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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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沉戟!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混账!!我要死拉!!”
如是,于吉道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铁口直断,再次一语成谮。
上元节 人散市声收
满城花灯依次熄灭,墨一般的夜色从城的这头延到那头,温柔的笼罩了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
黑暗的海洋中,成都府里还有一星火光不住跳跃。火光透过薄薄的白纸,从兔子灯笼内照出,投在屏风上。屏风后,急促的喘息伴随阿斗难堪的呻吟,断断续续。
“喜欢不?”
“……”
阿斗全身都如散架般的疲惫,在城外回来后,后 庭依旧肿痛,然而心里那团情 欲又是火热的,由不得他拒绝。
药效令他酸软难耐,完全无法抗拒沉戟的侵略,只觉全身每一处地方都如灼烧般的难受,他反复揉弄沉戟硬挺的,粗长的肉根,前端已渗出不少汁液来。
开过一次的后 庭被沉戟略略一顶,便插进去了。上一次欢好后,留在体内的的滑液充当了最好的润滑,由得他长驱直入,阿斗毫无抵抗能力地被那粗长之物顶进体内最深处,敏感点被死死挤住,发出一声羞耻的呻吟。
如此简单便把整根没入,令沉戟颇有些意外。然而他亦在春药效力下按捺不住,纵是想放缓亦有所不能。
比起上次,今夜他从背后进入,进得更深,也更彻底,每次插到尽头时,再抽出时都带着一点液体。
“嗯……慢……慢点!”
沉戟不管不顾,眼神充满渴求,他侧抱着阿斗,健壮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脊,阿斗失神的双眼望向墙壁,紧紧咬着被子。
阿斗手臂竭力后推,想把沉戟推开一点,不让两人连接如此紧密。
他受不了,沉戟捅进来时只令他感觉被贯穿了,后 庭直至腹部,进入到底时,让他阵阵眼前发黑,并伴随着晕眩与作呕。
然而阿斗每次挣扎着离开些许,却再度被沉戟有力的手臂抱着腰,死死拉回身前。喘息片刻后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冲刺以及一捅到底,并伴随着冲撞时发出的,耻辱不堪的“啪啪”声。
沉戟已无法自控,在阿斗断续的呜咽下抬起腿,趴在他身上,狠狠撞了几下,直令阿斗把脸埋在枕上,晕了过去。
刚陷入失神中,又被那硬得如铁般的长物捅得醒转,阿斗猛然疾喘,肉根前端在被褥上反复摩擦,像是泄了出来。
“你……快点,我要死……死了……”阿斗求饶道。
“快点?”
沉戟在他耳旁道:“你要我……快点?”
不待阿斗回答,沉戟一轮猛插,那频率快得令阿斗全身像是着了火,内 壁在反复且快速的摩擦下把快感传递到全身,冲撞猛得让他闷在枕上,发出一阵狂叫。
他语无伦次地大叫,沉戟如狂风骤雨般的猛攻,他快要散架了。
最后当沉戟缓缓离开他的身体时,阿斗依旧微微抽搐,后 穴处竟是翻了些许出来,沉戟留在他身内体 液的量极大,随着离开被带出,沿着腿 根淌了些许下来。
“小爷差点被你操死。”阿斗喘了几口气,喃喃道。倏然他感觉到沉戟湿滑的那物竟是未软,又捅进来了。
“求你,让……让我歇会儿……”
沉戟这次不再乱动,插入后从背后抱着阿斗,缓缓侧躺下来。
他的硬物在阿斗体内发胀,显是泄一次后余意未消,阿斗清楚感受到那物阵阵颤动,像是随时想再来一次。
阿斗探手到身下,试着去摸沉戟留在他体外的半根,道:“别,别全进来,老子……吃不消。”
“喜欢么?”沉戟绝望的声音在耳旁低了下去。
“喜欢。”阿斗缓缓道:“喜欢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戟吁出一口滚烫的气,他像受到安抚的狼般平静下来,道:“转过头来。”
阿斗微微别过头与他接吻。
药性纠在一处,于那唇舌交缠下融汇,窒息感给了他极大的满足,那种被压在身下,被毫不留情占有,以及被强者不由分说,保护着的满足。
灯笼内,蜡烛燃到尽头,无声无息地灭了。
许久后,阿斗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把手伸出被褥,却被沉戟按住。
沉戟端过茶杯,搂着他,喂他喝了点,阿斗方缓过劲来,道:“差点死了。”
他望向沉戟,沉戟眼中颇有丝疚意,道:“对不起。”
阿斗莞尔道:“什么?”
阿斗笑着摸了摸他健壮的胸膛。沉戟亦笑了起来,似乎得了什么奖赏,答道:“你睡罢。”说着为阿斗拉好被子,正要下床去。
更鼓于遥远处传来,已是五更天,阿斗只觉浑身散架般的疲惫,拉着沉戟道:“抱一会罢,冷得很,别……嫖完就跑……”
沉戟笑了笑,喂他把冷茶喝了。
阿斗拉过沉戟的手,枕在脖下,闭上双眼,把脚架在他的腰上,过了一会,沉戟的长脚轻轻摩挲着他,并环过手臂,紧紧把阿斗抱在怀里。
哑巴的肩膀真硬……枕起来生痛……做的时候野蛮的紧……跟狗跟马似的,插得人难受,不过……好像也挺不错的……
阿斗迷迷糊糊心想,又感觉他温热的唇来回亲吻自己眉间。
过一会,沉戟便亲一下,时而亲他的眉毛,时而亲他的侧脸,鼻子,唇。
像是口渴的人,时刻惦记着喝水,怎么喝也喝不够。
沉戟像是一宿无眠,吻了整晚,阿斗却睡着了。
鸡叫,破晓,日升,他沉湎于这无边无际的梦境中,仿佛漂在一片极广阔的海面上,载浮载沉。
直至屏风被摧得粉碎飞散,震耳欲聋的一声爆响把他惊醒。
瞬间,帐旁悬挂的长剑出鞘,全身赤 裸的沉戟单膝跪于榻上,抬头。
如一副充满了张力的弓,锐利双目锁定赵云,拔剑,横于面前。
阿斗头疼欲裂,挣扎着坐起。
赵云一身铠甲未卸,双目通红,不知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睡,还是因为此刻的愤怒。
许久后,赵云道:“你手中所持,是我的剑。”
青虹剑剑尖竟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阿斗伸手覆上沉戟手腕,取过青虹剑,归剑回鞘。
阿斗不敢与赵云对视,低头看着满地屏风碎片,道:“师父,什么事这么早。”
“国事。”赵云话中,沉痛之意尽显无余。继而转身出房。
房外传来一声巨响,令阿斗不由自主地一震,显是赵云不知又毁了何物。
诸葛亮,庞统,法正,李严,黄忠,马超……蜀中大将、谋臣俱在,竟是上朝的阵容。
庞统惊道:“主公身体不适?”
阿斗答道:“昨夜睡得晚了,一会就好。”
坐上金案后那刻,阿斗尚且眼前发黑,头晕目眩。手肘搁在案上,虎口支着额头,缓缓道:“说罢,什么事这么早。”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赵云左臂,手背不停朝下滴着血,显是方才被屏风划伤了。
紧接着,一盆透骨冰凉的冷水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汉中反叛,张鲁之子张卫投曹。”
“司马懿领军,邓艾,钟会兵发祁山,直逼汉中。巴中城兴兵呼应。”
诸葛亮沉重之声回荡于厅内,竟是不容刘禅片刻喘息。
“张翼德将军战死!城内驻军全军覆没!”
“孙亮借城外哀兵士气反击,终未能重夺巴中城,仓皇撤出,定军山下遭到围困,生死未卜!”
“残兵一万,粮草告罄……请、主、公、示、下。”
茶被放在案前,阿斗伸手去取,端到面前,那手不住颤抖,杯盏叮当乱响,道;“传刘升来,你们……封锁消息,不要告诉星彩与关凤……”
元宵翌日清晨,成都尚未从节庆中醒来,奔马便穿过长街,唤醒了沉睡军营。
如心指臂,如臂指手,庞大的国家机器在这一瞬间动了起来。诸葛亮治军有条不紊,其功力在此刻尽显。仅一个上午时间,粮草到位,兵士编制名单递交。
当天下午,粮草先行,三军整装,搭起誓师高台。
骠骑将军赵云领兵、校尉廖化,主簿姜维,军中祭酒杨仪。
刘禅挂帅,散骑常侍荆沉戟随军出征,兵发定军山。
军师:黄月英。
院外侍卫见阿斗来,正要通报,阿斗却伸手阻住,小声道:“不妨。”
他推开门,迈进小院中,坐着低声安慰星彩的刘升马上站了起来。
“弟、你走了?”
阿斗看了星彩片刻,后者已哭得双眼红肿,又看了刘升片刻,点了点头。心想纸里包不住火,她终究得知道。
然而今天自己前来,却不是看她的。
关凤坐在榻前,脸色苍白,见阿斗进来,叫了声:“哥。”
阿斗道:“身子得保重些。”
关凤点头,过了一会,扑在阿斗身前,大哭起来。
“好了……哥会带他回来的。”阿斗道:“别哭了,仔细身子。”
“你看好星彩,三叔死了,千万别让她寻短见……朝中也照顾着些,虽说有孔明先生镇着,难保不出意外,你说话多少有点份量,刘升大哥我倒不指望了……”
“别哭了,妹夫不会死的,哥答应你定会救他回来。来日好事还长着呢……等破了东吴,让你俩去管?”
孙亮眼望定军山满坡荒草,以及山下黑压压的曹军,叹了口气。
孙亮道:“春寒雾多,只求老天下场雨。否则司马懿烧起山来便麻烦了。”
于禁答道:“孙将军,在此兵疲将怠,粮草不足,唯今之计,小将保着将军,冲杀出去方是生路。”
孙亮道:“不妥,城破当天,已派出信差朝益州去,汉中这么大变故,主公定不会置之不理。”
邓茂粗声粗气道:“刘玄德归天,益州乱成一团,谁还顾得我等性命?!”
孙亮几想发火斥责,然而终究忍住,道:“邓将军言之有理,容子明再想一夜,明日若曹军有放火烧山之意,再冲锋突围不迟。”
从荆州到益州,关羽派于禁、周仓随行,周仓乃是关羽近侍,于禁则是降将。孙亮离开成都,到汉中上任那时终究不放心于禁,便把他带在身边,留周仓看守关凤。
孙亮看于禁本是曹操大将,如今在蜀营坐了个冷板凳,与从江东被掳到荆州的自己无异,不由得同病相怜,有心培植他作为自己部属。
待得抵达汉中,巴中城内局势刚定,张飞又把降将邓茂派给自己,本一个于禁在身旁就是变数,如今又添了一名不听指挥的邓茂。
孙亮加入蜀汉政权未久,一个外人领着两个随时有可能叛向曹营的将领,敌人却是钟会、司马懿。
内有不安定因素,外有大敌围山,孙亮此时心情便如万丈深渊上,凌空走钢丝,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一万残兵,皆非自己部属,随时有可能兵变,邓茂的看法接近盲目,并抱着冲不出去便投降的态度,曹军定会受降。
然而孙亮怎么能降?关凤还在益州等着自己,若降了,从此成为蜀汉罪人,洛阳成都,天各一方。
只能拖,等那痞子大舅,不,二舅来援,拖到无法再拖,死。
孙亮躺在帐内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刘禅虽是吊儿郎当,没点正经,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强横之气,谁欠了他,便要加倍讨回来,料想早已把他,汉中,看作自己的物事,外加有赵子龙在,救是一定会来救的。
若在来救前身死,说不得痞子要发狠报仇。拖上曹军几万人一起陪葬,也算不冤,只可惜还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想到此处,孙亮嘴角浮出苦涩且温柔的微笑,侧过身去。
帐外忽有嘈杂人声传来,孙亮登时背脊发凉。
“兵变了!”
“孙将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孙亮发抖的手取过长剑,吼道:“反了!各自回位!乱什么!”
孙亮提剑冲出营帐,帐外已乱成一团,转头喊道:“于禁何在!邓茂何在!”
倏然营帐西侧火把尽灭,一片漆黑,马嘶声撕心裂肺地传来,又有人喊道:“弟兄们,随老子杀出去——!”
一听便听出是邓茂声音,孙亮吸了口气,道:“快牵马!”
局势混乱无比,营门大开,邓茂带着数千人杀下山,还有谁管得到他?更有人高喊抓住孙亮,抓住于禁等话,孙亮倒抽了一口冷气,转身寻马。猛然横里伸来一只手,衣领一紧,被于禁提到马上。
“拦住他们!”孙亮喊道。
“拦不住!”于禁一脸血,腥气刺鼻,吼道:“孙将军在此!”
孙亮忙高举长剑喊道:“荆益两州旧部以我手中剑为号令!集军!!”
营地栅栏被马匹踏翻,山下曹军已发现邓茂突围,经过短暂的措手不及后,迅速组织起了防线,于禁寻了匹马,集合所剩无几的亲兵,与孙亮驻马高处朝下望去,道:“孙将军,我们得撤进深山。”
孙亮道:“不,邓茂一死,司马懿、夏侯渊定会率军追捕,山中行军缓慢,无异于自寻死路。”
山顶岩石上观望的哨兵忽然竭力大喊,“援军来了!”
孙亮心头一凛,匆匆登上高处,见定军山外,平原远处正有无数火把蜿蜒而来,当即松了口气。
不早不迟,刘禅率领的两万益州军前锋部队终于赶到。
山脚下,刘禅暴躁的喝骂随风传得老远,孙亮不禁笑了起来。
于禁道:“是子龙将军,我们有救了!”
蜀军一到,二话不说加入了战团,军队排山倒海掩来,以定军山为目标呐喊冲杀,暗夜里火光映得天空如昼。
孙亮一眼便认出了率领蜀军右翼的将旗,上书“赵”字,领军之将身穿银铠,带领数千人撞上了曹军防线!
司马懿布下的战阵瞬间被撕开一条裂口!孙亮看得背脊发麻,那阵中密密麻麻挤了上万人!赵子龙所过之境,竟如砍瓜切菜般不受阻拦!
短短片刻,银铠将军已冲到山脚,孙亮发得一声喊,赵云却是毫不理会,又转头回身冲去,刚组织好的战阵登时再被冲乱!
于禁道:“西侧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