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纶同人)倒数十个月[东纶同人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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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亚纶惊愕地睁开眼,目光一斜,看见了汪东城浓密的头发,在路灯的照耀下,晕出温暖的黄色。
就好像心中那份空缺霎时被填满了一样,汪东城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紧紧地拥着炎亚纶,不留一点点,一点点的空隙。嘴边不知何时漾出了一个弧度,满足地上扬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下半句呢?
只因未到伤心处。
炎亚纶无法自控地淌下泪水,打湿了汪东城的西装。
“真是的……怎么都瘦成这副样子了……”汪东城下巴搁在炎亚纶的后颈处,嗔怪道。
双手微微颤抖着提起,然后揪住了对方的西装,将布料死死地攥在手中。炎亚纶此时此刻,整个人都在战栗。
后来?
后来汪东城的经纪人按了几下喇叭,催促汪东城赶紧回车上。
两个人匆忙抽身,只是在慌乱中对视一眼后,连句再见也没说,就分开了。到今天为止,竟也过了半个月之久。
不等汪东城开口说话,炎亚纶向制作人道别后匆匆走出了办公室。与汪东城擦肩而过时,似乎感受到了对方强烈的目光。
可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什么语气,什么表情去面对。
这样就好,他不奢求关系能够回到两年之前。因为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只要彼此记忆里还留有对方一席之地,对今天的他们来说是再好不了的。
POINT TWO
时间:7:00pm
地点:炎家
伏在方向盘上,炎亚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开车去郊外兜了几圈,心情才渐渐平复起来。
努力摸去某人在脑海里的身影,炎亚纶拔出车钥匙,走出车库。
习惯性地打开大门口的信箱,里面放着早晨忘记取出的报纸和几封信。
走进家门,去浴室冲完澡后拿着报纸和信去到了二楼的书房。这是他的习惯,读书看报什么的,要在书房内进行。
报纸上有营养的内容也就只有时事新闻了,娱乐版块的东西只能看看,不能当真。尤其是他们台湾的娱乐新闻。
一份报纸马上就看完了,炎亚纶拿起手边的第一封信。
信封有点眼熟。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迅速打开信封,取出了信中物。是一张卡片,打开它,看见里面写着:
TO:炎亚纶
3月20日有空吗?晚上7:00在小巨蛋有我的演唱会。
很希望你能来。
3月5日
汪东城
'雨水'END
作者有话要说:
☆、春分
<<<春分
为你存在才不孤单
苦药都有你分担分享
幸福奢侈到不应该
为你存在才有未来
每件事都值得去期待
每一天都有你和我相爱
——《为你存在》
POINT ONE
时间:阳历三月二十日 6:30am
天气:晴朗微冷
地点:炎家
“你动他就是动我!”吼着,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放手!”这边也不甘示弱地瞪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人。
……
猛然睁开眼睛,渐渐的,室内简单大方的装潢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梦啊。
炎亚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明明睡了很久,却还是感觉筋疲力尽。
是因为那个梦吗?
炎亚纶反手摸上后背,衣服已经被冷汗浸得有些潮了,黏在身上让他整个不舒服。鬼知道他怎么会梦到两年前的事情?
那是在机场,汪东城拽着他的衣襟,用他从未见过的表情,从未听到过的声音,吼了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唐禹哲。他的确是做了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可他这么做,不也是因为妒忌唐禹哲与汪东城的关系么?他只是希望汪东城能够永远只看着他。
窗外是好久不见的阳光,但温度却依旧很低。
刚刚因为出汗湿了衣服,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炎亚纶翻身下床,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向浴室走去。
打开开关,花洒喷出了水。站在水下,感受着水的凉意,这种时候,似乎是特别容易想些不愿去想的事情。
话说今天是3月20日吧?
挤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从脖子开始向下抹去。
晚上7:00有汪东城的演唱会。
水生哗哗,瓷砖上流过带着泡沫的液体,连带着坏心情,一齐冲进了下水道。
【这段怎么看怎么猥琐…同桌为此嘲笑我好几次(╯□╰)】
POINT TWO
时间:5:00pm
地点:台北小巨蛋
“大东!大东!”
耳麦里传来控制室的人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有力,一声比一声清晰,汪东城这才被从记忆中拉扯回到了现实。他在做最后的彩排,却没想到站在这空旷的舞台上,思绪居然飘远了。
他想到了那个名叫“飞轮海”的时代。
他想到了那个晚上,在这舞台上,向所有飞轮海的粉丝许下的诺言——飞轮海只有这四个!我们会为了你们一直留下来!
心里一阵疼痛。他们食言了,如今这支离破碎的现状,寒了多少人的心,他们都懂。
于是,四人再次同台的愿望,开始在汪东城的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
休息间,汪东城坐在椅子上,手握手机,吹着目光,一脸的凝重,紧绷的脸是不多见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修剪整齐的头发,精细描摹过的妆容,细心搭配的衣服,只坐在那里,就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但似乎夹杂着那么一些的孤单。诺大的休息室,就只有一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些四个人欢声笑语能够填满休息室的日子,不禁现在要怀疑,真的发生过吗?巨大的寂寞冷意包围住了汪东城,心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沉着。
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
汪东城回头望去,惊喜地发现,站在门口,正往自己走来的居然是辰亦儒和吴尊!
“两年未见,这气势完全不一样了啊。”辰亦儒说着,朝汪东城一阵挤眉弄眼。
“哎呦,别酸我了啦。”汪东城摸摸鼻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三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辰亦儒和吴尊分别给了汪东城一个拥抱。两年,兄弟情谊依旧在,不曾消失过。
其实不管几年,兄弟依然是兄弟。
“你手里这一大袋是…吃的?”汪东城对吴尊说,手指了指他左手拎的一大袋东西。
“嗯。”吴尊将袋子放在桌上,“里面都是你以前比较爱吃的小吃。今天为了庆祝你开演唱会,就和calvin一起去买了。”
汪东城失笑,打开袋子,确实都是自己爱吃的。表现感情,并不见得需要送上多贵重的礼物,只要心上有对方,便是任何都换不来的真情。
就如这堆小吃,他并不记得他有可以强调过他爱吃的是什么,但有人却能够从生活中看见,并牢记在心。
真的是结了一群好兄弟。
“亚纶没来过吗?”话还没从大脑中溜达一圈,就从吴尊的嘴巴里脱缰而出。
一字一句全部重重地砸在汪东城的心上,凹陷成一个个的小坑。来不及等它复原,那些字句直达心脏底部,击穿了人最脆弱的地方。
辰亦儒撞了一下吴尊,顺带一个白眼。这货真的够蠢啊。
吴尊自知没说错话,却不甘地回一个白眼给了辰亦儒。
手探进裤袋,摸到手机。
要不要打个电话呢。
汪东城想。
POINT THREE
时间:7:30pm
地点:台北小巨蛋
演唱会的气氛持续高涨。荧光棒,横幅以及各种应援物出现在馆内,舞台之下的粉丝们都激动地高呼着。
春分的凉意就像是骗人一般,馆内的火焰都快要烧穿房顶直达天空,将夜晚黑漆漆的天空烧得红光四射。
在以前,汪东城大概都不曾想到过,应该是都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面对着座无虚席的体育馆,唱着自己的歌,走自己的路。
命运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的人柳暗花明,有的人激流直转,在措手不及的时候,人生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那个时候的他们,虽不算很红很红,但小有名气。娱乐圈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大概就只有圈里的人知道了。四个大男生,无家世,无背景,就只是靠着他们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终于,他们开始活跃在娱乐圈这个舞台上。
可惜命运二字,依旧太难懂。
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随着媒体的不断放大,成为了缠绕在他们身上的枷锁。原以为能够一直一起捱过所有的春夏秋冬,但解散却成为了这趟列车的终点站。
想着想着,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还有二楼那个空着的地方。
他还是没来吗?
不过,你真的不用再往楼上看了。汪东城对自己说。
心脏“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POINT FOUR
时间:8:00pm
地点:台北小巨蛋
炎亚纶慢慢地走上二楼。
这个位置,还真是视野很好呢。炎亚纶苦笑了一下,可以看见全场的地方,应该是许多粉丝想要的地方吧。
俯视舞台上激情洋溢的那个人,通过巨大的LED面板,可以清楚地看见汪东城的一举一动。微笑,转身,甚至是被汗水浸湿的前额上的刘海。
一阵心悸。
炎亚纶爱舞台上的汪东城。
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很耀眼,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好像很早以前,炎亚纶就已经习惯注视汪东城了。他说话时,目光会一直盯在他脸上,不会有任何的移动;他脸上颈上有汗时,会主动地拿出纸巾为他擦汗;他说话不方便拿话筒时,会一直替他拿着放在他嘴边,多久都不会嫌累。
细节连缀成篇,覆满一整个心房。
只是都已经过去了。
记忆像是倒在掌中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滴流淌干净,最后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或许有一天,有关与汪东城的记忆,也都会如此吧。
一曲终了,舞台上传来汪东城的说话声:
“下面这首歌,是要送给一个人的。嗯……他曾陪我度过了煎熬的那几个年头,一直一直在我身边,今天……”
发觉汪东城的目光向楼上瞟来,炎亚纶条件反射地背过身蹲了下去。
“额……似乎是没来的样子。好,话不多说,《半个人》。”
即使他最后说得仿若真那么轻松自在,可其中掩藏的失望与难受,炎亚纶听得一清二楚。
那日所见的《半个人》,原来是写给他的。
汪东城,看来是忘不掉了啊。 '春分'END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
<<<清明
只剩下冰冷空气陪我一整晚
寂寞却多到塞车
根本无法动弹
一翻身我在半夜突然就醒来
梦里你的唇柔软
耳机它轻轻吻我耳朵
爱情歌听不完
适合我们的从不是浪漫
——《不会爱》
POINT ONE
时间:阳历四月四日 8:00am
天气:晴暖
地点:XX墓园
今天是清明,为家人扫墓的日子。
虽然才早上8:00,但墓园里的人就已经很多了。停车处已经很难见到空车位了,而从车上下来的人的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其实能为家人扫墓,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炎亚纶捧着一大束花,慢慢走到了一块墓碑前。
这是汪东城父亲的墓。
伫立在墓前,万千的愁绪如根根细线缠绕在心头,理不清,全部纠缠在了一块儿。耳边呼啸着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炎亚纶抬手将飘到眼前的发丝绕到耳后,平静的面容挂着似有似无淡淡的笑。
“汪爸爸……”他弯腰将花放在墓前,“今年一样,我来看您了。”
“您知道了吗?大东他回来了,回来台湾了。您不必再感到孤单了。以往两年,我代替大东来看您,今年……其实我不必来的,因为他一定会来。而且,汪爸爸,您会不会其实很讨厌我?”
说到这儿,炎亚纶仿若自嘲地笑了下。
“因为您的儿子和一个男人相爱了。大东,他应该是个该找一个女生,然后组成一个家庭,几年之后当上爸爸的人,就像您和汪妈妈一样,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现在这个漩涡里,爬不出来。
或许,我该消失的,从汪东城的身边,消失得远远的,就像我从没出现过一样。然后,大东才能够如你们二老所期盼的那样,成为一位好丈夫,一位好爸爸,一个好男人。”
语气渐渐放缓,放轻,直至没了声。
真的,汪东城就该如他所说那般,而非与他纠缠不清。
也许我们都曾勇敢而坚毅,只是,在与时间老人的对峙中,我们从来都不是赢家。时间随着沙漏悄悄溜远,然后看清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才发现,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场戏,根本没有继续的必要。
沉寂了许久,炎亚纶转身打算离开。脚刚迈出一步,就僵在了原地。
几步之远处,汪东城捧着花,站定凝视着他。
炎亚纶很想低头从他身边走过,装作完全不认识。可回过神时,汪东城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
汪东城将花与炎亚纶送的并排放齐,接着说道:“我妈每年总会打个电话跟我说,爸爸坟上有人送花。亚纶,那个人,是你啊。”
“你误会了,不是我,今年……是第一次来。”炎亚纶尽量让声音显得很冷淡,表情很无谓的样子。
可死抠着背包肩带的右手,出卖了他心里的忐忑。
炎亚纶说谎,总是很明显。汪东城全部看在眼里。
“我还有事,先走了。”炎亚纶恨不得立即从汪东城身边飞走,多呆一秒,他都有窒息的可能。
可是又才迈出一步,胳膊就被拉住,阻止了他继续离开的动作。
“那晚,为什么没来?”
未等炎亚纶有什么反应,汪东城率先开口问道。演唱会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见炎亚纶出现在二楼,失望的感觉很不好受。
我来了,那晚我来了,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