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相得宜助-黑篮之兄长我的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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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病例放在了桌上，并附有同样的化验单，医生指着单子上的数据说：“双重人格，但是以以前的数据来看。明明两个人格当中有一个人格快要消逝了，可是…”
“刚刚的数据上来看，他的另一个人格在暴走。”
“所以，我们真的无能为力，这一切都要看他自己。请做好最坏的打算，两个人格的撞击极有可能会造成脑死亡。”
赤司握紧了双手，医生不知道两者之间发生了什么，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吧？去陪着他度过难关吧。”
“好。”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只不过人物换了位置，心境也不一样了。
征也苍白的脸上，眉头痛苦的纠在一起，额头上有着点点汗水，洁白的牙齿咬在嘴唇上，溢出点点血丝。
他没有发出呼痛的□□声，只是时不时偶尔的一声闷哼…让人格外的心疼。
赤司坐在病床边，内心思绪万千…不，他扼制了自己的想法，现在需要的只是等待，即使明知道最后赢得会是自己。
征也觉得脑袋快要痛死了，自己的记忆与他的记忆交错着闪过，突然一张画面停在了征也眼前，这是第二人格想给他看的？
那是什么…？
红发少年身着洛山高中的篮球服，一个人坐在冰冷的休息室，低着头，整个人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哥哥？这是我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比赛输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哥哥的队友呢？我又在哪？！
征也想要抓住哥哥，想嘶吼。哥哥从来都是温柔游刃有余的处理任何一件事，为什么会成这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哥哥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在哭？
赤司不知道征也脑内的活动，征也也毫无知觉现实当中自己的动作。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双手攥紧着床单，双红的眼眸不可置信的张大的看着前方。
赤司紧盯着征也的眼睛，到底怎么一回事？看征也双红的眼睛应该是征也赢了，第二人格消失了才对，而现在…有点不妙。
这是什么！他的记忆？打赌？未来！？有两个哥哥？
…原来如此，可笑。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画出的漫画，不过是一部热血青春动漫，他们都不过是被命运安排好的人。
想到另一个人格做出类似牺牲的举动，眼睛泛起了酸，不可避免的流出了眼泪，左眼随着阵阵刺痛，缓缓变成了金色。
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在未来或许不足以保护兄长，可是…
“伤…的…我……死…”伤害兄长／哥哥的哪怕是我也得死。
在眼泪的清洗下，金色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这在赤司的眼里，完全变了一个意味。特别是征也断断续续说出的那句不完整的话，没有说出是‘兄长’还是‘哥哥’，亲眼看着征也的左眼一点一点的变为金色。
内心里没有败北的痛苦，而是第一次惶恐霸占了他的心头。
他没有消失而是征也消失了？
与征也短暂相处的点滴滴涌上心间…那个弟弟，那个虽然有点笨有点不开窍却始终默默喜欢着他们的弟弟，被他间接的杀掉了？
“呃…”一个晃神，他被主人格强制交换了回来。
重新掌握主权的赤司，紧握住征也抓住床单的手，“征也！”
明明征也保证了‘赤司征也从来都只会是一个人’。但是为什么是这样的？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如果征也消失了，那现在剩下的会是？！
赤司极度后悔为什么他没有阻止【他】与征也第二人格的赌，甚至还默认了，提示了。
大脑稍清醒了一点，就看到身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赤司。
“兄长？”对上赤司的眼睛，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赤司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听着个称呼，征也难道真的？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可不像另一个人格。
见赤司不仅没有回答他还移开了视线，征也有点失落，但是感到兄长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时…
再看到赤司皱着的眉，忽然想起了那个赌约，被握住的手拉上了赤司的袖口，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是…兄长赢了。”
如果记忆里的没有错，那么与他打赌的是兄长的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是胜利的化身，只要败北一次，他便会不复存在。
虽然兄长希望他消失，但是…他不允许兄长受到伤害，哪怕自己也不行。
对着兄长的视线，再度扬起了一个笑：“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征也，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见兄长在考虑自己的话真实性的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越发撑不住坐起来的上半身，快要倒下来的时候，赤司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轻柔的将征也靠在了枕头上。
恰好隐忍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没入红发，苍白的唇无力张合，还想对兄长详细的解释，却被制止。
“你需要休息。”赤司帮征也盖好了被子，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其他的不重要。”
望着兄长的脸，征也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兄长何时会这么明目的说出关心他的话？
“不过，等你好了以后，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解释一下。”
对呢，他就在想兄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在那之前…”赤司坐在了病床边，“你需要好好的养病。”
征也下意识的往被窝里拱了拱，表示他会好好恢复的，不会辜负赤司对自己的期望。
刚经过激烈的脑内活动，征也精疲力尽，一放松便沉入了睡梦中，勾起的嘴角，似乎能做一个美梦。
所以他没能发现，自己隐瞒的一面已经暴露在了兄长面前。
赤司倒是没被征也无意识卖萌的动作惊到，因为贴吧事件已经很好的给他打过预防针了。
指尖轻轻的扫过征也稍稍变红润的脸庞，看着他静静的睡颜。
金色的眼睛，‘兄长’的称呼，以及他赢了…前两种看似是征也的另一个人格的特征，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比平常的征也还要放下心墙许多。
其实【他】赢不赢已经无所谓了，光是刚刚他的想法就足以颠覆他的理念，重新掌权自己身体的时机指日可待。
【败北的滋味和失去弟弟，选哪一个？】
【……】
【输赢在那一瞬似乎不重要了，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少说风凉话，你也不是接下了赌约么。】
【所以说，不会再有了。】
【不能用输赢来判断…】
【对于差点亲手葬送征也的你而言，最清楚不过了。】
【…不会再有了。】
“这种状况，不会再有了。”
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们的弟弟——赤司征也，超出了输与赢的范围，一个两个人都说不明的存在。
存在于两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领便当的二人格（神助攻：征也少年，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兄长已攻略一半多，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第五十四章
黑川：我要阻止小也和你在一起！
赤司：呵呵
******
赤司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征也的睡颜，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之前的心悸还留在心口，久久不能消散。
虽然征也的第二人格消逝了，但是明显现在征也有些行为或多或少都被影响到了些许，例如表情变得生动了…
突如其来改变的称呼以及变成金色的眼眸，赤司不得不去深究征也第二人格的话语，“其实兄长我，从未想要占取主人格。”
但是他为什么要做出与他做出事情不相符的行为？
第二人格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也瞒着征也，不过…他真的很好奇，征也当时看见了什么，才能露出那么不可置信的表情。
忽然，赤司感觉到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病房的门便被推开来了。
来者黑发黑眼，是黑川。
黑川旁观了贴吧里吧友讨论，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医院，推门看见的就是征也他哥与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征也。
看他平静的睡颜，看来一切都安好，或许又是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都结束了，只是他来的晚了。
握着门的把手，黑川并没有松开，也没有往里走，而是对着赤司轻声说：“我们出去谈谈吧？”
赤司不可置否的笑了，站起了身，没有言语的跟着黑川出了去。
黑川发觉到眼前的赤司与平常的不同，和征也有时有些相似，他那双红的眼睛，不是一金一红。
可能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可是黑川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他们两走在静悄悄的医院的走廊里。
难得赤司是走在别人身后。
黑川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赤司说：“你够了吗？”
无厘头的问话，赤司从中听出了浓浓的质问与愤怒，淡色的唇微微勾起，并没有说话。
黑川则是被赤司的无所谓的笑颜给弄的爆发了，“你究竟要折磨小也到何种地步你才肯罢休？！”
“请你不要在给了小也绝望了之后，再给他希望行不行？！”
黑川捂着脸，他想起了与小也的第一次见面…满是鲜红的血，映衬着少年解脱般凄美的笑。
“他都被你逼死了…”
一回想起当时，黑川总不自觉的后怕，若是他在晚上一步，现在这世上就没有小也了。
赤司听到了黑川说的话，明白他的话中有话，内里的深意，虽然赤司外表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却是有被触动到的。
何时有过人能为你心甘情愿的死去？
只为不再为你带来困扰。
“也总好比两年也未曾走入过征也的心好。”
赤司淡淡的反驳，这话说的有些大，黑川早已在征也的内心留下少许影子，大抵是将死之时，看见的最后一人和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人吧。
“他总归是我的弟弟。”
黑川看着赤司离开的背影，听到了么，小也？
你喜爱的人，在心中给你的定位不过是‘弟弟’…快放弃吧，小也。
你值得比你哥哥更好的人，他没心没肺的利用享受了你的感情那么久，小也你还能坚持下去吗？
放弃吧，小也。
☆、第五十五章
我活在你的心里，从未离开过。
******
征也醒来时，看见的便是赤司坐在床边，双红的眸子里有些阴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嘴把快要发出声的‘哥哥’两字给咽了回去，“兄长…？”
“好些了么？”
征也略呆的看着赤司露出的笑容，这是他以前熟悉的笑容，现在的兄长是主人格在外面？
“咳，好多了。”
征也绝不承认他是因为看兄长看呆了，才愣了几秒才回答的。
“征也为什么别过头不看兄长？”赤司承认他是恶趣味，看着征也耳朵的红度更加深了一层。
“兄长很可怕吗？”
征也手下攥紧了床单，兄长不是一直都温温柔柔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话让征也感到了一阵凉风，好像被什么盯住了一样。
“…不是的。”
“那为什么征也不看兄长呢？”
垂着的睫毛颤了颤，征也终于鼓足勇气望上了赤司充满笑意的眸子，却是在与赤司对视不超过三秒，又把头低了回去。
“兄长，不问我为什么吗？”
说完这句话，征也马上就后悔了，天哪，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接兄长的话而已…谁知道自己竟然会哪壶不开提哪壶QAQ
赤司好笑的看着自己弟弟在说出上一句话后，原本神采奕奕的精神顿时就黯然下去了，怎么他的第二人格消失了以后，征也就变得这么表情外露了起来。
虽然自己不讨厌就是了，反而…赤司抬手摸了摸征也因为主人黯淡而软哒哒趴下去的红发，“那，征也愿意告诉我吗？”
征也没有任何疑迟的点头，极力忽视头上的手，“兄长还记得，曾经问过我究竟是谁吗？”
“当然。”
“我当时的回答是，‘赤司征也从来都只会是一个人’，其实这是对兄长的提示。”
“因为两个人格融合后，对于称呼兄长为‘哥哥’还是‘兄长’，我和他都不愿意放下各自的称谓。所以我们打了一个赌，这个赌便是【兄长会发现有几个征也】，答案是一个，也就是赤司征也。”
“然而他又在背着我的情况下，与兄长打赌在默认‘伤害兄长的哪怕是我也得死’这句是真实的条件下，【征也伤害了兄长后，留下来的会是谁】。”
“他的答案是他会留下来，兄长的答案是留下来的会是赤司征也。”
征也不知何时，他与兄长的手交握了起来，征也看着赤司无喜无悲的继续说着：“…事实证明，他输给了兄长，而我输给了他。”
“原来困惑我为什么他和我快要融合成功了，他却突然攻击我，让我暴走又不还手…”
“只因为，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融合’，他不过是为了将天帝之眼同化给我罢了，他早就做好了消逝的准备…早在好几年前…”
赤司伸手轻柔的将征也眼角的泪水抹去，“但是我解开了这个答案，下一个再下一个又把我难住了。”征也眨眨眼睛。
“就算是如此，为什么他要故意说他想占据这个身体？他早已打算好消逝，不是吗？为什么他要去和兄长打赌？明知道自己会输，不是吗？为什么他要引诱我去告诉兄长答案？我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他要独自承担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直接就走了？为什么不说清楚？”
征也紧紧的握住赤司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只是那默默流出的清澈泪水，可以道出征也内心悲伤与自责。
赤司把征也抱进了怀里，手放在他的后脑处，将征也埋在他的胸口，“够了，征也。”
手缓缓的拍着征也的后背，“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他选择欺骗，选择掩埋，选择不说，选择不告而别，这些他都是自己做下的决定。”
“与毫不知情的征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征也头靠着赤司的胸膛，攥紧着兄长的衣服，就像是仅剩的一根稻草：“是我亲手杀了他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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