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糯又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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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糯又甜》作者:大瑟
文案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战,细细等待某一刻星火燎原漫山遍野,直掰弯从来不易;单身老总逮着一只田螺小胖。
老板叔攻X贤内助小胖受 有甜有虐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檀袁元 ┃ 配角:张玫扬姚月明丁通戈苑倪冬 ┃ 其它:胖受,胖子受,美食,叔攻
第1章 偶遇圆圆儿
秦檀独自一个人静静站在电梯一角,看看手表时间还早,先去叫个鸡腿饭对付一下肚子,接着可以出去喝几杯再从头到尾好好看场球赛,难得的惬意时光……
电梯走了两层后,叮地开了,一道人影飕地一声就蹿进了电梯里,电梯门很快合上了。最初,秦檀没有在意,仍旧是安静地等待着电梯下降,眼角的余光却很快瞥见了不对劲,那个人影缩在电梯的另一角,几乎是团成了一个球,没错,一个圆乎乎的球,特别圆。身上好像穿着楼下某家连锁快餐厅的制服,秦檀曾在那里用过几次餐,口味不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背对着秦檀的身体微微哆嗦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哭?
密闭的空间里,鼻腔嗅到些许酒气,原来是个醉鬼。秦檀轻轻吁了口气,内心告诫着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仍是一尊雕像似的伫立在原地。电梯分别在七楼和五楼都停了一次,然而却没有人进来,兴许是调皮小孩的恶作剧。那人的呜咽声愈发地明显,秦檀可以看到他细白得略带透明的耳朵和后颈几乎像渗血一般通红,他的头发很短很细,如一层栗子色淡细的绒毛,尽管看不到容貌,但可以猜测年纪应该不大。
电梯突然卡住不动,几乎两分钟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
秦檀在心中暗暗咒骂,那人的呜咽声渐渐由带着哭腔变成痛苦的低嚎,好像不是单纯的在哭,他几乎是已经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密闭得简直如时间暂停的空间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声响显得格外扭曲刺耳,秦檀视若无睹了约莫两三分钟后,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走过去蹲在那团球旁边。
“怎么了?”
“疼……”
那人的脑袋微微偏转过来,确实是个孩子,顶多二十出头,红得不自然的脸上爬满了眼泪,仍在不断泛涌出泪水的两只黑圆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两只手捂着肚子声音小得好像蚊子叫。
“等等,我帮你叫救护……”
秦檀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小家伙立刻就抓住了他的领带,死死地拽着!一瞬间秦檀感到对方带着泪水湿漉漉而又滚烫的脸颊就这样擦过了自己的下巴,酒气扑面而来,当下就有些厌恶地想后退,无奈这小家伙抓着领带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肚子很疼……”
于是救护车赶到全福大楼的那一刻,电梯门叮地一开,人们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抱着一个满脸是泪的胖男孩迈动着坚定的步伐全速冲出了大门外!
一路上直到下车秦檀用尽了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而小胖子却只是油盐不进地闭着眼死活不撒手!眼看着一条新买的领带瞬间就成了一块擦地布,秦檀的脖颈子疼得跟断了似的,而护士小姐斜睨过来的目光活像看着一个不负责的家长,秦檀这个冤,就不该多管闲事!
“我是不是快死了?”
小胖子躺在推床被送往急诊室时,可怜兮兮地抽搭着问道。秦檀只能佝着身子跟条狗似的被急匆匆地拖着脖子紧跟着。
“没,哪儿那么容易死。”
兴许你还没死,我先被你给勒死了,秦檀龇着牙使劲拽着绷得笔直的领带。
“护士小姐!借把剪刀!”
护士小姐白了他一眼,跟看着车祸现场想要肇事逃逸的车主似的。
没一会儿医生打着哈欠过来了,一番询问和戳按以后,面无表情地诊断。
“没什么大事,身体状态太差空腹后饮酒过量导致的胃肠不适。”
秦檀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醒来一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领带仍然被小胖子拽着。小胖子也合着眼,打着点滴,身上酒气未散,偶尔皱起眼眉,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晚间在茶座的会面只随便喝了点饮料吃了几块茶点,原本打算出门随便叫个快餐对付一下,哪知道碰上这事。肠胃感到空虚缩紧,秦檀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一会儿一个同样西装革履但只有中等个头的男人步履匆匆地提着几个塑料袋赶了过来,一进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小胖子张口就问。
“你给打的?”
“呿!胡说什么,东西呢?”
秦檀抢过他手上的塑料袋,摸出里面一个纸盒里的汉堡就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带着酒气传来。
“我也想吃汉堡。”
秦檀的嘴一停,一会儿又慢慢地咀嚼着,病床上的小胖子醒了,直勾勾地望着秦檀手上的汉堡,不知是不是还没醒酒,眼神看着蠢笨可怜还有几分单纯无辜,看得秦檀心里直发毛,没好气地从袋子里又摸出一个汉堡,刚要往对方手里递,护士小姐的声音幽灵飘过一般在房门外响起。
“病人此刻不适合油腻的饮食。”
小胖子的眉眼耷拉嘴一瘪,瞬间又跟要哭了似的。
“得得,打住打住!”
秦檀翻了翻塑料袋,勉强找出一碗皮蛋瘦肉粥,塞给小胖子。
“松开领带给你粥喝。”
小胖子不舍地慢慢撒手,捧过了还带着热乎气的皮蛋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檀,好像生怕他溜了。
“倒霉催的,早知道任你自生自灭,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把给你救了还跟犯多大罪似的。”
秦檀扯下领带直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身旁站着的那个送温暖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小胖子这才来得及看看这两个一坐一站的陌生男人。
坐着的高大男人抱上抱下地跑了一路,此时领口大张头发松散十分狼狈,全然没了电梯里西装笔挺的利落模样,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仇人似的扫视过来,看得人心虚胆颤。
另一个站着的男人跟对方年纪相当,约莫三十多岁,身形略微清瘦,细眉细眼的,五官十分平淡但令人舒服,浑身一股干净的书卷气,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腰挺得笔直。
“我估摸着也是被迫,不然你也有乐于助人的时候?”
男人打趣道,秦檀不理他,只管继续填饱肚子,没事还白一眼盯着自己不放的小胖子。
“叫什么名字!”
“袁元……”
“袁圆?呵,可真够人如其名的,抱你把老子累个半死,臭小子,等你一闭眼,我立马走人,有本事你别睡。”
秦檀咬牙切齿地吓唬他,全然没有了平日在公司里冷静淡定的高大上形象,像个高年级男生在吓唬一个刚刚入学的小学生。
小胖子似乎真的酒还没醒,眼神依旧茫然在他身上飘着,小心翼翼捧着还有些烫的皮蛋粥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
大快朵颐完毕秦檀去洗手间里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发现小胖子又闭上了眼睛,抱着枕头,呼吸起伏规律平静,似乎这次睡得很安心。温暖男站在病房门口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车钥匙指了指病房走廊的另一头,秦檀会意地点点头。坐回小胖子的床边,擦干净手,从塑料袋里摸出一个苹果拿水果刀削着,眼神在小胖子的脸上扫过。小胖子脸上泉涌一般的眼泪干了,留下几许黑渍,原本通红的脸此刻恢复了自然的白皙,有些翘而肉乎的唇珠失去了血色还有些苍白,身上的酒气渐渐散去后,神情也平静了下来,兴许是有些冷,但疼痛未散,只能下意识费劲地往单薄的被子里缩了缩。秦檀叹了口气,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一只一次性饭盒里,替他盖好被子,拉上了窗帘,踱步而出轻轻合上了门。
尽管睡地很香,但是睡眠时间却并不长,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袁元就睁开了眼。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肚子还有些疼痛,费了好大劲,才终于起身靠坐在床头,被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刮擦着肋间,掀开被子发现一叠折叠的百元钞。
一到下午,袁元就出院了。尽管那个陌生男人替他支付了医药费他还是不敢久住,养不起。犹豫再三不想再回那个所谓的家,到银行领了点钱,直接循着小广告找了一间单间屋的出租房,一楼平房的那种。虽然比较脏乱差,但是租金便宜,门口有其他外来务工的邻居拿砖头垒起的灶台,自己可以开火煮饭,屋子里还贴着九十年代已经掉色的明星海报,但至少有床有窗,虽然去公厕还得一拐再拐,总比住地下室强。自己在店里上演了那么一出,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成了无业游民,钱得一分分地省着花,随便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油盐酱醋电饭煲大米,基本生活用品什么的,烧了一碗蛋花粥,喝完了早早就睡下了。床板很硬还有点潮湿,屋子里有一点霉味,盯着低矮的天花板,袁元好半天睡不着,就这样结束了吗?说起来也不长,只有四个多月吧,这段感情,来得太突然,结束得也很干脆,眼睛发酸,但是哭不出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哭了,似乎哭得还挺厉害,好久没有哭了,借着酒疯,把无处安放的不安与恐惧叮铃咣啷地砸得碎沫四溅,让一个陌生人承担和照顾,羞愧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胡思乱想间,隐约觉得那个抱着自己的陌生男人有种令人熟悉的感觉,令人怀念和安心,然而他的脸却很陌生,确实是从未见过,真的很奇怪,也许是因为病痛中脑子烧糊涂了想太多吧?
半夜的时候,袁元被电话吵醒了两三次,是倪冬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第二次之后则是果断地挂断了之后便关机,腹腔里隐隐作痛,摸出药瓶吞下药片,却再也睡不着了。
第2章 老友算你狠
秦檀看报表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挂断,之后手机就一直不屈不挠地响个不停,他冷冷地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了。
“喂。”
“基友,今晚月球见。”
电话那头传来略低沉却如丝缎般柔滑的男中音,有点勾人。
“滚蛋。”
秦檀挂了电话,合上文件,继续冷冷地盯着手机,果不其然,手机立刻又追命似地响了。
“连环夺命CALL啊你。”
“今晚酒吧七周年,任务繁重啊,敢不来我今晚全员去你家热舞到天明。”
“能不能只送份子钱,我人就不去了。”
“没门,你现在都成我吧草了,多少人来都是为了一睹芳容,给点面子。”
“……你非得把我掰弯不可是不是?”
“有那么点意思。”
“你们这些基佬用心太险恶了,非得天下大同才肯罢休。得,叫上玫扬吧。”
“早叫了,他比你积极。”
“不妙,可别今晚他就阵地失守。”
陷在大班椅里跟电话那头的姬齐唇枪舌剑地‘打情骂俏’了一番,秦檀有些浆糊的脑子似乎也渐渐苏醒过来,期间秘书敲门进来给他送了杯咖啡,那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思,看得他鸡皮疙瘩掉一地。近两年公司里风言风语越来越多,那帮小姑娘,尤其是几个年轻的文员和小前台,看到两个男老板聚在一起,经常小声叽叽喳喳,一双眼猛放精光,秦檀一看就会立刻条件反射地迅速与张玫扬拉开距离,结果这反倒像是坐实了什么,几个小姑娘叫得更欢了。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两个经济条件不错卖相尚可三十几岁的单身汉,还是一对儿同窗,同居合住,平日里也没听说有什么相熟对象甚至女伴,在如今这天下大同的社会里,秦檀突然不敢深想。
“秦子,老齐跟你说了么?”
中午两个人去不远的餐馆吃饭,张玫扬开车。
“说了,什么味道?靠,你还抹香水了,你是真要弯啊?同性恋酒吧里全是大老爷们,你说你想招惹谁?我要跟你分家!”
秦檀一上车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气味,立刻拿张玫扬开涮。张玫扬也就是昨天那个书卷气暖男,名字很张扬,人却很淡然。平日里就一副斯文做派,再加上长时间单身,早就令一众小姑娘遐想非非。秦檀一向为人冷淡不易亲近个性又强势,而张玫扬却温和而平易近人,偏偏秦檀在张玫扬面前就变得毫无架子甚至有一丝少年心性,本来同学嘛,不过俩人走在一块儿也就常常引来诸多揣测。再加上秦檀早年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公司里居然就多了一种传言,秦总是为了张总才离的婚,当然,这个版本暂时还没有传到秦檀的耳中,不然他非得立刻跟张玫扬‘分居’。
“老齐让抹的,好闻吗?”
张玫扬还很仔细了整理了一下有点翻边的衬衣衣领,他一向脾气很好,上大学的时候秦檀、张玫扬、姬齐在同一个寝室,足球队里有名的三贱客,不少女生都对他们有点意思。跟其他男生要有个什么矛盾杠上了动了拳脚,寝室里秦檀负责出头,姬齐和其他几个负责援手,张玫扬就负责道歉善后,偏偏人长得比较白净斯文成绩又好还是学生会骨干,要不是姬齐主动暴露了,他一向都是同寝室最值得怀疑和打趣性取向的对象。
“危险啊,张同志,要时刻警惕,不然我看你迟早真要被老齐带进新世界的大门。”
秦檀放低座位,用力揉着酸涩的眼窝,几乎是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尽管秦檀时常拿性向这码事开玩笑,但月球酒吧甚至圈里的同志们却对这个直男老总格外地宽容,往往都是故意挑逗两句一笑了之。自从听过了姬老板的大学往事,没有人会真的相信这两个没事就泡在同…性恋酒吧里的直男是恐同者,好几个新来的甚至还会不由得对他心生几分好感,时刻摩拳擦掌地准备将其掰弯。
姬齐是在大二的第二学期出柜的,把秦檀吓得够呛,他已经不矮了,姬齐的形象则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人高马大。而且姬齐的皮肤很黑,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