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恋·我的大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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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忽然笑起来,“太好了!”
草坪里有几把小靠椅围着一张小桌子。我跑过去搬起一把椅子就向小红车跑去。
闭上眼睛,使出吃奶的劲抡起椅子对着从车门里即将出来的那个恶魔砸下去。
“小瑜!你要干什么!”
椅子被拿住了,我的双手也被拿住了。拿住椅子的是小胖哥,拿住我的是老狼。
“小瑜你怎么了?你要砸姑姑?”小胖哥扬着巴掌,牙齿咬了又咬。
“少爷!”一声惊呼来自身后。
江枭不是被杀死了么?他怎么也抡个椅子过来了?
“少爷!住手!”就在那椅子砸向小红车的那一刻,一个身影飞过来挡住了下落的椅子。
“阿伯!你干什么!”江枭气咻咻地看着福伯,嘴角边一抹殷红。
“姑姑!你没事吧?”小胖哥放了我,从小红车里扶出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人。这个人,竟然是我妈妈。
“兰小姐!”福伯丢了椅子慌忙搀着妈妈,同时对着门里叫道,“阿秀!快出来!兰小姐……”
“兰小姐?”一个胖胖的身子立即就到了面前,“兰小姐怎么了?”
“快扶到楼上去!”
妈妈被许多人扶着搀着围着进门了,上楼了。只留下我和江枭呆呆地站在原地。
“少爷,唉……”身后忽然传来叹息声。
“你为什么把那车弄出来!”江枭用手擦了一下嘴巴,他的手早已经鲜血淋淋。
“少爷……”福伯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那车,不是你妈妈的,是……”福伯把目光转向我,“是小瑜,小小姐妈妈的。”
“什么?!”我和江枭几乎同时问了出来。
“兰小姐12岁生日那天,老太爷特意从法国运回来的。”
我和江枭同时呆住了。
“兰小姐16岁时,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是玛利雅……”福伯看了江枭一眼,忽然不说了。
“上楼去看看你们的妈妈吧。”说完福伯就弓着身子蹒跚地向门里走去。福伯,怎么突然老了?老得连路都走不稳,连腰都直不起了?
“枭哥哥……”我看着江枭的嘴角,再看看他的手,“你刚才不是死了么?”我记得看到一道寒光射进了江枭的胸口。
“你在说什么呀?”江枭又擦了一下嘴巴,“我没事,上楼看妈妈吧。”
……
其实妈妈并没有受伤,她既没磕碰也没摔倒,她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她躺在床上,一直发抖一直出汗。
直到喝下了福婆端来的什么汤,妈妈才停止发抖,但是,汗还是止不住。
“小瑜!”小胖哥抓住我的胳膊,瞪着我,“你怎么想起来要用椅子砸姑姑?恩?”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为什么!”小胖哥抓住我使劲摇,我的头一下子就懵了,就晕了。
“放开小瑜!”身边的江枭一掌推向小胖哥。
“你!”抓住我的那双的手不知怎么就抓在江枭胸口了。
“恶魔!”我对着抓住江枭的那个人一头撞过去,“不准你杀枭哥哥!”
“扑通——”
我的额头鼻子双手胳膊胸脯膝盖等部位一阵冷森森的痛,原来,我扑到地板上了。
当我的额头很响很脆很重很痛地碰到地板的那一刻,我混沌的大脑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接着就闪过一张戴着大大墨镜的脸,然后那墨镜突然不见了,一双爱恨交织的大眼睛出现在我眼前,最后,我仿佛还听到那眼睛轻轻地叫了声:“瑜儿——”
当几双手把我从地上抱起来时,我问道:“我爸爸呢?”
没有人回答。
当我看到王小丫在门边抹眼泪时,我问:“许丽呢?张军呢?”
没有人回答。
当我看到小胖哥低着头坐在妈妈床边时,我问:“老校长呢?吴嬷嬷呢?”
没有人回答。
“后来究竟发生什么了!!!”我大喊大叫,“告诉我!!!”
依然没有人回答。
“快告诉我!!!”我的声音忽然旋转起来。
仔细一看,天花板在转,地板在转,人在转,我也在转……
一个细雨霏霏的午后,妈妈、小胖哥、我、江枭、王小丫、福伯、福婆,我们坐上车,出了院子大门。
在一个我从不知道,从没来过的小山坳里,竖立着几个新立不久的墓碑。
妈妈拉着我跪在两个并列的墓碑前。
“大哥,大嫂,”妈妈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沈若沉”,“吴香莲”。
“老校长!吴嬷嬷!”我眼前顿时一阵黑,“为什么?!”
“大哥,大嫂,18年前,你们救了妹妹和瑜儿的命,18年后,你们……”妈妈的嗓子忽然哑了。
“爸!妈!”小胖哥从后面扑过来,扑倒在墓碑前号啕大哭起来。
……
妈妈让我跪在写着“方舟”名字的墓碑前。
“瑜儿,给爸爸磕头。”
“爸爸!”我的心已经痛得碎了痛得化了,我梦了整整17年的爸爸!我等了整整17年的警察爸爸!
“舟,兰儿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可是,舟,你知道么?你不应该,你真的不应该啊!”
妈妈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方舟”那两个字,然后又摸了摸与之并排的那个墓碑——那个墓碑上赫然写着“虞兰”!
“舟,你安心地去吧,等瑜儿长大成人了,兰儿就来陪你。”
……
“小丫,过来。”妈妈轻轻拉过王小丫,走到一个墓碑前。
“小丫,快叫妈妈。”
“妈妈……”王小丫还没叫声就哭了起来。
“玫瑰姐,从今往后,小丫就是我的女儿了,你就放心吧。”
……
“小枭,过来吧。”妈妈轻声叫江枭,可江枭紧紧地捏着我的手,不过去。
“小枭,过来吧。”妈妈过来拉江枭,江枭才很不情愿得过去了。
“叫他们一声吧,他们是爱你的。”
“不!”江枭转身要跑,被妈妈拉住了。
“小枭,他们当时只是被权势金钱蒙蔽了心灵,但是,在灵魂深处,他们是爱你的。”
“不!”江枭嗓子有点哑了。
“小枭,难道你忘了最后……”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这样的画面:“枭儿——”一声尖利的痛叫。几乎同时,“扑通——”有身体倒地了。
江枭的妈妈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尖刀,低着头看着脚下发呆。
她的脚下躺着一个人。是江枭。
“枭儿——”一声微弱的叫喊来自地上,来自那半截血淋淋的躯体。
“妈妈!”江枭扑倒在墓前,大哭,“爸爸——”
……
“孩子们,过来。”妈妈先拉着我跪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写着三个大字“雪里红”。
“小红姐,虽然你当初参与了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好的事,但那只是你一时糊涂。后来你醒悟了,你帮助方舟逃出虎口,还帮助方舟夺回‘虞氏集团’……也是你,救了小枭,救了我们。”
“小枭,给阿姨磕头,阿姨是因为救你才……”
“雪里红,我……”江枭嘭嘭嘭连磕了三个响头,哆哆嗦嗦地说道,“雪……雪里红,你还是做我阿姨吧……我,我……谢谢你!”
……
“小瑜,还有两个人,你们应该记住,他们的鲜血是因为你而流的,他们的生命是因为你而消亡的。他们就是张军和许丽。”
“小枭,小丫,”妈妈看着江枭和王小丫,“你们也应该记住。”
……
我们站在一排灰色的墓碑前,妈妈忽然喃喃地吟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孩子们,回家吧。”妈妈看着我轻声说道,“回家。”
刚转身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下面不远处有一红一白两个身影。
近一点。再仔细看,原来是老狼和温晴。
“小晴,”妈妈看着温晴轻声问道,“来看妈妈?”
“阿姨,我刚已经看过妈妈了。”温晴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却是白白的。
“哦,”妈妈伸手拂了拂温晴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回去吧。”
……
“哎呀——”王小丫突然一声惊叫。
“小丫!”妈妈慌忙去拉王小丫,却不料脚下一滑,“哎——”妈妈也一声惊叫。
“妈妈!”我慌忙去拉妈妈。
……
一场虚惊。在妈妈去拉王小丫时,王小丫早被老狼拉住了;在我去拉妈妈时,妈妈早被小胖哥拉住了。
“你!”我使劲摔开江枭的手,“你的身手是最快的,刚才为什么不去拉妈妈?”
“笨!”江枭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抽了抽红红的鼻子,再次紧紧捏住我的手,“你是个笨!”
……
晚上,江枭拥着我躺在那个宽大柔软温馨的大床上。
“瑜儿,你知道我最敬佩的人是谁么?”江枭亲了亲我的额头,幽幽地问。
“谁?”
“妈妈。”
“哦?”
“试问,这尘世中,有几个能真正淡薄名利地位的?有几个能真正淡薄怨怒仇恨的?可是,妈妈做到了。”
“恩。”我点头。
“瑜儿,”江枭捧着我的脸,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妈妈含辛茹苦地把你养这么大,妈妈太不容易了,你希望妈妈以后生活得幸福么?”
“当然希望!”
“瑜儿,”江枭依然捧着我的脸,依然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爱情,跟性别有关系么?”
“没有!”我大声回答,“当初我爱你时,我还是个男孩子呢!”
“爱情,跟年龄有关系么?”
“没有!”我再次大声回答,“你比我大四岁多呢!”
“如果我比你大8岁呢?你还爱我不?”
“当然爱你!”
“大12岁呢?”
“爱!”
“大14岁呢?”
“你好烦呀!”我“啪”地在江枭嘴巴上亲了一口,大声喊道,“枭哥哥!我——爱——你——”
“喂!”江枭用嘴巴堵住我的嘴巴,好一会才放开,“妈妈交代过晚上不准闹!”
“哦!那就睡觉吧!”我趴在江枭的怀里闭上眼睛。
“喂!别睡!”江枭捏捏我的鼻子,“还有话问你呢!”
“什么话?”我懒得睁眼睛,我困了。
“如果一个跟我一样大的男孩爱上了一个比他大14岁的,大14岁的……”
“你在说什么呀?我要睡觉。”
“喂!听好了!如果一个跟我一样大的男孩爱上了一个比他大14岁的美丽善良的女人,而那个美丽善良的女人正好需要这样一份爱,你会支持吗?马上回答!”
“哎呀!你烦死了!爱情跟年龄无关!大140岁又何妨!”
“我的好瑜儿!”江枭捧着我的脸使劲地亲着,“你刚才的话不会反悔吧?”
“喂!我周瑜要是反悔就……”
还没容我说完,江枭的嘴巴就堵了过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香软的小鱼就游进了我的唇齿。
“瑜儿……”江枭喘息着压上我的身子,手就往我的胸脯上摸去。
刚碰到胸脯上的那个部位,江枭的身子就猛地一颤。
“该死!”江枭赶紧从我身上翻下来,“啪啪”给了自己两嘴巴。
“枭哥哥,你怎么了?”我被江枭连亲带摸再压,已经有气无力了。等他从我身上翻下去,好一会儿,才感觉胸口在隐隐地痛,小肚子也在隐隐地痛。
“瑜儿……”江枭终于平静了,“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
“不,枭哥哥,我爱你,我愿意……”说着我就把身子贴了过去。
“不,瑜儿,”江枭亲了亲我的额头,“你的身体,一年以后才可以……就算妈妈不叮嘱,我也不会的。”
“瑜儿,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娶你,好不?”
“恩。”
“瑜儿,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你,好不?”
“什么呀!”我赶紧把脸埋在江枭怀里,可心底却顽强地升起一股莫名的甜蜜,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