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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圣斗士同人)伊修托利亚(隆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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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激动之下语无伦次。
  “我很厉害?那么你愿意成为我这样的人吗?”
  “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只会放羊,父母是农人…”
  男子挥手打断了他。
  “这不怪你,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他再次把金币放到孩子手上。
  “孩子,一只普通死羊的确不值钱。可是作为祭品,别说五十个硬币,我袋子里所有金币加起来也不及它的价值。我用这枚金币把它买下,作为山神的牺牲。”
  孩子点了点头,一脸茫然,纯粹是为了配合他。
  “牺牲是什么?”
  他忍不住发问,把男子逗笑了。是啊,一个小羊倌怎么会知道,他又忘了。
  黑袍男子蹲到牧童身边,字斟句酌的给他解释。
  “孩子,你见过村民祭祀吗?”
  孩子点了点头。
  “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们会把最好的出产奉献给神灵。”
  “您把这只羊献给山神大人,他就会保佑我的村子和家人吗?”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顾名思义,祭品用生命交换祈愿,它自己必须死去。”
  孩子看了眼蜷缩的羊尸,于心不忍。
  “山神大人不让它活吗?”
  男子摇了摇头:“不能,世间万物皆遵从等价交换法则。”
  孩子沉默了,他喜欢看小羊快乐的奔跑,吃草,把头钻进他怀里。不可否认,他也希望神灵庇护贫穷的家人。
  “你不明白没关系,长大就懂了。我问你一个问题,有一天,为了保护你的家人,你亲你爱的一切,你是否愿意和它一样,付出性命,甚至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黑袍男子指着血泊中的羔羊,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苍白无力。孩子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用生命换取亲人的幸福。
  他经历了短暂的失神,随后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
  他稚嫩的脸蛋泛起微笑,含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苦涩。
  “过年的时候,父亲回过一次家,送给我一本画册。他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电视,有电话,有汽车,好看极了。”
  他描述着,无限神往。
  “我家穷,我不在了也没关系,还有哥哥姐姐。。。。。。”
  他叹了口气。
  “他们能下山过上富裕的生活,该多好。”
  在孩子眼里,没有什么比走出大山更诱惑。
  “你不会和他们在一起,你必须死掉。”
  男子提醒他想清楚,不要逞一时之勇许下无法实现的豪言壮语。
  “没关系,我得不到就留给别人吧。您刚才说的,这很公平。”
  黑袍男子无言以对,作为成年人,他甚至感到惭愧。如此高尚的话,会从一个羊倌口中说出。良久之后,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话。”
  孩子听他这么说,红了眼圈,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竟真的伤心起来。男人看了暗暗好笑,单纯、善良,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胚子。如果是普通孩子就更好了。
  “你觉得我威风,想成为这样的人,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但是你必须靠自己的实力通过测验,我才会告诉你怎么做。”
  孩子吱吱呜呜难以应答,面对神祗一样的男子,他底气全无。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我送你回家,明天一早,到塔里来,带一块羊毛毡子。”
  想不到他的要求如此简单。
  “独自上山就行了吗?”
  孩子不以为意。他敢为了一只羊,爬夜山,何况有神仙作依靠,就更加不惧了。
  “可是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哪一位神灵。明日见了您,该如何称呼呢。”
  黑袍男子点点头,以示嘉许。
  “教养不错,礼仪有待加强。我不是神,和你一样,是个老人,做你爷爷都嫌大了。你既称我作先生,就叫我史昂先生吧。”
  原来是个厉害的爷爷,孩子心中生出亲近之感。
  “好的史昂先生!”
  不一会,他又问。
  “史昂先生,您知道我的名字吗?”
  “不需要。”
  史昂挥手制止了他。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等你证明了自己再说吧。”
  3。
  当天晚上,牧羊孩子在史昂老人陪同下回到家里。他心头惴惴,担心今夜的晚归行为会遭到训斥。史昂“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叫他什么都别管,回去就行了。
  他磨磨唧唧进了家门。被姐姐撞到,瞄了一眼就走开了。母亲坐在床头做针线,见他回来连头也没抬,晚上发生的事好像一场梦。他拧了自己一把,痛!回头寻找史昂,早已没了影踪。院子里只有风吹树枝的影子在摇曳。
  第二天,史昂从塔里走出来,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转身回到阴影中,逐渐适应室外的艳阳。有多少年没吹过这里的风了,有多少年没晒过这里的阳光?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十多年前,他在这里考验过另一个少年,那孩子年纪轻轻的就才华横溢,叛走之前一直是史昂的骄傲。这个小羊倌,会比他更强吗?从血源来看,确有可能。
  嘉米尔魔境位于边境线,海拔六千多米,是当地人都不敢问津的死亡地带。突破幻象,穿越圣衣坟场,是降生在白羊星座宿命下的证明。如果通不过,他的一生只能是个普通孩子,平凡的牧羊人。如果死了,平庸贫穷之人遍地都是,不值得可惜。
  史昂津津乐道于孩子能否通过考验,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除了那孩子,还有一群小羊紧跟着他,出现在视野里。“叮零当啷”,头羊蜷伏在小主人怀抱,颈上的铃铛随着主人的步伐摇晃。其它羊遵循头羊的轨迹,在羊倌身后排成一条直线,向石塔靠近。
  孩子辨出了史昂的面具,嘴角勾起一个小巧的弧度,皓如白玉的小脸被太阳晒得彤红,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史昂先生早!”
  他毕恭毕敬的向老人问好。
  “我按您的吩咐找来了。这些羊如果不跟来,会被山鹰叼走的,请您原谅。”
  看到咩咩而叫的羊群,史昂只有惊讶。
  他布置任务的时候,并没告诉孩子地名,及其恐怖之处。他担心说出来,会把他吓跑。然而孩子轻而易举就通过了幻像,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须知葬身坟场之人,相当一部分是圣斗士。
  “孩子,你来这里的路上没有看到妖魔吗?”
  他好奇的问。 
  牧童点点头,眼里没有丝毫恐惧。
  “妈妈说,妖怪不抓好孩子。只有撒谎,偷窃的坏人才害怕。您这么厉害,妖魔一定听您的。他们想阻拦我,我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它,反正我是史昂先生的客人。他们虽凶狠,却也没把我怎样。”
  史昂哑然失笑。是啊,觉得恐怖,闭上眼睛不就完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大人竟然不懂。至于羊,畜生简单的大脑结构出现不了复杂的幻象。它们凭借原始的本能,规避了危险。
  孩子低下头,在随身挎包里搜索。他翻出一块干硬的糌粑,那是他的的午餐。他小心的放回去,靠到一侧。然后从包底翻出一块破旧的羊毛毡子,母亲做针线留下的残片。
  毛毡子很旧,孩子双手把它捧到史昂面前。
  “史昂先生,这是您吩咐我带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老人接过孩子手中的物品,捻起毛毡上的一根线,把它拉出来,到一定长度,打上一个结。又从紧邻这根线头的旁边剔下另一根,同样处理,打上一个活结。
  持线的手在岁月洗礼下已然苍老,干枯的皮肤紧贴在凸出的骨节上。他的手指依旧有力,稳健。剔线、打结,几个连贯的动作迅速完成。
  他做了示范,把毛毡交回到孩子手上。
  “我刚才的动作记住了吗?你来做一遍。”
  这项工作毫无难度,劳动人家的孩子很小就会这些基本手工了。
  孩子依照老人的样子,伸出一双小手,起落有致,很快打好了一个活结,和史昂做的示范并成一排,长长的线结拖曳在毛毡上。史昂点点头,孩子很机灵,看一遍就学会了,不过这只是个开头。
  “看来你已经学会了。那么现在你就把这张毛毡上所有的线头剔出来打上活结吧。“
  毛毡约摸有孩子后背大小,谁能数清上面的线头,成千,上万孩子看看手里的毡子,有些诧异。要拆完整张,得花多少时间啊!这样的工作有何意义呢?
  史昂见他迟疑,立刻补充。
  “在这里,就现在,做不完不许吃饭。”
  他说罢,头也不回的进了石塔,留下孩子小小的身影,立在山崖上。
  史昂不打算过多解释。专注,这是念力使用者的基本功。他用同样的方法考验过无数孩子,坚持到最后的寥寥无几。他不会在一个失败者身上浪费时间。
  史昂退回石塔后,孩子才敢观察这个神奇老人的住所。白色石塔突兀的矗立在山崖之巅,任凭狂风呼啸,它是群山中人类存在的唯一证据。这里比他到过的任何一座山头都高,呼吸也更加费力。
  周围的山坡上稀疏散布着一些杂草。偶尔有鹰飞过,盘旋,却不愿在这片死亡之地停留,远处山顶上承载着终年不化的冰雪。他想不出老人在此独居如何解决生计,凭那几个不挡风的窗户?他稍微想了一下即便作罢,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
  孩子席地而坐,灵巧的手指飞舞于羊毛毡上,一个、两个、三个。日头高升,他细小的额头沁出了汗珠。手指因为重复机械性运动,渐感酸软。他减缓了节奏,调整呼吸,不断安抚跳动过快的心脏,默默念着一、二、三…
  羊儿在山坡吃草,小主人专心应付着繁琐的手工,无暇他顾。好在老鹰畏惧圣衣坟场,并无捕猎之意。 
  他揉了揉酸涩的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只觉得线结越来越多,永远看不到尽头。心跳失去了节奏,他努力压抑着焦躁,一下又一下,调整走形的动作。
  到了正午,孩子才完成史昂的任务。他的手指接近抽搐,嘴唇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汗湿的头发紧贴额角。终于把作品交呈交史昂后,孩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他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获得了享用午餐的许可,风干粮食就着冰凉的山泉满嘴钻,噎在嘴里成了无上美味。他躺身在湛蓝的天空下,肿胀的眼皮难以闭合。正准备打个盹,然后带羊羔回家。忽然腰间一痛,挨了意外一击。
  “才做这么一点事就生根啦?起来,把下午的活做了。”
  孩子骤然睁开双眼。什么,下午还有活!不是吧?
  “史昂先生,我只有一块毛毡啊。”
  “现在你要把这块毡子上所有的线结一个个解掉。但愿你刚才没有贪图快速而打上死结,否则有你受的。”
  他把毛毡掷到地上,靠近孩子躺身的地方。
  “现在就做,不做完不许回家!”
  威严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打雷。
  孩子沮丧的坐起来,拾起毡子,随手一翻,密密麻麻都是线结。眼泪就快从肿胀的眼眶里掉下来。史昂没空理会他的小情绪,转身便走,这样的事他见多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羊羔开始恐惧,咩咩而叫。孩子的耐心在多次崩溃之后,才勉强解开所有上午打的线结。毛毡上吊满弯弯曲曲的线条,沾着牧童的眼泪。
  泪水风干之后,小脸留了两行痕迹。孩子终于完成了下午的工作。他用那双失去触觉的手,把毛毡捧到史昂面前。那个时刻,没有了第一次完成任务时喜不自胜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史昂瞥了一眼,像对付垃圾一样,丢了回去。
  “行了,带回去吧。太慢了,就你这速度还想学我,再练一百年也不行,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 
  结束了一天莫名其妙的苦工,只得到几句鄙夷的评价。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侵蚀着孩子的神经,他礼貌性的向史昂鞠躬道别。
  “史昂先生,我要回家了,再晚天就黑了。”
  史昂不是故意要为难孩子,没有动机。如果是一个绝不会成为战士的人,他会慈祥很多。
  “以你的速度,明天早一点来。”
  “我明天还要打线结吗?”
  孩子的声音在颤抖。
  “否则你还会做什么?明天起早一点,同样一根线上要打五个线结。”
  史昂不屑的回答他。
  “当然,你不来也行。那只死羊,我已经付钱买下了。你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羊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并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孩子呆了,他怎么愿意继续做一个牧童?见到史昂的那一刻,他早就做出了选择,无论将是一条多么艰难的道路。 第二天,果然,更早的,孩子和他的羊群一同出现在史昂的石塔,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
  4。
  天还没亮,孩子已经着好出门的装束。他从筐里随意拾起一块干粮,开启栅栏放出羊羔。昨天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小小的脑袋想不出贫穷的缘由,只能亦步亦趋接受命运的安排。
  眼泪无声的滑落,湿了枕前一片,又被自己的体温捂干。孩子想得最多的还是史昂,他的话语,许诺的一线希望,还有那只浸满鲜血的羔羊。
  孩子抛弃了所有的怨意,今日种种全是自己的选择。他来到石塔,安心接受任何工作。奔腾不休的心思重回到身上,他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动作,忘记了疲劳与饥饿。
  五个线结,他用了比前一天更少的时间,正午之前就吃上了午餐。喜怒哀乐的痕迹从孩子精致的脸蛋上褪去,他像燃烧之后的余烬,在厚重的炭灰下散发出微温。
  他没有发现,自己专注于手指的时间越来越长。聚精会神的凝视赶跑了无意义的杂念。史昂交给他的任务越来越繁琐,五个结、十个结、二十个结,系上、解开、缠绕,周而复始。到后来,一根线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线疙瘩。不靠精细的眼光,数也数不清楚。
  孩子平心静气,完成手工的时间随着工作量的增加反而在减少。史昂见状,暗暗赞叹。以孩子进步的速度,分明是个精神运动天才。有那么一次,他甚至感受到了稚嫩的小宇宙。
  史昂见过各式各样的神童,无论是精神力还是手工艺方面,小羊倌的天赋无可比拟,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转移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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