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饿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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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很爽吧?这温度烤着你都没熟?”
方秦拉拉嘴笑了笑,“要是我熟了,送你吃你吃不吃?”
许栎风默然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睛一转,手握到方向盘上,也没有回答就开车回家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他现在离不开方秦,也不想伤害他,只要一天看不到他就会担心就会着急,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喜不喜欢呢?他是个男孩儿,还小自己十岁,是自己的学生。
这些有违伦理道德的事他从没在心里认真想过,毕竟他是个怕麻烦的人。
可是,所谓的伦理道德还不是人们约定俗成的,把少见的情况归为异类,把多闻的事情贯彻到底。有些时候人类往往被自己禁锢的知识和短浅的见闻给绊住脚。如果在地上画的一个圈,他们不知道原来圈外也是仍能生存的大地。
他把方秦扶回去,给他脱了衣服让他躺下,找了温度计给他量了一下,还好不算特别高。到处翻箱倒柜找不到药,他又开车出去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糖浆,颗粒和药丸,选了一些喂给方秦吃下胸口才松了下来。
他洗了澡小心地掀开被角躺倒床上,生怕吵醒了方秦,他觉得生病了就需要安静的休息,这样才会好得快。
可是,刚把灯关掉方秦就伸着手贴了过来。
许栎风僵止了一下,还是算了,他是病人,耍赖无罪。
“装睡呢?好吧好吧,让你抱。这是给你病人的福利。”
方秦的脸暖呼呼地挤在他的颈窝里,头发挠得他挺痒的,但是为了方秦抱得舒服,许栎风还是没动。
方秦的呼吸轻轻喷在他的颈间,胸口有规律地起起伏伏。看样子,半梦半醒着。
许栎风把手轻轻环到他的腰上,小心搂住。就像抱着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顿时不踏实的心满是饱足感。
他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也不错,既温馨又温暖,只是方秦想要的,自己不知给不给的起。
就当许栎风快要进入睡眠的时候,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呓语,他拧着困倦的眉毛清醒了一下。这小孩烧糊涂,都开始说梦话了?
他看到方秦线条分明的薄唇微微一张一合的,说话的声音很小,他仔细倾着耳朵一听。
“老师~”
你小子做梦都在叫我呢!他抿着嘴偷笑,自己也小声嘀咕,“唉,你叫我干嘛?”
“你喜欢我好不好,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许栎风只听着脑袋里轰的一声,他浑身一怔。
这话语像有魔力一般操这个大榔头往他心坎上一砸,他感觉自己的心又软又酸的,全身好像都有股麻麻的电流流过。而且自己心荡得飞快稳都稳不住。
他下意识地把方秦抱紧一些,箍在怀里,越抱越紧,唯有这样他才觉得内心那种不知名的渴望被填满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方秦?他的一举一动一频一说都那么上心?难道真的是喜欢,那种他想要的喜欢?
许栎风想了想觉得头疼。他把头靠在方秦的头上,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疲倦地闭起了眼睛。
他轻轻抚着方秦的背,嘴里喃喃着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
“乖~老师会努力的。”
苦逼的相亲日子随着江梦欣的到来而提前结束,许栎风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许妈妈是一个节能主义者,该不操的心就不操,所以至于许栎风关于江梦欣的意见也只有保留的命。
反正按许妈妈的意思,只要人家姑娘没意见,什么事儿都成。
所以,由于许妈妈的强行搭配并在朋友圈里晒出了了一组两人默契相投的照片,两人的男女朋友关系也算是白纸黑字盖章奏效了。
江梦欣的的确确是个称职的女朋友,大中午的也买了菜跑到许栎风家里给他做饭。
她听许妈妈说过,方秦在许栎风这里租房子住,想到之前他给许栎风送伞的事情也不觉得意外了。
许栎风一打开门,江梦欣就微笑着往里面看,看到方秦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她招呼了一声,“方秦也在呢?”
我不在这儿我在哪里?方秦讨厌这女的,至少蒋玲玲他还会看上一眼。他头也没抬,淡淡地哦了一声了事。
许栎风帮江梦欣把菜提到厨房里面。扭头朝他笑笑,“你别介意,他就那样,没恶意的。”
江梦欣马上大度地摆摆手,“我没介意,他还是孩子嘛,我不当真。”
自从在家里开过一次锅之后,他和方秦的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家里,简单又健康,丰富又营养。每次都是许栎风做饭,方秦洗碗,他们没有约定过,但一两次之后就搭档得天衣无缝了。
许栎风在厨房里帮江梦欣,方秦在外面气呼呼地翻杂志,最后他把杂志往桌上一扔,朝厨房里叫,“老师?”
许栎风伸出一个脑袋,“别闹,我做饭呢,一会儿有你爱吃的排骨。”
方秦打开电视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即便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再大他也没办法不去在意厨房里传出嘻嘻哈哈的聊天声。
那些声音好像被无限制放大一样撞进他的耳膜,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
他能听到江梦欣啊了一声,说油溅到她手臂上了,然后他又听到许栎风非常温和地声音说,快去水龙头下面冲冲,然后安静了,剩下一片让人脑补的水声。
方秦不敢想象许栎风抓着江梦欣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的画面。那简直比SARS病毒还要可怕。
最后江梦欣呵呵笑了几声说,没事儿了,好的真快,谢谢你。
谢谢你?难道许栎风帮他了?
方秦觉得胸口有些抽痛,他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他承认自己在许栎风的事儿上面的确很小心眼,但是谁不对自己喜欢的人自私呢。他现在不想和许栎风说话更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方秦抓了包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路上,许栎风和江梦欣充满温情的谈话都在他的脑袋里一遍遍像阔耳的晨钟一样回响。
方秦站在红灯的十字口用力摇了摇头,不想了,想再多也没用。他是个实际的人,再惨痛的现实他也不会去逃避。从小到大他练就的最好的就是他那颗坚强不服输的心。
钱包里是许妈妈不久前给的摄影酬劳,将近两千块钱。这钱是用来给许栎风买手表的,他一直没忘。
八月的太阳像喷洒着火铸的金针,火辣辣的照在身上又刺又疼。他已经买好了手表,夜空蓝的底,方秦觉得像就许栎风的人一样,平平常常却幽深醉人。
他把盒子小心塞进包里就顶着太阳在大街上闲逛,他不想回家,不想家里有那女人的味道,不想吃她做得饭,更不想看到他和许栎风在一起时非常契合的刺眼景象。
对,非常契合!他真正的那么觉得,但他嫉妒,嫉妒他们在一起时和和气气清清闲闲的氛围。所有人都夸他们是一对,许栎风也只是笑。那自己呢?自己到底算什么?
“小秦?”
耳边响起一声惊呼,他扭头一看,原来是蒋玲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她踩着黑色高跟鞋穿着紧身包臀短裙拎着个包也走得满头大汗,俨然是刚下班的样子,可她干嘛不坐车?蹬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给自己找罪受。
她注意到了方秦的眼神,掏出纸擦了一下汗,异常豪放地说,“姐就是去找虐来的,妈的又失恋了还给人家当了垫脚石。”
方秦见她毫不拘泥有话就说的潇洒样子突然觉得蒋玲玲要是没有和许栎风扯上关系,其实也挺不错一女孩儿。
看到比自己更狼狈的蒋玲玲,方秦心里平衡了很多,这就叫落难朋友吧。他把视线移到他的小腿上,“你的袜子破了。”
蒋玲玲扭头一看,一块白白的皮肤漏了出来,她把包递给方秦,“帮我拿一下,”然后弯下腰去就这破洞的地方直接扯了一圈,脱下鞋把下面的袜子都从小腿上脱掉,为了匀称,右边的袜子也撕成了同样的造型。
她把撕下来的袜子扔进垃圾桶,拍拍手拎过包,“这样还行吧?”
方秦笑了笑,“挺行。”
和蒋玲玲在一起挺舒服的,于是他自然而然和她走成了一路。
蒋玲玲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倾吐为快了,发现方秦一直都只是在点头附和,才后知后觉地一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许栎风呢?”
方秦愣了一下,“他啊,和一个女人在家里。”
蒋玲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女人?不可能吧?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加上这么雪亮的眼睛,怎么看许栎风都不像是个喜欢女人的。他女朋友?”
方秦点点头又好像来对蒋玲玲的话起了几分兴趣,“你为什么那么觉得?”
“嗯…… 女人的直觉,”她笑笑,又想了想说,“不管一个男人他喜不喜欢这个女人,她都会对着个女人释放的荷尔蒙产生一定渴望或排斥的动作,或者是倾向。而这些,许栎风一项都没有。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是个天然弯。”
“你的推断可靠?”
蒋玲玲摊了摊手,“□□不离十,不过也是我自己的总结而已,没有细研过。”
看方秦的神色又有些暗淡下来,蒋玲玲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一胳膊搭在了方秦肩上,那种奸笑,日月无光。
“怎么?你是吃醋跑出来的?”
方秦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她还是笑得意味深长,他就淡淡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见你两面就都知道了。第一次我调戏不是许栎风被你误会了嘛,你又气又拽地摔门就跑了。第二次你看我和许栎风在那里玩亲热就闹别扭,”她朝方秦很自信地扬起大拇指,“我这可是火眼金睛,什么细枝末节都难逃我的法眼。”
方秦眼神暗了暗,“只是我单恋而已,他又不喜欢我。”
蒋玲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近一家超市,“别想太多,今天陪姐姐喝酒,姐姐教你怎么发泄。”
果真,蒋玲玲崩着两截破丝袜往柜台前一拍,那收银台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还以为遇上精神病了,赶紧丢下手机给她招呼到。
蒋玲玲只要了两箱罐装啤酒,她和方秦一人一箱抱着回到她们外资公司给分配的宿舍。
房子不错也挺宽敞,一室一厅,一厨一厕。本来蒋玲玲还有个室友,也不至于邀请个未成年来陪自己举杯痛饮,但是最近祸不单行,连室友也趁热恋期和男友双宿双栖去了,晚上她就真像个神经病一样坐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另一张床上的泰迪熊,一人一熊大眼瞪熊眼,还是……挺热闹。
按科学推论,蒋玲玲这种乐于落井下石,煽风点火的人应该活得潇洒不羁才对,怎么会对失恋这种小事伤心难过,还得要一醉解千愁?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蒋玲玲佝偻着腰小碎步快快挪着,一把把啤酒扔到茶几旁就就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气,“小秦子,姐姐我先去换件衣服,不许偷看啊!”
方秦木然地朝她点点头,蒋玲玲笑呵呵地拍拍屁股站起来,“虽然你喜欢男生呢,但姐姐这身体也不是未成年能看的,我怕一下把你掰直了许栎风得恨我一辈子。”
方秦抿着嘴朝他笑笑,“放心,只要世界上还有许栎风这个人,我就直不了。”
蒋玲玲出来的时候绑起了头发,衣服也换成了轻便的学生服,短裤大半被衣服盖住,腿也挺细。话说是个美女没错,怎么癖好就那么没心没肺,是个男人也招架不住呀。
她拉开冰箱,从厨房端出一盒牛肉干,一盒花生米,一袋子卤蛋。把这些摆到小茶几上她又拧着眉毛看了看,“是太寒酸了点,”随即掏出手机叫了一份披萨饼。
她盘腿坐在地上叩开一罐啤酒递给方秦,“给,小秦子,跟许栎风那种无趣的人住在一起应该是第一次喝酒吧?”
方秦摇摇头喝了一口,“不是,我晚上在酒吧上班,也陪客人喝一些,但……没让他知道。”
蒋玲玲咬了一口被卤水染成酱色的卤蛋,一边嘴巴包得鼓鼓的,她有些吃惊,“你在酒吧上班?”方秦点点头,她喝口酒死咽下嘴里的蛋渣,哽着气说,“许栎风居然同意你去那种风花雪月的地方,你还是个未成年他这个老师也当得太随便了吧。以后我的孩子一定不让他教。”
“我先斩后奏的,那是熟人开的店,很正规没什么问题。”
方秦已经一个人喝完了一罐,蒋玲玲看他已经逐渐进入状态,这孩子看来压抑了很久。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还用他的钱,压力很大?”
“我的心思都已经跟他说了,要是还让他照顾着,这种貌似亲情的关系就永远不会结束。这种感觉很讨厌,我可以每天看着他,可他的心里就只有个让他骄傲的小鬼罢了。”
蒋玲玲津津有味地嚼着牛肉干和方秦碰了一杯“那他都知道了,就没有什么表态?”
方秦摇摇头,想到许栎风当初含糊的说法,说什么会给他一个机会,但现在呢,却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他脸上挂上一丝冷笑,摇头将酒水一饮而尽,“他没说,估计怕伤害我。”
蒋玲玲见他喝得那么急,连忙上去拉他的酒罐子,“你那么急干嘛?一会儿了我的苦诉给谁听。”他拍了拍方秦的背也把他拉到地上坐着,“小秦子啊,你别那么消极,依我看许栎风那二愣子连他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你看啊,一个二十几年以为自己理所当然会喜欢异性的人突然被一个同性告白了,正常人都吓跑了好不好,而他却给了你个含糊不清的答复。这说明什么?”
方秦凝重地听着,想了想,“被吓傻了。”
蒋玲玲一翻白眼想一巴掌敲在方秦脑门上,但对上那张冷峻帅气的脸,她又无赖地把手收回去,“我说你死钻牛角尖点不通呀。说不定他心里对你就是喜欢而自己不知道罢了。他一个二十几年没谈过恋爱的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我也第一次,我就知道啊。”
“许栎风不一样,那人就是个粗神经!”
方秦眼睛亮了很多,“如果那样,怎么才能让他知道?”
蒋玲玲盯着方秦焦急的脸坏坏地弯起了嘴角,她朝方秦勾了勾手指,方秦慢慢靠了过去了,“咱们软的不行来硬的,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