再多都是‘乌合之众’，不成气候。
　　　　那时苏檀清教导弟子的方式不太一样，教的东西也不太一样。这些人进到官场就有些难以适应。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对，却要向资历大的人低头。
　　　　于是不少人心怀愤懑，不过在某天就又忽然不说什么也不在意了，当然在意的人也不多。
　　　　后来才知道是苏檀清支了招，‘他’的手段其实很温和，而且见效也不快，但是朝堂就是在潜移默化中完全按‘他’的意思被改变。
　　　　都是一件件小事，但是很久之后才有人发现这些小事，聚集起来是多么大的影响。
　　　　比如说，
　　　　那时苏檀清的弟子的完全为了应付科举而读书的，她的弟子一进官场很快就表现出在骈文、诗词歌赋、华文方面的短板，为此有不少人看不起他们的。
　　　　而且苏檀清教导弟子的奏折公文要求言之有物，而不是一本书的话只写了一句需要注意的内容。
　　　　但是这样简洁明了的文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当时官场流行的还是优美华丽、有格式有典故要押韵的文章，相当冗长。
　　　　苏檀清的建议是，交两份上去，原本的冗长的‘优美公文’交一份，再在里面夹一份由表格跟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全部事项的总结。美其名曰以便上官时间紧促的时候略览。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都完完整整的，还附带一目了然的表格。
　　　　写的人不要很多时间，看的人也可以客观地了解具体事宜。
　　　　这样的原本只是苏檀清弟子用，只被夹在原本的‘正统’折子的公文迅速而毫无争端地‘占领’了事务繁忙的衙门。
　　　　只除了一些本来就显得没事干的衙门或者是本来就需要华丽优美的文章的衙门。
　　　　不久之后，这种省事简洁的正式代替了原本的‘正统’。不但过程迅速，而且谁也没有指责的理由。
　　　　两份都给你了，你喜欢看哪份是你的是。而且你自己急起来的时候就不会下意识按着同样的行文格式上交下发吗？与我何干？
　　　　就是这样温和的手段，如果不是有眼光的人跟当事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强势。
　　　　这仅是一例，苏檀清改变的远远比这多，然而就是觉得她能影响的人大多，势力太大的人也找不到可以攻讦的地方。
　　　　这仅仅是小小的折子的行文的改革，还有的是军事的改革，只不过后来武明德再也不能接触军方了，对此并不清楚具体如何。
　　　　但是她知道苏檀清在里面起的作用。
　　　　走在去苏檀清家的路上，武明德越想越想起前世苏檀清对军事起到的作用。
　　　　恨不得立刻从‘他’嘴里掏出抵抗蒙古甚至消灭蒙古的计策。
　　　　【也是自己蠢，】在马车里，武明德心想，【明明‘他’才是改进大炮跟火药的人，为什么就不早点想到问‘他’对军队的想法呢？】
　　　　【恐怕也是被表象欺骗了，一下子想不到要询问这方面的事。只不过……】武明德的思路忽然一顿，【自己现在还不是皇帝，‘他’会不会说还两说。】
　　　　【难道要把自己的势力与极有可能登基的理由跟她说吗？这……一来给人的感觉太狂妄，二来暴露太多势力也不好。】
　　　　“殿下，到了。”外面的车夫拉停马车，恭声到。
　　　　“嗯。”【算了，先看看‘他’的态度在做打算吧，也要称量称量她是没有意见还是不愿意说。】
　　　　如此想着武明德下车看着没有标识的大门，直接带着侍卫进去。苏檀清住在洛阳城外的庄子上，既没有标识，也没有看门通禀的门房，完全看不出这是侯爵住的地方。
　　　
　　　　☆、第78章


　　　　当然知道谁住这的人可以长驱直入，但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苏檀清住在这里。再说苏檀清本来就不去交际，现在没有实职更是会‘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就算有人知道大概也不会有人来。
　　　　武明德进了大门走到院门的时候才看见仆人，不过那人也没有通报的意思，只是看见就大声说了一句：“有客人。”
　　　　武明德在苏檀清还是庶吉士的时候就知道苏檀清在庄子的规矩，没想到到现在还是这样。
　　　　她当然不知道她一走进门口，苏檀清家里的两个主人就可以听见响动了，根本不需要通报。
　　　　武明德来的时候，恰巧苏檀清跟杨十一娘都在家逗孩子，知道是她来，也只是杨十一娘从苏檀清怀里离开。苏檀清顺手把小崽子捞怀里，也不想装作很有礼貌的样子换衣服出去‘迎接’。
　　　　武明德一进院门，就看见了房间里的苏檀清一家三口。她也不见外，直接走到她们房门，苏檀清这就是这么个规矩。
　　　　“你们倒是悠闲自在，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