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糯又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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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元一晚上都感到坐在不远处的杨元新手拿一杯酒,不甘心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姬齐拉来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陪袁元说话,好避开杨元新的纠缠,但这反倒刺激了对方,整个晚上,杨元新就那样坐着,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眼神可怕地盯住这边不放,袁元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好几次想走,但他一起身就看到杨元新也站起来,只好又坐回去,就这样僵持不下。
电话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响起,张玫扬打来的,袁元心烦意乱地按下接听键。
“喂?圆圆儿,能开车来接一下我们吗?正兴酒店!”
张玫扬的声音有些吃力,袁元可以听到秦檀痛苦的几声闷哼,接着远处砰砰几声巨响,汽车的报警声尖锐地响起!
“我马上到!”
袁元刷地站起来,把正在聊天的男生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袁元心慌意乱地挤进人群,也忘记了一旁的杨元新也跟着跳起来朝他这边跑过来,在快走到大门口处时,袁元感到手一紧,回头一看,手腕被杨元新死死拽住,对方显然醉了,眼神十分狂热,脸红脖子粗的,一身浓重的酒气。
“干什么去!”
杨元新憋了一肚子闷火,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抓着袁元就是不松手。
“杨先生,请你放一下手,我有急事!”
袁元急坏了,他拼命地掰着杨元新粗壮的手指,却根本动弹不得,对方蛮横地抓着他,把他往角落里拖!
“什…么急事!不说清楚……不能走!”
杨元新很醉了,口齿不清,他平日里也不大爱喝酒,但眼见袁元对他不理不睬,于是借酒浇愁,早就喝得神志混乱,正好借酒撒泼!
“我真有急事!姬……”
袁元说不清,刚想喊姬齐,一只大手啪地盖下来捂住他的嘴,几乎就这样把他按倒在地,他唔唔几声叫,叫声淹没在酒吧音乐中。
“陪我喝…两杯,喝两杯就…放你走……”
杨元新把他拖到角落的黑暗处,汗得湿乎乎的手掌心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袁元感到有点恶心,口鼻间空气几乎无法流通,几乎快要休克过去。他勉强地用力点点头,杨元新一看笑了,终于松开了捂住他口鼻的那只肥厚的大手,袁元缓过一口气,还没待杨元新反应过来,张口就朝他的手掌咬了下去!
杨元新一声惨叫,袁元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朝他的肚子上一脚踹去!一声巨大的闷响!杨元新往后仰倒将角落的花架整个砸得七零八多,接着痛得在地上蜷成一团!
袁元并不多说,快步冲出了酒吧!
第28章 一团乱麻
袁元赶到时,张玫扬正跟秦檀坐在酒店外的台阶地上,秦檀低着头,手遮住脸,看不清此刻的情绪。酒店门前还积聚着一小滩汽车残骸,碎玻璃和铁皮漆块到处都是,然而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看不出任何异常,依旧红火而忙碌。
两个人将秦檀架起来,酒味飘进袁元的鼻子,他还没见过秦檀真的醉到不省人事,抬眼一看,秦檀的脸上全是汗,嘴唇发白,脸上有块淤青,看起来有些虚弱,低垂的眼睛里没有醉酒的迷乱,袁元拽在手心里的宽大手掌冰凉而有些微微抽搐……是痛的!
“怎么回事,吃药了吗?”
秦檀倒在车后座上,袁元忍不住用手抹去他额上的汗,秦檀抓着椅座剧烈地干咳了几声,痛苦地埋着头一言不发。
“吃过了,晚上的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刺激肠胃,他吃完就一直这个样,看情况可能要去医院。”
“是啊,还是去看看保险一点,酒店门口刚才怎么了?”
“……碰到喝醉酒的老同学,秦子跟对方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我们差点走不了,后来对方看到秦子吐血,吓坏了转身就跑,刚刚才走,还好你来救驾。”
“吐血?”
袁元吓了一跳,车速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大概有点胃出血,小心开车!”
张玫扬嘶嘶抽了一口凉气,摸了一下被误伤的左边腮帮。看了一眼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秦檀,对方似乎已经有点失去意识了,不由地暗自叹了口气。原本是个无甚特别的逢场应酬,大家小酌几杯附庸风雅,席间气氛愉快。可忽然自隔壁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竟然是俩人的大学同学。此君大概当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在俩人的记忆里早就面孔模糊,一番略微尴尬地攀谈后,对方絮絮叨叨地说起秦檀当时抢了他相恋已久的女友,语气渐渐变得酸溜溜的,并且有预谋地对秦檀的几次生意场上的失利和那次为人津津乐道的众叛亲离大加嘲讽,秦檀听着听着就琢磨出味来,原来是场低端的报复,也渐渐记起来那位被他抢走的女生似乎是恢复单身后主动追求自己,男未婚女未嫁,好像没什么问题。再加上胃中的一点刺激,两个人脸上挂笑地唇枪舌剑一杯接着一杯。在酒后散去时,对方终于被秦檀的反唇相讥给激怒,控制不住朝秦檀挥拳相向!秦檀本来就十分烦躁,直接一记勾拳,一颗臼齿就跳出对方的牙槽飞了出来,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占据绝对上风的秦檀忽然一阵反胃扶车呕吐,嘴角带了一缕血丝痛苦地捂住胃部,对方本来就是酒后逞强,几个畏畏缩缩不敢助战的朋友一看事态不对,手忙脚乱地拖着他赶紧开溜,也不管车在混战中变得坑坑洼洼,跳上车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秦檀这时却再也站不起来。
全然不知其他人为自己而手忙脚乱,躺在病床上的秦檀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闷梦境。一记拳头让记忆苏醒,他看着总监侧着脸一仰头朝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然后对方捧住脸浑身发颤指着他的鼻子又惊又怕地破口大骂!积蓄已久的愤怒被点燃,那天晚上秦檀像是疯了,扬起的拳头一下一下如雨点一般狠狠地砸在对方身上,直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嗷嗷地哭叫,自己才终于被几个安保人员给拖开,直到那时他仍然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就在那一刻,原本的意气风发的前途都毁于一旦,他在一瞬间变得毫无价值,像个破败的包袱被扔出大楼,孤零零地朝家走去。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是跟家人的漫长冷战,所谓的朋友大多不见踪影,唯有远在外地出差的张玫扬每晚雷打不动的电话,和姬齐、丁通天天带着饭菜来敲门确认他没有死在屋里腐烂。那是秦檀最颓废的一段时间,他胡子邋遢地坐在乱七八糟的屋里思考人生,直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张玫扬敲门笑着说他也炒了老板鱿鱼。
袁元想秦檀一定是在做恶梦,不然不会表情凝重眉间紧锁,睡得这么不安分。秦檀有好几次想掀开被子,他都耐心地重新盖好,张玫扬在隔壁床睡着了,毕竟也装了一肚子酒,忙忙碌碌地一个晚上,已经累了。寂静的病房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秦檀,他的手就放在病床边,好几次想摸秦檀的脸,终究控制住了,趁人之危不好,直到秦檀暖意复苏的手覆盖住他的手,并且手指交错地紧紧握住。袁元先是一惊,却没舍得放开,看着秦檀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下来,眉头舒展,他大胆地轻轻展开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摩梭,秦檀居然嘴角一翘,笑了起来,袁元乱了几拍心跳,可随即而来的是惊慌失措,秦檀摇了摇头,居然睁开了眼睛。
“……”
他看着袁元迅速抽离双手,不敢看他,而他却误以为那是被他吃豆腐以后的不好意思,两个人各自都感到做贼心虚,气氛有些微妙。秦檀庆幸他是躺着的,没有迅疾地扑上去,毕竟梦到后来,他是在捧着某个女孩的脸亲来亲去,还好醒来地及时。他趁还带着几分睡相,索性一转身裹紧被子继续睡,故意假模假样地把呼噜打得震天响,演技十分浮夸,却正好骗倒这个天真的小胖子,袁元只在心中暗自庆幸,秦檀应该仍然睡得迷迷糊糊,心慌意乱耳根发烫地趴在床畔,偷瞧秦檀宽厚的后背轮廓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后半夜秦檀睡得相当踏实,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然后被袁元的一声喷嚏给吵醒。他再睁眼,袁元红着眼揉着鼻子,看起来不大好,可是笑得很开心,张玫扬靠他身边坐着,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不知在看什么,袁元的目光还不时瞟向自己,呵呵直乐。
“干嘛呢你们两个,一脸贼相。”
秦檀没好气地抹一把脸,这次好像没上次严重,一夜过去,他又生龙活虎了,大概是多亏小胖子平日里无微不至地精心照料。
“张总在给我看你们俩创业初期的照片呢。”
袁元捂嘴,藏不住笑,两只眼弯成了月牙。秦檀心一惊,赶紧抢过手机!手机里,秦檀懒洋洋裹着一件军大衣缩在折椅里,脑袋上扣着翻皮大帽,抱着个大搪瓷缸,双腿搭在一张木桌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朝镜头比着中指,活像老电影里的一帧画面。
“那时候生意失败,穷得叮当响,一摸身上就三百多块,一咬牙,倾家荡产批了一批全棉裤衩跑去天桥底下摆地摊,别说,生意还不错,没几天就全卖光了。那段日子每天都是大馒头就咸菜,有了钱第一件事就跑饭馆赶紧买了一大碗油亮油亮的红烧肉,米饭一人吃了七八碗,把老板吓坏了。”
张玫扬一边回想逗逼往事一边摇头轻笑,听得袁元心里又酸又甜,秦檀被他温柔的眼神看的烦躁,把手机丢回去揉着肚子。
“还没七老八十呢,就开始忆往事峥嵘岁月了,我肚子饿了,有粥喝么?”
“噢!瞧我……我这就回去熬粥!”
袁元又打了个喷嚏,昨天晚上他就那样趴在床畔瞧着熟睡的秦檀出神一整晚,着了凉,现在冷飕飕地浑身酸痛,强撑着站起来,姬齐和丁通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高大的姬齐走在前面,几乎完全遮掩了身后短小精悍的丁通,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什么都有点不大自然,特别是姬齐,环抱双臂,好几次丁通靠过来他都笑着退避几步之遥。
“怎么样,好点了吗?”
两个人的视线随着袁元的匆匆离开而重新落在秦檀的脸上,丁通殷勤地赶紧搬凳子给姬齐坐下,自己则拖拖拉拉地坐在了不远处。
“还行,你们俩怎么怪里怪气的,难道丁通终于阵地失守,被你强行拿下了?”
秦檀目光雪亮地直视着这俩人怪异的举动,连张玫扬的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好奇。
“胡说八道!我有那么不堪一击吗!”
丁通恼火地掏出一根烟,刚扔嘴上就被姬齐给扯掉丢进了垃圾篓,在俩人进病房后这是第一次姬齐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丁通的脸上,然而又很快目光扫向别处,冷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丁通似乎是期待着姬齐的只言片语,而结果令他有些失望,他收起打火机,声音有些沙哑。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吧。”
“不用,圆圆儿给我熬粥去了,真没发生什么?”
秦檀不相信地目光在俩人身上来回扫视,绝对有什么不对劲。
“没!真啰嗦!我要真被拿下了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地来看你!出去抽根烟!”
丁通烦躁地转身出门,剩下三个人一时无话,期间姬齐的手机响了两次,他都摁掉了,气氛显得更添几分怪异。
袁元跟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似的,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串人,满身烟味的丁通和急得上蹿下跳的戈苑与姚月明,更令人猜不透的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臂打着夹板的倪冬笑眯眯也跟在后面凑热闹。
第29章 一切乱糟糟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袁元极为不好意思地将一勺汤送进倪冬的嘴里,倪冬满意地砸吧砸吧嘴舔舔下唇,也不顾另一只尚算灵活的手上细碎的伤口不住往外冒血。
秦檀看得胃口全无,丢掉手上的勺子,倒回床上闷头大睡,袁元一看,立刻低下了头。就算他再怎么不聪明,当他急刹车冲到车前,看到几乎快要卷进车轮下的倪冬一脸痛苦地蜷在哪儿,也知道这绝对是有预谋而为之,可倪冬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保温桶,直到被送上救护车,还强撑着在笑。
“里面的汤还热着呢,我做的,喝一口吧?”
“我先回家,中午我送饭过来。”
袁元略带歉意地朝张玫扬的方向望去,秦檀的脸藏在被子下面,他想道个歉都没有机会。小心翼翼牵着伤痕累累的倪冬离开病房,一路上,他刻意不抬头去看倪冬脸上藏不住得逞的笑意,那双总是那么温热的大手即使一用劲就会迸开数道血口还是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他不知该拿倪冬这份孩子气的执着怎么办。
姚月明有意无意眯着眼朝俩人的背影瞥了一眼,满意地回过头。
工作时间,秦檀赶走了几个人,唯有近日闲来无事的戈苑不肯走,坐在窗前看着时尚杂志嗑瓜子。秦檀已经睡得头昏脑涨,再也装不下去了,索性靠着床头。
“你知道老齐跟钉子到底怎么了?”
本来正专心嗑瓜子的戈苑忽然噗嗤一声,差点呛得背过气去!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哎呀,笑死我了。”
戈苑一抹嘴,又忍不住扑哧一乐,咯咯笑了好几次。
“哎,钉子那小短腿哟!”
戈苑神神叨叨地一个劲地笑。
“你怎么回事,说话能不能说完了。”
秦檀听得云里雾里,抢过戈苑手上的杂志,戈苑又伏着床笑了好半天,末了终于夸张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起因到底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挺好笑的……”
大前天晚上戈苑在家里闲得发慌就跑去月光想找姬齐要酒喝。她一向是月光的贵宾,来去如出入无人之境,直接穿过酒吧走到后通道的老板办公室,门只虚掩着,她倒并未在意,这里基本属于姬齐的私人领域很少有人来往,直到一阵物品坠地的叮当乱响后,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她才意识到不好匆忙开门!
只见姬齐少见的衣衫不整地坐在老板椅里狼狈地喘着气,一个高大的男人抱头蹲在地上痛地直哼哼,指缝里汩汩的鲜血。丁通手拿一截已经碎裂开口的灯管,尖锐的玻璃裂口上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你们还要不要脸了?一个一个地有完没完!”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