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封神]不要叫朕大王-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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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杨戬与那《西游记》中人宛若两人,脾气甚好;见哪吒年幼灵巧,明知本事不如自己还要日日来寻自己麻烦,很是好玩;便一直与他打闹,倒是没有被哪吒闹得烦了冲他发过脾气。
此事不表,却说朝歌之内,纣皇因为与江一春心意相通,转眼便已经得了姬发盗取面包树与奠柏的消息,暗道一声小贼子这回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登时笑眯了一双眼睛去看正在奏乐的伯邑考。
伯邑考见他笑得古怪,十分不怀好意,暗道这厮不知又在算计着谁,竟是这般开心!却是知道纣皇若不愿开口相告,自己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弄得不巧还会把自己搭上去,便不开口,只顾自己弹琴。
纣皇却走到他身边,坐在他面前,笑眯眯地听了半晌,忽然开口道:“邑考可有想念故乡?”
“陛下要去西岐?”伯邑考抬头反问道。
纣皇笑道:“你忘了朕早就颁下旨意,年底会进行一次全国田猎,查验各诸侯有没有按照朕的旨意为那赵公明建造财神庙?”
伯邑考闻言点头,知道西岐本是第一批试种新粮的诸侯,纣皇要去巡视倒也不算刻意刁难周人。
纣皇便又问他是否愿意同行,但伯邑考自认而今身份与禁脔无差,实在羞于回乡,因此一口回绝。纣皇知他心中忌讳,对他的回绝并不觉得意外,反而笑笑问道:“难道跟着朕,是一件令邑考蒙羞的事情?”
伯邑考目光微敛,冷淡道:“人之常情,陛下何必多此一问?”
纣皇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显然并不对伯邑考的回答有所恼怒。他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看了一眼外面淡淡的霞光,转过身来对伯邑考说道:“其实你这点顾虑完全是多余,朕敢保证就算不戴面具,只要你跟在朕的身后,就不绝没有一个周人会认出你就是他们的世子来!”
“臣子知道。”伯邑考有些郁郁地说道,却是因为纣皇这句话而失去了弹奏的兴致,只得罢手,站起身将乐器拿在手中,准备离开内殿。
纣皇见他想要走,立即用话来勾住他道:“朕倒是忘记了一件事,你父亲姬昌已经卧病在床多时,时日无多矣~”
纣皇故意将话尾拖拉得长长,音调上扬,显得十分快乐。伯邑考闻言脚下一顿,回头看向纣皇,目光一息间冰冷无比。待见到对方脸上笑意半分不减,伯邑考垂下眼眸,叹气道:“陛下在骗臣子?”
纣皇笑意不改道:“你见朕如此快乐,就该知道此消息半分不假。”
伯邑考微微握紧拳头,道:“若臣子愿意陪同,陛下能答应一个要求吗?”
纣皇猜出伯邑考心中所求,也不再问他,直接答应道:“朕可以让御七随同,替你父亲看诊。”
伯邑考点了下头,拳头却是握得更紧,神情也没有因为纣皇的允诺而放松一些,目光反而黯淡了许多。
一直表现得十分快乐的纣皇敛却了脸上笑意,几步走到伯邑考面前,俯身偏过头来看着伯邑考的侧脸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真的要御七替你父亲看诊?”
伯邑考抬起头来与纣皇四目相接道:“陛下能否告诉臣子,臣子的父亲……西伯侯此次是积劳成疾、思子心重,还是在向朝歌示弱?”
“你这次倒是将你父亲的伎俩看得十分清楚。”纣皇戏谑道。
伯邑考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渐渐显出璀璨的霞光,微带苦涩道:“是陛下教导得好。”
纣皇轻轻地哼笑了一声,转身伸了个懒腰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再过一个多月恰是年底,或许你还能在家乡过个年留个念想,这倒也不错!”
待纣皇伸完懒腰,那九尾狐便已经盈盈妖娆地从外殿走了进来,向他请安,请他去上早朝。纣皇立即走向这小妖精,将它纤腰搂住,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朝伯邑考笑笑道:“想必这段时间内你那徒弟要头大如斗了,他是外臣进宫不易,朕便给你个方允许你在此期间都能自由出入宫门内外。”
原来宰相一职不仅要总领朝臣协助君王料理政务,并管理国库财税之事,还要规范君王与百官的礼制,如全国田猎这般事情,其中所有准备都需要宰相按照礼制筹措规划,非是轻易就能成行!
只是纣皇突然主动提议将伯邑考放出宫外,却是叫对方好生惊讶,不由得出声问道:“陛下不怕臣子带着弟弟跑了吗?”
纣皇“啊”了一声,恍然明白过来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而后向外唤道:“胡喜媚何在?”
那雉鸡精胡喜媚一听叫唤,立即变成人形,从殿外匆匆地跑了进来。纣皇便指着伯邑考对雉鸡精下令道:“胡喜媚听令,在日后这一个月内都要护卫在西岐世子身边,如果他跑了,朕就令御厨把你炖成鸡汤,给爱妃补身。”说罢狗皇帝立即回头捏了捏九尾狐的下巴,眯眼调笑道:“爱妃可喜欢吃鸡?”
“陛下你真讨厌!”九尾狐连忙娇嘘一声,整个身子随之赖在了狗皇帝的身上,而那狗皇帝的脸上早已经是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
待昏君奸妃离了寿仙宫,那雉鸡精果然依照旨意,片刻不离地守在伯邑考身边。
却说那做了宰相的陈合,先前已经拜了伯邑考做师父,等同已经摘了一块免死金牌戴在身上,只是无人向他点明伯邑考与纣皇关系,因此依旧每日过得惶惶难安。
拜师那日,伯邑考特别吩咐陈合去南门街寻姜子牙,一方面是爱护这个不算徒弟的徒弟,另一方面却是怜惜姜子牙这位隐藏在民间的大贤者,想着便是背着狗皇帝也应当让这个人的才华能够为朝廷为天下所用。
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合老实本分,对伯邑考可说是敬畏有加,对他的话更是无一不从。当日这矮胖子一离开皇宫就直奔南门街上,去寻姜子牙,求他出山与自己出谋划策!
那姜子牙本是一心求道,却被元始天尊赶下山来,只能自谋生路。他今年七十有二,已近黄昏之日,偏是在朋友的帮衬下娶了一个黄花闺女马氏做妻成家,又得这朋友帮助做了几轮生意,而今守住一家酒馆也算立了事业。
只是那马氏着实泼辣,日日嫌弃姜子牙不懂庶务,好似个死鬼,要与他争吵。姜子牙吵不过这婆娘,只好天天躲在店堂里。由于整日无客光顾,他便自顾自地读起书来,倒也开始寻得一方闲趣来!
却说这一日,陈合来店里寻姜子牙,恰逢那马氏也来寻自家相公晦气,只是陈合慢了一步,等他来时正好见到姜子牙被马氏提着鞋板揍得直冲冲往店外跑,一面跑还要一面回过头来与那马氏呵斥两句,正是你骂我来“无用不长进”我骂你去“贱人不贤惠”,好不热闹引人围观!
只是陈合不知姜子牙长相,就这样错过了与姜子牙相见的时机。
到了第二日,谨遵师命的陈合又来寻姜子牙,却是不巧,不过一日时间这酒馆里的掌柜竟然已经换了别人!
原来昨日姜子牙与马氏大吵了一架,惊动了隔壁的朋友。这张姓朋友倒真是一个好朋友,听说姜子牙把了自己手里最赚钱的酒店也还是日日没有进项,便又筹措着给他换了别个行当!
是何行当?乃是将家中所有的牛羊都给了姜子牙,叫他拿到集市上去贩卖,以此换得钱财。
哪知这一天正是皇后姜氏寿辰,朝歌城中不得杀生,那姜子牙不知忌讳,又没有左右打点,还没有进入城中,只在城门口就被官吏抓住,不仅扣了牲口,连人也被投入了牢房里,听候发落!
陈合不知这其中变故,又不懂得人情世故,听说掌柜换人了,也不问问店家可知道姜子牙去处,便愁眉苦脸地回到了家中,对着母亲妻子唉声叹气,说自己对不起师父的教诲错失了大能人。
陈合母亲徐氏见儿子一副哀叹模样,很是不喜欢,连忙提醒他现在已非昔日时光,不可再这么没有形状。陈合经母亲提醒,又想起伯邑考对他的提醒,说他再这副样子纣皇一定会讨厌他,顿时一个机灵打来,连忙强作出官家架势。
等到徐氏听说了儿子姜子牙的事情,立即忍不住用手指戳住了儿子的脑门,一面责骂一面教导,叫陈合先不亲自去,而是让家中仆人将事情打听清楚了再备份厚礼前去才是规范!
陈合听了徐氏的话,再不敢亲自上阵,直到下人报来消息,说那姜子牙正在监牢里,才备了厚礼前往牢中,找了姜子牙。陈合却不敢询私情将姜子牙从牢里放出来,只敢将礼品送上,向他拜了拜,求他帮自己出出主意处理朝堂上的事务。
姜子牙见陈合厚礼相待,又听他说自己是当朝宰相,便道对方会将自己放出监牢,因此对他的求教没有半点为难,悉数指点他该如何办理!
哪知陈合得了办法,便喜滋滋地向姜子牙陈恳地鞠了一躬,而后就走出了监牢,分毫要释放姜子牙的意思都没有,让姜子牙好生惊讶与愤怒,暗道这人貌似实诚,实则却是个过河拆桥奸猾狡诈之徒,实在可恨!
因此第二日陈合再来时,姜子牙便立即背过身去,不肯搭理他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_→貌似习惯性打“狗皇帝”三个字了,得强制改掉这个坏习惯才行
☆、没有硝烟的战场(二十)
作者有话要说:陈合第一日得了姜子牙指点,原本繁杂苛重、毫无头绪的政务竟然一下子变得简单许多,不由得感慨师父就是师父,指点的大能者都是非同一般,于是第二日依旧屁颠屁颠地跑来监牢,求教于姜子牙。
哪里想到,这大能者竟是一日一张面孔,昨天还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今日却冰冷了一张面孔,甚至还背过身去不肯理会自己!
陈合不是精灵之人,哪里看得出姜子牙在为什么不满?却又相信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老话,竟是傻愣愣地跪坐在姜子牙面前整整一日,到了日落之时才耷拉着脑袋出了监牢。
却是一连几日都是这番情景,陈合失了智囊,一下子又被困在各部朝臣投递上来的奏折中不能自拔。陈合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日早朝结束后,顶着大臣们奚落的笑声与纣皇似笑似嘲的目光,独自一人扭扭捏捏地拐到午门口,求了守门的内侍,请他替自己与师父通报一声。
那内侍不敢与宰相为难,立即跑进宫中,却非是告知伯邑考,而是直接禀告了纣皇。
却说纣皇原本是打着让伯邑考做陈合背后之人的主意,这样一来,自己也能通过伯邑考更加洞悉朝中形势,许多政令推行起来也顺当许多。哪里想到伯邑考竟然阳奉阴违,并不亲自去调。教那陈合,还让陈合去寻那什么姜子牙,向他讨教。偏陈合蠢笨,不知人情世故上的变通,不过一天时间就得罪了姜子牙这小心眼的智者,而今可是将政务弄得一团糟,更是成为了朝堂上的一个笑柄!
那些惯常尖酸刻薄的文人官吏自然不会只嘲笑陈合这一个愚人,更多耻笑的还是将他立作宰相的纣皇——纣皇自然不会为这一点名誉上的事情生气、难堪,他还巴不得他们多多将此事宣扬出去,好教天下人都知道朝歌有一个浑事不通的蠢货宰相,以及这个宰相是由更加愚蠢的纣皇提拔。出来的!
他虽不对陈合的蠢笨生气,却对伯邑考的阳奉阴违发怒,所以这日一回了皇宫中纣皇便大发雷霆,指着伯邑考的鼻子就将他大骂了一通。
那伯邑考是何等神采?他自进入朝歌见了这狗皇帝就不曾见过他这般感情外露地对自己发怒过,心中倒是觉得十分新鲜与奇特。好奇之下,伯邑考反而一点畏惧也没有,只拿眼来认认真真地将纣皇脸上神情瞧了个仔仔细细。
纣皇见他根本不怕自己,立即收手,将手里正准备砸掉的名琴扔回了伯邑考面前,哼了一声,坐回了王座上,只扭过头去不再看伯邑考——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伯邑考看他这样知道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知他为何要闹出这一出,不由得心底发毛,暗道这又是要做什么,非要这般劳师动众地与他为难?
却是这时,那午门内侍跑到宫门前,向内禀报说宰相欲求见于琴师。伯邑考听闻陈合找自己,但因陈合是外臣,而自己也没有将他放入宫中的权力,只好去看纣皇。
那纣皇却依旧扭着脸朝向另一边,仿若未闻一般不作丝毫反应。
伯邑考见他这般摆明了在“赌气”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向外走了出去。却在他刚要跨出门槛时,那狗皇帝又阴沉出声道:“上哪儿去?”
伯邑考回头道:“陛下明知故问。”
纣皇这才抬起头来,瞧着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而后朝那内侍摆摆手道:“宣宰相入宫!”说罢这狗皇帝便站起身,来到伯邑考身边,张开双臂将他环住抵在门框上,恶狠狠地在他耳边道:“伯邑考,你再敢藏着掖着本事,将陈合推拖出去,朕就先宰了他,然后把你捆在龙床上,日操夜操日夜操!朕说到做到!”
伯邑考被他这般粗俗的说辞说得脸红起来,连忙将这口吐粗言来威胁自己的混蛋推开,侧过身去跑到了御七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偏殿中去,等着陈合进来。
那陈合一来,见到师父伯邑考就犹如见到救世主,那在朝堂里受到的奚落、监牢里受到的冷落,所有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也不管伯邑考其实比自己年轻许多,立即就扑在了他面前坐席上,哭了起来,将满腹委屈一一说给了师父听。
伯邑考听陈合说起姜子牙被关在了监牢里,不由得大惊失色,暗道这样的大能者怎能将他关押在监牢受侮辱?这不是要将他硬生生地逼出朝歌,送去其他地方吗?
他思忖了半晌,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陈合还扑在那里哽咽出声,大为窘迫,连忙叫他坐起身来,又将这个大龄爱哭鬼徒弟好生安慰了一番。
待陈合不再哭泣,伯邑考这才向他建议,将那姜子牙从监牢里放出来,他自然就会感谢陈合,真心诚意地帮助他。
陈合听了这话,却是不肯听从,认为姜子牙既然被抓进了监牢,一定是犯了法律才会如此,自己身为宰相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