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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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流露出几分凝重的意味来,“能把你们都伤成这样,究竟是什么?”
欧阳春想起下午在操场上的一面之缘,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他身上有一种干净又安静的气质,带着宁定人心的力量。他看了智化一眼,见智化也终于收了那又是愤怒又是担心的模样,透出几分严肃神色来,知道重点来了,定了定神,想了想,答道:“那是一个迷宫,准确的说,是一个神话故事里,布满机关和怪兽的多层迷宫。”
智化表情僵了一下,展昭嘴角抽了一下,白玉堂眼睛眨了一下,目光从欧阳春身上挪到智化身上转到展昭身上最后回到欧阳春身上,然后——“噗……”喷了。
他身子一松往墙上一靠,捂着肚子笑得快哭了出来,“哈哈……欧阳你看小说看多了是吧,还、还机关……下一句是不是那迷宫是按奇门八卦设置的?还有怪兽是吧?你怎么不给揍一顿——哦我忘了,你不是奥特曼……”
智化本来还有些惊讶,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一脸鄙视地瞅着欧阳春,一副“别说你认识我”的嫌恶表情,“说清楚。”
欧阳春无比忧伤地看了一眼一点不给自己面子兀自笑得灿烂的某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那的确是个迷宫,反正我们进到里面之后就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岔路很多,又没有什么指示牌,而且在地底下,一片黑,只隔一段会有很暗的灯照明。其次,那里面的确有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触动了,而且……什么样的都有,陷坑都是温柔的,我们掉过一次,掉下去之后还是迷宫,还是找不到路。这还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那里面……是实弹啊。”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惭愧的神色,指了指自己的腰,“这里,被子弹擦过的,还有这儿,”他抬抬手臂,“是个微型炸弹,闪得慢了点,被弹片击中了。”
智化默然,展昭低着头沉思,白玉堂忍不住,追问道:“那怪兽又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欧阳春很不客气地一个白眼朝他翻了过去,“当然是人在搞鬼,难不成还真有怪兽,你就那么想当奥特曼?”
白玉堂眨眨眼,有些无辜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还了得!
“欧阳春你这大笨熊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果然跟这死狐狸混久了也沾了骚气!”
欧阳春扭头无视,智化斜斜瞟他一眼,“小白啊,我们来了这么久都没看到教官呢。”
白玉堂怒:“骚狐狸你居然过河拆桥!亏我还大老远的陪你过来!”
智化笑:“辛苦了。”
展昭看看身后睡得正沉的王朝,又看了看那三人,便开口道:“那个……小白,我们一起去找教官吧。”
白玉堂抬头瞪了他一眼,怒火转移,“谁要你多事!”说罢转身便出了门。
展昭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智化嘻嘻笑,摆手道:“诶小展——你是姓展的吧?”得到对方肯定点头之后便道:“我跟你说,别管小五,他这人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是闹着玩,过了就没事了,这任性的脾气都是家里宠出来的,你多让让他,别往心里去。”
——这怎么是一副交托自家骄纵女儿的口气?展昭默默黑线,心想他那是赤子之心纯净纯粹真实坦荡好不好哪里任性了哪里骄纵了你这死狐狸不要冤枉人家啊喂!
包拯懒懒地坐在办公室里,对面公孙策翻着四人的病历,一面翻一面摇头,顺便对毫无罪魁祸首自觉的某人进行毫不留情的鄙视,“包黑子啊包黑子,看你这回怎么收场,那两个轻的休息两天就可以参加训练,另两个么……至少得躺两个星期。”
“他们自己学艺不精,我有什么办法,”包拯打了个哈欠,“走了吧,还得回去看录像,听D组来的人说,除了脑子差点之外,他们身手还凑合——不知道下面损失怎么样,明天派技术组去看看,该修的赶紧修好,以后还要用呢。”
“今晚来不及看了,得先看这批学生的综合能力分析报告,明天就要开始训练了啊。”公孙策将病历往桌上一扔,扶了扶眼睛,“还是6点集合?”
包拯看看表,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吧,这都11点了,由他们睡,正好看看他们的习惯怎么样,把训练移到下午,让这四个也参加,一点皮肉伤罢了,没那么娇贵!”
公孙策想了想,“那明天的训练内容就要减半了。”
“别啊!”包拯手一挥,“照旧!”
他这个很有毛爷爷“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气质的pose理所当然地招来了自家助手大人的一顿白眼,还没摆多久,身后就响起了轻轻的两声敲门声,紧接着就是一个十分温和有礼的声音:“请问有人吗?”
“进来。”
包拯回头看去,就见两个同样高挑英俊的青年推门而入,一进屋就立刻站的笔直,标标准准地行礼,如劲松修竹,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风华绝代。
细细打量着这两人,手臂劲瘦,宽肩窄腰,双腿修长,那脸蛋儿就更不用说,简直就是用来祸害人间的!包拯越看越满意,非常满意——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对面那两人看来,分明就是人贩子看货的表情啊喂!
两人心中暗自问候这黑脸教官的各位亲友,却也不敢造次:好歹是上级教官啊,作为军人,以下犯上这种事可是做不得的……“咳咳,”公孙策适时出声,看向两人,“有事吗?”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答道:“我们是想问问,他们的伤是否要紧,以及我们今晚是留在这里守夜还是回宿舍?”
包拯轻轻扣了扣桌子,瞟了两人一眼,“基本的医疗常识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看他们那样子需要守夜么?”他这话并不客气,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他俩一人微微僵住另一人狠狠皱眉,心情大好,语气却突然一转,斥道:“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白玉堂薄唇一抿,眸色一厉,“是!”说罢利落地一个军礼,转身就走。展昭的“是”就要温和得多,认认真真地行礼,然后小心地后退,轻轻关上门。
然后毫不意外地对上那一双冷冰冰的眸子。
于是展昭不得不再次感慨上天的不公,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怎么能生得这样好看呢?无论是喜是怒是急是嗔是顽皮是沉静,都能比常人多出十二万分的意蕴来,潋滟流转间,顾盼生辉,总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沦陷。
但是此刻他显然没有沦陷的时间。
白玉堂的第一句话是:“我走了。”
白玉堂的第二句话是:“你去说一声。”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展昭怔怔地回不过神来,心里模模糊糊冒出的念头居然是——我这是第几次看他这般转身就走了?他始终这样独自一人,用冷漠与骄傲在身边筑起城墙,也不知究竟是保护,还是禁锢……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展昭仰头望了望天花板上亮得刺眼的灯,忽然长长叹了口气。
想着王朝还在睡着,欧阳春和智化在一处肯定有话要说,展昭犹豫了一下,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屋里的两人伤得更重些,脸色苍白地躺着,张龙正一脸苦逼地跟马汉赵虎说着什么,一见他推门进来,便哭丧了脸,道:“展昭啊,哥哥我这回可是栽大发了……”
展昭瞄了他一眼,“还有精神哭,说明伤得不重嘛。”
“谁说的!老子实打实的中了一枪啊!”
展昭翻个白眼不理他,目光转向对面两人——模样还算俊俏,只是比白玉堂差得远了。咦咦咦?怎么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似是看出他的惊讶,没伤的那个站起来朝他伸出手:“丁兆兰,这是我弟弟,丁兆蕙。”
“你好,展昭。”露出标准的15°微笑,展昭看向床上那人,“没有大碍吧?看着精神还好。——我刚刚去找了教官了,他说让我们回去,不必在这里守着,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丁兆兰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有些为难地看向弟弟。丁兆蕙则哼了一声,一脸的愤怒和不甘:“什么破训练,根本就是拿来折磨人的!这次我不过是一时大意……”
“得了吧二丁,”旁边的张龙凉凉地瞥了一眼过来,“若不是欧阳哥他及时发现那炸【度娘你给我适可而止!】弹,我们都得死在那里面!看你这毛毛躁躁的……”
他话未说完,丁兆蕙就涨红了脸,抢道:“是!那炸【度娘万受无疆!!】弹是我触发的!可、可、可我那不是听到有声音,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可以出去么……”话到后面声音渐小,他似乎也自知理亏,目光四处游离,看到旁边的哥哥,心中一急,声音又高了起来,“我只是不小心罢了,下次、下次绝对不会了!”
张龙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他争,马汉赵虎嘿嘿偷笑,丁兆蕙又急又气又羞又愧,丁兆兰无奈叹了口气,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拍拍他脑袋,“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脾气?认个错儿有那么难,本来也是你吵着要去那地下城才害得大伙儿这样的……”
“哥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折腾了一天还是早点歇着了吧,”他看看表,转头看向展昭,“我们得回宿舍了。”
丁兆蕙又嘀咕了两句,丁兆兰耐着性子哄着,展昭心里笑笑,转头看向张龙,“你怎么样,一个人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张龙笑得很是精神,“当初在沙漠做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也撑下来了。”
展昭点头:“那行,我们先回去,你安心养着吧,有时间就来看你。”
几人又说了几句,方才散了,展昭又去叫了智化,回去的路上几人交换着得来的信息,最后智化挑着狐狸眼哼哼:“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跟着一群毛小子胡闹,欧阳春那混蛋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
众人被这教导主任欺负——啊不,是训斥不良少年的口气弄得齐刷刷打了个冷颤,面面相觑之后得出结论:今后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惹到这个家伙!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漆黑,灯已经关了,大多数人已经睡了,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呼声震天,此起彼伏,展昭心里哀嚎一声,瞬间就不想进去了……但再怎么泪流满面也不能不睡觉,借着手表上的微型照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睡得七横八竖的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铺位上。
脱力一般地把自己摔到床垫上面,展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天,真实折腾得够了……而且,抽抽鼻子,他有些郁闷地摸了摸肚子,似乎、好像、大概、应该、可能……他饿了……好怀念傍晚的烤蛇,还有那人扔来的巧克力啊……“啪!”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胸口。
“啪!”又落了一个下来。
展昭眨眨眼,坐起身子将东西拿起来,借着手表的微光一看,然后愣住——这是!
霍然抬头,带着胸腔里猛烈跳动的惊喜和希冀,往那东西扔来的方向看去,然后定住,光线很暗,那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默默地坐在那里,看到自己看了过来,又别别扭扭地转了过去,轻轻嘀咕了一声“看什么看,不吃算了”,便往床上一趟,停了一下,又将一个东西朝他扔了过来,随即将被子拉起来一卷,面朝着墙,自顾自地睡下了。
抬手接住扔来的东西,握着掌心的三块巧克力,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展昭笑得温柔而满足,再抬头看时,眉头却微微挑了挑——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两个位置呢。
不过……王朝和张龙,今晚,是回不来的。
展昭眯了眯眼,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展昭的生活习惯向来很好,就算没有训练,通常睡到八九点也就醒了,但是在部队里睡到八九点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展昭舒舒服服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还很是惊讶了一下,往外看去,却见一群男人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如雷,偶尔有几个早起的,也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再看看窗外,天早已亮了。
——这是什么情况?
展昭额角跳了跳,难道那变态教官昨晚斗地主去了这会儿补觉中忘了拉起床铃?
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往右看去,隔着两个空位睡着马汉还有赵虎,两个人睡得昏天黑地;往左,隔着半米左右的窄窄过道,有人侧身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他许是怕冷,被子裹得严实,却顾了前面顾不了后面,脖颈后面一小片露在空气里,不同于那些人的黝黑粗糙,看起来竟是分外的白皙和……柔嫩。
展昭移开目光,心里暗暗叹气,生得这般模样,真不知是好是坏。莫说军营里,就算是在外边,也难免总有人打他主意吧?他这心高气傲的性子,心里必然是恨极了——脑海里突然闪现昨日下午那一丝丝暗含屈辱的眼神,心里钝钝地疼了起来,目光不禁又回到他的身上——却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眼。
他微侧了身,仰起头看着他,眼睛里空空淡淡什么也没有,眉梢带出些微的不满,却没有什么怒意和戾气,只是漠然看着他,看着他温和而不带任何企图的眸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柔软,薄唇微微抿了抿,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展昭没想到他居然会醒,一时有些无措,还有一些心虚和焦急——他、他不会把自己也给当成那等登徒子了吧……心里暗暗哀叹流年不利,展昭尽量睁大眼,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些,同时做好了迎接对方任何反应的准备,相处一下午,那几场架打下来,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到眼前这人完美外表之下的完美身手了。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小眼对望了半晌,谁都在等着对方的反应,但谁都没等到。终是白玉堂耐不住性子,一挺腰坐了起来,桃花眼一挑,“看够了没?”
“没……啊不是,那个,”顺口答了不该答的,展昭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冲,目光慌忙移开四下游离,看天看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