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班的男助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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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脚步簌簌的踩在草皮上,越来越近。
方展宏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头放进口袋里,他向旁边挪了挪。
邹晓洁来到方展宏身边,靠着长椅的边沿坐了个边儿,低声道:“老师,你找我有事?”
“恩。你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方展宏随口选择了一个很庸俗的开场白。
“知道!”邹晓洁抬起晶亮晶亮的眸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倒令方展宏非常意外,他笑着换了个坐姿,饶有兴味的问道:“哦?那你说说,我为什么找你?”
“因为……因为我太胆小了,”邹晓洁轻声道:“所以,方老师要放弃我了。”
方展宏目瞪口呆。
这真是一个内秀深藏、兰心慧质的女孩!
别看她平时蔫了吧唧的,可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明镜一样的明白。
“不能这么说。”方展宏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一点,柔声说道:“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方展宏想了想,慢慢的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轻声的说道:“你知道电影学院吧?这是咱们中国,教电影学的各科教的最好的学校,从这个学校毕业出去的学生,最不济也能在一些大公司里,当一个生活优越的白领;而那些够好运能进入影视圈的,更是很多都飞黄腾达,名利双手。”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每次我看见参加学弟学妹们的毕业典礼,看着他们戴着方帽穿着学士服,站在小剧场门前拍照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起……想起一年一年以来,那些黯然落榜的学生……”
第七章 烛光里的妈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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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宏接着道“理论上说,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学习,而成为演员,只不过有些人需要三年,有些人需要三百年,有些人只需要三小时……不过,这只是理论上,事实上,有无数心怀梦想的人,实现不了这个愿望。”
“……有些人以为,只要长得漂亮就能学表演,其实呢?你长得漂亮,可能身高不够;身高够高了,可能嗓子不好,声乐和台词不行;嗓子好的呢,颧骨太高、或者眼窝不够深,不上镜;好容易有上镜的,性格太内向……”
“……每年我在学院,帮着老师们搞招生的专业考试;每到专业考放榜的时候,就能看见一群群一拨拨落榜的女孩,蹲在校门口梨花带雨的痛哭,让人很是心疼。她们大多数,都不是不漂亮,可是总有这样那样她们并不了解的原因,把她们淘汰出局;而她们自己并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并不死心。”
“于是她们荒废了高三的学业,忍受着这一带恶劣的住房条件,逼着父母让她们留下,备考来年。她们把落榜归结为一些旁支末节的原因,或者是一些客观因素,甚至认为必须用父母的金钱和她们自己珍贵的身体,去换得某些潜在的便利条件,去迎合某些人故做神秘的透露给她们的所谓内幕……”
“……其实她们并不知道,大多数时候,她们被艺术类大学拒绝的原因,是一些她们无法挽回的、人力无法改变的事情造成的。她们不知道,所以她们等啊等,努力再努力,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
说到这里,方展宏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望着邹晓洁,道:“最多的一个,我见到过一个女生,前后考了六年;第七年,她刚站到报名考生的人群中,就开始头晕肚子疼,终于误了报名;当天晚上,她从她所租住的那幢新村小楼上跳了下来,居然没死,但是终身瘫痪……”
“啊!”听到最后,邹晓洁已是惊讶的叫了出来,随即抑制不住的泪水就簌簌的滚落下来,她低声道:“方老师,你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一句话,是以前我的老师告诉我的一句话,”方展宏坐直了身体,肃然认真的盯着邹晓洁的眼睛,低声一字一顿的道:“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修正梦想比实现梦想更重要!”
那天晚上,邹晓洁并没有参加晚上的练功,而是早早的回宿舍去了。
方展宏也想让她多冷静冷静。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既然不合适走这条路,为什么要猛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呢?
方展宏只希望过两天去见谢云鸣教授的时候,借助华蕾这次闹出的罢课事件,以此为由头去跟谢老说说,允许一部分学生退款退学;到时候让邹晓洁带着自己的学费回家乡去,好好读书考个大学,或者学一门技术,北影这里经历的种种,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好了。
谁年轻的时候又没有梦呢?
不管是名利双收的明星梦,还是真的怀揣艺术的梦想,该面对现实的时候,总要面对现实。
不是所有的梦想都能实现的,认清自己脚下的路,修正梦想远要比一味做梦更理智。
……
第二天早晨。
方展宏照旧起了个早,一路小跑,去草坪那里出晨功。
荆雯和吕无忘他们,又是早早的就在那里“耶呀嘿嚯”开了;只不过,没有看见邹晓洁那纤瘦楚楚的身影。
方展宏心下也有几分黯然。
现实社会里,没有伊甸园。
方展宏低着头,踢了踢草坪上的一个土坷拉,觉得自己的心情就象这块烂泥土一样,软软的,潮潮的。
刚发了会呆,耳边忽然听见一个气愤已极的声音厉声喝道:“姓方的!你干的好事!”
方展宏愕然抬头,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只听得耳边嗡的一声,偌大一条杆子照着他的左脸就扫了过来。
这可真是应了说书的那句话——说时迟,那时快!
方展宏毕竟是从小打架干仗的主儿,下意识的往后一仰,一抬手一把就把袭来的杆子抓在了手中,心中还有几分得意:幸亏哥们儿我还练过,不然还不被你丫的拍成脑震荡啊!
还没等他得意完,忽然只觉的触手冰凉,定神一看,吓了一跳,这哪是什么一般的棍子杆子,居然是杆武师用白蜡杆子长枪,通体金漆的大枪辍着散血红缨,钢制的枪头寒光闪闪——这不是华蕾的长枪吗?
方展宏抬头一看,果然是华蕾,正一脸不忿和气愤,目似寒星的瞪着自己。
方展宏这时就是再宽容再欣赏她,也不禁心里有气,厉声喝问道:“华蕾!你疯了你!居然对自己的老师动手?”
“谁承认你是我的老师?无耻!”华蕾冷笑一声,怒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利欲熏心的骗子!骗钱还不够,还打什么龌龊主意?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对邹晓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方展宏勃然大怒,强自压下心头怒火,沉声喝道:“华蕾,你说话要负责任!真想不到你竟是这种毫无教养、处事莽撞、主观狭隘的女生!”
华蕾冷哼一声,握着枪纂的手腕子轻轻一抖,两米八长的大枪就象活了一样,嗡嗡的抖动起来,夭若怪蟒;方展宏只觉得握住枪头的手如同触电了一样,一阵阵发麻;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撒手——幸亏这只是用来练套路的练功用枪,没开尖儿没开刃,否则的话,手上非添几条血印子不可。
真看不出来她小小年纪,手上这份儿听劲儿已经练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邓凯学校武术系的那些教练们,手底下的功夫恐怕也不过如此。
华蕾收了枪在地上重重一顿,怒道:“晓洁昨天晚上回到宿舍,整整哭了一夜,怎么劝也不行;问她什么也不肯说……你可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这种人也配自称老师?本小姐打得就是你这种老师!”
方展宏这才明白过来华蕾抽得是哪门子的风——不过凡事一被人联想到男女之间的事儿上,还真有点八张嘴也说不明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思。
华蕾越说越气,看那样子,好象真要把方展宏当色狼给暴打一顿,然后扭送派出所告他个借教师身份之便骚扰女学生的流氓罪了。
方展宏也不是吃素馅儿包子长大的,真要惹毛了他,使起性子来,还管你会不会功夫,全国武术冠军来了也是板砖儿当头招呼。
眼看两人就要炝火,闹得不可收拾;荆雯和吕无忘赶紧过来劝驾,站到他们两人中间。
阿姿古丽和安田枝子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两人都给吓到了,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正在劝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焦急的喊道:“蕾蕾,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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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烛光里的妈妈(7)
邹晓洁顺着惯性在地上滚出去老远,换是一般女孩,被吕无忘撞了这一下非得浑身酸麻上一阵不可;谁知邹晓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毫不停顿的一跃而起,猛得就近向身后还在生硬的比比划划的郝佳扑了过去。
郝佳显然还根本找不到演一匹狼的那种感觉,毕竟是第一次做动物模拟。
别人都演开了,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四体着地;况且她身高腿长,趴在地上也确实不方便;所以她磨磨蹭蹭半天还进入不了状态。
而在她旁边的阿姿古丽,大概到现在还没消化好方展宏昨天说的有关解放天性的那些理论,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演一匹狼——所以她只是随大流,人家趴着她也趴着,象条晒太阳的小狐狸狗一样乖乖的呆着,还在好奇的四周看;看到邹晓洁和吕无忘打得那么热闹,还在情不自禁的咋舌轻叹……
谁知没等阿姿古丽醒过神来,只看见自己前面的郝佳扑通一声,被大吼而至的邹晓洁扑得倒滚了开去,一下子撞在自己身上。
郝佳虽然也是个苗条的女生,可毕竟一米七八的大高个儿摆在那里,这一下压下来,疼得阿姿古丽叫了一声,站起来就跑。
阿姿古丽这一站起来,这表演就算失败了。
方展宏刚要叫停,就看见郝佳一从地上爬起来,就毫不客气的四体着地的扑了上去,和邹晓洁撕打在一块儿。
看来是邹晓洁刚才那一撞激起了郝佳骨子里不肯服输、不肯吃亏的脾性,郝佳现在看起来还真象一匹被激怒的母狼,朝着邹晓洁没头没脑的一阵乱推乱顶。
论体型力量,邹晓洁和郝佳打那可是太吃亏了,跟身材性感火辣的郝佳比起来,邹晓洁简直就象个没长开没发育的初中生,所以两人才象征性的互相推了两下,郝佳就毫不客气的一个猛扑,把邹晓洁按到在地。
邹晓洁刚奋力挣脱,没等还手,又被郝佳撞了一个滚儿,再一扑,又给按住了……
就这么来回斗了几个回合,邹晓洁虽然瘦小,居然也和郝佳打了个有来有往。
可怜的安田枝子,这个平日拘谨娴静的日本mm,哪里想得到越洋来学表演,第一课居然要演匹母狼,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别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姿势不雅的趴在那里,总让人联想起她的祖国的某些人的某种特殊癖好……
不过看了看讲台上目光炯炯的方展宏方老师,她还是勉强努力的要表现一下,刚才她一直离郝佳和阿姿古丽两人几步,在努力的尝试入戏;此时见方展宏已经看向这个方向,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的爬向郝佳和邹晓洁的战团,向她们两个伸伸小狼爪子。
谁知刚沾上邹晓洁一点,就被刚甩脱了郝佳的邹晓洁一个肩撞,直撞得翻了出去连打了几个滚,这一幕只看得吕无忘、荆雯、阿姿古丽三人目瞪口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表演者的身份,象个观众一样看得目不转睛。
方展宏更是看得张口结舌,忘了叫停。
他在电影学院至少上百次见过表演系的学生或者考生做“疯虎斗群狼”这个练习——从来都是群狼围攻老虎,人多的一方欺负人少的……几时见过象邹晓洁这么博命的老虎,居然一个人把五头狼都挨个收拾一遍,而且出手一点控制也没有,好象对方不是自己的同学,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再不叫停,这么打下去就要出事了,非有人带伤不可!
“好,停!停……”
砰!
叫停都来不及,就听得一声巨响——被郝佳制服了好几次的邹晓洁似乎是被逼急眼儿,低着头一头撞进郝佳怀里,疼得郝佳大叫一声,翻倒在地;邹晓洁就势狠狠的抓着她的双臂往外一甩……
表演课堂上的练习或者小品都有个特点:演得好的,有自信的学生,都往教室中央凑;自己知道自己不行的,演不好的,笨的,都往两旁闪——因为他怕老师注意到他,这也是人的一种下意识的驱使。
郝佳和阿姿古丽、安田枝子刚才正是属于这种情况——第一次做动物模拟,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往两旁闪。
所以郝佳一开始邹晓洁接触厮打的位置,就已经离地毯之外两旁的学生座椅很近了。
两人缠打了一阵,乱滚乱推,早就离开了教室中央的范围,越来越向靠墙的那排椅子靠近——此时郝佳被邹晓洁大力一甩,一个刹车没刹住,郝佳刚要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咣得一声巨响,整个人砸进那排硬木折叠椅堆里。
“停……邹晓洁!你给我站住!”眼看着邹晓洁跟疯了一样,还要扑上去,方展宏气得一拍讲台桌大声吼道:“给我站好了!”
邹晓洁被方展宏一喝,顿时一个激灵站住了,低着头喘息着,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方展宏一边厉声喝骂着,一边赶忙冲了下来;荆雯和吕无忘、阿姿古丽、安田枝子也关切的向郝佳这边围拢了过来。
郝佳已经疼得趴在地毯上,头上大汗淋漓,喘着气用了几遍力都站不起来。
她刚才落地时,是整个背砸在一张折叠椅的椅尖上,估计这时候要是脱下衣服来检查,可能背上已经淤青了。
方展宏和荆雯、吕无忘一起费力的把身高腿长的郝佳扶了起来;荆雯和安田枝子连忙把教室里最舒服的那张留给讲课老师坐的带轮子的大沙发椅推了过来,让方展宏扶着郝佳坐了下来。
郝佳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这才回过口气,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邹晓洁,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邹晓洁道:“你……你吃春药了你?有病吧你?疯了?我跟你有仇?”
方展宏也憋了一肚子气,好好一堂课就让她搅了不说,还差点把郝佳给废了——这亏得是砸的背,要是一头照着椅子尖儿撞上去,方展宏大概就是第一个上课把学生上成植物人的表演老师了。
“你怎么回事!”方展宏使劲按捺着自己的暴脾气,还是忍不住声色俱厉的喝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有没有考虑到其他同学的安全问题?”
此时的邹晓洁,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