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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与鲧,瑞草-第7部分

小说: 与鲧,瑞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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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或“轻薄”或炖煮的“不轨”之事,他也没甚好气,斜低下头,瞥它一眼,讲:“跟着走便是了,还没到吃你的时候。等我要吃你时,自然会告诉你。”
  两人行至野外,与鲧扯这小芝入怀,跟它讲:“瑞草,你将眼睛闭起来,待到我叫你睁眼时你方可睁开,知道吗?”小芝点点头,就将眼睛闭了起来,与鲧还有些不放心,便将它那颗头颅压向自己胸口,叫它动弹不得,亦张望不得。跟着才动用了术力。
  待到这小芝听与鲧叫自己睁开眼时,它亦觉察到他摁着自己的手掌也同时松开了,在双目紧闭的这段光景里,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它毕竟也是灵物,周围气象瞬息变幻万千、似斗转星移过了一番的感知还是有的,它晓得与鲧该是动用过了什么法力。这会儿,它听到了示意,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果见周遭景致已大不相同,虽都是荒郊野外,却已是一处不同的荒郊野外,那树那草都明显不同了。
  跟着,见与鲧已迈开步子走了,它也顾不得问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只忙不迭地要跟着他走。可刚走两步,就觉得有些眩晕,踉跄了一下,朝与鲧的背跌了过去。与鲧用背抵住它,转了身过来将它扶住,心里想:早料想这类大法要是也用在这种小灵物身上,是够叫它们受的,可没想到是这般难以耐受。思及此,他还有些后悔,早晓得就不这么急赶着地要带它来见大世面,这会儿,一停当下来,它睁了眼静立着不动时倒没什么,可迈开步子一行走,即刻见晕。
  见它晕得连眼都不爱睁开了,只管在他臂弯里头躺着,他便索性席地而坐,将这芝抱了过来,正经叫它躺会儿、歇息着。想也是,少顷间,千里江山已于足下虚过,这道行浅的哪有不耳晕目眩的道理,不够二、三千年的道行,还真不宜用此大法。
  可怜这芝晕着晕着,竟睡了过去,也可怜与鲧,本来是难得发的一片好心,想叫这灵芝快些见到更多好玩有趣的东西,这会儿,竟成了一张摆在野地里的床榻,抱着这株芝,叫它好生睡了将近一个时辰。一面抱着这芝,与鲧就一面自我抱怨,怨自己这是何苦来哉,做什么要揽事来劳累自己。这芝睡了多久,他也就怨了自己多久。
  等这株芝抖动着眼帘,渐渐转醒之后,与鲧就见它像是傻了一般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讲。他心中竟忽地有些惶惶,问道:“瑞草?是不是睡傻了?还记不记得我?”可这问了后,也不见这芝应答,他竟有些慌了,本是让这芝半躺在自己臂弯中睡的,可这下子也顾不得它一个时辰前还晕得要紧,便将它倏地竖了过来、坐于自己盘起的双腿间,认真问道:“瑞草!你可还认得我是谁?”瑞草这会儿算是真醒过来了,之前那会儿醒了也还是在发愣,眼下也不晓得面前这人这般惊慌做什么,自己也不过就是发了会儿愣罢了,多数时候睡醒了后不都会愣上一会儿的吗?它答:“记得呢,与鲧嘛。你别慌呀。”与鲧见它答了,这才放下心来,讲:“你还晕不晕了?”这芝讲:“不晕了。”他便起身带着它走,心里一面还想着:以后是再都不带着这小芝弄什么缩地成寸了,着实吓人。
  走了一会儿,他转身问这小芝:“你可走得?要我背你吗?”这芝心里是很想他背自己,可多少有些扭捏,一副口将言而嗫嚅的样子,断续道:“算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可与鲧还是弓下了身,实在也是怕这芝走走就会因体力不支而一头栽进草丛里,还是自己背负着它妥当些,便执意要背它。而这株小芝又实在抵御不了这宽肩厚背的诱惑,有他驮负着,可比自己走来得舒服多了,就最终还是趴了上去。
  跟着,与鲧就带着这芝入了骊城。这骊城中有一条跨城而过的河名为泾渭河,此河以南建有三座宫殿——长悠宫、未泱宫与棠宫,前两座是由前朝皇帝所建,天下易主后,新主亦是建都于这骊城,将前朝皇帝的宫殿改建了后又改了殿名,接着新主又兴土木建了那第三座——棠宫。南来北往的人只要朝泾渭河那儿一看,那河宽水急,低头能见滔滔河水、滚滚东去,抬头就可见轩昂的宫宇,无不感叹这河是天下龙脉、这宫室是天子居所,这城也是有着天子脚下的繁华气派。
  一进这城,与鲧就明显感到背上那芝“骚动”了起来。他也不能由着它这么不知轻重,它那个头晕的症状才刚见好,也只是伏在自己背上才一直没什么事,可万一放它下来走动,要是又走两步就又栽倒了就麻烦了。麻烦来麻烦去地还不是终究麻烦的自己,而他是此天地间最怕麻烦的,于是他按捺住了它,不准它挺直了背、搭着两个手肘在自己肩上四处张望,讲:“你给我趴回去,今日先找客栈入住,休息一晚上,明日再出来玩。”这小芝就趴了回去,虽然还想左右看看,可是又不敢违逆与鲧的话,只得将头搭在他一侧肩上,然后只靠着眼珠子尽可能地左右转动看着这城中繁华。与鲧也是晓得它那些细微动作的,暗地里吁了一声,倒也没多加制止。
  与鲧背着他“舍弟”在泾渭河北畔下游的繁荣昌盛区域里找了一间最富丽堂皇的客栈落脚,那客栈叫盈袖庄。与鲧要的厢房还是天字一号,这家客栈里头的上等上房只得三间,一字排开分别为天字一号、天字二号与天字三号,规格大小与那气派都是相仿,真真是家中极殷富之人才能住得起。其实,就与鲧与他“舍弟”二人住店,倒用不上这等宽敞的厢房,可他本身每回来这人世间都是不爱委屈自己,回回吃穿用度都是不凡,都要最上等的,反正每回钱财方面都不劳他费心思,都是“手到捻来”。
  还有一个,本来出门在外,应是小心为上,最应谨小慎微着的事就是财不可露白。可之于与鲧,他不去打家劫舍、找人麻烦就已是在做一桩好事了,倒是哪还有什么匪类敢打他的主意,兴许他们心思刚动了动,就已被他送去灰飞烟灭了,他那一身的神煞气势也不是白长的。
  与鲧这回是头一回在眼下这个朝代入住天字一号房,多少有些感叹这个朝代工匠的营造本事比起前朝的或是再前朝的要高绝上不少。这以“天字”打头的厢房内本就自带小间,正间与里侧小间中有一花墙子,是薄板雕花的隔墙,花墙上有拱门。正间的南边有一长条的凭栏,可倚坐其上,凭栏上方有一排窗,窗棂格子是木制雕花的,窗棂格子中夹的那层窗纸还是用花麻碾出的白油纸,遮风挡雨不说,还极透亮。虽不开窗是见不着窗外景致,可至少一进这厢房,连窗子也还未支开,就已能觉得很敞亮。
  正间的圆台上有一铜制香炉,炉上的铜罩子上的眼儿里升起的炉烟极细,时断时续,怕是这会儿炉内沉香已尽。跟着与鲧上来的那名小二,这会儿正殷勤地要去取那香炉,说是要将里头的灰给掸尽,再添新香,去去就来。倒被与鲧止住了,说是只管拿出去,勿拿回来了,他不惯闻这味道。想也是,好好的一间厢房若都是充斥了这异味,可真叫他难受死了,他都闻惯了他“舍弟”身上自带的香气,哪还能弃这上好的芝香不闻,反而转投那人手制出的沉香呢。
  这小二到底也是这京都最上等的客栈中的小二,会见人眼色行事,应了声便拿着这香炉出去了,出门前还将南面儿凭栏上的那一排窗给推开通风,并未多余地问什么是否嫌弃这款香的味道、又或是要否换一款香上来。
  待这小二退了去之后,与鲧背上那“舍弟”便又开始不安分极了,那看着就没几两肉的庇股扭呀扭地非要挣脱与鲧箍着它双腿的两条臂弯,被与鲧反手一掌拍在了庇股上,训道:“你今日给我安分点。”它庇股不敢扭了,就趴到与鲧耳边:“你放我下来看看嘛。窗子开了,我好像见着河了,由这头望出去,好像能看到之前我们见过的那宫室,那房子好大。”与鲧道:“那我放你下来,你不许瞎跑,只能慢慢走,晓得吗?别又栽了,到时又得麻烦我!”这小芝忙点头,嘻笑着说:“晓得晓得。”

  第 11 章

  与鲧将这芝放下,它脚一着了地,就想像支箭般倏地蹿去窗边,也好好生赏一番这窗外的景。这些“天字”打头的上等上房都是在第三层楼,际高而望,自有情怀。好在这芝是个长了记性的,晓得背后有与鲧的一双眼在盯着,这刚疾迈开的步子就又缓了下来,僵硬地转回了头,果见那人正望着自己,脸色还不太好,它也是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再转身极缓慢地、近乎于蹒跚地走去窗边。
  果然是一派好景,有大河,它生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河川。再有就是朝东南方向望去,在这河的南畔有宫殿群,甚有气势。这株小芝觉得真是添了识见,至此时,它甚至乎都觉得余生心愿已足。就这么看着看着,心中还生出一丝感动,想着亏得是有与鲧带它来,住了这么好的厢房,见着这么繁华的城,还看到了这么宽的河川与那处气派轩昂的宫室。这想想也算是值了,自己也才一百五十一岁,就见着了这些,如果仅是靠的自己一人,指不定到了八百“高龄”也还是见识不到这些。如此想来,最终被那恶人吃了也就罢了吧,没什么要怨他的了。
  它独自一人倚在凭栏处,望着窗外,动也不动,似是入定了似的。而与鲧还在原处,也没动,就是这么望着它的背影。时光划过,就这么一刻多钟已消逝,与鲧这时才见那本是动也不动的芝,竟伸出一手缓缓入另一手的袖子里掏弄着什么,而后就见它缓缓由那侧袖口中取出一只小玉瓶,细看之下,原是自己昨日交于它要它伤心起来时用以接眼泪水的那只玉瓶儿。只见它缓缓拧了那玉瓶上的塞子下来,将那瓶口对准自己的眼角,跟着,又停住不动了。过了将近一刻钟,就见它将那瓶儿的塞子塞上,置于身侧的凭栏空位处。
  与鲧走了过去,问它:“你怎么眼下好端端地就这么平白伤心了起来?”它答:“没什么,我不晓得,之前那阵子的感觉好像也并不是伤心。怪怪的,我说不上来。”与鲧将那装有眼泪的小玉瓶收入袖内,又取了两只空的玉瓶子给这小芝。小芝乖巧地将它们纳入袖中,便又转头向外,看着窗外好景。
  与鲧想着得回去一趟把这灵芝泪水给鹤翁服下,但心里这会儿又有些不情愿的念头在闪烁着,就是一种不是很想把这芝的眼泪送去给他人服下的感觉,哪怕那人是鹤翁,那怕这只是这芝的眼泪水。这是种说不清楚的闪烁念头,可又思及鹤翁的伤情和他总是因痛楚而揪起的白眉,他决定还是去送一趟,且还要顺道探视一下鹤翁的复原情况。
  他关照了这小芝:“我出去一趟,去去就来,你一人先在这房里玩,我将我们早上在潜邑买的那些小玩艺摊在了榻上,你自己拣来玩。不要闹腾,这厢房大,你别一时兴起在里头上蹿下跳还有跑来跑去的。”这小芝听他说了这许久,望着他:“与鲧,你好啰嗦。昨日还有前日你都不是这样的。还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上蹿下跳的了,我又不是一只猴子。”与鲧板正了脸孔道:“总之,别闹腾。”这小芝说:“好啦,晓得了,不会闹腾,你就放心去吧。”
  与鲧转身走了,这小芝想着:唉,他这抓着了我一株丹芝就这般稀罕,生怕我栽了、不使得了或是如何了的,如此这般地在意我的疗效,他这是要去救谁呢?
  想着这些,它胸中还有些郁郁,便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了。继而坐去了榻上,将早上于潜邑买的那几样玩艺拿来一样样地玩。
  与鲧带着那瓶灵芝泪水返至鹤翁那处,见鹤翁正站在家门口送几只猢狲出门,想是那几个在下午时分又来给鹤翁送了一趟果子。未走近就已听见鹤翁讲着:“唉,不用送这许多来,早上送的还没吃完呢。”猢狲散得都不见影了,与鲧走了过去,讲:“鹤翁,你这脚还没好利索,怎么总是下地走路,快些回榻上躺着。”鹤翁见是他来了,忙跟他讲:“哎,你早上送于我的那盆水啊,真是好东西,我浸了半个时辰,就觉得那处伤处都能好了有大半了。下地走是还有些疼,可是比起昨日、前日是好了数倍。还有吗?请你那灵芝朋友再泡一些来于我浴足啊。改日我当面向他道谢。”与鲧说:“我这就是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再顺便取那木桶的,明日早上再送一桶过来给你用。走吧,我们先进去讲话。”
  与鲧与鹤翁二人走入茅庐内,鹤翁就又挨着榻躺上去了,而与鲧就坐在榻边,由袖中取出一只小玉瓶给鹤翁。还未及解说,鹤翁就拔了塞子,嗅了一口气,道:“芝味这么浓,水这么清,不是灵芝的泪便是汗。”与鲧道:“嗯?没见它出过汗,这是泪水。”鹤翁道:“嗯,这是给我服下的么?”与鲧道:“嗯,怕你只是浸足,届时好不利索,故而‘索’了些泪来。”鹤翁道:“你真是有我心。”与鲧道:“哪儿的话。我先回去了。对了,由明日开始我就只是这么移这桶来回了,我也不亲自来取了。”
  说着,就已在往门边走去,这回鹤翁又是只得朝着他的背影说着话:“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回回来我这儿都呆不够一刻钟就忙不迭地要走。倒是什么好东西在你家等着你呢?”与鲧也从未跟鹤翁提及,也因此鹤翁就不晓得与鲧现如今是日日不着家、夜夜不归府,而是正陪着给他这些浴足水、眼泪水的那株小芝在漫天下地乱转悠。
  与鲧回到盈袖庄天字一号房,见那芝正盘着腿坐于榻上,拿着斗叶在玩。确切说来,是在看,而不是在玩,因那是博纸牌戏的一种游戏,只是这么看着也不会懂得如何玩。与鲧望着这芝低头望牌思忖的模样,就在想它当初是为什么想要将这副其实看着很无趣的纸牌给买下来,想是这芝当时在街上头时,看这纸牌上皆绘以人形,觉得那些人形个个威武雄壮,它作为一个雄性,也心生向往,也想变得威武雄壮起来,于是才将这副纸牌买了下来?与鲧想到了这一层,心里头觉得好笑得紧,可又不敢表露出来,若真如此,他其实是想说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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