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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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激得差点掉了手里的鸡蛋。绷着脸开了打蛋器,内心默念:不要理她,不要理她。
算了,不是师傅也当是客,鸡蛋羹就鸡蛋羹,反正我也爱吃。做完鸡蛋羹端到桌上,她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边吃边吩咐我拿这个拿那个,在我要臭脸前又恰到好处地给我点甜头,比如又有什么小案子可以给我练手之类。
这人定是狐狸投胎无疑!
“吃完了,走,带你去个地方。”碗一推,她又有了新的主张。
“我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好吧,我就知道答案是这样。“你不是要跑步?”
“你见谁刚吃饱饭就去跑步的,胃不要了是吧?”
“你怎么这么善变啊?”我以为我此生遇到的最善变的女人也就是莫小可了,没想到这位的级别还甩出莫小可几条街。
“因为我是女人。”渺飒得意地笑,“你还不去换衣服?”
“我也是女人,怎么没见我也这样?”不爽地嘀咕,我进了卧室。
“女人也是分等级的,所以我比一般女人更善变。”
渺飒看着我讳莫如深地笑,笑得我浑身不自在起来,忙关了卧室门。
换好衣服和她出去,上了车才知道她要带我去XX高级会所玩。我想起苏曼的交代,摸出手机要发信息却被渺飒一把夺过。
“等会儿你可以当面跟她说。”
她笑得促狭无比,我这才明白过来。“苏曼也在?”
她笑而不答。想了想,我问:“都还谁在?”XX会所我知道,是本城极具盛名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会去那里玩的人非富即贵,苏曼不可能一个人跑去那里,必然是有什么聚会。
“不知道,反正我只是去混吃混喝。”车子开出小区,渺飒侧脸看我一眼。“不用太感激我哟,我这么贴心连徒弟感情生活都兼顾到的师傅真的是不多见了。”
“……”我无力接话,隐隐只觉得自己也许并不该去。属于苏曼那个圈子的聚会,如果是安全无害的,仲夏都会叫上我,而她们却不约而同对我避而不提,只有一个可能:聚会里有我不想见到的人。到底会是谁呢?夏叡庭?还是,林雪?
不容我考虑过多,半小时后,渺飒已经开到了会所楼下。XX会所不愧是本市声名远播的销金窟,富丽堂皇如宫殿般的高顶装潢,沿路高吊的奢华巨型水晶吊灯,名画壁挂,暗金色的扶梯配以深红的地毯一路铺行,不得不感慨老祖宗那句千古名言:朱门酒肉臭啊。
一打开门,正正便与仲夏的眼睛撞了个准。仲夏吃惊不小,跑过来拉住我的手:“思归,你怎么来了?”
倒不是不欢迎的样子,我顺着她为难的眼神一下子便看到一边吧台上正独自浅酌的高挑女人。挑染成亚麻色的大波浪卷发,艳丽的暗紫色长裙,指尖鲜红如血的蔻丹映在水晶高脚杯里,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恶毒的皇后。可不正是林雪么。
“我带她来的。”渺飒替我回答了仲夏的问话。淡淡招呼了一遍房中各人,拉我去一侧角落坐下。
仲夏也凑了过来,递给我一杯酒,小声道:“今天是小雪发起的聚会,等下Vanessa也会来,你不要误会哦。”
“放心。”我与她碰一碰杯。看那紧张担心的小模样,“对了,你跟初夏?”
仲夏顿时脸色一垮,拳头便招呼在我肩上。“不准提她!”
还在冷战?我偷眼看看和林雪相距不远而坐的初夏,挺直的脊背,冷凝的侧脸线条……咳,仲夏怎么这么惨偏偏爱上这么个冷酷的家伙。
“去打球吗?”渺飒忽然提议,“反正也还早。”
“打保龄还是壁球?”仲夏也来了兴致,看起来她也不是很想呆在这房间里。
“壁球吧。”渺飒推推我。
“我不会,你们玩吧。”我向来没什么运动神经,最讨厌流汗了,没事就窝着看看书听听歌多好。
“哦,那我们都走了。你自己留着?”
渺飒抛出了必杀技,我一下子跳起身。开什么玩笑,让我跟林雪和初夏一起呆着,我宁可去流汗,哪怕流血也成啊!
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壁球室,我找到适合自己尺码的运动服,刚套进脑袋便被仲夏勾住了手臂。“Musa真的去了华姐手下啊?”
“是啊。”
“她和你说了为什么不?”仲夏一脸小三八的神采,“她不是一向不喜欢华姐的吗?”
“我没觉得啊。”我正想说那天在所里看到秦霜华和她谈话,她态度很正常没觉得有厌恶,一抬眼,却见渺飒一早换好衣服站在我身后,顿觉尴尬,三两下套好裤子,换好鞋。
渺飒笑嘻嘻地瞧着我,打个响指。“平时总见你裹得严严实实,没想到身材也还可以嘛。”
“师傅你能正经点不?”被她看得太不自在了,本来就很少穿这样的运动款,T恤也罢了,那么短的热裤……
仲夏眨眨眼,拉住我:“思归,我教你怎么打壁球。”
“我才是她师傅,小三八。”渺飒推推她的头,“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
“Musa!跟你说很多次,不准推我的头!”仲夏尖叫,“你跟小时候一样讨厌!”
渺飒哈哈笑着,伸手拉我。“别理她,来,进来。”
我只能无比同情地看一眼抓狂的仲夏,后者却已气鼓鼓地换衣服去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从小就爱欺负她呀?”看仲夏生气跳脚的抓狂样,非一日之寒啊。
“谁让她最小,从小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们后面玩,不欺负她简直对不起自己。”渺飒笑得一脸得意。“喏,这个给你。”
我接过她挑的球拍,左手右手换着掂了掂。壁球向来是只看别人打过,用眼睛看觉得倒是不难,就不知实际操作如何。
渺飒道:“以后你自己出去跟客户谈生意,这些运动总要会一些的。”
她说得在理,我连连点头。
“握拍知道怎么握吗?”
“啧,你这样不对,看好了我怎么拿的。”
“发球看仔细了,球要抛到身前一只手臂长的距离,肩对着正面墙位置,对,就这样。然后直接抛球对着墙面击打。”
我听从她的教导击出了第一个球。我能说我今天真的是不该出门吗?第一个球,我人生中打出的一个壁球撞到墙上然后反弹回来,我一个大步窜出去。“啊!”我的鼻子!
距离没掌握好,倒好像是我诚心送去给它砸中的。
好痛!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捂着鼻子的手掌心一阵温热涌动,完了,乌鸦嘴中奖,真的流血了……
☆、第二十九章
“哎呀,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渺飒一脸嫌弃地拿过一条毛巾,我忙抢过来捂住鼻子。“你还说!”
“又不是我打坏你鼻子。”伸手搭住我的肩膀,她弯腰去看我受伤的鼻子。“别乱捂了,我看看伤到骨头没?”
仲夏换好衣服走了进来,见状忽然道:“Musa,你老跟思归玩在一起,就不怕Vanessa不开心吗?”
我怔住了,顾不得疼痛刚要插嘴,渺飒已然开口:“她也没少跟别人玩在一起,怎么没担心思归会不开心?”
仲夏被呛住了,顿了顿,又道:“Vanessa也是不得已,我不管,你们都是我朋友,你可别弄出什么事来伤了大家的感情。”
我挣了挣手臂,渺飒看我一眼,松了手。捂着一脸血走到仲夏身边,我闷声解释:“仲夏,你误会了,渺飒只是我师傅。如果我留在这里不合适,我还是先走好吗?”我是真想走了,这地方不适合我,才来了半小时不到就挂彩了,百分百刑克。
“不关你的事。”仲夏拉住我,一眼望过才反应过来我受伤了,顿时吓得不轻。“天,思归,你脸怎么了?好多血!”
我摆摆手,又换一条毛巾。“没事没事,只是伤到鼻子。”
仲夏大概晕血,被我一脸血吓到后看都不敢看我了,见我只是伤了鼻子她不再担心,转而又对着渺飒。“你明知道今天小雪在,你还把思归带过来,万一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这不是让Vanessa心烦吗?”
“有什么好烦的?一个前任,一个现任,白痴也知道该怎么做?”渺飒环抱起手臂,表情渐渐不耐烦起来。
“你还知道思归是Vanessa的现任呀,那你刚才还抱她抱那么紧?”
仲夏的话给我也吓了个激灵,赶紧带伤解释:“什么?什么抱啊,哪有?”是角度问题吧?明明只是看了一下我的鼻子而已啊!不分析调查乱说话会害死人的!
看吧,真害死人了。我在看到一个曼妙而熟悉无比的身影走了进来之后,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念头:让我地遁了吧。
一身剪裁得体的冰蓝色长裙,高挑修长的优雅尽收于内,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绾了起来,几颗碎钻附着丝绳上,灯光下熙熙生辉。我尝爱用乌发白肤,冰肌玉骨来形容素颜时的她,可女人最美的时候却终归是淡妆宜人的时刻,浓如泼墨的发衬着冰雪般莹润无暇的肌肤,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乌黑的眼瞳灿若秋水,高挺细致的鼻梁,粉腻诱人的菱唇,颊侧一绺发丝顽皮地滑落,半遮住雪白圆润的耳珠,晶莹剔透的钻石耳坠随着她走动的幅度轻微地一荡一荡……
每一个步伐都透着无与伦比的高贵与端庄,不是那个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又是谁?
“Vanessa。”仲夏似也没料到苏曼会突然出现,表情明显僵住。
苏曼淡淡一笑,却似一点也不讶异我会出现在这里。她向渺飒点点头,然后看向我,嫣唇微启:“思归,过来。”
“哦。”我乖乖捂着鼻子走过去。
下一秒,她一点也不嫌脏地将我拉入怀中,关切的眼神直直撞进眼底。“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心头大暖,顿觉别说只是碰伤鼻子,就算头破血流此刻也毫无关系了。苏曼非但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如此关心我受的伤……唉,被她搂着真舒服真舒服,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先去洗把脸。”苏曼拍拍我的脸,及时打断了我的花痴。
“嗯……”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她牵引着,半步也分离不开,我被她拉着手往洗手间走,末了丢开毛巾,扑一把冷水在脸上,看血水淅淅沥沥地滴下池子,自己都是一阵眼晕。
血可算是止住了,我甩甩头站直身体,侧脸偷看一边卓然而立的苏曼,心中顿时郁闷,真是的,打扮得这么漂亮来参加林雪的party干吗!
仿佛是看出我眼神的不老实,苏曼悠悠开口:“答应我的报备呢?”
“渺飒说你也在这里,我可以当面跟你报备。我错了。”我心虚地低下头,预感不太好,原来刚才的温柔体贴都是装给别人看的,眼下四下无人,恐怕要私刑伺候。
“还学会先斩后奏了?”苏曼轻哼一声。
“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叹口气,揉揉酸痛无比的鼻子,“那不然我还是回去好了,反正这里也不适合我。”
“来都来了还说这些给谁听?行啦,呆着吧。”苏曼一副“别矫情了”的表情睨我一眼,自己倒先笑了,掰着我的脸对着镜子。“你瞧你,都成小丑了。”
我倒不太在意自己变成小丑这件事,我在意的是——“对了,刚才仲夏真的是瞎说的,渺飒她就看了我鼻子一下我们手都没有碰,更别说什么抱了!你要相信我。”
“嗯哼。”
苏曼不接话,踩着银色的七寸小高跟踱了两步,修长细白的颈子在我面前晃啊晃,乳白色的光晕晃得我简直要失控。忍不住,踮着脚尖在她唇上轻轻一碰,瞬即逃开。
“你……”不提防被偷袭,苏曼顿时微愠挑眉。
“我都没化妆,太寒碜了,借你点唇彩用用。”我抿抿唇,奇怪,明明只是唇彩,为什么我都觉得仿佛甜到了心里?
“你啊。”苏曼再端不住严肃的表情,仗着高跟鞋优势(好吧其实她本来就比我高)将我挤到台子边,双手托住我的脸便重重吻了下来。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温暖而亲密的吻,水乳交融着勾人魂魄,流年像烟花绽放,过往的甜蜜温存走马灯般一一回放。
我睁着眼睛,半点也不想闭上,无比认真地想要看清面前这妖精的模样。两年前也好,再过两年也好,我想,只要她就这样含笑对我一望,我便依然甘愿为她熬断肝肠。
她的手自我后背缓缓下滑,停在我光裸的大腿上。我感到从身体到心头共通的惊颤,不甘示弱地反掌握住她藏于裙内的柔软,一左一右,两手都大大满足。腹内喟叹一声,辗转含住她的上唇,舌尖便再也无法抑制地探出,滑入她清甜的口中,抵死纠缠。唾液是最好的催情剂,不管你平时如何冷静自持此刻也只能随它融化沦陷,吻到极深处,气息融在一起,彼此心跳可闻,燥热感自指尖升腾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再无法忍耐。手掌下滑至她裙侧,然后轻轻一掀,成功钻进了裙底。沿着她细滑如瓷的肌肤一路往上,一路带来的战栗感如电流般从指尖直透心脏!我听到苏曼难耐地轻哼,气息愈发混乱,微蹙的眉头泄露了她理智强作的镇定。她开始挣扎着推我。
“唔,够了……”声音含含糊糊,带着浓浓的娇嗔的意味,“快放手……”
怎么能放手呢,这么好的机会!我感觉心脏几乎要破腔而出,脑子一热,竟然直接将身子缩了下去跪在地上,一拉裙摆就要往里钻。
“……思归!”苏曼及时揪住了我的耳朵,在我一连声“疼疼疼”中将我拎了起来。她一贯雅淡如雪的脸颊飘着两朵可疑的粉,语气也很有些不能自持。
看样子真是被我吓着了……
我立刻清醒,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如此色气的行为,顿时连耳朵都烫了起来。扭捏地搓着手,“我、那个,呃……要不我们回去吧?”
苏曼俏脸含冰,一脸无语地瞪我一眼,然后从手包里取出唇彩对着镜子很仔细地补完妆,这才身子一扭率先走了出去。
我摸摸红肿的鼻头,吐吐舌尖忙跟了上去。
在我们离开的这十几分钟里,渺飒和仲夏已经打了一阵壁球,输赢未知。不过看仲夏一脸闷闷,估计是渺飒赢了。
我换好衣服出来,仲夏好心地跑来道:“思归,我刚问服务生要了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