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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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认真点!”马超大声斥道。
阿斗被吓了一跳,弓弦一松,旋即兴高采烈叫道:“射中了!”
马超怒道:“你中的是隔壁的靶子!再吊儿郎当,罚你练到天黑!”
阿斗嘴角微微抽搐,又看隔壁偷笑的姜维早已完工。
阿斗哭丧着一张脸,道:“射中三次红心才能走……老子哪有那本事。”
练了一会,忽见校场外来了二人,阿斗当即来了精神,笑道:“师父!”
来人正是赵云,然而身边又跟着司马昭,二人有说有笑,阿斗一见之下脸色阴沉,顿时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我带子上在府中随处走走,你们自练箭。”赵云微笑道。
既来了,怎能放他走?阿斗见司马昭身体文弱,有意戏弄,便道:“练射箭,愚弟会么?”见赵云脸色不善,只得改口道:“贤弟过来玩玩?”
司马昭也是孩子心性,欣然接过刘禅递来的弓,笑道:“愚弟只跟渊世叔学了一点。”
旋即拉弓放箭,一箭正中红心!
赵云与马超均忍不住喝彩道:“好!”
阿斗丢脸丢到家了,司马昭竟是跟着夏侯渊学的箭技!
司马昭一箭博了满堂彩,赵云见阿斗脸色青灰,明其心思,笑道:“公嗣幼时体弱,我便有意懈了功课,实是当师父的偷懒了。”
言下之意,却是把阿斗出丑包揽到自己身上,又温声道:“来,今日与你好好分说,须得用心记住。”
赵云接了司马昭弓箭,站在阿斗身后,让他背依自己胸膛,双手揽着阿斗,轻轻把弓放在他手中,旋即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夏侯渊曾说,射术以目指心,以心指手;师父以为,此是下乘。”
接着,赵云微微挺直背脊,扶着阿斗的手,环抱着他,把弓拉满,闭上双眼,嘴角微有笑意,道:
“如何达到上乘?要用‘心’瞄靶,从心到手,只隔了一层,比起以‘眼’瞄靶,隔了两层;当更洒脱自如。”
旋即两人同时松弦,那箭“嗖”的一声飞去,射中先前钉在靶上的,司马昭所射之箭的箭尾,把它一分为二!
“太强了!”司马昭忍不住赞叹道。
“明白了?”赵云看阿斗怔怔出神,又微笑道。“再来一次?”
阿斗未回过神来,赵云再次把着他的手拉弓,道:“这次你来放箭,以心指手,勿受双眼欺瞒。”
阿斗手上微微发抖,却觉赵云虽说让他松箭,实是有意放水,只帮他瞄准靶子,又稍微偏了些许,阿斗会意,松了手,第三箭射中靶子,只离红心不远。遂笑道:“明白了。”
旁人都道这箭是阿斗射的,却不知是赵云为他挽回面子,只听司马昭不住口赞叹:“都道天下神箭手中,云叔排名第三,今日一见,盛名无虚!子上大开眼界了。”
赵云忙谦道:“哪里的话,徐将军,夏侯将军的箭术是神乎其技,子龙这点本领,只够教教徒弟的。”
殊不知阿斗听到这排名,便忍不住好奇道:“师父排第三?前头还有谁?”
司马昭笑道:“黄忠黄老将军箭术天下第一,这是公认的。”
马超听他夸奖蜀将,心中高兴,道:“那是自然,军中都传黄将军是箭神。”
阿斗嘴角抽搐,心想这“贱神”称号不要也罢,幸好师父不是“贱神”。
又听司马昭道:“父亲说,举世所观,箭术第二除温侯外无他人,温侯辕门射戟,一箭射中百五步外方天画戟尖。平素试箭能射中不稀奇,然而当时局势,不容失手,淡然自若,随口说来,便中戟尖,当属难能。”
吕布曾让刘备,纪灵停战,便夸下海口,若射中了,刘备与纪灵不得再打;那是极大的心理压力,一射不中是很丢脸的事。司马昭言下之意,却是隐隐认为吕布比黄忠更强。
马超虽有不平,终究得尊敬死者,点了点头,不予评判。
赵云微笑道:“吕布为解主公与纪灵之战,使此妙计,箭术如神,子龙自问不及吕奉先。”
阿斗听得热血沸腾,叹道:“只恨我生得晚,他死得早,未能结识此人。”
司马昭又道:“还有,江东太史慈,洛阳夏侯渊,徐晃,张辽世兄等均擅骑射,小弟便不提了,公嗣兄请。”
阿斗拿着弓,知道不能再射了,须得见好就收,忽想起一事,道:“我去叫我的私房侍卫来,看看他怎样。”说完拔腿就跑。
“哑巴,跟我来。”阿斗见哑侍蹲在自己房门外,手捧一碗红油凉面,正往嘴里夹,想是饿了去厨房偷来的点心。忙道:“别吃了!老子被欺负了!来帮我出气,完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哑侍擦了擦嘴,跟着阿斗走到校场,那时间校场上数人目光俱是汇在他身上。
司马昭眼前一亮,拱手道:“这位世兄大名?”
阿斗道:“他叫……嗯,他叫荆沉戟,他不会说话,失礼了。”阿斗随口给他起了个名字,正省得成日哑巴哑巴地叫。
哑侍笼着手,无动于衷,似是对身外事毫不在乎。
阿斗把弓拍在他胸前,道:“沉戟,射一箭给司马愚……贤弟看看。”
阿斗亲眼见过哑侍投石毙敌,对他的信心近乎盲目,不亚于对赵云,哑侍掂了掂弓,摇头,把弓丢到一旁。嫌这弓张力不够,继而瞥见校场旁摆的破城巨弓。
那铁弓是诸葛亮亲自设计制造,须三人合力才能拉开,佩有一人高长箭,专为攻城而设,只见哑侍取了那弓来,在众人目中脚踏巨弓,手拉铁弦,肘一沉,长箭当啷上弦。
这还不一箭把靶子射个粉碎!阿斗狂喜道,天生神力,太彪悍了!
哑侍踏了踏,单脚站稳,身体原地一旋,优美到极致地把那张巨弓拉成了满月!在场众人均是平地一声轰雷般的喝彩,旋即哑侍错身松弦,那箭迅捷无比朝箭靶飞去,阿斗只见眼前一花,长箭已越过一排箭靶,飞出校场,继而越过围墙,消失无踪。
“……”
如此声势浩大的前奏,却换来一个哭笑不得的结局,连靶子都没射中!
哑侍懒洋洋把弓扔了,拢手立于刘禅身后,众人面面相觑,俱是忍着笑,生怕刘禅恼羞成怒。
阿斗道:“你你你……再来一次,这次认真点……”
赵云笑道:“好了,休得胡闹。沉戟兄神力过人,偶尔失了准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司马昭好奇无比,不住打量沉戟,正要说点什么时,又听远处传来一声钟响。
赵云道:“吃晚饭了,散了吧,公嗣你还得勤学苦练,知道么?”
阿斗无计,只得悻悻拉着哑侍走了,一路不住数落这丢人的哑巴,忽疑道:“今天太阳还没下山,城外老君观怎么就敲钟了?才吃了午饭,老子一点还没饿呢。”
成都城西侧设了老君观,乃是青城山上入世的道士,供奉太上道德天尊之所。每日香火不绝,傍晚敲钟报时,钟响遍全城,从未有误,成都府内早已习惯了老君观一日三钟敲响,遂不再设日晷,滴漏。
然而今天晚饭却比平常早开了一个多时辰。
诸葛亮回到家,换了官服,见满桌的菜,疑道:“晚饭吃得这么早?连油灯都没点。”
黄月英盈盈笑道:“听城里人说,今儿不知哪处飞来一枝你督造的长箭,射中老君观顶上那口铜钟,还钉了进去,道士们花了好大一场功夫都拔不下来,只得任它在那儿了。”
诸葛亮颔首道:“想是操演时走了准头,不小心放了出去。”
黄月英又笑道:“走了准头还能正好钉上铜钟,可真稀奇;八成是放箭那人,满脑子想着早点吃晚饭。”
诸葛亮忍俊不禁道:“便是天意?
是夜,司马昭终于遭到毒手。
先是窗纸被捅破了一个小洞,继而黄月英的独门法宝——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妙品,五更香,燃出一个红点,从小洞内捅了进来。司马昭睡得正熟,守在外间的侍卫早已软绵绵倒了下去。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跳进来一个面蒙黑巾,极其神秘的“神秘人”。他轻手轻脚跃过守卫尸体……不,身体。接着把司马昭扛起,身法灵动,从正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好一派大侠风范!
阿斗扛着司马昭,走一会,歇一歇,直走得气喘吁吁,骂道:“天杀的,这么重……”
忽见回廊中,高大身影杵在身前,先是心头大惊,紧接着认出那是哑侍,才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不睡觉跟着出来了?快回去!”
不叫姜维,沉戟,便是唯恐阴谋败露时连带着他们受责罚,然而哑巴耳目向来聪敏,竟忘了这茬,阿斗使劲赶,哑侍只是不走。
阿斗无奈只得道:“那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天被拆穿了我跟你一起死就是。”吩咐哑侍道:“把这家伙抱到后园去,累死老子了。”
哑侍不知阿斗要做何事,只以为是少年人的玩笑,便协助他把司马昭放在后院角落。
那处离府内有人居住之处极远,原是一处荒院,未经打扫,院内长满杂草,地上散落着绳索,马鞭,铁链,破布等物,自然是大侠早就准备好的了,旁边又有一口井,可见选了个好地方。方便先□后杀,再弃尸古井,一条龙服务,周到贴心。
阿斗毛手毛脚地把司马昭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打了一桶水,泼在司马昭脸上,于是司马昭醒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晓。
两小无猜
“子上愚弟?愚弟?”
司马昭醒了一次,接着又晕了过去。
阿斗已成了邪恶的化身,嘲道:“装,给我可劲儿装,嗯?还装么?”
接着竟是不问缘由,狠狠一鞭抽至!那马鞭早已浸过水,当即把司马昭抽得两眼翻白,一声惨叫被堵在嘴里,脸白得像纸一般。
“听说愚弟被誉为建安第八子。”阿斗随口胡诌,道:“想必是不把贤兄放在眼里的了……”
司马昭只急得“呜呜”作响,不知何事触了这小太岁霉头,却也无论如何想不到,白日间窝囊废般的刘禅,竟会如此嚣张!竟敢侮辱一个连来使都算不上的客人!
此刻纵是有千般辩才,嘴巴被堵住了也出不得声,只听刘禅像个痞子般骂骂咧咧,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那无良老子要篡位,可惜死得早,这断子绝孙的差事就着落在你们一家身上了……”
司马昭听得脸色大变,司马懿纵有反心,这些年来也隐藏得极好,刘禅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市井流言已到这地步?
阿斗抽了几下,手就酸了,把鞭子递给哑侍,说:“我休息一下,你接力,累了再给我。”
哑侍接了那马鞭,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面上表情极其古怪,从斗笠下看着司马昭。嘴唇动了动,似在疑惑这家伙怎么惹上阿斗的,不似少年争强好胜,更似有杀母之仇一般。
司马昭目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哑侍是看得懂的。司马昭呜了几声,眼中隐有泪花闪现。哑侍终究不忍欺负少年,束手站于一旁。
孰料阿斗一看更是有气,怒道:“少装这可怜模样!你骗完师父又来骗我家哑巴!”只听刘禅边骂又边抬起手来,反反复复扇了司马昭几十个耳光,可怜司马昭一张清秀的脸被扇得如猪头般。
阿斗冷笑道:“隔着衣服抽不死你,看我……”旋即伸手去扯司马昭衣服,哑侍按捺不住,咳了一声,阿斗只是不理会,三下五除二,把司马昭上身扒得精光。
司马昭上衣被扯去一半,绑在树上,胸前交叉捆了粗绳,皮肤白皙。
阿斗看得吞了下口水,哑侍早已大窘转过头去。
到这时阿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手取了马鞭,一鞭抽了下去,道:“这是替被你篡了位的曹操孙子抽你的!”
鞭落,司马昭身上顿起红痕,阿斗又一鞭,“啪”的声响,道:“这是替我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诸葛先生抽你的!”
“这鞭是替我师父抽你的!”
抽到后来,阿斗只见司马昭身上鞭痕纵横交错,眼睛直勾勾看着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裸体,竟是有种异样的快感,又见司马昭胸膛已隐现胸肌轮廓,显是长期刻苦锻炼的结果。
阿斗目光顺着这副身躯下移,忽然发现了新鲜事,司马昭胯间那物,竟是隔着薄裤微微隆起,阿斗失笑道:“你?你喜欢被抽??”
司马昭闭上双眼,不再出声,屈辱的泪水却从眼角滚滚而下。阿斗玩得够了,也折辱得差不多了,伸手取下他口中塞着的破布,道:“说点临终遗言罢,说说看,有什么心得?感想?”
虽知道他没力气再大叫,手却依旧抓着破布,定在司马昭嘴边,以防他大叫求救,方便随时塞回去。
“我……”司马昭全身颤抖,出乎刘禅意料的,双眼中却没有丝毫怨毒神色。
“你你你。”阿斗嘲讽道:“你就是那受伤的小兽啊小兽,怎么,还要么?”说话间又以鞭柄隔着外裤,来回戳弄司马昭半硬的阳根。
“公嗣兄。”司马昭泪汪汪道:“小弟不知何事得罪了你……请高抬贵手,饶了小弟罢,小弟以后不敢了,也一定不会朝他人提起今日之事……求公嗣兄高人有大量,放子上一次,子上以后做牛做马……”
阿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司马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你当我刘公嗣像曹操一家子那么好骗呢,不说别的,光是你粘着我师父,就已经该死!”
“那我再也……”司马昭急得大哭出来,却未说完,又被阿斗塞住口。
阿斗吸了口气,旋即缓缓从腰间抽出赵云的青虹宝剑。
绝世神兵出鞘,一抹寒光映上了司马昭的双眼,那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终于知道,刘禅今天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目的是杀了自己。司马昭开始用尽全力挣扎,并在喉中发出临死的大叫,如同一只咆哮的野兽。
刘禅楞了一楞,仿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青虹剑杀的第一个人竟是晋朝的皇帝,他下意识地希望有人来阻止他。在那瞬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终于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