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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圣斗士同人)伊修托利亚(隆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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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昂见过各式各样的神童,无论是精神力还是手工艺方面,小羊倌的天赋无可比拟,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转移思维、控制情绪。孩子刚刚展露的小宇宙还很微弱,隐藏在平静之下,宽广博大的气度,令这颗历经两世纪的古灵魂叹为观止。
  他心里明白,这种异于常人的强大源自蓝血,是史前文明的遗产。史昂对孩子的身世耿耿于怀,否则他不必耗费时间,设置重重障碍,证明他的价值。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比其它同龄孩子都要好。史昂用最严苛态度为他收敛锋芒,毕竟前一次的失败还历历在目,日夜伤害着他。孩子没有无谓的嚎哭与反抗,他毫无怨言,像只沉默的羔羊。
  他明白了一件事,在无法可施的时候,还可以微笑。后来的一段日子,史昂教他识字、背书,长篇大文。孩子不懂其中的意思,只能死记硬背。厚厚的书本,错一个字,就要重头再来。
  还有不成文的规矩,不许吃饭、不许回家。史昂让他从小山般的石堆里寻出彩色磁石,全部找齐之后,丢回去,再来一遍。孩子视史昂的一字一句为圣旨,默默笃行。
  他那时还不知道,五光十色的磁石来自太空,是修补圣衣的材料,地球上极少,仅存有限的数量。与钻石相比,其价值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话、照做,是孩子唯一与命运抗衡的方式。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史昂对小羊倌,肯定多过了隐忧。天赋异禀,在王者的眼里并不稀罕,倒是孩子的的纯洁善良,深深打动了他。
  孩子用沙土给山神的祭品做了一个坟墓,还在坟头放了一块精心挑选的白石。他双手合十,模仿父辈的姿势,祈求羊羔的灵魂早脱离苦海,往生极乐。他精心照料着羊群,不为这份寒酸的工作而厌烦。
  史昂是一个寡于言谈的人,更多时间,他把自己关在石塔里,除了布置作业。孩子尊敬他,从不主动靠近石塔,即使风雨乍起,也只会待在旷野,除非史昂召唤。没有誓言的约束,他服从于他,天经地义。
  孩子变了,好像暗夜后的拂晓,破土而出的春笋。史昂磨砺了他的性情,他的言谈,他的举止,全变了。欢快激动的山溪变成了静静流淌的涓流。
  很久之后,有一天凊早,天刚蒙蒙亮。山村里炊烟初起,鸡犬相闻,黄泥小道鲜有路人。孩子穿戴整齐,牵上山羊,和往常一样准备上山,却看见史昂站在面前。 和初见之时一样,他永远是一件夜色长袍,厚重面具下拖曳的银丝轻轻拂动。
  “孩子,我要走了,这是来跟你道别的。”
  他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
  “以后别来找我了,以你的脚力是走不到石塔的,它原本在更高更远的地方。我来这里之后扭曲了空间,你才能到达,以后你再也去不到那里了。”
  孩子呆住了,他没想过会有与史昂分别的一天,他对老人的眷恋出于真情流露。
  “不,您不要离开我,如果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除了您,没有人注意过我,没有人。”
  孩子祈求着,语无伦次。
  “如果你执意,可以和我一起离开。”
  事情似乎还有回旋的余地,孩子想也不想,飞快的点着头。
  “好的,我和您一起走。”
  “你要想清楚,跟我走了就不再属于这里。你想家的时候,再没有地方可回。”
  “史昂先生,我希望能像您,我想改变人们的处境。”
  “你不会后悔?”
  “不会的,我决定了,史昂先生。”
  史昂朝他走去,摸摸紫色的头。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替你给家人道个别吧。”
  穆凝视他的背影,悲欣交集。他不清楚即将面对的世界,或许他从来就没真正拥有过选择的权力。
  史昂牵过他的小手,一瞬间,白光闪耀。还没回过神来,他们身边已然是山顶石塔的风景。瞬间移动,史昂从未在孩子面前展示过的绝技,正是这种超能力,从山涧中救回他的生命。
  “既然你决定和我回圣域,那么现在我就正式收你为徒吧。”
  “您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期盼的望着他。史昂伸出手,再次将他呼之欲出的名字打断。
  “忘了吧,从今以后你的生命和过去不再有联系。你叫穆,记住,这就是你以后的名字。” 
  “穆?”
  “嗯,我们嘉米尔一族的先祖来自一片沉没的大陆,据说他们是星辰之子,从天上来的,手握水晶头顶星光,可惜谁也没见过,你的名字就是那片大陆。”
  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嘉米尔的故事,更不知道史前文明的传说。史昂行事自有道理,他不肯多说,自己也不便追问。
  世界屋脊,群山深处,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这是历代白羊座修行的圣地。史昂面对孩子,居高临下,言语之中,威严无比。
  “跪下!”
  孩子闻声,双膝弯曲,毫不犹豫的跪倒在他面前。史昂伸出手,轻轻描摹他的眉毛,孩子仰头随顺。手指触碰之处,眉毛纷纷掉落。完成这一动作后,他燃起自己的小宇宙,狂风也为之失色,改变了行走的方向。
  他用食指,分别在穆的眉心各点了一下。一股暖流从前额直蹿到孩子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受用。
  “好了!”
  史昂放下手。
  “现在,你可以叫我师父了。”
  他伟岸的身躯,在群山之巅傲然挺立,接受孩子的跪拜。再没有一尊神祗,有如此庄严的身姿。
  “是的,师父!”
  天空像水洗过一样洁净,吹到身上的风仿佛也是湛蓝的。白色流云触手可及,是哪一位神明创造的净土?苍穹之下,回荡着孩子坚定的誓言 。
  “穆,你要记住。”
  “有一天,你的双手将掌控最坚韧的战甲。”
  “你的力量将粉碎大地,撕裂长空。”
  “你的智慧将洞察人心,操控最复杂的局势。”
  “你的地位将位极人臣,俯视众生。”
  “你的意志将无坚不摧,影响世界。”
  “如果那一天到来,你一定要记得我告诉过你的,牺牲的故事。”
  “不要忘记世间的法则,公平交换。”
  “不要忘记你的理想和信念。”
  “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初衷,为了所亲所爱的一切。”
  “不要忘记那只血泊中的羔羊。”

☆、相逢

  第一章。相逢
  1。
  雪终于停了,山脉被冰雪覆盖,呈现出洁白的褶皱。山顶的石塔位于一个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矗立在浩瀚苍莽的天地间。偶尔有鹰飞过,却无意降临这片死亡之地。令人望而生畏的嘉米尔魔境,现在,它有一个年轻的新主人。
  穆完全不需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厚厚的积雪下山,而他依然选择了这种原始的行走方式。多年以前,他畏惧过史昂的试炼。现在,那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史昂离去,孩子在一夜之间明白了老师的所有意图。要守护自己的理想,光凭信念还远远不够。他抛弃掉最后一丝幻想,接受了师父替他选择的生活方式,严苛得近乎残忍。
  他回过一次幼年生活的山村,和他相关的那家人早就搬走了。史昂兑现了他的承诺,用一个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方式,换了穆的一生。如他所料,穆再没有地方可回去。他接替史昂成了嘉米尔的主人,数量庞大的圣衣听从他的召唤,彷徨无依的死灵服从他的意志。
  室内陈设和那时一样,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具,没有多余的东西。史昂死了,穆揣摩着他说的话,模仿着他做的事,遁寻着他的足迹,生活在他的领地。他们就这样,死别,却从未分开。 
  他和往常一样,在山崖峭壁间行走,寻得草药到山下的集市换钱,买回必要的生活用品。奸商们故意贬低草药的价值,穆不以为意。给多少便拿多少,除了生存以外他不需要太多。
  雪过天晴,正是出门的好时候。在雪域高原,则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阳光照射,积雪下层出现松动,轻微的变化足以导致一场雪崩。
  穆到集市上挑选砂锅,他最近阅读了老师的草药笔记,颇有心得,想自己动手试试。杂货摊的商品玲琅满目,各种形状不同的药壶呈列其中,有些嘴长,有些嘴短,他准备寻一款最好用的。
  几个背包客成群结队从他眼前经过,新潮的登山装,外国人。穆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这世上总是不缺钱多又不怕死的家伙,他一年之中要救好几个。
  向导操着不地道的中文,在这个偏僻小镇,跟鸟叫差不多。好在他们皮肤较黑,接近当地居民,不容易对紫外线过敏。相比之下,穆的雪白肤色反而显得诧异。也许是这种违和,吸引了登山队员的注意。一个少年高声招呼,挥着手朝他走去。穆拿起付过钱的砂锅,闪过街角,消失不见。他不喜欢搭讪,留下一头雾水的旅者,和风中飘荡的经幡。
  和穆猜想的一样,登山者在半山腰遭遇了雪崩。在他还未攀登前,穆就已经在塔里熬制祛寒的草药了。劫后余生的少年有气无力,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他的视野从一条缝开始,逐渐开阔起来。
  身体像铅块一样沉重,不听使唤。还有更要命的,钻心彻骨的寒冷。恢复一些神志后,少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毛毡上,身上盖着毯子。篝火在他身边跳跃,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不断有风从身上吹过。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心里发毛,清醒后第一个动作,便是牙关打战。他的意识还很混乱,只记得昏迷前,他和其它登山队员在山脚休息。翻译向当地人询问天气和路况。他被集市上稀奇古怪的商品吸引,抬眼望去,一个皮肤白皙,梳紫色长发的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人不像当地民族,不过穿着和他们相同的服饰,披巾、短衫。少年感到好奇,靠上去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要说什么。好在对方并未察觉,径自离开,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他们当日的目标是山腰,当地人不建议化雪之前向更高处攀登,于是他们在山腰的村子里安营扎寨。队员们搭建营地,奔走忙碌。少年背上自己的行囊,悄悄溜走了。
  登山队不知道他的秘密,他有一个离奇的计划,寻找一处失落的古迹。苍茫雪山,绵延万里,无边无际。他在冰天雪地中步履蹒跚,膝盖深的积雪湮没了道路。他发现前路艰险时,回过身,白茫茫大地,只有自己凌乱的脚印。
  他横跨半个地球,带着一腔热情而来,怎么肯轻易退却?咬咬牙,少年把心一横继续上路。午后气温开始下降,融雪比下雪更冷。中午的简餐不足以抵御刺骨寒风。他打开行囊寻找食物,利用啃饼干的闲暇拨弄指南针。奇怪出现了,指南针咕噜咕噜直打转,没个准头。
  在这罕无人迹的深山,少年惶恐了。他做出了一生当中第二件蠢事,第一件是不听登山队的警告私自外出。他心中焦急,大声呼救,这是第二件。回应他的呼唤的,只有轰隆隆由远及近的咆哮。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如何躲得过奔腾而下的积雪。一阵晕眩后,失去了感知。
  “叮叮咚咚”,瓦罐碰撞的声音传进耳朵,有人。他努力积聚起涣散的目光,寻找那人的身影。一片淡紫色,映入眼帘。由模糊不清,逐渐变为轮廓分明,生动起来。
  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背影。长发披肩蓬松光泽,流云般倾下而下束在腰间。他长身玉立,健康挺拔,从穿着上看,生活清苦。寒风中的人,仅穿了一件薄衫搭着一条披巾,露出一双手臂。日光透过没有遮挡的窗户,照射进来,映得那青年肤光胜雪。
  他背对自己,捣鼓一些坛坛罐罐,少年突然有种想看看他正面的冲动。他张开干涩的嗓子,不知该说哪国言语好。很不幸,他只会英语和西班牙语,而翻译刚好不在。
  “你…我…”
  他声音嘶哑,言不成句,脑海里只言片语听来的中文,怎样努力都不够组合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紫发青年听见声音转过头,对雪崩中幸存的少年微微一笑。背着光,碧绿的大眼睛深邃清澈,如同一泓湖水。
  他不正是集市上那人吗?少年屏住了呼吸,他心里能联想到用于形容此人的词只有一个……“圣徒”。
  “你感觉还好吗?”
  青年男子见他醒来,回头继续手上的工作,在罐子里搅拌什么。他的英语清晰流利,令人吃惊。
  “希望你能听懂英语,你是南美洲旅客吧。”
  他顿下来,换了另一种同样流利的语言。
  “或者,我也可以说西班牙语。”
  “不用了,就说英语吧,我的学校都讲英语的。”
  少年吃了一惊,怦然心跳。
  “你不必奇怪,我是个孤儿,在地中海一处孤儿院生活。养父去世后,我才来到这里。”
  少年被他说中心事,微微脸热。随后又为此人的身世感到遗憾,他是个孤儿,还失去了亲人。
  “我很抱歉。”
  “我才要说抱歉呢。刚才我为了急救,翻过你的行囊。id证、护照、机票,这些东西都在里面。”
  少年闻言大惊,他挣扎着坐起来,四处翻找,想确认背包里的东西是否还在。
  “东西就在你身边,我能找到的都在这里,希望没有遗落,丢失了很难办,那些积雪我可挖不干净。”
  紫发男子指了指卧榻,少年依言在身边摸索,触手之处有一坨冰冷的事物,正是他牵挂的东西。他打开背包,把证件、钱袋,抛到一边,从最下层掏出一个瓷质面具和一本不起眼的小册子。
  他吁了一口气,倒回毛毡上,搂在怀里的宝贝贴上了胸口。
  “太感谢你了!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还保全了这件古物。”
  少年抚着手里的面具。
  “它叫伊休托利【1】,阿兹特克语里脸的意思。”
  “是吗?那一定很贵重。如果护照上写的没错,你叫塞特。卡门普斯【2】对吧。我叫你塞特,还是卡门普斯先生好呢?”
  塞特羞红了脸,他只顾展示宝贝,忘了介绍自己。
  “叫我塞特就好。”
  接下来陷入了沉默,他听到自己无规律的心跳声。塞特想知道青年的名字,又赧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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