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多金又闷骚-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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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煦养母的脸上。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陆子煦养母是个懦弱的人,收养陆子煦并且瞒着陆正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也是她这一辈子都蠢蠢不安的一件事情。
听到发生的事情和陆子煦有关,陆母(懒得起名)顾不上陆正的怒气,赶紧捡起地上的报告拿起来看了一遍。
越看,脸色越白。
“……那,子煦呢?子煦现在在哪里!”
陆正看着陆母面色阴鸷:“在哪里?!你说他在哪里!还得麻烦老子走一趟!”
“陆正!”看着陆正阴鸷的面色,陆母害怕,哀求道:“你得把他带回来,他好歹现在还姓陆啊!”
“你他妈的还敢说!”提起这个陆正火气更大:“今天他还姓陆,明天全世界都他妈的知道我陆正姓绿了!”
说完甩身就再次大步流星的离开家,并且让人把陆母看住。
自从上次在茶馆里发生那件事之后,陆子煦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在见到沈天承了。
他知道这一次沈天承是彻底对他失望了。
不过除了沈天承还有谁呢?
骆辰也会彻底对自己失望吧?
陆家估计此时已经天翻地覆了。
坐在逼仄的小牢房里,想到陆家,陆子煦忽然笑了一下。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陆家。
陆家……
或许陆家对于陆子煦而言并不真正的像一个家,但是那也只是后来的事情。在他还很小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年轻气盛的陆正会偷偷摸摸的带着正在读初中的他晚上出去开车;在变形金刚第一部刚刚席卷北美的时候,陆正也会豪华的送他整整一套所有变形金刚的型模,会变行,还会发光;在高中毕业的时候,陆正穿着非常低调的却非常严肃的参加了他的高中毕业会。
想到这里陆子煦不禁又一次想到那次毕业会上,陆正第一次见到骆辰时候脸上的惊讶。
呼……
陆子煦叹了一口气,或许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一位警察就开门走了进来:“陆子煦,你的律师到了。”
“律师?”陆子煦惊讶。
他并没有想要为自己辩解,也没有请任何律师。毕竟声明是自己发的,然后在自己请律师这不是多次一举么?
不过陆子煦还是跟着警察一起去了会客室。
一位穿着考究的先生坐在那里,看到陆子煦进来立刻站起身来。
“陆少爷。”
陆子煦疑惑的看着他。
“鄙人姓郑,是您父亲为您指定的律师。”
“我爸?”陆子煦更意外。
说句不好听的,这一切虽然是陆子煦做的,但是示意他的,不正是陆正么?
心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陆子煦谨慎的不开口,等着律师先生继续说话。
看着陆子煦的神色,郑律师立刻明白陆子煦心中所想,继续说:“您不用担心,我研究过您的案件,在这件事情中,您虽然是投案自首,但是目前您的身份更类似于这场间谍案的污点证人。何况目前没有证据,污点证人也未必成立。”
警察先生立正在旁边站好,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
听完郑律师的话,陆子煦动了动嘴,但是似乎碍于警察在场,结果依然保持沉默。
郑律师见状走到警察先生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警察先生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陆子煦,最终点点头离开。
警察一离开,陆子煦也走到桌子后面,面对着郑律师的方向,拉开椅子坐下。
“我爸让你来的?”
陆子煦再次确认。
没有了警察,郑律师的脸上似乎也轻松了许多,从容不迫的拉开陆子煦对面的椅子坐下点头。
陆子煦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他:“我爸可让你带了什么话给我?”
郑律师的平面镜上精光一闪,沉吟了一下,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态度和刚才判若两人。
“陆先生说,您母亲在他手上,该怎么做,您看着办。”
陆子煦闻言心里一紧,面上立刻狠戾毕露。
不得不说,这种时刻,陆子煦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像陆正的。
“我并没有在声明里提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陆子煦低吼。
“是么?”郑律师看起来并不太在意。
“陆小少爷。”郑律师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的包带:“我想您并没有充分理解我的意思,陆先生想要的东西,您应该很清楚。在这种重要关头您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您让陆先生怎么继续收购恒通?”
陆子煦一愣,这一层他确实没有想到。
或者说,陆子煦以为经过了这件事情,收购恒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戏了。
“即墨宇已经在起诉骆耀城之前的头一个月,已经把他收购来的全部恒通股份都转给了陆先生。这笔破帐现在赔的快要认不出来它原来的样子了,难道你想让在这个分家的关口陆先生自己来承担这笔损失?”
那笔股票赔了?
陆子煦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想怎么样?”
“呵呵。”见到陆子煦愿意合作,郑律师低低的笑出声。不过这声音在空旷而逼仄的警局里显得有些阴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即墨宇拖下水。”
陆子煦紧皱眉头。
“这不太可能。”
“好吧。”郑律师无奈的耸耸肩:“看起来您并不是特别在乎您母亲的安危。”
“谁的安危?”随着砰的一声推门的声响,又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郑律师和陆子煦同时把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沈天承沉冷的俊脸上像是裹了一层冰。
“你是谁?”
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郑律师立刻面容不爽的站了起来。
“我?”沈天承嘴角勾出一个冷笑:“我是我的当事人指定的律师。”说着,就从手里的档案袋里掏出一张委托书出来。然后冷冷的反问:“请问你又是谁?”
跟在后面的警察显然被这个状况搞的有点蒙住了。
两个律师?
多大点案子啊,你干脆组个队好了。
“我才是陆子煦先生的代理律师。”郑律师信心十足的说。
“是么?”沈天承眼睛一眯,不带什么温度的看着陆子煦问:“请问陆先生,到底我们俩,谁,才真的是你的代理律师呢?”
他生气了!
这是陆子煦的第一个感知。
事实上,从沈天承进门的那一刻起,陆子煦就傻掉了。
他以为沈天承不会再想见到他,甚至他以为沈天承不会来插手这件事,然后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陌生人。
在场的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向陆子煦。
而陆子煦还在傻傻的盯着沈天承看。
警察先生有点搞不明白状况,冷静的咳嗽了一声:“陆先生?”
“陆先生?”
“陆先生!”
警察连叫了三遍陆子煦才反应过来,嗯嗯啊?的看向警察。
“请问,这两位究竟谁是您的代理律师?”
至此,姓郑的察觉出来事情有些不对劲,提醒道:“陆先生,我才是您父亲指定的您的辩护律师。”
姓郑的重点咬了“您父亲”三个字。
“子煦是成年人。”沈天承一脸轻蔑的对郑律师说。
“他,他是。”陆子煦小声说,不敢看向沈天承。
“谁?”警察一脸雾水。
陆子煦抬手指了沈天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沈天承突然出现在这里,陆子煦忽然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郑律师见状一怒:“陆子煦!你最好考虑清楚!”
“呵,”沈天承修长的双腿一迈,挡在了陆子煦和姓郑的视线中间:“考虑什么?郑先生,要考虑的是您吧?突然出来冒充成是我的委托人的律师,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目的呢?”
到这里,警察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拿出对讲机叫了几个人进来,示意把姓郑的压下。
姓郑的一看事情不对,立刻大声喊出来:“我才是陆子煦的委托律师!陆子煦和这个人是一伙的!!他们俩才有问题!”
沈天承毫不担心姓郑的会说出什么,反正陆正的速度不会有他快。
警察对沈天承表示了一下抱歉,然后关上门再次出去。
陆子煦看着沈天承惊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怔怔的问:“你怎么会成了我的律师?”
“不是你聘请我的么?”沈天承把那份伪造的委托书拿出来放在陆子煦的面前。
陆子煦傻呆呆的顺着沈天承的话低头看向那张委托书,自己的签名被他伪造的惟妙惟肖。
“在一起这么久,这么点东西我还写不出来,那也别自称老公了。”
陆子煦被沈天承故作轻松的话逗的呼吸一滞,立刻想了起来两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帮我……”陆子煦垂着脑袋看着桌面,声音低低的小小的。
沈天承没说话,只是沉静的看着陆子煦。
陆子煦等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他,发现沈天承脸上全是压抑和隐藏的风云密布。
他……果然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对不起……”陆子煦再一次低声说。
“我真的就这么不值得被你信任么?”沈天承突然开口,声音冷若冰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陆子煦垂着头,悄悄的红了眼眶:“对不起……”
“别对我说对不起!”
沈天承暴躁。他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听他说对不起!自己想要的是他安安全全的,健健康康的!
而不是现在这副小脸明显瘦了下去还一副悔恨的‘我真的会自己承担一切所以请你原谅我吧’的样子。
因为爱他!所以想要做的全都是保护他!
就算在冷战,就算两个人没有见面,就算彼此不说话,想要做的一切还是以保护他为出发点。为什么陆子煦就是不能明白!
陆子煦吧嗒一声掉落在黑色的桌面上,闪着小小的晶莹的光芒,无声无息。
沈天承的视线落在那一滴一滴的眼泪上,余下的怒气莫名其妙的就被打散了。
哎……
沈天承心底叹了一口气,越过桌子走过去,把坐在椅子上的陆子煦抱起来按在腿上然后自己坐下去。
陆子煦还在无声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一声一声的对沈天承说对不起。
还是……狠不下心来啊……
沈天承轻轻的抚摸着陆子煦的后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应该吼你。”
陆子煦轻轻的把脑袋埋在沈天承的胸口,小心翼翼带着试探,然后又轻轻的捏住沈天承的衣袖:“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
沈天承沉默。
“我不应该把你卷到这件事情中来。”
“我不应该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不应该总让你为我操心……”
“我不应该害了小辰……”
沈天承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烫。
“我不应该害了外婆。”
“我不应该害了母亲。”
“我不应该——”
“够了!”沈天承胸口发紧,紧紧的把陆子煦抱在怀里,低声粗暴的打断陆子煦的一声声剖析。
这种剖析让沈天承不安。
更让沈天承心疼和自责。
原来一直在承受着折磨的,不只有自己,还有怀里这个看起来孩子气却倔强的傻瓜。
这个傻瓜到底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来哀求自己带他去参加骆辰外婆的葬礼的呢?
这个傻瓜又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在骆辰外婆的葬礼结束之后独自面对自己冷漠走开的背影呢?
“对不起……”陆子煦揪紧沈天承的衣领,似乎整个人都快要沉溺进去。
“应该是我对不起。”
沈天承轻轻在陆子煦耳边叹息的说。
陆子煦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他。
沈天承看着这张哭花的小脸沉闷的笑了一下:“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不是说很喜欢你么,不是说要保护你么?居然还让你被陆正威胁。丝毫没有考虑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我缺自私的生你的气,把你一个人傀儡一样囚禁在家里,既不回家,也不见你。
骆辰的外婆也是你的外婆,看着她去世,你应该也是很难过的吧。你和骆辰的关系那么好,看着骆辰痛苦,你应该更痛苦吧。但是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让你一个人傻傻的独自承担所有的情绪。
这样的我,还说爱你。其实是我的错吧。”
“不是!”陆子煦紧紧的抱住沈天承。“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小辰现在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是我,骆耀城也不会入狱,你也不会摊入这场浑水,如果不是我,大家都不会这么焦头烂额了。”
“傻瓜。”
沈天承用指肚蹭去陆子煦眼底的眼泪。
“怪谁都好,在这场闹剧里,谁又是无辜的呢?陆正无辜么?骆耀城无辜么?即墨宇无辜么?”
“可是你和小辰是无辜的。”陆子煦低声说。
沈天承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对,我和骆辰看起来确实是无辜的。”
陆子煦头又垂下了。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沈天承话锋一转:“我爱你,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的事儿我怎么可能跑得掉。而骆辰和即墨宇,如果没有这件事,这两个人也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陆子煦不明白。
“还记得那天牧师念的那段祷文么——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恒安置在世人心里。然而上帝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参透。”
沈天承垂下眼睛看着陆子煦:“人不能参透。有时候你觉得未来可能是万丈深渊,说不好,也是釜底抽薪后的光明呢。”
“什么意思?”陆子煦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