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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鳏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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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湛把话吞了回去,“好。”
  李善鸿看着爱人的笑脸,没由来地心慌,用力抱了抱桑湛,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去去就回。”
  桑湛回抱他一下,“早去早回。”

  第六十四章

  李善鸿走后桑湛总觉得心口烧的厉害,隐隐躁动不安,夜里门外一有响动就要爬起来看看是不是李善鸿回来了,辗转直至天亮,李善鸿也没回来。
  桑湛燥了一夜,只眯着眼睡了一会儿,早上起来人都是焉的,早饭也没心思吃就出门往城北去了。
  天色微暗,时不时有闷雷炸过,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今儿个街上巡逻的官爷较以往多了不少,桑湛装作逛街似得慢吞吞逛到城北,路上还在成衣店里停了停给李善仁买了几身衣裳。
  抖着布料站在门口附近,桑湛留着心听门外的动静,有两队官兵聚在门外低声商议着什么,隐约透露出来的消息似乎都和赵氏脱不开干系。
  照这样下去,搜到纪家酒肆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桑湛心下一沉,匆匆离开了成衣店。
  拐到弄堂里的时候明显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桑湛加快脚步绕了几圈也没能甩掉那人,拐到一个偏巷的时候他闪身隐在暗处,屏息等待来人。
  脚步声渐近,桑湛整个人都绷成了长弓一般蓄着势,那人转过来的一瞬桑湛暴起,一把将那人背手反压,还没等人反映过来就已经把人压制住了。
  “为什么跟着我!”
  “你搞什么啊!”
  桑湛带着薄怒的声音和那人的怪叫同时响起,两人均是一愣,桑湛把那人翻了个面,待看清他的面容,手上力道也松了七八分。
  “阿瑜?”
  尾随桑湛至此的人正是吴瑜,从桑湛手底下脱身,吴瑜揉着胳膊爬起来,埋怨道:“这么几天就不认得我了?”
  “没有没有,”桑湛忙不迭否认,他哪里能料得到会是吴瑜,不过吴瑜为什么会在皇城?
  “你怎么来了?”
  吴瑜耸耸肩,“我们大寨主乐不思蜀,我特意向阿爹请命来逮你回去的,”其实他只是闲的没事干,跑皇城来玩玩罢了。
  桑湛脸皮一红,“我过两天就准备回去了。”
  吴瑜不可置否,刚被压到地上的肩胛骨撞的发疼,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你在这皇城都过的什么日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怕谁要害你不成?”
  “……”不是怕害我,而是怕李善仁遇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桑湛默默吞回了这句话。
  吴瑜绕着桑湛转了一圈,啧啧:“半个月没见,你精神气很足嘛,找到那小子了?”
  桑湛红着脸点点头,“找到了。”
  “成了?”
  “……嗯。”
  吴瑜挑眉,对这两人的进展表示十分欣慰,“那他人呢?”
  “在忙公事吧。”桑湛压低了声音,巷口那边闹哄哄的,官兵正在搜查着,桑湛心里咯噔一声,忙领着吴瑜绕到外头。
  “阿瑜,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你是先找个落脚的客栈等我还是跟我一道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吴瑜随口应下,他刚到皇城,还没来得及找客栈就看到桑湛了,反正横竖都是为了找桑湛,那就一起去好了。
  桑湛点点头,隐去背景将李善仁的事同吴瑜说了,吴瑜虽然不认同桑湛蹚浑水但木已成舟也没办法。
  桑湛走在前头,刚探出头就看到巴彦巴童兄弟俩站在那群官兵当中四处议论着什么,心里不由得闪过一阵不安,退了回去将衣物交给吴瑜又交代他先在暗处等待,若是自己待会儿回不来再让他出来独自先去酒肆。
  吴瑜嘴上嘟噜着桑湛,也是乖乖蛰伏在暗处伺机等待。
  桑湛定了定心神,走了出去,在他们看过来之前率先出声,“巴彦,你怎么在这?还有巴童也在?”
  “阿湛哥!”
  “桑先生!”
  巴彦巴童兄弟俩同时叫起来,巴童声音有点抖,桑湛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巴童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对着脚尖说话,“大爷让我来请您过去。”
  “李善成?”桑湛有些出乎意料,巴彦也好奇,问他:“哥哥,殿下找桑先生什么事啊?九爷也在吗?”
  巴童没回他,只说请桑湛跟着他走就是,桑湛压下不满的巴彦,一如往常温和,“那我们这就走吧。”
  一行人渐行渐远,片刻之后街上再无巡逻,吴瑜才抱着衣袋走了出来。
  雷声闷响,估计是要变天了。吴瑜看了眼天色,依着桑湛指示的方向往纪家酒肆去了。

  第六十五章

  李善鸿赶到宫中时已是掌灯时分,御书房外畏畏缩缩跪了一片,御林军持刀而立满身肃杀之气,李善鸿挑眉,这是完事儿的节奏?
  郑将军也候在门外,见李善鸿来了将他扯到一边将今晚交代了。
  赵家那点心思老皇帝根本没放在眼里,三言两语就把人推回去了,估计念着赵老先生的面也没想着要怎么样他们,哪料到赵家当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突然就发作了,当场痛斥李善成不作为,又拿着死去的赵老先生出来压皇帝,赵太后也是个蠢笨的,不帮着自己儿子反而替娘家游说,见老皇帝不为所动,那赵家竟然威胁就要逼宫。
  “逼宫?就他们?”李善鸿讥笑一声,郑将军也难得露出嘲讽的神情,“是啊,结果就是你面前跪的这一堆了,”郑将军感叹道:“你说这人是不是傻?做事都不过脑子么,原先陛下没允他们就该知道进退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谁晓得呢。”李善鸿并不关心,“不过怎么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郑将军会心一笑,凑到他耳边,“那赵家摆了多年的棋子,陛下早就全都算在里面,别说是想反了,就是喊一句都没人会应他们了。”
  “没看出来嘛,老头平常里就知道养养花逗逗鸟,竟然私底下小动作这么多,”李善鸿啧啧惊叹,“真有心机啊……”
  郑将军哭笑不得,有这么说自己老子的吗。
  李善鸿看看紧闭的房门,问道:“里头还有谁?”
  “赵恒兄弟俩、赵太后都在里头,还有太子殿下和书儿。”
  “我哥和小书儿?”李善鸿琢磨了下,隐隐有些不安。
  李善鸿还想问些什么,眼前突然一花,被撞了个满怀,“鸿儿!”
  李善鸿将怀里的人扶起,“娘亲?!您怎么来了?”
  李姜氏不似平日里雍容淡然,此刻的她面色惶恐衣衫凌乱,紧紧抓着小儿子浑身发抖,“成儿呢?”
  情况有些不对劲,李善鸿将母亲扶到角落里才问:“皇兄在殿内,怎么了吗?您先别急,跟我说清楚。”
  李姜氏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纸,“成儿他……他说以后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成儿他怎么了吗……”
  李善鸿忙接过一看,瞳孔紧缩,也拿不住纸了。纸上所书大多是歉意和问好,但字里行间透出的竟是要离宫远走的意思?
  李善鸿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母亲,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这时钱国安前来唤他了,“九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李善鸿点点头,对着六神无主的母亲允诺道:“您先回寝宫歇着吧,待会儿我和哥哥就回来了,您别瞎想,会没事的,昂。”
  李姜氏抓着小儿子的手,固执道:“娘就在这等你们兄弟俩,哪都不去。”
  李善鸿无奈,只得将李姜氏托给郑将军照看。
  推门而进的时候,闪电撕裂天际,电光刮过门内跪着的几人,叫李善鸿心里一紧。
  赵家人跪的诚惶诚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郑书毕也静跪在一旁,赵太后坐在一旁满脸冷笑,而屋内状态唯一和平常无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
  李善鸿按下疑问,向皇帝行礼,“参见父皇。”
  “嗯。”皇帝淡淡应了,“站一边去。”
  李善鸿依言站到李善成身边,李善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鸿儿,你可知道成儿和书毕的事。”皇帝语气平缓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李善鸿心肝猛地一颤,顿了顿才答道:“鸿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呵,”赵太后冷哼,“郑书毕勾引太子,太子与之厮混,这事你这个做弟弟的会不知道?”
  李善鸿冷冰冰道:“皇祖母,话可不能乱说,皇兄和我同书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的确不错,可您这样空口无凭,不太好吧。”
  赵太后讥诮道:“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国安,把外头那奴才带上来!”
  李善成依旧动也不动,而郑书毕身形是晃了晃,李善鸿握紧拳头,望了眼他的父亲。皇帝轻阖着眼,手指一点一点打在骨节上,咋一看还以为是在小昧。
  很快钱国安便领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了,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元宝叩见皇上。”
  赵太后摆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有假!”
  “是,”元宝先将一块郑府铭牌拿了出来,“小的是郑府下人,前几日到郑少爷院里送东西,却发现……”元宝飞快地瞟了眼郑书毕,“却发现郑大人正在与人行苟合之事……”
  “与谁?”赵太后追问,浑浊的眼里闪着阴毒的光,李善鸿呼吸一凛,就听到元宝说:“是太子……”
  “大胆!”李善鸿打断他,眼里翻滚起滔天怒气,“竟敢污蔑太子殿下!”
  “怎么,做贼心虚了?”赵太后冷笑道,又问元宝:“你可有证据?”
  “有的,”元宝避开李善鸿的眼神,将一枚玉佩呈到皇帝面前,“我在屋外捡到了这个。”
  李善鸿瞳孔紧缩,飞快地剐了眼李善成的腰际,那里空无一物。不待赵太后发难率先开口,“玉佩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来的!”
  皇帝终于开口,“鸿儿,安静。”
  李善鸿挣扎片刻,退了下去。
  皇帝把玩着玉佩,对着地上一直没说过话的李善成指指,“你说。”
  李善成慢慢抬起头,眼里坦然一片,李善鸿心都要吊到嗓子了,就听到他说,“儿臣认罪。”
  郑书毕不可置信地瞪着李善成,李善成只是微笑,没有再多解释。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笑了,“朕的太子可不能是断袖啊。”
  李善成重重叩了一首,低沉而坚定,重复了一遍,“儿臣认罪。”

  第六十六章

  东方天际微亮之时,在殿外担忧了一夜的李姜氏终于等到她的孩子归来。
  李善成走在最前面一如往常随意,郑书毕跟在他身后面色有异,而李善鸿,表情难看极了。
  李姜氏迎上去拉着两个儿子,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李善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李善成,别开脸去不发一语。李姜氏心里慌,不停地追问,李善成按住不安的母亲,温声宽慰她:“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可鸿儿……”李姜氏看看小儿子阴沉的脸,哪里会不担心,“鸿儿你怎么了?”
  李善成拿胳膊肘捅了捅李善鸿才叫他吭了声,“没事。”
  李姜氏舒了口气,“没事就好,这里晦气,走走走回去了,”说着就要拉两个儿子走,嘴里还念着李善成,“臭小子我还得跟你算账呢,留那封信什么意思呀,吓娘啊?”
  御书房的门此刻突然开了,李善成也没回头望一眼,直直对着李姜氏跪了下去,郑书毕几乎是同时跟着他跪了下来,两人结结实实叩了响头,血肉撞击石板发出沉闷的一声。李姜氏大惊,忙去拉他们,“不是说没事吗!你们这是做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李善成无德,即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降为亲王,幽居青州。未经召见,不得进宫。九皇子品性纯良,立为储君,钦此。”
  李姜氏一顿,又好像什么都听到一样去拉他们,“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着像什么事,赶紧起来了,娘做了桂花糕,你们俩不是最爱吃了么,快起来跟娘回去。”
  两个成年男子的分量,李姜氏拉几下拉不动他们,气馁地各捶了两下,骂道:“叫你们起来没听到吗,是不是娘的话都不听了啊!”骂完脱力一般向后踉跄两步,李善鸿忙把她接到怀里,惊觉母亲不住地颤抖,并不如表现的冷静。
  靠着李善鸿她抖得越来越厉害,李姜氏死死抓着李善鸿的胳膊,竭力平稳声音,“本宫再说一遍,现在,起来,随本宫回宫。”
  语毕松开手,率先往东宫走去,一步一步,端庄平静。
  李善成拉着郑书毕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宫人们诧异的目光,有些踉跄地跟在李姜氏身后。
  踏入东宫,宫门合上的瞬间,李姜氏扶住树干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形,双眼猩红几欲滴血,再开口嘶哑的声音慢慢是疲惫,“跪吧。”
  宫人们有眼识地四下散开,整个东宫迅速空了下来,只剩李姜氏和三个小辈。
  李善成这一天从御书房跪到东宫,膝盖都跪麻木了,全凭着身旁的郑书毕才觉得不那么辛苦,“成儿无用,有负母后教导。”
  李姜氏按了按额角,“你父皇为何废你,直说便是。”
  李善成身子微颤,“父皇说他的太子决不能,”隐在暗处的手狠狠篡了把郑书毕的,才继续道:“决不能是断袖。”
  “……”李姜氏神色复杂,眼神落在两人宽袖交叠处忽明忽暗,长久的沉默下来。
  郑书毕回握住李善成,抬起头对上这位如母般的存在,“姜姨,是书毕招惹了善成,您怎么罚我都行。”
  “不……母后……不是的!”李善成一急,难得结巴了把,李姜氏抬手的一瞬又安静下来。
  “鸿儿,你去看看桂花糕蒸好没有,好了就端出来吧。”李姜氏忽然说,“书毕一起去帮忙吧。”李善鸿和郑书毕均是愣了愣,李善鸿先反应过来,拽着不肯动的郑书毕离开。
  只剩母子二人,李善成往前爬了两步,伏在李姜氏脚边,低低叫她,“娘,我错了……”
  “是我的罪过,我不求王权不求荣华,只求您能原谅我……”
  李姜氏抚了抚他的发顶,李善成的发顶从小就有三个发璇儿,老人家都说长这种璇儿的人都是聪慧过人的,现下他梳起发髻,已经看不到了。
  看不到,并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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