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大义无声-笛落梨花韵无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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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子,屋外说话声传来,竟是老丈的呵斥。众人忙推门出去,只见老汉正训斥一奶娃子。公孙策见到不禁惊道:“奴儿?”那奶娃子本是倔强的很,听到公孙策声音回头,果然认识,竟哭了起来,跑到公孙策脚下。众人忙跟着哄,又问老汉何事。老汉深叹一口气,道了声“冤孽”,随众人进了屋。
公孙策邀老人家坐了,雨墨又上了碗水,老丈摸了摸孙儿后脑,不仅双目微湿,道:“既然奴儿识得各位,想必各位定是开封人士。”白玉堂取出桂花核桃糕给张奴儿吃,道:“张厨子在京城时常后半夜去街头卖茶水,那时只道家里遭了灾,却不曾言明,不久便回了乡里。”老汉道:“正是。张厨子正是我儿。数年前他一家去京城谋生,只留咱老两口这里过日子,倒也安稳。只最近两年,天灾不断,盗寇也猖狂起来。按说这里还算偏僻,也不该如此。只数月前来了一伙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听闻乃是鹿角山上的盗贼。我们这个小村子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快熟的麦子也被抢尽了,村里能走的人家也走了,老太婆一股子急火,撒手不管了,只剩咱一把老骨头。我儿京城得了信,听闻在京城得了一位白姓恩人救助,带了好些钱物回来。”众人莫不叹息,颜查散道:“那伙恶贼又曾来否?”老丈摇头道:“倒是不曾,想是咱这穷乡之地,不值得惦记。”白玉堂又道:“怎不见那张厨子?”老丈又叹,道:“老天作孽,我那儿媳娘家本不是此处人,前些日子那里又遭了灾,儿子儿媳赶过去了。”言罢双目微合,只是叹气。众人安慰了一会子,张奴儿一旁点心吃饱了,开始哈欠。老丈起身道:“奴儿不懂规矩,离了父母便睡得不安稳,劳烦诸位了。”待老丈抱着张奴儿到了门口,白玉堂又上前逗弄了几下,方由着两人出了屋。众人唏嘘不已,坐了会子便各自歇息去了。
已是入秋,过了子时便凉得很。颜查散下床起夜,只觉得那长条凳上似无人,只这夜里实不明朗,又困倦的紧,到底不曾在意。
次日一早,众人与老丈作别,颜查散见白玉堂精神的紧,想是自己夜间迷糊,要问的也就罢了。张老汉回得屋去,收拾了早饭,喊张奴儿起床穿衣,见张奴儿兜肚鼓鼓囊囊,伸手一摸,竟是厚厚一沓银票,慌忙出了门,向着众人离去方向叩了数个头。
展昭自颜查散等走后,日日忧心不能放怀,想着襄阳水深,几人不知能撑到几时。最最挂怀的还是那不会水的老鼠,时常恣意妄为也就罢了,只那襄阳王爷不是个简单的,这老鼠一般人又约束不得他,怕是要吃亏的。可看那闲庭花落,流水逐云,人生不过须臾,若得恣意一把,却也不亏的。乱糟糟想了一堆,展昭叹了口气,巨阙归壳,弹了弹衣尘,转身进屋。白福早送了双凤楼包子点心过来,置于桌子当中食盒内温着。见展昭进得屋来,忙笑道:“展爷用好。不知昨日可得二爷消息。”展昭笑道:“实不曾得。倒劳烦你日日奔波。”白福忙躬身施礼:“小人惶恐。这也便是小心的私心了。此去洪泽甚远,似二爷性子,绝不肯寄消息回来,白福便想这么个法子。但凡二爷有了消息,还望展爷知会一声。”展昭暗道,哪是去洪泽除水患,分明是去襄阳闯龙潭,其凶险不可估量,只这如何不能允白福知道。指尖轻点桌面,展昭道:“若得玉堂消息,展某自当告知。”白福欢天喜地去了。展昭自用了早饭,打点精神,去了前堂。
颜查散一行走了如日,路上见几处村落,皆如那张家所在村落一般,遭了盗寇抢掠。众人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白玉堂几次夜间暗探村民所指之地,均无结果——那伙贼似带了何种目的,早不知去向。一日公孙策歇息时,对白玉堂道:“白义士心系苍生,实为可贵。然操之过急,劳身伤神,反而不美。”白玉堂点头称了声“是”。此话也便打住了,当日公孙策起夜时,果见白玉堂老老实实睡在那里。
半月后,众人临近襄阳,再寻不见囫囵村落,唯见饥民倍增,路伏饿殍,怨气冲天。几人加快行程,尽快赶至襄阳城。襄阳王亦遣了接待吏过来。襄阳果如展昭所言,城门看守甚紧,周边贸易却极其繁荣,委实诡异得很。几人欲拜会襄阳王,却被告知王爷狩猎出城去了,便于驿馆处暂住下来。待用罢午膳,白玉堂思及一路怪像,对颜查散道:“既是古来名城,自然别有风情,小弟意欲街上瞧瞧热闹去。”颜查散道:“你这性子可要束着些,人地两生疏,莫惹甚么乱子。”白玉堂嗤笑:“能惹甚么乱子。颜兄若不放心,着雨墨跟着便是。”颜查散失笑道:“雨墨哪里管得住你。”回头问雨墨,“可愿随往?”雨墨喜道:“自是愿意的很。”公孙策打趣道:“自是愿意的很,白少侠素来出手大方,省了你的银子。”众人大笑不已,把个雨墨闹了个大红脸。白玉堂笑罢,以眼神示意公孙策,见公孙策点了点头,也点头,抱拳道:“白某去也。”起身带雨墨而去。
此时已是未时,本应街上寥寥,集市却热闹非常。雨墨兴高采烈人群中钻了会子,渐渐有些失望:集市上多为江湖把式、算命求财,更兼些刀匠铺子。雨墨钻了好一会子,寻了个物件摊站定了,挑挑拣拣,不时拿眼角瞟着白玉堂。白玉堂抱着胳膊一旁瞧着,暗自好笑,也不搭言,让雨墨好生无趣。这摊上多是些周边异族物件,银饰较多。白玉堂拿起一把银质弯刀把玩了会子,那摊主见白玉堂似是个大方的主,忙道:“这位少侠好眼力,这银刀可是个好物件。有身份的人家着人打造了送给自家娃子,能辟邪保一生平安的。”白玉堂将银刀于手中掂了几掂,挑眉看去,也不搭茬。那摊主见遇到个识货的,忙笑道:“少侠果然好眼力。也罢,常言道好刀自能识主,今日便给少侠瞧瞧。”回身翻找了一阵,双手奉上,道:“少侠上眼。”白玉堂接过来一瞧,果然是好物:镀银的刀鞘,上面镶着玛瑙等物,当中一块硕大的猫眼;拔出银刀仔细瞧,只见做工极其精细,刀背暗纹层叠,刃处平滑锃亮,竟似一把利器。白玉堂不由赞道:“果然好刀。”想这刀回去赠与芸笙正好,便道:“我要了。”顺手别在腰间,扔过去两锭镍子。摊主千恩万谢,收了镍子,又看雨墨在那翻拣半日,也不曾选个什么,又不好骂过去。
第8章 第七回 悠哉哉玉堂访沈府 慌张张查散丢官印
第七回悠哉哉玉堂访沈府慌张张查散丢官印
雨墨挑拣了半日,终究不可心,转身欲找白玉堂,却发现那人早不知何处去了,顿时惊了一身汗,再无心看物件,忙忙街上寻起人来。
白玉堂暗运内力,只觉暗处藏着气缓吸之人,心下几个翻转,寻了个摆卦摊的拐角,闪身进了胡同,又拐了几个弯,寻了个人多的地钻了进去。那暗中之人紧跟慢赶,奈何白玉堂轻功着实厉害得紧,到底寻不见人了。白玉堂感受不到身后气息,也不敢大意,几个灵活转弯,进了一户晾晒衣物的寻常院内,再自后院出门时,已是个农户,身着短褐,灰扑扑手帕扎头,破锣嗓子咳了两声,一瘸一拐似往地间去了。
经过前番大火,沈院已重新修缮,闲杂下人也三停撵去一停。沈仲元端坐书房,正取了本《史通》来看,互听“啪嗒一声”,地上咕噜噜滚了一粒石子。沈仲元皱了皱眉,暗中运力,只觉窗外似有一人,从容起身,整顿衣摆,踱着方步缓至房前,叫了声“沈禄”。沈府老管家闻声小跑几步,应道:“老爷。”沈仲元道:“那庭院修缮已久,怎地还不曾完结。你带人去那面催促催促。”老管家应了,招呼周围下人去了。沈仲元掸了掸衣袖,依然踱着方步,坐回桌前,拿起《史通》来读。俄顷,只闻一声轻笑,一音沙哑如破锣般道:“自圣贤述作,是曰经典。”沈仲元放下书册,笑道:“这位英雄好眼力。”窗外忽地人影一闪,只见一落魄农户立于房内。沈仲元上下打量对方,笑道:“不知英雄造访,有何贵干。”农户哑笑道:“咱一穷困人家,怎敢谈什么贵干,听闻沈府钱多,想来借上一借,好回家揭锅。”
沈仲元稳心定神瞧了片刻,笑问:“你的刀呢?”“被一只野猫抓断了。”农户笑道,大摇大摆走到桌前。沈仲元抱拳笑道:“早听闻白贤弟被允了官职,一直不得见,还恐贤弟于那京城中不自在。如今看来,倒是放心了。”那农户——便是白玉堂直身站定,躬身施礼道:“沈大哥,小弟冒犯了。”“哪里话。”沈仲元双手虚托,接了这礼,又拉过白玉堂仔细看了看,只见那人虽是农户打扮,这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却是骗不得人,不由叹道:“昔日于金华拜访你兄长,那时你方到为兄肩膀,却已是舞刀弄枪的好手;如今多年不见,更是名震江湖,为兄甚为欣慰。”白玉堂笑道:“兄长在家时,也常道:‘沈兄淡泊名利,却心系苍生,乃是侠之典范。只可惜再未曾有缘再见。’叫小弟若得见沈兄,定要带个好。”沈仲元点头笑道:”可不是这样,乃兄侠气千秋,妙手秀士之名也曾响彻江南,凡遇难者,必慷慨解囊,让人钦佩。“白玉堂咬牙恨道:”可惜助错了人,却有个叫项福的……白某此来,定要手刃此贼,以雪心头之耻。“
沈仲元也叹了声,以手示意白玉堂随着自己来至北墙,轻巧入了一出暗房。沈仲元道:“此乃为兄歇息之处。”白玉堂会意,点头道:“那项福早投了襄阳王。如今襄阳王野心已露,官家坐不安稳了。”沈仲元叹气道:“迟早要闹起来,圣上必是要做个漂亮人情,才派你等前来。我说与你听。襄阳王早暗中建了一楼,名唤冲霄楼。襄阳王是个野心极强的,不光招揽江湖人士,亦联络外族——只这具体情况,也未叫我等得知。我只知有分盟单记得详细,放置冲霄楼了。那楼机关重重,你回去且与他人商量,日后多唤些豪杰来,方可破了。”白玉堂面色阴沉,半晌未做声。沈仲元又道:“你们今日来,想必是尚未见到王爷。”白玉堂点头应道:“正是,只道王爷狩猎去了。”“哪里是甚么狩猎,”沈仲元道,“王爷召集江湖人士,奈何众多豪杰不肯参与,他便退而求其次,招了一批贼寇来。今日是接迎那批贼寇去了。”白玉堂心下翻转,道:“我等行这一路,到处可见生灵涂炭,难不成正是这群贼子所为。”沈仲元道:“想必必是无疑。”
雨墨街上几寻白玉堂不见,急得要哭,左右无他法,只得回驿馆寻颜查散报告了。颜查散公孙策听闻白玉堂擅自行动,不由担心不已,却无他法,只得商量若襄阳派人如何应对。此时白玉堂自沈府后院越墙而出,一路北行而去。行至襄阳王府近处,飞身上房,越过几处墙垣,果见那边有一高楼,直冲霄汉,心中暗道:“怪道起名冲霄楼,果然巍耸,且自下去看看。”回手掏出小小石子轻轻问路,细细听去却是实地,连忙飞身跃下,蹑足潜踪,滑步而行。绕至楼后隐蔽处,只见楼外围着木城板做的围城,下有石基,上有垛口,垛口上面全有锋芒。中有三门紧闭,用手按了一按,里面关的纹丝儿不能动。只得又走了一面,依然三个门户,也是双扇紧闭。一连走了四面,都是如此。白玉堂摸出腰间银质弯刀来,塞入机关间隙中撬了撬,也不见动静,只得收刀,那刀却不知怎地,入鞘时一划,硬是将左手划了道伤口,顿时血涌出来,顺着刀刃入了壳。白玉堂吮了吮伤口,暗道:“我已去了四面,大约那四面也不过如此。他这八面每面三门,想是从这门上分出八卦来。各门俱都紧紧关闭,我今日来的不巧了,莫若暂且回去。改日再来打探,看是如何。”想罢,刚要转身,只听那边有喧闹声,忙留神看去,却见一群江湖散寇模样人,正吵吵嚷嚷,正当果是襄阳王与一众手下,连忙隐到围城,侧耳细听。却也不曾听得甚么,无非是些安抚之词,白玉堂听得无趣,几个闪身,打道回驿站去了。
颜查散心神不宁,眼见日头偏西,可算盼回了白玉堂。白玉堂早换回前时衣裳,这一路疾走,衣衫早叫汗湿透了。颜查散忙唤雨墨取了身衣裳,见白玉堂无恙也便送了口气,只问“如何”。白玉堂寻桌前坐下,咕咚咚灌下半壶茶水,抹了抹嘴,道:“上茶。”颜查散又着人上茶。公孙策一边敲着白玉堂脸色,道:“这集市可热闹?”白玉堂瞧了一眼公孙,应了声“热闹得很”,入内屋换衣裳去了。公孙策颜查散对视一眼,颜查散道:“想是王爷今日不会召见了。这天色不早,一路疲乏,先用些晚饭罢。”公孙策道:“打点好精神才好。”二人也入了内室。白玉堂早去了外衫,里衣换了新的,正查看那把银刀。颜查散道:“一会子叫雨墨把酒菜送内室来,随意吃了歇息罢。”恰雨墨端了清水盆进来,白玉堂洗了手净了面,就着这湿淋淋地水在桌面上划了几道。公孙策道:“这一路着实疲乏了,要驿站给马添些好料才行。”一面却用心细看,只见“冲霄楼”三个水字,暗记于心。
因恐隔墙有耳,众人也未多说,只等饭菜来了,西里呼噜的吃了,各自安歇。 直至夜深人静,白玉堂运内力查探,不见周围暗中眼线,方就着月光,翻出先前准备的纸笔来,刷刷刷写了数行。公孙策颜查散一旁假寐,此刻早打点精神,接过来看。只见上道:“展昭曾告知在下,来襄阳后寻沈仲元。今日与之相见,听闻反王巧造冲霄楼,更有外族盟单暗藏其中。这一路贼寇皆为投奔襄阳而来,如今贼寇已是齐聚楼外。今日只觉此地处处眼线,京城必有内鬼!”公孙策看罢折叠数下浸入水盆中,待纸湿透了撕了个粉碎。
几人沉默半晌,忽听叩门声,颜查散假做迷糊道:“何人?”雨墨道:“大人叫小人何事?”众人一惊,颜查散道:“谁个叫你来?”雨墨道:“方才驿丞来叫小的,言说大人找。”三人对视一眼,公孙策道:“你且回去罢。”雨墨应了一声,踢踏声渐远。颜查散只觉心下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