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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海贼王同人)时风-第21部分

小说: (海贼王同人)时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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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干的?”
  青雉沉默。
  仿佛是被激怒了,时风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拉倒跟前,强硬的力道将对方高大的身躯生生压弯,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低吼:
  “告诉我是谁干的!别他妈以为我会相信自杀这种鬼话!”
  青雉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失去风度的人,一年多来淡化不少的哀痛与愧疚再一次翻滚在心头。
  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再度开口的时候嗓音已然沙哑:
  “冷静一点时风,元帅他老人家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拳头一点一点攥紧,强忍住心头的暴怒,时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么,告诉我……”
  “那个时候,老爷子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即便退居中将之位,以老爷子的身份,寻常任务根本不需要他出动!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在德雷斯罗萨附近。
  抿了抿唇,青雉避开了对方逼视而来的目光,轻轻道:“我们收到消息,有目击者称,看到你与多佛朗明哥在那附近的海域打斗,而你坠落海中,生死不明……“
  震惊地睁大了双眼,时风愣愣地放松了手上拽着对方的力道。
  竟然是这样吗?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怔怔地立在原地,酸涩的感觉自心头涌上鼻尖。
  老爷子他,来找他了吗……
  看着茫然站在那儿的人,青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去找卡普中将吧,元帅他……留了东西给你。”
  ————————————————————————————————————
  庭院中又只剩下一个人了,没了说话声,周围静的厉害。
  环顾四周,青雉有些恍惚。
  那个时候他赶过来,院子里的草木几乎已经都烧空了,光秃秃的地面难看的很,仿佛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充满生机的景象,都是假的。
  可是,不过才刚一年,这里就又长起了草,泥土的黑褐被绿意覆盖,依旧是一副生生不息的模样。
  只是少了打理的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生机犹在,如今却只教人觉得荒芜……
  那场大火之后,军中有不少人都来过这里,来了也大都不说话,只是深深地低着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头顶,迫使着他们无法再昂首挺胸。
  青雉一直在后面看着,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来了又走,但谁也没有心情过来搭话,沉默在当时,大概是他们最容易选择的姿态。
  直到有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退伍的老兵,一身端端正正的老式军装,只是袖口已经磨损的很厉害了,老人站在他面前,腰背挺得很直,一只独眼望过来,让他下意识就站得正了些。
  “青雉大将,来过这里,老头子很想再摸一次枪……”
  青雉抿了抿唇,没有插嘴去纠正老人的称呼,只是低下了头。
  老兵抬头望了望港口的方向,那里矗立着一座塔楼,它的最高处,绘着海鸥的旗帜在风中飞舞。
  张了张口,老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别的我不敢说,但老元帅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这面旗的事……”
  青雉顺着老人的目光望过去,高处的风也许更猛烈,旗帜猎猎,宣扬着海军不变的正义。
  没有再对沉默垂首的年轻人多看一眼,老人转过身去,两只空空的袖子在风中翻飞。
  “这样的结果,未免太过让人心寒……”
  老人走了。
  青雉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觉得那挺直的背脊好像一点一点地弯了下来。
  沉默地仰头,蓝白的旗帜依旧在高处迎风飞舞,青雉觉得或许是风太大了,吹的他眼睛酸涩不已。
  那一天,他闭着眼睛在风里站了很久,问了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
  可惜,风却没能带给他任何答案。
  

  ☆、一封信

  
  阿风,写下这封信时,爷爷的心里是很平静的,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感觉不甘或怨恨,信爷爷一次吧,这次说的是真的。
  爷爷的这一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曾经以为我此生最大的成就是选择的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并坚持走到了巅峰,但拿起笔的这一刻爷爷才发现,最庆幸的,是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路过那片小树林,遇见了你。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是爷爷的骄傲,可惜我却不是个好爷爷。那个傍晚,你满身雨水狼狈地伏在我膝上说要做海军时,我明明察觉到了你不肯道明原因的愧疚,也明明知道你从来志不在此,却仍然顺应着私心没有阻拦你,大概是因为我这一生都压在了那海蓝色的旗帜上,总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背负着正义来守护这片大海,便自私地着想总有一天你也会在你的海军生涯中找到要走的路。
  如今看来,我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爷爷,你能原谅爷爷吗?
  爷爷这一生选择的这条路已经快要走到头了,你不必为爷爷难过,爷爷也是在实现自己的梦想,无论是对是错,爷爷会坚持走到最后。但是阿风,你还年轻,你的梦想还没有完全成型,你的人生也还充斥着各种可能,这一次爷爷终于能抛开战国元帅的头衔,只以一个想要纵容后辈的长辈身份对你说:
  阿风,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你的路,你的梦想,你的未来,请务必要不留遗憾。
  这是爷爷最后的希望。
  ——————————————————————————————————————
  玉轮当空,不见纤云。
  今夜的天空是深沉近黑的墨蓝,清冷的月光泻落人间,于林间投下细细密密的影,却仍是沾不上半点世俗的纷扰,依旧是一派捉摸不着的情状。
  军部的一处庭院中,两个人影相对而立,静谧无声。
  身形魁梧的老人站在廊前,拧着花白的浓眉面色沉肃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眼神一遍遍地逡巡,似是在分辨着什么。
  面具遮掩的脸上看不清神情,挺得笔直的背脊亦辨不出丝毫心绪,只当眼神落到那紧紧攥着信纸已然发白的指尖,才能窥探到一丝那被其死死压抑着的悲恸。
  老人的目光暗了暗,却想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安慰。
  这个年轻人,恐怕是他那一辈子为海军兢兢业业的老朋友在这世上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牵挂了吧。
  眼神波动了一瞬,记起了老友那份留给他的信的内容,向来粗枝大叶习惯直来直往的老人莫名产生了一丝对他来说过于新奇的“怜惜”,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局促。
  毕竟他带过的孩子,无论是路飞还是艾斯都是那种打不死的粗线条小强类型,怎么折腾都能养的好好的,但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走那个路子的。
  冷静、沉着、温和、修长,甚至透着一丝与海上男人的粗犷浑然不同的纤细……这些与他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特质几乎都能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体现出来,整合成了一种精致而矜持的气场。尽管清楚能让老友精心教导出来的孩子不可能真的那么纤弱文静,但卡普现在还是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而且,正因为眼前的年轻人表现的足够镇定,才让他越发觉得不妥。
  换做了路飞,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
  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脑袋,硬硬的发稍搔刮过掌心,老人眼中闪过些许的苦恼。
  沉默了太久,时风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低着眼不语,只是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抚着纸张上皱痕,似是想要抹平它们。
  然而痕迹一旦产生,便再也不得磨灭。
  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地将其折了起来,放进了怀里。
  再抬起头的时候,月光映入那双黑色的眼中泛起似水如波的影,清浅有如涟漪。
  卡普不确定那是否可以称之为眼泪,但那年轻人开口的嗓音,已然沙哑地让人不忍卒听。
  “听青雉说,老爷子的葬礼是您主持的,您是他的挚友,海葬又是每一个海军神往的归宿,想必老爷子应该也是满意的……”
  “真的,非常的,感谢您……”
  时风朝着面前的老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那么,晚辈告辞了。”
  “等等。”
  眼看着年轻人转过身就要离开了,卡普连忙出声喊住他。
  时风顿住了动作,回过头看他,眼中带着浅浅的疑惑。
  对面的老人却在他眼神望过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含在嘴里的话根本无从出口。
  “战国他,呃,他也留了一封信给我,信上说,呃,信上说……”
  从来直来直往悍然无畏的“英雄”卡普居然在这样一个晚上,对着一个后辈结巴了。
  默了一阵,看着老人有些游移的目光,时风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
  “我爷爷他……”
  他忽然加重了语气出声。
  “说了什么吗。”
  全然不似平日里端着风度的有礼模样,竟截去了老人磕磕绊绊的话头。
  庭院里因着这突兀的一句忽然平静了下来。
  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语气里些许的不同,卡普看着对面那双望过来的眼,忽然觉得老友的那些担忧都多虑了,眼前的人尽管还很年轻,但一双眼睛清透明净,是有所觉悟的神情,已然有了看清前路的能力。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根本不需要旁人来为他指点迷津,而他所做的决定,也绝不会因为旁人的话语而做出任何的改变。
  无论结局。
  夜风擦着树叶低低掠过草地,吹散了庭院里莫名的尴尬与胶着。
  浅灰泛白的发硬硬地支棱着,一如老人始终昂首挺胸悍然无畏的身姿。
  他咧着嘴冲人摆了摆手:
  “罢了,大人间的对话,你们小孩子也用不着知道,你去吧。”
  愣了愣,时风的目光落上对方咧开的嘴角和飞扬的眉眼,一时间竟在那其间重叠出了许多人的模样。
  心下浮现起些许暖意,他抿着唇,同样勾起了一个微笑。
  ——————————————————————————————————
  庭院里,老人还站在廊前,而视线里那个年轻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英雄”卡普从来都是那个冲在前面的,他极少有这样站在原地望着别人离开的经历,现在居然也开始有些多愁善感了。
  真不像他啊……
  或许是真的老了……
  摸了摸后脑勺,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忽然笑了笑。
  老朋友啊……你把他教的很好。
  你有一个好孙子啊……
  

  ☆、前路

  
  临海的崖边,背景是无尽的蔚蓝海波,初阳自海平面一点一点升起,海面闪耀着细碎的粼光。
  时风扬目看了一会儿,一侧头又低下眉,伸手抚上身边咫尺处的粗糙树皮,轻轻动了动唇:
  “就在这儿吧,好吗,爷爷?”
  老屋子里的东西都烧得差不多了,但即便面目全非,那也仍旧一个充满着回忆的地方。
  时风什么都没有动,只带走了庭院中的那两棵树。
  他不想将它们留在那里。
  跪坐到树下的草地上,他低着头,伸手拨开面前的青草和泥土,被移植了新木的土还很松软,轻易就能挖出个浅坑。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他曾跟老爷子提过这座小岛的事,也说好有机会一起来度个假散散心。
  可惜那时老人虽笑着应了,却因为公务繁忙始终没能抽出时间来。
  于是,便再也来不及了。
  将信封小心地放进去,时风轻轻地盖了土。
  支出地面的老根间,拢起的一抔土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坟冢。
  眉间的纹路似又深了几分,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探出手去,一下一下地将那些细软的泥土抹平压实了,直到与周围的土再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在崖顶坐了许久。
  那之后,他循步下了山崖。
  覆在面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泛着冷意。
  沙滩上,流畅的机身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冷肃的光泽,银白色的海上摩托停在那儿,于喧嚣的海涛声中安静地等待着它的主人。
  离开的前一刻,时风回了头。
  初升之阳已跃然海上,耀眼却不灼目的阳光将整片海面都映照成了灿烂的金。
  光线在枝桠间跳跃,独立于崖上一高一矮的两棵树,此时一眼望去像是拢上了柔和的光晕,在开阔的海天背景下,周围再没有其他。
  就像是相依为命的陪伴。
  眼神微黯,他始终紧抿的唇角弯出了一个堪称柔和的弧度。
  闭了闭眼,他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前方,最后那一点堪称柔软的东西都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那些冷的,暗的,沉重的,锋锐的……
  同一时间,爆裂的风劲猛然鸣啸,机车倏地冲出了岸。
  细沙在身后扬起一片,又密密落下。
  有一件事,他非做不可。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得先去一个地方,去找一个人,讨一样东西。
  急速的气旋和刚猛的冲势,令飞溅的水花显得有些毫无章法,有几滴甚至入了眼,带起一阵酸涩的疼痛,时风却睁大了眼睛,没有一点降速的意思。
  他微微矮下身,周身的风啸陡然狂暴。
  机车破开面前的水波,以堪称骇人的速度往前冲去,只在原地留下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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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世界,海军本部。
  端坐于宽大办公桌之后的人面目冷沉,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面前的不速之客。
  能旁若无人地出入于军部总司令处的,这天下也没有几个。
  但青雉可以是其中之一,只要他愿意。
  身材高大的男人对上对面人如刀的目光,不由微微晃了晃神。
  当初离开海军,青雉不是全无打算的,要走什么样的路,该有什么样的坚持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想做的事,未必离了海军就断了可能。
  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也明白,在想做的事初见成效之前,他和眼前这个人没有见面的必要。
  但他现在站在了这里,站在了那个人面前。
  哪怕是以非法入侵的形式,也觉得自己该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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