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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裂痕-第23部分

小说: 裂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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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杭在哪里?”姚怀川深吸一口气,严肃地开始进入正题。
  “他把分云剑和我晕过去的侄女送到我这,丢下一句话说去把人追回来,就不见了。”雷铁良脸色很不好看,“拦都拦不住!年轻人一个个都这么胡来!”
  “雷潇柔她怎么样?”姚怀川低着头,抿着唇。
  “受了些惊吓,休息几天就好,不碍事的。”一旁的哥哥雷钧轻声说道,“我一见到那个人,就知道他不是你,只是妹妹看不出来。待会儿你可要好好跟她解释解释。”
  姚怀川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怀川啊。”雷铁良在姚怀川面前站定,十分严肃地问道,“你可知道万狭谷为什么要派杀手杀你?”
  “晚辈不知。”姚怀川虽然几次想过,可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答案,“我与他们素无恩怨,实在想不通。”
  “那老夫就告诉你。”雷铁良摸了摸胡子,侧仰着头,似乎在回忆,“你父亲姚成木,与万狭谷谷主唐仲有一段很深的恩怨。”
  “又是江湖恩怨。”邵青在一旁坐得百无聊赖,开始一杯一杯地喝茶,使得一旁的占舟济如坐针毯。
  雷铁良瞥了一眼邵青,继续道:“唐仲一直以为是你父亲姚成木杀了他的儿子唐泉,发誓一定要让姚成木也尝尝丧子之痛。你父亲怕连累你,才让你母亲秘密带你出走,甚至做好了永不相见的准备。谁想到命运弄人,还是让万狭谷的人找到了。你母亲为了保你性命,将你交于你师父穆辽代为抚养,而她自己却难逃一死……”
  “……”姚怀川怔怔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直以为,是姚成木辜负了母亲。
  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妻子独自带着儿子如此辛苦地疲于奔命,所以他恨父亲。
  绝不认他,绝不求他,绝不见他。
  他一直这么坚持。
  就连师父穆辽也从来不跟他说他爹的事情,所以姚怀川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直到被带到虚星谷。
  “如今万狭谷的人已经查到了你,自然是想尽办法杀你。你父亲担心你出事,也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不管你是不是认不得他,见一面也是好的。”雷铁良叹了口气。
  姚怀川的心如同被掏空一般的难受。
  “够了吧。”一旁鲜少发言的邵青终于忍不住了,“我们是过来商讨如何救人的,不是来叙旧的。说不定单司承等不到我们去就断气了,这结果谁负责?!”
  “这位公子,话不是这么说。既然万狭谷把人带回去,要引小川入瓮,想必单公子不会有什么事。”雷钧不满邵青的态度,皱了眉。
  “不是有个小姑娘亲眼目睹了吗,单司承到底是不是没事,一问便知。”邵青毫不留情地回道。
  “快,你们快去救救他!”仿佛是应验邵青的话一般,一个黄衣少女面带憔悴和恐慌踏进了门槛,满脸泪痕地指着心口,“会死的,这里,一把刀,穿透了!”
  “什么!”姚怀川脑袋在瞬息变得空白。
  邵青逮上占舟济,行动迅速地跃出了厅门。
  “邵将军。”占舟济终于忍不住插嘴,“为何要帮姚怀川?”
  “为什么……”邵青一脸奇怪地盯着占舟济问道,“江湖上不是有句话说,结拜兄弟无条件两肋插刀吗?”
  占舟济只觉两眼一黑,胸中一口岔气。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0

  双目所及,是阴暗的囚室,冰冷的墙壁;两耳所闻,是远处的喧嚣,近处的寂静;鼻尖所尝,是铁锁的腐朽,鲜血的泛滥。
  单离守眼神迷离地喘着粗气,逼迫自己利用身上的疼痛来保持清醒,生怕自己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身上,从一开始的粘稠,变成现在的干涸,紧贴着伤口的内衫,仿佛与血肉长在一起一般,稍一扯动,便是撕裂般疼痛。
  手腕,已经失去知觉。
  昏沉之中,单离守听到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刺耳的开锁声,震得虚弱的耳朵有些发疼。
  单离守放慢了喘气的速度,快速扫了一眼来人。
  庒岛杭和一些拿着药箱的老人。
  “把人给我放下来!”庒岛杭皱了皱眉,平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是。”看守动作熟稔地解开了吊着单离守手腕的粗重铁链。
  单离守本想站稳以保持风度,可偏偏身体不听使唤,脑中一瞬间晃荡,只觉得四周的景物都在旋转。他眼前一黑,身体本能地向前倾了过去。
  一头栽进的,是庒岛杭扎实的胸膛。
  “愣着干什么!”他听到庒岛杭佯装镇定的言语,“救人!”
  这是庒岛杭第二次拖着奄奄一息的单离守,心急如焚的感觉,也是人生中唯二的两次救人经历。
  “身为右护法,你是否管得太宽了,庒岛杭?”囚室门边,一个深色衣着的人背靠在门壁上,“囚室好像是我的管辖范围。”
  “他死了,就无法把姚怀川引过来。”
  “是么……你不觉得,他如果死了,姚怀川会出现得更快么?”
  “……姚怀川武功高强,留他活口,可以制约姚怀川。”
  “哼,你的借口找得真拙劣,姚怀川再怎么厉害,也不是谷主的对手。”
  “……别忘了,姚成木和于攸不会袖手旁观。”
  “那又如何?”
  “邵青说不定也会来,你不在意么?”
  “……”披着深色衣裳的人紧紧皱眉,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庒岛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带着谷中大夫来给单离守疗伤,是瞒着万狭谷谷主的,若是跟左护法发生了冲突,把事情闹大了,他和单离守的命一个都别想保住。
  将单离守转移到囚室的石床上,庒岛杭一面吩咐大夫们救人,一面拼命跟单离守搭话,使其保持清醒。
  “吵死了。”原本一直沉默的单离守,终于吐出了这一天最想说的话。
  庒岛杭呼吸一窒,竟有些难以相信单离守居然会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在他的印象中,单离守一定会用冷漠到仿佛冻伤皮肤的眼神回敬自己。
  而现在,单离守只是一句“吵死了”,仿佛在跟姚怀川斗嘴似的。
  庒岛杭心里一阵不忍,喉间有些酸楚,只是一个劲地继续用话语磨着单离守,激他说话。
  “姚怀川很快就会到,你不想见他吗?”
  “……”
  “在下发出的消息和左护法的不一样,我希望他起疑,又不想他起疑。”
  “……”
  “姚怀川是个不错的朋友。”
  “……”
  “还有,他对你……”
  “够了!”单离守低哑地打断庒岛杭不着边际的话语,“有些话,不需要你来说。”
  “……”庒岛杭只觉得一阵揪心,然后深吸一口气,就被堵得说不出来了。
  原来单离守,真的什么都知道。
  “还有。”单离守轻轻地喘了口气,声音极其疲惫,“我眼睛睁着,不会昏过去的。”
  “为什么?”庒岛杭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问什么样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不需要操心他是否会昏过去?
  为什么不是沉默以对,甚至并没有看到任何怨恨?
  为什么明明对“信”字如此执着的单离守,忽然一片云淡风轻?
  仿佛看穿庒岛杭似的,单离守沉寂的眼中映着对方的一缕飘丝:“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还活着。”
  庒岛杭的脑海中,如同五雷轰顶般,直直地怔住了。
  “如果哪一天在下离死只差一口气,我也绝对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朋友知道我还活着。”
  庒岛杭曾经十分认真地对单离守说过的话,看似漫不经心的他,竟然是记得的。
  竟然,是记得的。
  庒岛杭忽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原来单离守,早已承认他这个朋友了。
  即便现在的状况,就是他这个朋友的疏忽造成的,可是在单离守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责备和痛恶,也没有任何冰冷和漠然,仅仅只是一种平静,一种不参杂任何负面情感的平静。
  谁都不能死。
  这是庒岛杭心中深深的执念。
  谷中大夫们对这种重伤很有经验,不稍片刻,他们已经完成了剪布,割腐肉,消毒,止血,包扎等动作,期间,单离守一声都没有吭。
  庒岛杭一度以为单离守是睁着眼睛昏过去了,但是眨巴的眼睛却很好的安抚了庒岛杭。
  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
  庒岛杭如是想。
  等到大夫们自请抓药煎熬的时候,庒岛杭很痛快地放他们离开,接手了照顾单离守的重担。
  “疼么?”庒岛杭拧干湿布,将单离守额头上的汗擦去。
  “你来试试?”单离守一挑眉,瞬间恢复了桀骜的神色。
  “……”庒岛杭一想起当时单离守被一刀贯穿的场景,便脸色一黯,“对不起。”
  “你指什么?”单离守有所深意地望着庒岛杭。
  明明他人是躺着的,但坐在一旁的庒岛杭依然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陷你于不义。”
  “你觉得,就凭你能暗算我?”单离守的笑容虽然充满疲惫,却丝毫不减傲气。
  “什么意思?”庒岛杭眨了两下眼睛,忽然一种可怕的想法袭上心头。
  “敛云刀。”仅仅只是三个字,但是在听者耳中,这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庒岛杭记得,第一次在邶国襄北城碰到姚怀川和单离守时,他自称自己是为了敛云刀而去的。
  虽然事实上也是的确如此,但是敛云刀乃是凄风牙的镇门之宝,若没有一定门派背景,没有凄风牙的通行证,是绝无可能见到它的。
  因此,是凄风牙的杀手,还是其他大门派的使徒,庒岛杭的身份被单离守所质疑。
  难怪第一次见面,单离守这么不给面子地扬长而去。
  难怪认识的第一天晚上,单离守忽然从窗外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用武器往自己脸上招呼。
  情急之下他拔刀对抗,却在瞬间看到了单离守诡异莫辩的笑容。
  刀身上极小的“万狭”两个字,竟被单离守一清二楚地看出了。
  他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话,竟导致了他的真实身份的暴露。
  单离守,打从第一天见面,就知道他是万狭谷的人了。
  这个事实,庒岛杭消化得有些吃力。
  他不知道单离守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他,还是说,他到现在依然相信这么卑鄙的自己。
  他盯着单离守发间的白羽翎许久,忽然想起什么般问道:“那天你差点死了,为何不用白羽翎?”
  单离守古怪地看了一眼庒岛杭:“白羽翎能有什么用?”
  “……”庒岛杭的内心仿佛如山倒塌一般震撼,“你不会一直以为,白羽翎只是发饰吧?!”
  “……”单离守无言的望着庒岛杭,忽然觉得被包扎完好的伤口,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1

  羊肠古道上,两匹快马掀起波涛黄土。
  马蹄踏在沙尘上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仿佛是一首悠扬的旋律。
  山谷上空被朝霞染红的云彩,随着潋滟秋风,此卷彼舒。
  然而,马背上的两个人却是无暇欣赏谷中的景色,焦急的神情中,带着三分严肃。
  他们一刻都没有放慢速度,直到被一条溪流拦住了去路。
  “万狭谷的地图,你都记清楚了吗?”玄衣人一勒马缰,开始审阅细节。
  “熟稔于心。”一旁的青衣人抿着嘴,握住缰绳的手由于发力过度而泛白,“过了这条溪,就进入万狭谷势力范围,岔路有十八个,前七右,后三左,其余中路,可达谷碑。”
  “沿路有六个岗哨,一百三十六个巡山弟子,每两个时辰交班。”邵青撇撇嘴,“这阵势,比军队岗哨还严,你可小心了。”
  “该小心的是你。”姚怀川瞥了邵青一眼,舔舔干裂的嘴唇,“在下虽不懂兵法,但也知道此行你的任务最为冒险,可别战死在这种地方。”
  邵青闻言,吊儿郎当地一笑:“莫非姚小弟忽然移情别恋,喜欢区区了么?”
  “……”姚怀川觉得关心此人就跟自找侮辱似的,实在太难沟通。
  邵青乐的就是姚怀川这种吃瘪的表情,笑完也收敛起玩心,郑重道:“差不多到时辰了,走吧。”
  两人整装上阵,向着规定的路线策马狂奔。
  此时,正在等候邵青指令的占舟济和慕小远,正站在山峰望着脚下低谷。
  他们尚未等到邵青的信号,却意外地等到了两个人。
  ——一个背着重剑的黑衣男子和一个绑着头发的黑衣少年。
  “你们是?”占舟济有些不太确定他们是敌是友,但看样子两人都是高手。
  “虚星谷潋剑平。”
  “侍从徐田。”
  占舟济与慕小远对望了一眼,神情间满是莫名其妙。
  “唐仲,把人给我交——出——来!”玄衣人在谷碑门口一声震吼,引起了万狭谷上下所有人的注意。
  “你是何人,竟敢在万狭谷撒野!”
  “区区姚怀川是也!”邵青喊起姚怀川的名字一个顺溜不带停顿,所有人都没有怀疑。
  毕竟,姚怀川在万狭谷的名声,仅仅停留在一个名字上而已。
  “你就是姚怀川?!”
  只听见一个平稳却震动整个山谷的声音,一个棕黑色武袍的白发老者一脸煞气地飘了过来。
  邵青心里的一根弦忽然崩碎了,实力差距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尽管邵青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依然被惊悚到了。
  邵青用舌头将嘴角的一头舔到另一头,看来只能暗暗祈祷姚怀川能快点找到人了。
  “姚怀川来了。”庒岛杭紧张的话语更加衬托了一旁白衣人的冷静,“他不可能是谷主的对手,怎么办?!”
  “……”如果不是因为有伤在身,单离守也许会送他一掌,“给我坐下!”
  庒岛杭被单离守调高音调的话语一震,立刻乖乖地坐到了一边。
  “姚怀川绝对不会如此莽撞地一个人冲进来,还在大门口喧哗的。”单离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谷口闹的是邵青,声东击西之计。”
  “什么!”庒岛杭楞了一下,“那怀川呢?”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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