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你被我承包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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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几日,阿清突然有些躺不住,一边又担心自己可以走动帝起便要将自己赶出去了。
阿清滚了两圈,便爬了起来,走到了窗台边,往外看去。
院子外,亭子中,一人背对着他,独自一人下着棋。
乌黑的长发,颀长的背影,阿清痴迷地看着他,脚不受控制地走了出去,走到了帝起的身边。
帝起一脸认真地下着棋,没有看阿清一眼。
阿清眼睛转了转,便在帝起身边坐下。
“你唤何名?”右手落下最后一个子,帝起突然问道。
当年帝起的名字还是阿清缠了好久才知道,这是帝起第一次问起他的事,阿清心中欣喜,傻兮兮笑道:“阿清。”
阿清双眼发亮,悄悄往他靠近了些。
帝起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些,他向来不喜人亲近。
傻子眼珠转了转,见帝起已经退不可退,咬了咬唇,又坐过去一些,两人之间便只能用‘亲密无间’形容了。
可惜阿清还来不及开心,帝起猛地站起身来,身影瞬间便消失了。
阿清瞪大了眼睛,脸上呆呆愣愣的模样。
过了许久,阿清方才回过神来,戳了戳自己身边的肥鸡,幽幽道:“带我去采莲。”
帝起所居之山唤作‘莲子山’,只因半山腰处有一座巨大的荷塘。
此塘中荷花何时种下,又由谁人种下,皆不知。
夏日微风轻轻吹过,荷塘深处飘来一叶轻舟,舟上有一少年趴着,撅起屁股,努力伸手去摘那莲子。
少年伸手,刚要够到那莲蓬,突然一阵风过,将那小舟吹歪了,少年只能缩回了手,紧紧扒着那小舟。
梓清坐在岸边,看了少年一阵子,那模样实在太傻,他不忍再看,便端坐着开始修炼。
山风阵阵。
时间便在这安静宁和中度过,梓清睁开眼突然见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头白发,脸上疤痕交纵,一张脸狰狞地可怕,但是看向轻舟上少年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柔和。
梓清呆呆地看着身边的人,眼中光芒渐渐淡去。
又是一阵风吹来,白发人轻声咳了咳。
“主人,起风了,您身体还未好,找个地方歇着吧。”一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发人身边
白发人的目光依旧落在那舟上少年身上,眼中含着浓浓的悲伤:“清儿……”
“主人若是喜欢,先将他带回魔界?”
白发人脸色一凝,冷声道:“他不是玄尊梓清!”
“在修仙界修为无法恢复,主人不如回魔界休养,再回来报仇。”黑衣人劝道。
白发人似想到了什么,本来恐怖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狰狞,咬牙切齿道:“帝起!”
“砰”地一声,水面上突然泛起一层涟漪,而那轻舟上的少年早已消失了人影。
白发人的身影迅速闪过,岸上便多出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少年。
梓清回神,神魂落在傻子身上,睁开双眼,举目看去,师父却早已没了身影。
耳边风声急促,转瞬间,眼前又多了一个人。
白衣如雪,面容冰冷,帝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梓清便躺在地上,嘴角勾出一个冷笑,那原本无害的脸上多了冷厉,漆黑的眼中多了一股风流的味道。
梓清便这样冷冷地看着帝起。
帝起蹲下了身,缓缓地靠近了他。
那结了寒冰的双眼越来越近,眉下的泪痣从所未有的清晰。
梓清脸上的笑越来越大,眼中多了一抹摄人心魄的流光。
“何方妖孽?”帝起冷声道,全身散发着一股至寒之意。
梓清眨了眨眼,眼中的神采绝然不同于傻呼呼的阿清,尔后轻笑道:“我是阿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开始,更新时间要改到晚上了,存稿菌没饭饭吃光了→_→开始果奔。
☆、第壹叁章 照魂之术
帝起猛地站起了身,转瞬间,一柄长剑抵在了梓清胸口处。
梓清眯着眼看着那泛着蓝光的剑,便是这柄剑,刺入他的身体中,割皮伤骨,鲜血迸流。
梓清越笑越大声,那张圆嘟嘟的脸笑得脱了形,添了一股狰狞之色。
那声音冷如冰渣:“若是你不从他身上出来,这一剑刺过去,便是魂飞魄散。”
梓清止住了笑,脸瞬间冷了下来:“不过魂飞魄散。”
帝起皱着眉看着他,那双多了嘲讽少了痴迷的眼有些刺眼。
只是梓清还没有笑够,便有一股力将他从阿清身上逼了出去,转瞬间,梓清又成了飘在空中的一缕魂魄。
帝起收了剑,那原本冰冷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躺在地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便看到了站在身边的帝起。小傻子尚且不能回神,咬着手指,傻兮兮地看着帝起。
整整二十年,小傻子的脑袋都是空白一片,或许是不知道想什么,或许是懒得去想,又或许是不会想。
直到遇到帝起,从此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阿清。”
阿清听到有人唤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迷茫的双眼渐渐有了光亮,咧开了嘴,那两颗大大的虎牙便露了出来,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阿清伸手想要去抓他的长袍,却又连忙收回了手,那肥肥的手在袖子上蹭了蹭。
帝起突然伸出了手,放到了阿清的面前。
阿清猛地瞪大了眼睛,双眼之中泛着一股喜气,傻愣愣地抓着帝起的手,眼里心里也只有眼前的人。
见阿清这般模样,帝起心中的烦躁方才褪去。
从半山腰到山顶,帝起一直紧紧抓着阿清的手。
原来帝起身上也是热的,阿清胡思乱想着,那从帝起身上传来的体温似乎灼烧着他,阿清的脸越来越红,到了山顶上几乎是鲜红欲滴。
潮红之色,寒气入体。
推开院子的门,帝起转身看他,突然皱起了眉,过了片刻,他才伸出手,轻点着阿清的额头。
一股清凉之意从额心处渗入,阿清缓缓地闭上眼睛,那股凉意游走全身,将身上的不适一点一点的驱逐。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清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将衣服换了吧。”
阿清睁开眼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房中,举目看去,也只有他一人。
阿清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若有所失。
阿清乖乖地换了衣服,打开房门,便看到一个颀长的背影。
阿清悄悄走了出去,走到帝起身边,凑过了身体去看他。
帝起的目光悠远,不知落在何处。
“跟我来。”帝起突然道。
阿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帝起转身便走了。
帝起在前面走着,走的很快。小傻子腿短,一边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穿过院子,入了山林,又往山下走了些。
阿清从来不知道,这山中还藏着这么一处地方。
身后是悬崖瀑布,溅起白色的水雾,如同仙境一般。
帝起袖子一挥,那瀑布竟分成了两半,中间多了一座木桥。
那桥只容一人过,阿清眼珠转了转,伸出两只爪子紧紧抓着帝起的袖子,帝起竟然没有甩开。
过了桥,别有一番天地。
那是一个石室,石壁之上生着一些奇珍异草,正中央处是一张石桌,桌子上放着一颗拳头大的血红色的珠子。
梓清盯着那血红色的珠子,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修真大能,都会有本源秘境,秘境之中,藏着法宝。
本源秘境中的法宝分为两类。
一类为本源法宝,如剑修所用之剑,所用的便是外剑,而内剑便藏在秘境之中,唯有命在旦夕,方会使用本源之剑,若是本源之剑毁了,剑修的一身修为也毁了,又诸如修者所用阵术,阵术万千幻化与力量来源也来自本源秘境中的本源阵术。
还有一类为与气息相合的法宝,不是每个修者都如同除妖真人一般,将法宝全挂在身上,多数都藏在本源秘境中,需要时便取出来用。
莫非这红色的珠子便是帝起的本源秘境?梓清闭上眼睛,便觉自己身周环绕着一层灵气,将本源秘境放在这处,便可吸收灵气,滋养其中法宝。
帝起竟然将阿清带到自己的本源秘境藏生之处。
阿清正兴冲冲地打量着这个石室。
帝起取下挂在墙上的匕首,刀刃划过手指,一滴鲜红的鲜血低落在那血红色的珠子之上。
一层红色的血雾将二人包裹其中,不过片刻,眼前的景物便发生了万般变化。
阿清抬起头,便看到了泛红的天空,举目望去,四周茫茫一片,唯有中间处,立着一柄巨大的剑。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暗红色的光芒之下,只有那剑,泛着蓝光。
梓清一眼便看到了那剑,那是帝起所用之剑的本源之身。
巨剑之下是一个八卦阵,泛着淡淡的红光。
阿清突然发现自己脚离了地,整个身体都在空中飞了起来,转瞬间,便入了那八卦阵。
梓清一直跟随在阿清身边,看着阿清被那八卦阵的光芒包围。
帝起将阿清放在那八卦阵正中处,那光芒将阿清的身体托起,飘在了半空中。
阿清还未来得及开心,帝起突然放开了他,闪身离开了。
阿清茫然地飘在空中,惊惶是错地看着四周。
此乃驱魔之阵的本源之阵,原来如此!
可惜他梓清并非妖孽,而是一抹孤魂罢了。
一抹红光直直地落到了阿清的额头处。
红光之下,阿清的身体渐渐透明起来。那红光乃是照魂之光,所以不仅可以照出阿清本身魂魄,也可照出那附身之物的魂魄。
将那附身之物的魂魄照出来,便可被那驱魔之阵斩杀。
这便是帝起所设计的除魔之术。
梓清飘在阵术之外,以防自己在那照魂之光下露了行踪。
帝起盘腿坐在阵术之外,双眼紧紧盯着那一抹红光。
那红光从阿清的额头缓缓往下,照遍全身,妖魔无处遁形。
妖魔……
帝起眼神越来越冷,只待那妖物现形……
片刻时间,那红光将阿清身上照了一个遍,帝起的脸色却猛地变了!那一抹红光扫过竟是空荡荡的一片!阿清身上不仅没有妖物,甚至连自己的魂魄也没有!
红光消失,那裹着阿清的光芒也逐渐褪去,阿清坐到了地上,只觉得脑袋混混沌沌,却又有许多东西闪过!
—“清儿,吃多了这东西,牙齿便会如同老鬼一般,化作一片漆黑。”
—“老家伙,我准许你继续编故事吓我!”
—“圣尊的巫荒殿如何连那阿猫阿狗也可以进来了?”
—“瞧你生的人模狗样,这话却一点都不讨喜!”
各种杂乱的声音在阿清的脑海之中闪过,还有那飞快闪过的片段,阿清的脸渐渐变白了,直到有一张脸出现在阿清的脑海中。
修眉,细目,眼下的血痣鲜红如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
阿清猛地睁开眼睛,那脑海中的一张脸便蹦到了眼前。
阿清嘴巴张了张,脸上便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帝起……”傻子呆呆唤了一声。
“你四处走走,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便告诉我。”帝起道。
他梓清从来不知道原来帝起这般大方,连自己本源之境中的法宝也舍得送人!
阿清戳着手指,显然开心至极,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阿清便在这秘境中随便走着,地不沾脚,蹦蹦跳跳。
见了那法宝,阿清总会凑过去好奇地看个够,却不敢轻易选择。
帝起要送他东西,这般机会又怎能不珍惜?
阿清走到一副画前。
那副画大约一人高,画上画着一个人。
那人端坐在金光之中,红发黑眸,玉冠束发,一身锦衣华服,嘴角勾出一抹笑,面容俊美,还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画中之人并非帝起。
阿清呆呆地看着画中的人,突然觉得画中人的笑化作了一抹狰狞,正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梓清也呆呆地看着那画,他看得并非人,而是那人身后的风景,万里荷塘,那粉色的荷花上海挂着晶莹的水滴,似有阳光照在那上面,水滴泛出七彩斑斓之光。
这画在他玄尊府邸的荷风殿中,也挂着一幅。
唯一的区别便是那画上的人不同。
“阿清,过来!”
阿清转头,便见帝起站在不远处,那眉目之间,似带着一股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米有评论菌,此文当真如此难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