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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古剑奇谭同人)古剑-越苏再续前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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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微红,却没有泪落下来。
  “那我们明天去问清楚好不好。恩?”屠苏试探着询问陵越,“去问问就知道了。”
  “不,只要我知道娘亲她过得很好就可以了,只要她还活着,她现在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又何必去打扰她,我,这次跟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她。”陵越重新窝进屠苏怀里,揽紧屠苏的腰身,紧闭的双眼不安的颤动。
  “师兄不恨楚夫人吗?”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娘亲,当年她那样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小时候,她待我与兰生都很好。她还给我起了那样好听的名字,云晴,她说,我的一生都会是如那晴朗的天空一般美好。”
  屠苏没再回应,夜色已深,他环住那样脆弱的陵越,轻声哼着歌谣,哄他入睡。
  无论怎样,他决定去找楚夫人谈一谈。
  第二天一早,屠苏哄陵越再睡一会儿,去厨房小火熬上粥叫阿翔看着后就去找楚宁。
  “不知百里少侠前来找我何事?”楚宁笑意盈盈的看向这个少年模样的妙人儿,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身法,当真是天纵奇才。
  “楚夫人除了江晴小姐可还有其他子嗣?”楚宁将刚刚拿起的茶杯缓缓放下,脸上的笑容有些颤抖,她强定心神,重新绽开一个笑,“少侠何故问起这些事。”
  屠苏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有了计较,“实不相瞒,在下怀疑在下的师兄与夫人您是血亲。”
  楚宁的笑彻底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惊慌,“陵越他跟你说了什么?”
  “云晴。”
  砰地一声,楚宁失手将手边的茶盏打翻,手指被划伤也不自知。失神片刻,楚宁了然的笑了笑,“这些年,他过得好么?”
  屠苏并未答话,只是摩擦着茶杯口,茶杯里满满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他透过那热气看向楚宁,和师兄倒是有一些相像。
  “我本是兰溪阁的圣女,我的使命就是嫁给下一任阁主,辅佐他,为他生儿育女。那年柳絮纷飞的时候,我在颖山遇见了云升,所谓一见倾心大抵就是那样吧。后来有了云晴和云虎,生活很是美满,直到阿公找到我,将我带回去。阿公说,如若不从,就拿我丈夫和孩子的命相抵。阿公自幼疼我,可那一次却没有遂了我的愿,我不怪他,一切都是我的命,命该如此罢了。可怜他们仨自此孤苦。我也曾找过他们,才知道村子里闹了饥荒,大家死的死逃的逃,我以为他们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看到自己的孩子。可他,应该是恨我的吧。”
  “师兄他,不恨你,他一直认为你突然消失是有苦衷的。师兄说,他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就足够了。”屠苏见天色不早,准备去叫陵越起床,向楚宁告了辞就起身离开了。
  楚宁还呆呆的坐在桌旁,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云晴他不恨我。那孩子从小就懂事,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就连长相也是那样像云升,剑眉星目,自成风流。她离开时云虎还小,圆圆滚滚的很是可爱,可她还是喜爱云晴多一些,喜欢他自小就显露出来的沉稳,就像他父亲那般。
  屠苏打了些温水,绞了帕子慢慢的给陵越擦脸,原本熟睡的陵越感受到温暖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起来吃饭吧。”吻了吻卷曲的睫毛,扶他起来穿衣。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饭,心里想着同一件事,为什么陵越最近总发烧。
  辰时,众人在兰溪阁的议事堂里聚集,商议着如何找回兰溪印。
  “肯定是云来山庄那帮人干的,他们就是看不惯咱们。”兰溪阁的左护法气愤的用力拍向桌子。
  “可咱们无凭无据,如何向他们宣战,这出师无名呀。”右护法皱着秀气的眉,食指轻点红唇,“万一,不是他们拿了兰溪印怎么办。”
  “不如,我们去云来山庄探探。”一旁默不作声地陵越提了建议。
  “云来山庄戒备森严,岂是咱们说探就能探的,而且,云来山庄与兰溪阁暗里相争那么多年,对方的人早已熟悉的差不多,一旦被发现,兰溪阁夜探云来山庄这传出去,又叫那些鼠辈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右护法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茶杯直皱眉。
  “那就明探。”
  云来山庄以广纳贤才,热情好客闻名。这一天,云来山庄门口出现一对年轻的夫妇。
  门前的侍卫见二人,男的剑眉星目,面容俊俏,薄唇轻抿,自成风流,女子唇红齿白,顾盼流转,眉眼间的风韵更是颇具些别样的味道,让人移不开眼。侍卫不敢怠慢,直接去大堂禀告庄主。
  两人不多时就看到从门里出来一位公子,白衣白裤白靴,手中更是一柄白玉骨的折扇,一双眸子温润如水,温柔的叫人心生亲近之感。
  “在下云来庄主陆鸾,不知二位贵客到此有失远迎。”陆鸾见二人通身的气派就知道二人并非常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到时。
  “说来惭愧,我家中突逢变故,走投无路,听说云来山庄广纳贤才,在下不才想在贵庄谋一个职位。”陵越低头拱手,谦逊的对着陆鸾就是一拜。
  陆鸾见他行此大礼,忙双手将他扶起,相携步入内堂。
  “在下云晴,这是在下的妻子白苏。我二人本来家境也算不错,有几家商铺,不想一夜大火将家财烧光,只剩我与妻子二人,所以。”
  “人生起落,公子不必太过在意,方才听说公子家有店铺,想来公子也是会算账的,公子如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做账房先生吧。”陆鸾见二人虽风尘仆仆,但气质确实是常人所不能及,相必先前家境着实不错。
  “那,云晴就谢过庄主,我妻子她生来就不能发声,还请庄主多多包涵。”陆鸾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苏,如此身姿竟不能开口说话,果然是天妒红颜,眼神瞟到那凸起的小腹,重新看向云晴,“尊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劳累,我这就让下人给二位准备房间。”
  到了陆鸾给两人准备的房间,屠苏扯开腰封,脱了外衣,坐在桌前给两人倒了水。
  “还好么,累不累。”陵越伸手给屠苏捏了捏肩膀,屠苏顿时觉得僵硬的肩膀轻松了很多,微阖了眼眸向后靠去,“没事。”一双手悄悄的在后腰上捏了捏,陵越发觉,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手在他后腰上揉捏起来。
  “腰还酸么?”指间微微用了点内力,屠苏只觉腰间一股暖流注入,甚是舒服。
  “还好,躺一躺就没事了。”通常能忍过的屠苏一定不会和自己说,如今对自己说还好,想必实在是难受的紧了。爱怜的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陵越轻吻他额间朱砂,“辛苦你了。”
  陵越刚陪屠苏躺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陵越皱了皱眉,起身后仔细掩好床幔,打开门就看到陆鸾站在门外。
  “庄主有事?”
  听见陵越刻意压低的声音,又看到屋里床幔被放下,陆鸾也压低了声音,“打扰两位休息了。”
  “没关系,苏儿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陪她躺躺。”陵越回头看了一眼床铺,关好门和陆鸾一同走进院子里。
  “庄子里有大夫,要不要我叫来给尊夫人看看。”陆鸾见陵越眉头紧锁,以为他在担心自家夫人。
  “没事,她从小身体就不好,躺躺就好了。庄主来找我有何事。”陵越转头冲陆鸾笑笑,复又转身去看远处的垂柳。
  “我只是想来问问公子何时能来账房,不想打扰了两位休息。”
  “现在就可以,苏儿她应该还会睡一会儿。庄主不如现在就带我去熟悉一下吧。”陵越见陆鸾问自己何时能去,择日不如撞日,当即随他前去账房。
  屠苏睡了一觉,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又见陵越不在,猜想可能是去打探消息了。自己就穿上衣服出去转了转。
  云来山庄地处山腰,也是一处钟灵毓秀之地。屠苏转了半天只觉得哪里都长得差不多,若是常人当真要迷路了。
  屠苏一路想着,兰溪印若真是在此,那会被藏在哪里。不知不觉,他转到一处院落,这处院落与其他地方不同,清新雅致的很,守卫也没有别的地方多。看院子里那几株垂柳迎风飘荡,顿时心生欢喜,提了裙摆就进了院子。
  

☆、南方

  春日融融,垂柳枝上刚刚抽出嫩芽,一片欣欣向荣,屠苏在树前站定,莹白的手指抚上柔嫩的枝桠。
  “春日虽暖,春风却有些刺骨,夫人还是不要久站的好。”屠苏回头就见一位青衣公子沐浴在春风中,风扬起他栗色的长发,遮挡了一部分眉眼,就是,面色苍白了些。屠苏冲他笑笑,示意自己并不会说话,那公子会意,自报了姓名,“在下名叫南方,夫人是庄主的客人?”
  屠苏摇了摇头,又冲他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去。
  “春风刺骨,南方不在屋里歇着,跑出来作甚,仔细又要受凉。”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身,看到陆鸾和陵越就站在院子外,笑意涟涟。
  陵越上前握住屠苏有些微凉的双手,脱下外罩披在他肩上,“手这么冷,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云公子与夫人感情真好,这位是我的好友南方,这是我新请来的账房先生云晴,这是云公子的夫人白苏。”陆鸾含笑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并没忘记互相介绍身份。
  两人道了幸会,见天色已晚便在南方的院子里布了菜,推杯换盏,已是月上中天,陵越以妻子身体不适为由带着屠苏先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两人躺在床上后并没有马上入睡,陵越拥着屠苏想着如何能让事情快些结束。
  “今天那个南公子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足之症。”陵越在屠苏凸起的肚子上来回抚摸,自从得知屠苏有孕后,这便成了他经常性的动作。
  “面色苍白,脚步也较常人虚浮一些,却是不足之症,一般人都会早夭,南公子长到这般年岁,实属不易。”屠苏打了个哈欠,往陵越怀里凑了凑,陵越见状将锦被往上拉了拉,又伸手将屠苏颈后的被子掖好,吻了吻他的额头,也随着他睡下。
  云来山庄家大业大,账目也是繁复,以前都是陆鸾亲自在看,如今陵越一来,陆鸾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只陪着南方吟诗作对。
  屠苏陪着陵越在书房里算账,他本是想帮着陵越一起的,可一看到账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只觉得头昏脑涨,胸中烦闷。陵越见他那般样子怎舍得让他劳累,只是拿了点心水果放在一旁叫他吃,再不让他碰一下账本。
  “新来的账房先生长得可真俊俏。”窗外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怎么,你不喜欢南公子了?”
  “哎呀,南公子已经有庄主了。”
  “我记得云公子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夫人的呀,难不成你想取而代之?”
  “你又调笑我。不理你了。”
  两道女声逐渐远去,屠苏饶有趣味的看向陵越,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腰身,走到陵越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长得好生俊俏。”
  陵越挑眉,将他抱坐到怀里,“夫人长得也不赖嘛。”屠苏听了大囧,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忽然感觉腹中一动,当即愣在陵越怀里。
  陵越看他呆呆的捧着自己的肚子,以为自己刚才动作大了伤到他,顿时懊恼不已,指间运起真气就要探向他的腹底,屠苏缓过神来将他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腹上,“他刚刚动了。”
  陵越温热的大掌覆在那鼓起的小腹上,他只觉掌下微动,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感,这是他陵越的孩子。将屠苏抱坐到桌子上,陵越俯身将耳朵贴在他肚子上,感受着名为生命的奇迹。
  屠苏向后微微撑了身子,一手顺着陵越的头发,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意,“前辈说要四个多月才会动,没想到他动的这么早。”
  陵越起身吻了吻他的嘴角,扶他从桌子上下来,“我陵越的孩儿自然什么都快一些。”
  屠苏看着陵越那有些自负的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兄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夜间,一直黑色的重明鸟趁着夜色悄悄的在云来山庄探看。屠苏看了看回来的重明鸟,对着陵越摇了摇头,“陆鸾的卧室里并没有什么密室,整个云来山庄也没有密室,难道兰溪印不在这里?”
  “不会,既然前辈都说这事可能与云来山庄有关系,那十有□□这兰溪印就在云来山庄。印信也不在陆鸾身上。”
  两人低头沉思了片刻,同时抬头道,“南方。”
  第二天屠苏到厨房里做了些点心给南方送去,南方正在作画,见他到自己的院里做客,心里甚是高兴,自己整日里在这院子里不出去,周围的侍卫丫鬟又都是些不识字的。面前的屠苏一看就是大家里出来的,就算他不会说话,陪陪自己,听自己抚琴也是好的。
  “云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南方不客气的拿起一块点心送进嘴里,松软可口,入口即化,南方眯了眯眼睛。
  屠苏见他爱吃弯了弯嘴角,执起南方方才作画的笔写下,“云晴今天出去和管家收账了。我一个人有些闷。”
  南方了解的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命人将他的琴拿出来放在树下,“云夫人如若不嫌弃,在下就为夫人抚上一曲,解解闷。夫人且先等等,我去换件衣服。”文人雅士抚琴的讲究颇多,又要净身又要焚香,今日时间不多,南方只是换了身素白的衣裳,去了香焚上,就坐在树下抚琴。
  屠苏看着树下抚琴的南方,心思却回到了多年以前自己与少恭合奏的时候,那时候,少恭还是那个谦谦公子。
  随手从树上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映着琴声吹奏起来。悠扬的琴声和树叶吹奏出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相辅相成,恰如其分。
  一曲终了,南方面上的喜色更甚,“没想到夫人如此精通韵律,在下佩服,佩服。以后如若再有机会,在下一定要与夫人再合奏一曲。”
  屠苏静静的看着南方微笑,随即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开始起风了,吹乱了屠苏的额发,南方看了看他的小腹,随即邀请他进屋。“外面风大,夫人不如进屋里去做,莫要伤了腹中的小公子。”
  南方的屋子里亦没有过多的缀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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