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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定乾坤-第3部分

小说: 重定乾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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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傲天蹭了蹭脸上的墨迹,犹豫地抱着手里的纸走上前去,李谦瞅眼满纸的大小王八,气愤难当,刚欲发作,又瞧见自家儿子顶着一张小花脸,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骂到嘴边的话反成了一声叹息,“你这不成器的小崽子,总有一天被你气死。”
  李傲天心头一酸,忙拿脑袋拱了拱父亲胸口,顺道蹭掉了眼角夺眶而出的泪水,他不知上辈子爹是不是也说过这么一句类似玩笑的话,而今他再不会给他一语成谶的机会。
  李胤风拿过那张把父亲气得哭笑不得的画作,仔细品评一番,微微笑道:“父亲,三弟这幅画,虽说粗劣,然而这落笔收笔却极为细致灵巧,我家天儿,是极有天分的。”
  听着自己二哥如此一本正经地给他找优点,若是前世,他定会眉毛一横,将这当成冷嘲热讽,而今却不由得心中一暖,不管他再差劲,在家人眼中总是好的,这样就够了。
  李谦闻言,宠溺地揉了揉缩在怀里的小脑袋,“天分自然是极好的,就是这臭小子不往正途上用。”他把怀里的孩子扒拉出来,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认真地道,“天儿,你如今也到了入学的年纪了,爹想送你去国子监。”
  李傲天微微一愣,扭头望向同样有些吃惊的爹爹,委屈道:“爹是不是讨厌天儿了?不想天儿呆在家里?”
  李谦大笑道:“傻小子,哪有亲爹讨厌自家儿子的?”他想了想,认真地道,“你这孩子比你大哥二哥可顽劣多了,你两个哥哥不说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到你这个年龄也是多方涉猎,偏生你这贪玩的小毛猴,不叫人省心,爹是打不得骂不得,正好叫夫子替爹管教一番。”
  李霄云闻言也点头道:“父亲说得有礼,这小子平日里在外乱跑,总跟那些个纨绔子弟厮混在一起,虽说年纪尚小,但是近朱者赤,学坏了再教就难了。”
  李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哥啊大哥,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难怪前世讨厌你,明明是一番好意,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整个一个揭短告状的意思!
  果然,李谦听他所言,原本柔和的脸色也不禁沉下两分,“既如此,天儿过几日就跟云儿一起去国子监,你弟弟年纪小,平日里你多看顾着些,那里多是些皇亲国戚,贵族子弟,莫叫他惹是生非。”
  李傲天闻言连忙可怜兮兮地挤出两滴眼泪:“我不去!爹一定是讨厌我了,要把我丢到学堂里······我不要去······”
  李谦皱皱眉,见儿子这副可怜模样也很是不忍心,却又怕自己心软耽误了孩子,一时竟有些踌躇。
  玉照熙将儿子抱过来,瞪了眼丈夫,心疼地给孩子抹抹眼泪,“儿子不想去就不去吗,你干嘛逼他,天儿如今还小,也不急于一时。”说着忙柔声哄道,“乖,别听你爹的,天儿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爹爹最好了!”李傲天顿时喜笑颜开地道。
  见状,溺爱小儿子不逊于夫郎的李谦也是无法,只得板着脸道:“那就过些日子吧,大字都写不溜,现在送他去不是给我丢人吗?”
  李傲天蔫蔫地窝在爹爹怀里,忍不住瞪了自家大哥一眼,他记得前世里他也是九岁跟人玩闹,将赵侍郎家的小少爷推到水里,闹出人命,闯了大祸,百般周折将事情摆平,才被他爹扔到了国子监,不管怎样,学堂他是一定要去的,他知道国子监里的棋夫子原本是御国的兵法大家,但是御国重文轻武,他迫于生计才改行去教围棋,前世,兰若语关心战事,为了讨他欢心,西羌跟御国的大小战阵,他必拿来仔细研究,也好能在心上人面前高谈阔论显摆一番,所以耶律洪的战术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论兵事,他终究是个外行,如今可以从头学起,这样的机会,他自不会错过,只是如今方才如梦初醒,还舍不得就这么被扔到学堂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救“美”

  许是这一段日子来,李傲天表现实在是很好,比起平日里骄纵顽劣,目中无人,可以说是成功转型成了一家人眼中的乖宝宝,这不,做爹的一高兴,就领着儿子上街了。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繁华街道,李傲天心中百感交集,眼前的繁华与脑中那些战火连天的颓败景象交织在一起,一时竟觉恍然,一左一右拉着双亲的手,他低迷的脸上终是绽开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有足够的理由一往无前。
  李傲天看着爹爹泛红的脸,拉拉父亲的手,“爹,爹爹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吧。”
  李谦看着夫郎额上的细汗,一面懊恼自己不够体贴,一面又欣慰儿子懂事,连声应道:“是爹疏忽了,我们这便去前面的茶楼歇歇脚吧。”
  父慈子孝,玉照熙脸上也扬起一抹灿然的微笑,点头称是。
  坐在雅间里,李傲天趴在桌上,父亲两人虽然极少对视,但是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还是看得人肉麻不已,李傲天心中庆幸,两人成婚十多年,感情甚好,家中又无那些争宠的侍人,若不是因为他,这个家定是极温暖的,他看着自家温润俊美,风度翩翩的老爹,细细回想着前世家中的情况,依稀记得,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一场纳妾风波,好像是老爹一时好心,却惹上了一个甩不掉的难缠主,搅得家里不得安宁,那时他成天在外鬼混,自是没心思理会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爹爹日日垂泪,反倒是他没良心地吼了一句,“哪个男人不是三夫四侍,哭什么哭!”惹得爹爹大病了一场,后来那哥儿终是进了门,虽然他爹一次未曾与那人亲近过,但夫夫终究是有了隔阂,他努力想想,却实在想不起更多细致的东西,心里一时憋闷,想起当时看着爹爹伤心欲绝时他脸上不耐烦的神情,李傲天抽自己嘴巴的心都有了,看眼身边低调默契的两个人,李傲天拉拉父亲的衣角,“爹,我刚才见街上有卖爹爹爱吃的栗子糕,我去买来,爹陪爹爹坐着说说话,儿子一会儿就回来!”
  李谦犹豫了一瞬,皱眉道:“叫小二去买吧,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仔细磕碰着了。”
  李傲天在心里白眼这个不解风情的老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爹,你难得陪爹爹出来,多说说话哄他开心,儿子在这,你能说得出口?”
  李谦瞪眼这个鬼精灵,脸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神情,清咳一声,“路上人多,慢着些。”
  边上人拧着李傲天的耳朵将人提溜到自己身边,“臭小子,跟你爹说什么悄悄话呢,连爹爹都瞒着?”
  李傲天很是夸张地惨叫一声,捂着耳朵告饶道:“爹爹饶命,哪是什么悄悄话呀,是我爹说他耳朵痒了,想让您捏一捏!”说罢,嘿嘿一笑,径直溜出了房门。
  李谦忍不住笑骂一声,“这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玉照熙不满地白他一眼,“敢说我儿子,你耳朵是真痒了吧?”
  李谦微笑着拉着夫郎的手,“夫人,我们许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玉照熙脸上红了一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哪里好去的?”
  ······
  李傲天走出茶楼,乐颠颠地买好了东西,心里琢磨着叫两人多温存一会儿,也就不怎么急着回去,正当他打算再拐回去悠嗒一圈,却听几步远处的会仙楼上传来一声尖叫,一个一身绿衣的孩子径直从三层的阁楼上掉了下来,李傲天来不及多想,几步奔过去,一把接住眼看就要着地的小人,心知九岁的身体远承受不了这般巨大的冲力,抱住人的一瞬间,他索性翻身滚倒在地,借助缓冲,卸了力道,滚出老远,确定自己的手臂还在,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抱着怀里看样子才五六岁的小孩儿站起身来,望见孩子左脸上的大疤,李傲天微微一愣,忙在心中大呼好险,难得他有心做回好事,救的竟然是自己未来夫郎,真是老天有眼!
  他松开怀里一脸怔怔的许砚然,想要上前检查一番他是否受伤,却又碍于他是哥儿,不好动手,只得满心担忧地道:“然然,你伤到哪里了?吓着了没有?身上疼不疼?”
  许砚然出神地望着眼前这个明明自己磕得头破血流,却一脸担心地问他疼不疼的少年,他虽然小,却看得出那双亮亮的眼睛里并没有那些令他害怕的嫌恶和惊恐······
  许进荣和夫郎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对官家夫夫,王氏抱住边上发傻的许砚然顿时大哭起来。
  察觉出脸上一片湿迹,李傲天抬手抹把脸,看见手上沾染的血迹,这才觉额角火辣辣的疼,手背也被石子划出一条大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血。
  许进荣见儿子尚好,这才放下心来,尚未回神,只听身后一声惊呼。
  却是李谦二人听闻街上出事,儿子又半晌不归,放心不下,这才出来查看,谁料一出茶楼,便见自家儿子一身一脸的血迹,玉照熙脚下一软,顿时惊呼出声,急忙上前一把抱住李傲天,“天儿,你这是怎么了!”
  许进荣夫夫见状也是一愣,未等李傲天出言安慰自家爹爹,李谦已是皱眉道:“先莫说了,赶紧找大夫给孩子看伤要紧!”
  到得医馆,李谦二人也从许家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许砚然被李傲天护着,除了受了些惊吓,竟是毫发无伤,留着山羊须的老大夫,一面给李傲天止血包扎,一边赞道:“先生家的少爷小小年纪,胆识不凡,实在让人钦佩,竟然能将小公子徒手接住,幸好小少爷聪明,不然救不了小公子,说不定这双手也要废掉。”
  玉照熙听得心惊胆战,却碍于人多不好发作,李谦瞧儿子伤成这样,自是心疼得紧,但见自家儿子被人如此夸赞,心中也难免自豪。
  许进荣很是感激地冲李谦拱了拱手:“今日多亏了天儿,不然小儿怕是······”
  李谦连忙摆手道:“兄长不须如此,然儿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孩子年幼,兄嫂还须仔细看顾。”
  许进荣连声称是,看了一圈,才发现邀他出来的陈家正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他眼神暗了暗,却并未多说。
  王氏打量一番这个李家三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也能看出,将来相貌定是不俗,聪明又有胆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并不嫌弃他家然儿,所以,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门婚事无望的时候,他反倒觉得似乎并不需要如此悲观,牵着许砚然,将他拉到身前,“然儿,快跟傲天哥哥说谢谢!”
  小小的许砚然,抬头看了眼这个只大他两岁,却比他高得多得多的人,又忙把头低下,小声道,“谢谢傲天哥哥。”
  耳边传来小人儿糯糯的声音,四个字叫得他心中痒痒的,恨不能叫他再多喊两声来听听,收起其他的心思,李傲天很是一本正经地道:“然然是弟弟,我保护弟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用谢。”
  王氏又拉着心不在焉的玉长卿将李傲天狠夸了一通。
  许进荣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的挚友,“天儿,是顶好的孩子。”
  李谦微笑着点点头,很是认真地道:“然儿也很乖巧,贤兄放心,我李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天儿虽然顽劣了些,但也比以往懂事很多。”
  许进荣叹息一声,摇头道:“为兄没有逼你的意思,孩子还小,然儿······还是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两家分开后,李谦夫夫各怀心思,默不作声,折腾一通,又流了不少血,李傲天也有些疲倦,不似来时那般话多。
  回府之后,仍旧不放心的玉长卿又请来大夫仔细给儿子诊治一番,交代厨房煮下大锅的补品,这才神色怏怏地回了房。
  “都怪我不好,当年不该一时兴起,给天儿定下这样一门亲事。”玉照熙懊恼地道。
  李谦忍不住皱了皱眉,“夫人,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可是······”他仍旧是有些不甘心地道。
  “许家是通情达理的人家,然儿小小年纪有此遭遇,我们家若是不疼惜,叫孩子怎么活?天儿慢慢懂事了,今日如此识大体,实在让人欣慰,以后我们好好跟他说就是了,若是将来有了他真心喜欢的哥儿,然儿定也不是个不容人的孩子。”李谦意味深长地道。
  许砚骐进门时,望了眼端坐主位的父亲,扫了眼低眉顺眼坐在他下手的爹爹和边上父亲的几个侍人,便径直往后院走去。
  许进荣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搁在身侧的桌案上,冷眼看着连招呼都不打的大儿子,“还有没有规矩了!”
  许砚骐皱皱眉,看了眼一脸为难不知所措的爹爹,终究还是顿住脚,走到堂中,不冷不热地道:“见过父亲,爹爹,各位姨爹。”
  “去哪儿了?”许进荣不满他的态度,有些不悦地道。
  “出去走走,父亲没有其他事情交代的话,儿子先告退了。”说罢,许砚骐也不待他回话,便大步走了出去。
  许进荣狠狠瞪了眼边上一脸愁容的夫人王氏,冷哼一声,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许砚骐回到偏僻的小院,身为许家的嫡长子,这个家却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归属感,亲生的爹爹,虽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夫,却性格懦弱,守不住父亲便也罢了,却在侍人进门后,连掌家之权也拱手让给了他人,丢了男人不说,连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也守不住,叫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气?父亲一房一房地往家中抬侍夫,爹爹只有他和砚然两个孩子,这么多年,那些姨爹和庶出的弟弟对他二人,百般陷害,他自己几回死里逃生也就罢了,可是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却生生毁了他弟弟一辈子,他恨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也无法亲近那个只会唯唯诺诺掉眼泪的爹爹,可是,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这里终究是他的家······
  自从弟弟被毁了容貌之后,不知受了多少羞辱嘲讽,这样的家庭里多是些早慧的孩子,砚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少言寡语,但是很多事情,他比别人都清楚,所以即使他害怕见人,害怕出门,却终究不想爹爹为难,所以听从吩咐走到人前,今天他是知道的,户部的陈大人是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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