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藏唐][叶凡唐无乐] 拈叶为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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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唐''叶凡唐无乐' 拈叶为刀》作者:一川东流
文案:
叶唐二人交换了一些经历。
一个在人贩到蜀地之前就成功摆脱了他们并回到江南的叶凡,
和一个在枫华谷之战后没能返回蜀中的唐无乐。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凡,唐无乐 ┃ 配角:叶婧衣 ┃ 其它:藏剑,唐门,藏唐,剑三
☆、残刀
烟花三月下扬州,飒飒风月,红纱帐里千灯落,一曲江河。
扬州城多一掷千金的销金处,城中有楼,楼曰红鸾。红鸾阁楼上只接待贵客,非文人雅士不可入,非英雄豪杰不可入,非大富大贵者,不可入。红鸾楼多的是琴棋书画俱佳的女人,或是风情一宿或是秉烛达旦畅谈家国,只消大半夜的时光,必叫百炼钢成绕指柔。
私下里,红鸾阁又被叫做英雄冢。
肖骠骑二十有五,今日接待朋友,便提前跟红鸾阁打过招呼,叫她们空了间上好的屋子,仔细收拾了,四下里用了红里透着贵气的金色绸缎装饰,如容漫漫星河洒在一片红色冰蚕丝上一般。今日一来果然夺目,他这朋友依窗而坐,长剑靠在桌边,而穿一身薄纱的歌女玉芜也依偎在桌边,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双目如笼着水似的,声音也软如绵,耳边一颗翡翠的伶仃镶玉珠子悠悠晃晃,也如水纹一般,美景如画。
她那声音轻柔娇嗔,道:“叶家少爷。”
肖骠骑心底暗笑。他这朋友生了一副好长相,又带着穿金带玉的贵气,虽还是年龄不大,但上楼时候,仍已经能听见几个姑娘悄悄嬉笑议论,说今日风发了,得这运气能看杀个小卫玠。他存了几分促狭的心思,便自己伸手在葡萄里挑了几个出来,笑道,“卫玠兄,窗外可有美人?”
叶凡回过头来,笑了笑,温和道:“有。但没你好看。”
肖骠骑笑得呛咳,手里的葡萄滚了一地,珠圆玉润的果肉从长年握枪的手里落下到地上,平白生出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别致来。玉芜“嗳呀”一声,看着地上一摊污渍,惋惜道,“浪费了。”
她见肖骠骑抬头笑吟吟地看过来,忍不住也笑了,“玉芜可不敢冷落少将军啊。”
肖骠骑煞有介事地笑叹道:“但你只顾着看叶凡,我吃味得很。”他看着玉芜笑吟吟地探过身 ,将手心里拨好的葡萄捧过来,便伸手握住了她手腕在自己嘴边,啜了一口她手指间的汁液。玉芜咯咯笑了起来,仿佛被这动作彻底放软了脊梁骨,脸色醺红而入景。
叶凡笑了笑,“酸吗,骠骑?”
“酸得很。”肖骠骑懒洋洋的抬眼看了看他,手依旧握住了玉芜如凝脂藕段般的小臂,一副餍足模样。“你还真能在这时候继续走神。窗外到底有什么?”
叶凡迟疑一会,叹道:“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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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少年时候因为比剑得胜却没能得到四季剑法剑谱而离家,幸而没走多远被藏剑门人找到,虚惊一场;兄长们比他年龄大了很多,至此关怀更甚,但芥蒂终究还是落下了一些。他这几年剑术日益精进,远行游历的心情也是更甚,觉得天地广阔,眼前的扬州如同袖里山河,看似美好,却显出些逼仄的气息,被外围看不清的阴霾围着了,让人喘不过气。
他如今的锻造技法也跟着精进,唯有最初学习时候所制的几柄废品还留着。残刃未必没有经历千锤百炼,只不过火候或者原料上毫厘之差就能导致千里之缪。刀剑如此,人亦如是。他这趟受肖骠骑邀请来小聚,一方面是带叶靖衣出来透透气散散心,一方面自己也是存了心思要撕开一些逼仄自己的绸缎,让近日里越发浮躁的心情能从裂口中喘息平复一些。
便是打定主意要放纵了。
红鸾楼生意做得很不错,掌柜八面玲珑,与当地官员交好,被默许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叶凡在红鸾楼坐了三天,承蒙肖骠骑叮嘱,他三天里身边光是女人就换了四个,窗下是清晰的市井,一道围墙将角落一隅隔开,紧挨着乱石堆。
他这三天每天临近傍晚能看见一个人悄悄溜到乱石堆旁边,从角落里取出并放回一些东西:看起来是钉子,或者是打磨过的针,或者是边角锋利的铁匠铺边角料。那人藏匿东西的地方位置很不错,只可惜自己这窗口位置有些植物遮挡,这边能看见下处,下处却难以发现这边罢了。叶凡观察了三天,最后断定,这是个被买来的仆人。
“枫华谷战后有些马贼趁火打劫,会去战场上搜刮财物。”肖骠骑曾经剿过几次贼帮,知道这些人的路数,“捉到一些还没死的,或者勉强支撑着要追赶队伍的人就拦下来,搜走武器,留些记号在身上,直接卖到很远的地方当劳工来用。”他当时边说边若有所思,“你如果有机会去千岛湖就知道了。那边被永王扣下强征的武林中人少说也有几百。我们不好直接跟地方军开打,所以要救这些人只能靠更‘江湖’的手段。”
眼下这个人看起来是既没有被卖到永王那种地方修船,也没有直接死在中途,更没有被江湖人所救。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被红鸾阁收留的下人罢了。
肖骠骑似乎已经喝醉了。“你迟早是要有一番作为的。我知道你。叶凡。”他摩挲自己脸上的刀伤,似笑非笑道,“想笑的时候便笑,想哭的时候便哭;愤怒的时候便愤怒,恣意的时候便纵情。人生在世哪有这么多条条框框,你是被山庄关太久了。我倒是很想带你上去战场,但是怕你几个哥哥担心你这一趟走了便再不肯回来。少小离家老大回,对家人岂不是残忍?”
“也不见得。”叶凡缓缓道,“我是我在意的人很好,对我不在意的人则极坏的类型。”
肖骠骑再抬眼时候,面前窗口只剩下了一幅被风吹得飘动的绸纱。清风徐徐,那上面的金线暗纹也如柳叶飘动不息。
肖骠骑愣住了。他愣神不得要领时候,而叶凡从窗口已经轻轻跃下,落在那乱石附近。左右的石头踩着很虚,他丢出一枚铜钱当做了暗器,乱石堆一处地方陡然塌陷下去,一些暗绿色的尘雾扬起。叶凡挑了挑眉,如法炮制一个个拆掉这地方能找到的机关暗器,然后掸了掸袖子,收剑靠在山石边上。
那下人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幅场景。自己辛苦布置了月余的地方已经被毁,长剑华服的贵公子站在一边,倒还真是不介意自己衣服边缘上沾染了些黑灰污渍。
叶凡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人。对方看到自己时候显然愣了愣,然后迅速低头,恭敬低眉顺目道:“这是下人待的地方,公子若是迷路了,我带您去前面。”
言辞拿捏得很好,完全听不出其他地方的口音;低头的一瞬,眼里的寒芒一掩而过,如同错觉。然而叶凡微微睁大了眼。他发现自己最初的判断有问题——这是落败后被迫远离故土的人没错,看似一柄残刀,但实际上那刀刃上被刻意砥砺过了,下面切金断玉,锋芒竟是不可逼视。
叶凡看他许久,轻声道:“你看起来跟我年龄差不多。”
对方仿佛还真的惶恐起来,道:“公子切莫说笑了,我这样的……”
他最后几个字陡然消音,身形一晃硬生生往旁边掠过一尺,堪堪避过剑风。他猝不及防被叶凡打了个措手不及,武功暴露,脸上原本的伪装的神情也褪去了,落地时候反手甩出一些东西,眼底寒芒如刀,竟如凶兽。
漫天花雨之下,叶凡吸气提腕,纵剑削过去,然后清啸一声,剑身划过半个圆弧,剑气不歇如浪潮奔涌而过,只听得“叮叮”乱声不止,粗糙的暗器被剑气破坏,在身边落了一地。叶凡打得兴起,正欲再上前,却看见那人直盯着自己冷笑一声,眼底冷光乍现便是一抬手,一道白光虎啸而至,叶凡只觉得脸侧一凉,然后剧痛骤然而至,逼得脚下一个踉跄,长剑便朝下抵住了地面。
叶凡抬手按了按伤处,伤口很浅,手上只沾到了一点血。他又回头看看,一柄断刀的残片就躺在几丈外,被人刻意打磨成了飞刀般轻巧纤薄的模样。
“对,”那下人看着他,露出个锋利而嘲讽意外极浓的笑容,“我在上面抹了毒。”
叶凡觉得阵阵剧痛几乎刺进额头,他再吸一口气,抬手按着前额低声道:“还真有你这种不打自招的人啊。”
“你看起来人模人样,其实也不见得君子多少。”那人哼笑一声,解开手腕处松脱开的绷带重新系紧,然后走到叶凡身边,将一柄相似的残刀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叶凡的侧脸。“瓜货。”他嘶声道,“明天带一千两银子过来,否则解药我直接扔水去。”
他刚才已经算是孤注一掷。手头上能搜集到充当暗器的东西已经非常少,他身上也只剩了这几把刀而已,如今全浪费在这个不知哪来的贵公子身上了。他心里有些窝火,手上就忍不住多用力气,薄刀拍在叶凡脸上一瞬就留个淡色的印。叶凡轻声吸了口气,偏过脸感觉脸颊火辣辣的,视线偏转回来幽幽看了看他,竟是不见半分狼狈,些微的血色衬得瞳仁漆黑,如星辰寥落。
执刀的人看得也不由得愣了愣,然后紧跟着生出一股厌烦憎恶的心情,嘶声道:“自己滚。”
“走不动。”叶凡垂下眼,双睫在脸颊上留出阴影来,开口喃喃道,“疼得要命。”
对面的人更恼怒,也更焦躁。他昨天已经吃过一些鞭子,今天本来就是回这地方取伤药的,被这瘟神搅乱了计划,再不回去掌柜那儿估计又要生出新麻烦出来。然而又不能真的把这瘟神贵公子晾这儿一走了之,不然等其他人发现又是个问题,早晚还是要坏事。
他左思右想,极不情愿地放下手里的刀,从怀里掏出一个层层包裹的纸包出来,取了一个出来递过去,“这是一部分解药。你明天再拿剩下的。”他咬咬牙,“记得带那一千两银子。”
“——小吴!?”
他手一哆嗦,纸包直接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去捡。来者火气直冒蹬蹬蹬径直走过来,走近了才看到了叶凡以及他脸上的伤,脸色吓得刷白,“叶、叶公子?!”
叶凡点点头,就当是听见了。然后伸手就放在了还没彻底直起身的人后颈上,笑道:“二掌柜的亲自来寻人啊。”
他感觉自己手掌之下的人猛地一僵又拼命放松下来,眨眼间又老老实实低眉顺目又是一番乖巧模样。叶凡眨了眨眼,手忍不住又按着这人脖颈,然后索性改按为握,几乎是贴着扣了上去,掌心里一片温热触感。
于是手底下的人狠狠一个寒噤,无论如何没法放松,就僵在那儿。二掌柜看得也是惊诧莫名,叶凡温和地始终看着他,又笑了笑,“屋里太闷了,出来走走,没想着走迷了方向。”
这话着实经不起推敲。二掌柜心底狐疑地很,面子上还是堆起笑来,“这地方修得就是不好,我们自己人还经常绕晕,今天也是得罪贵客了。也不知道吴乐是怎么得罪叶公子,我回去好好罚他,晚上再叫桌好酒,给公子压压惊。”
“没事。”叶凡笑道:“吴乐手脚挺利索,我想买下来回去给我妹妹当个送信跑腿的,掌柜若是觉得可以割爱,我就直接开山庄的银票给你。”
二掌柜大吃一惊,“这……”
叶凡道:“这个是你买的?当初估计是带着毒过来的。”
二掌柜仍是寻思着这叶公子的意思,谨慎道:“每天给他解药就是了。”他觉得这场面实在怪诞得很,忍不住又试探道:“叶公子这是打算一掷千金啊。”
叶凡看了看他,道:“一万两。”
二掌柜直接蒙了,叶凡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万两银票递过去,摇头惭愧道,“不好意思,还是九千两。麻烦掌柜开一张千两银的银票给我,我还有其他东西要买。”
等着二掌柜步履不稳地离开,叶凡听见身边的人嘶声道:“你想捏着我到什么时候?”
叶凡扭头看他,“我的解药呢?”
对方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叶凡笑了笑,重新提起剑,指着对方。“过来。”他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了。”
“买下来给你妹妹当个玩具?嗯?”地方轻蔑而尖锐地看着他,毫不压抑自己的愤怒,“哈?这算是纨绔子弟的新乐趣?”
☆、草莽
是,但是也不算是。叶凡知道自己骨子里有些叛经离道的东西,这从他小时候因为觉得不公平就敢直接离家出走就可见一斑。如今买下这个人,表面上是为了给自己谋个解药,救下一个惨遭不公待遇的江湖人士,但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他这手段相当恶劣,近乎折辱了。
这个叫吴乐的人从红鸾阁跟着他离开,自己感觉全然是从一个笼子进另一个笼子,因此把叶凡当成第二个红鸾阁掌柜,继续一副明面上恭敬姿态,暗地里冷嘲热讽随时反噬。叶凡从掌柜处知道吴乐身上的余毒是当时枫华谷之战后马贼给他下的,时间隔太久,已经算是沉疴旧疾,每天服的所谓解药其实就是镇痛而已。他观察了一会身边这人,并且一路领到了叶靖衣休息的客栈。
吴乐看到叶靖衣的时候却吃了一惊。小姑娘身边有不少藏剑的人在暗中保护,然而秀气的脸庞上显出些病气,午休睡到现在都还没醒,面容上显得憔悴而苍白。
叶凡等着身边人看够了,悄悄再领出来,站在庭院里,道:“看见了?”他缓缓道,“她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不止我一个人在盯着。你若是之前还有挟持她的念头,最好趁早打消。”
吴乐紧紧皱眉,偶尔看几眼叶靖衣所在的屋子,一言不发。叶凡也不再继续这话题,径直带他出来,找到了间裁缝店。
他的初衷只是想让这人换掉身上脏腻的衣服,真的没其他想法。
“叶公子这是带了哪里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