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

第17部分

(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17部分

小说: (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其实很简单的,没有那么复杂,”展昭向后一靠,枕着树干抬头看着那片湛蓝天宇,“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白玉堂目光一颤。

  “在我小的时候,因为一场……嗯,一场意外,那时候也不过是四五岁的样子,突然就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连稍微近一些的亲戚都没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拳头渐渐地收紧,嘴角勾起一个殊无笑意的弧度,展昭眯了眯眼,眼中尽是凉薄,隐约有一丝凌厉,却被很快掩去,微一眨眼,竟又生出几分释然和庆幸来,“不过,我父母有一些朋友,一些过命的朋友把我照顾得很好,抚养我长大,送我上学,送我进军队——所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对不对?”

  白玉堂直起身子看向他,抿紧了薄唇,正正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些颓然伤感的影子,可是却只能看出他温和面容之中暗藏的希望与希冀,这个人、这个人似乎从未有过什么负面的情绪,他一直都是那样淡淡地微笑,从容而平静,把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楚都深藏进心底,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玉堂心中突然一阵烦躁,突然就想撕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看看他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突然很想让他好好的释放一次让他不要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于是他长眉一蹙,一声冷笑,桃花眼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吧,所以你选择隐忍,隐忍到如今成了这副温吞性子?人人都以为你软弱好欺负,你也由得人误会把你当成一只波斯猫谁都可以摸一摸逗一逗?那样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很舒服么!”

  展昭脸色一变,淡漠眼底掠过一丝极淡却极清晰的匆忙慌乱:“你——”

  “展昭,”他深深呼吸,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神情肃然,眼中写满嚣张与狂傲,“你就是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做事,不需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该哭就哭该笑就笑,喜欢就说讨厌就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忍着,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你何必管那么多!人生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若不能痛快地活过,岂不是白走一遭!”

  展昭似是被他这一通话给震住了,呆呆看着他,神情变幻,默然良久,突然轻轻吐出一口气,眉眼一弯,便漾出碧柳拂波般的温柔,“你啊……”

  白玉堂一挑眉——这是什么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又是得意又是高兴的样子,把他当小孩子么?

  “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诉苦的,”展昭笑了笑,正要再说,白玉堂却突然一摆手,眉梢间突然多了几分萧索之意,目光微垂,“我知道,我也……跟你说说我吧。”

  “我的父母是军人,也死了,当时我哥哥在陆军学校读书,才十六岁,就被上面直接调入了军队,而我,当时还没满三岁,哥哥没法带我,就把我托付给母亲的一个好姐妹,她姓江,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终身未嫁,但也很温柔,在我之前已经收养了四个孩子,算上我就是五个,所以说,除了哥哥之外,我还有四个哥哥,也算是……一大家子吧。”

  白玉堂歪了歪头,目光顺着清溪流水看向远方,凌凌的波光映在他眼里,似水微澜,“后来干娘她奉命弃军从商——不过是由明转暗罢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再照顾我,我便被送去了闵家,就是那个教我八卦算术的老头子那里。他是个老顽童,我很喜欢欺负他,但他有两个女儿,都是学医的,我本来就惹不起了,后来居然一个嫁了我哥一个嫁了我大哥……那就更惹不起了……”

  他突然轻轻笑了起来,阳光映着他无瑕的侧脸,艳若桃花,眸中光华流转,分外的灿烂,“你不知道,那俩姐妹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哥还有大哥,在外边风光无比,回了家么……都是个怕老婆的!”

  展昭静静地听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他的童年与少年,却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荒野,白雪覆盖之下,一切悲欢都被掩藏——我们是一样的,他想。

  展昭静静地听着,试图在脑海里描绘出他的童年与少年,却只能看到一片茫茫的荒野,白雪覆盖之下,一切悲欢都被掩藏——我们是一样的,他想。

  “我们是一样的。”他说。

  白玉堂转过头看他。

  “我们是一样的,只是,你选择了一种最嚣张最自在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快乐你的满足,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很快乐你很满足。”展昭再次笑了起来,笑意中带着一丝快意的残忍,“刚刚那些话,也是你的心里话吧,你的心……”他倾身向前,缓缓伸手,将手掌轻轻地贴在他的左胸,感受着手掌下有力的跳动,“是空的吧……”

  白玉堂脸色瞬间惨白。

  刹那间思绪奔涌翻腾,前尘悲欢如浪,滔天而来转眼灭顶,但他仍旧是安静的,将所有的情感都隐藏在沉默之中。他静静地看着他,任由自己的心在那人掌下跳动,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填充进心里,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很温暖。

  风动树影,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们身上,留下细碎的光点。白玉堂垂眸向下,看着贴在自己心口上的那只手——这只手,曾经利落地扣动扳机命中目标,曾经灵巧地四两拨千斤将对手摔倒,曾经强横地爆发出纯粹而绝对的力量擒拿格斗,但是现在,它是温柔的,安静的,带着无尽的缠绵和缱绻,默默地放在自己心上。

  薄唇微抿,眼底有一点点的挣扎和犹豫,默然片刻,他缓缓抬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展昭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欣喜和满足无法掩饰,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手轻轻一动,便将他的手反握其中,手指微张,试探着想要与他相扣。

  白玉堂长睫微颤,手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放松了,张开五指,指腹摩挲过他带茧的掌心,与他深深相扣。

  岁月静好,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都不愿扰了这难得的安宁,白玉堂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觉自己脸颊慢慢地烧了起来,微微别过头去,看向远处流云。而展昭则默默凝视着他的侧脸,但见明玉无瑕,如诗如画。

  白玉堂当然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那道视线是如此的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若是平时无论是谁,但凡敢这么盯着他瞧的一定早已被打发了,可现在……他不但不想制止,反而隐约有些得意有些满足,只觉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就像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比舒畅,无比享受。

  微仰起头,他深深呼吸,突觉心头一痛,一口气便闷在胸口,身子向前一倾,弓起了背,一手抓紧了心口衣衫,脸色瞬间惨白。

  展昭只觉交握的手一紧,紧接着就看到那人一脸痛苦的模样,忙倾身扶住他,急道:“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紧抓着心口衣衫,惨白的脸上竟已有冷汗沁出,他身子颤抖,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嘴唇开阖,哑声道:“没、事……老毛病了……”

  “什么没事!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行,我们马上回去!”说罢将他往怀里一带就想抱起来,谁知刚一用力就是一阵晕眩,再一定神,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白玉堂微阖着眼,见他模样,心念电转已经想通其中关节,挣扎着轻声道:“有人……下毒……”

  展昭猛然瞪大了眼,“是中午……”白玉堂却已无力回应,而他自己也是一阵又一阵地晕眩袭来,狠狠一咬牙,一丝血腥味自舌尖传来,他强撑着托起白玉堂的身子将他抱在怀里,终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第十章 奸情VS考试(中)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依然头昏脑胀搞不清状况,但是怀中的重量却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可没能忘记白玉堂昏迷之前那痛苦的神情,看着此刻怀中他安静沉睡的模样,展昭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是的,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是应该叫醒他还是应该由他睡着,不知道是该马上送他去医院还是让他这样好好休息,小心翼翼地将他挪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将手按在他手腕上,仔细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虽然不通医术,但能够感受到他脉搏有力而稳定地跳动,也总比这样一无所知要好。

  怀中人睡得十分安静沉稳,一点也没有平素的飞扬凌厉嚣张跋扈,展昭平复了一下心绪,看了看天色,脸色一沉——居然已经要天黑了。

  暗暗算了算时间,如果是午饭时候被下的药,就算1点好了,药效发作的时候大概隔了将近两个小时,那么大致是3点左右,而现在……至少也是有7、8点了,他们居然昏迷了有4个多小时——作为任务时间常常以分秒计数的特种精英,展昭太清楚4个小时能够做什么,而他们现下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地在原处醒来,实在是……太不寻常!

  “唔……”正琢磨着,怀中人突然动了动,在他肩头蹭了蹭,头发在他颈窝里扫得痒痒的,展昭微微缩了一下脖子,“玉堂?”

  “嗯……猫儿?”白玉堂渐渐清醒过来,一来便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以一个极为虚弱仿佛要人保护的姿态。微一蹙眉,眼里闪过一丝微光,白玉堂一挺腰便直起了身子不再靠着他,歪头打量着四周,脸色一沉,“还在原处?”

  压下心里那点微微的失落,展昭紧紧盯着白玉堂的脸色,“嗯,似乎没有人来过,”顿了顿,依然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只抬手揉了揉心口,摇了摇头,“没事。”

  “没事才怪!”展昭一把攥了他的手腕,双眉紧皱,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我……”白玉堂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在他这太过炽热太过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微微拧眉,“其实也没什么,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他别过头,语气云淡风轻,“我父母的工作很特殊,所以我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那时候很小,受不得拷打什么的,就被下了药用来威胁他们——这里,”他指了指心口,“留下了点病根,情绪起伏太大的话就会疼,不过也只是疼而已,并没有别的……”

  展昭的眉越皱越紧,夹杂着无法言喻的心疼,涩声道:“那你……”

  “我两个嫂子都是学医的,这些年调养着已经好了很多,上一次犯病已经是……”他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却微微垂下了眼帘,“大半年以前了吧……”

  “那这次是?”

  “应该是这药诱发了吧,上回哥哥来有提到,”他皱了皱鼻子,“和药和我以前吃的药相克,所以……”一摊手,白玉堂实在受不了展昭那沉沉的脸色和心疼的目光,“好啦,没那么严重的你别这副表情好不好……不过是疼一会儿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搞得我要死了的样子行不行……”

  展昭黑着脸不说话,目光灼灼,似乎要把他穿透一般。

  语言上的安慰似乎没什么效果,白玉堂眨眨眼,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猫儿……”

  冰封的面具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展昭紧紧抿唇,伸手握住他的,直直看向他的眼底,神情肃然,一字一顿,“回去之后,我陪你去医院,彻彻底底地检查一次!”

  白玉堂望天翻了个白眼儿,“……不用吧?”

  展昭不答,但有时候,沉默比言语更有杀伤力。

  ——比如现在。

  “……好吧好吧,应了你了。”白玉堂皱皱鼻子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心甘情愿,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扬了扬被他攥住的手,歪着头,桃花眼一眨一眨,“回去再说吧,得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

  展昭轻哼一声,满脸写着“回头算账”这四个大字,四下望了望,站起身来,顺手将他也拉了起来,“还是先回去吧。”

  白玉堂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回去。”

  “为什么?”展昭挑了挑眉,“这明显是有人在午饭里动了手脚,不去查个明白?”

  ——吃哑巴亏这种事情,就不信你白少爷肯做!

  “查谁?”白玉堂斜斜睨他一眼,“欧阳和狐狸?爷跟你打赌,这个,绝对又是那黑包子干的好事!回去做什么,营地一定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不会有人的。”

  展昭想了想,面色微沉,“你的意思是……地下城?——不行!”

  讶异于他的斩钉截铁,白玉堂皱皱眉,“嗯?”

  展昭眯了眯眼,像极了某种盯紧了猎物正蓄势待发的动物。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温润如玉,缓缓地吐出一句:“擒贼先擒王。”

  白玉堂眼睛一亮,随即桃花眼一眯,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颇有玩味,还隐隐地有些得意,“奸、诈!”

  展昭笑而不语——猫么,当然是奸诈的,不然怎么抓得住耗子呢?

  杜甫不是军人,但是作为一个诗人,他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和一个善于提炼的脑子——这样的组合在N多年后被一个叫马克思的大胡子总结为:透过现象看本质。

  不过这与杜甫无关,他只是在那个乱世中无力的哀叹,然后抬起枯瘦的手,在他的《前出塞》第六首中,用一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惊艳了整整一千年。

  虽然对文学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作为文武双全五好青年的展昭依然很敬重这位被奉为诗圣的老人,每每为他的悲悯与沉重所感染,总有一种沉入暗夜的莫名悲壮,仿佛一个人独自跋涉在一条未知前途的道路上,把每一个脚印,都深深地刻入永恒。

  ——但是,又有什么是永恒呢?

  是那些王侯将相的功过是非,是那些雄伟或精致的建筑,还是千百年来流传至今的文学艺术?展昭不是哲学家,不想去思考这些没什么实际用处的问题,但他想,若一定要让每个人都定义一个属于自己的“永恒”,那么他一定会说,和白玉堂在一起,就是我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