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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双倾之·与君书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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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奈何
“木头。”
楚行霄回头留了心,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被慌忙急着去抢夺宝物的凤王爷推了一把,他难以抵挡的朝远处飞去,就此远离了还在湖岸的人。
凤久守赶紧拿起那个爆发万丈光芒的宝贝,那还真就是一个天下无二的好宝贝。曾经多少人为了它自相残杀,如今他轻而易举拿到,这连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事。
凤久守拿着宝贝眼睛笑开了花,手上的这宝物,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白白净净的当真是如玉、如藕;不愧是莲花台莲花宝,传闻谣言有时候也是真,他乐得忘了周遭的人和事,有人不怕死的贼心一上,想扑过来拿走那爆发圣洁光芒的宝物,而他轻轻的挥一挥手,那人便飞去很远,头撞在了大理石的栏杆上,红花绚烂,他只狠睨一眼,不自量力,不屑一顾,他不再理会其他的人和事,包括他口口声声说对他很喜欢的楚行霄现在是什么状况。
唐莫双手企图扒开抓在脖子上的手,但是,那个蒙面人太用力,他面红耳赤,气息一缕一缕的呼出来吸不进去,要再这样下去,他非断气不可,同样再这样下去,楚行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他分心在自己的身上。
“叫他放下莲花台。”沙哑的声音,仿佛很多年很多年不曾说话,有点陌生,干涩枯槁。
他蓦然的命令,唐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想抓住蒙面人的一些特殊特征,不想人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再用力,唐莫差点晕死过去,好在楚行霄扔了一把雕刻刀过去。
黑衣人缓了一点力,他分力应对交缠上来的冷峻公子。
“放开他。”
楚行霄只是冷冷的说,那不是命令,他没有那个发号司令的习惯爱好,可话里的寒冷,足矣冰冻任何人傲慢反应的冷度,蒙面人许是见过了太多冷劲的人,他不吃对方那一套,居然干脆非常的加紧手力,唐莫这下真的承受不住,他满脸赤血,最后的挣扎抵抗不住恶魔般的力道,他失去知觉,楚行霄右手一划,每一道,每一出,都是最冷劲的表达方式,每一道发自身体内的内功,似冰,似刀;那团白气,拖着一道道雪白寒冽的冷气,它在主人的掌控下,似剑似无敌的利刃,迎击着最让主人看不惯的对手。
从没有人敢无视他楚行霄的命令,打从他有足够的能力傲立于群雄之后。
“你还算有点能耐,绝心宫的人麽。”
蒙面人并不把他楚行霄当劲敌来看待,看他随手应付的手段便可知,他的武功绝不比楚行霄差,相反的他比楚行霄想象中的还要强劲百倍,若然,那次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楚行霄不能全心应付面前的高手,地上昏死的人,许是真的死了也不一定,而如果是真的他会怎样?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的事,交杂混乱的心绪,他抵抗的能力逐渐下降,敌人步步为营,他渐渐失势。
凤久守远远看见了这里的形势,他犹豫着是要上来还是赶紧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出蒙面人的身手有多厉害,他正是看出了才犹豫。
都道患难见真情,这世人总结出来的道理总是一道又一道,它就像一条金锁,坚固的锁住或缠住人的心,当面临情感和利益方面的冲突,他们会感到痛苦或者是疯狂,可终究还是有人疯狂的为了利益不惜一切,当然也有人痛苦的为了情感奋不顾身。
凤久守想走,这是他犹豫良久得出的答案。
楚行霄不屑的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他咳了口血,想要靠近唐莫,但是蒙面人不想放过他,他只想确认他还有没有气息而已,没想到这一步之遥的距离,竟硬生生隔断了那一丁点希望,那种纠灼和不堪,你怎能懂,你怎么会懂!
“咳!”木头!只这一声,用尽他之所能,不竭余力,可是还是不能走到他的身边,确认他的好坏。
楚行霄从来没有那么痛苦过,假如有得选择,他当真希望,这样的抉择,不要让他来选一并感受,他不想自己活得那么累。
“木头?”这一声声坚持不懈的呼唤,意识渐渐模糊之前,他伸手,试图抓住对方的手,只要触碰到对方,感受到对方的温度,生死都无所谓了。
“还是那样倔强得有些孩子气?”当低低的声音响起,他悄无声息从天而降的人,那是谪神的风华,绝代的容颜,风度翩然。
他们两抹风华绝代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眼,迅速的手法,招式变幻莫测,金发耀眼的人出手很快,快到蒙面人认不清来人到底是谁人自己已魂归黄泉。
追逐强大的代价就是在追求的路上遇上无数强劲的对手,一旦失手,便是殒命的代价。
“唐莫还有气息。”一边走去的墨发旖旎的男子,他翻起颓唐在地上的人,昏死的脸色,即使神识不觉了,眉目依然锁着,似是放不下心中的牵挂。
他轻轻的抹了抹昏死人的眉宇,那边的人却是走向另一边,地上还死躺另一个人,他楚行霄也会被人打伤成这般,实属罕见。
“楚行霄的武功还不及当年的你。”漠然的扶正那受了重伤后昏厥的人,他为他疗伤。
墨发公子顿了一息,他垂眉道,“当年的我,你依稀记得?”
金发的人手势微顿,他回,“我多少是记得一些。”说完,眉目敛下,专心为受伤的人运功疗伤。
墨发的人,在一息沉默后,俊容上焕发云淡风轻,笑意浅浅伏在唇边,他拾起唐莫的竹箫,之后来到这一边等着运功疗伤的人办完事。
“等他们醒来,唐莫会给行霄一个值得相信的交代,我们走吧。”
金发依然耀眼,情意犹然缱缱,相行而来,相携离去,从来不留任何痕迹。
待一场黑夜过后,早晨的阳光洒满这片沃土东园,一切不复初见。

东园,那个东园,当日,光芒爆发闪耀一息后,所有在场的人,有些人逃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昏死。
当次日的黎明冲破黑夜,这废园里焕然一新,凤久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但事实就是眼前的最美风景,人依旧是自己,物却已非。
废园成了新的花园,全新得像是天上遗落到人间的乐园,这里景色幽绝,假山湖波碧绿点缀,一眼过处,风景这边独好,这里给人唯一的缺憾是没有人。
凤久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失落少许,茫然太多,昏迷前,有人来过,他们来得无声无息,他茫然的环顾周身焕然一新的景象,昏迷前,有人在耳边说:
太狠的执著,最终害苦的是自己而非其他人,他好像说,太绝情的方式,到头来追求的所有终是一无所有,适度的作出让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那是谁的声音,凤久守努力的回想,他努力的寻找线索,可是,毫无头绪,思绪纷乱,在利己利人的选择面前,他终究选择自私唯我。
他冷笑着,没有察觉身后的人的靠近。
黑鹰没有完成任务,他考虑了很久,他甘愿拿自己人头来换宋启恭的项上人头,宋启恭为人清正廉洁,而且,他对凤久守的未来大有用处,黑鹰思前想后,他坚持了长远的计划。
“王爷,黑鹰未能完成任务。”
他单膝下跪,他回身来看着适合时宜或是不合时宜到来的侍卫,他一直守着他,三年了,不长不短的三年,时光可以掩埋任何过往,也可以解剖任何往尘烟云。
“你起来吧。”
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力,他自命不凡,半路不幸命途多舛,那些过往,光华的丑陋的几多种,他厌愤,他愤怒,到现在,他还剩些什么?
“唐莫救过你?”
把纷乱的情绪扫下,他转眼落在面前那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身上。
怎么,也是对自己有了心思的人麽?不论经过多少次死伤,不管是多么嗜血黑暗的日子,他始终坚持如一,难道,他当真就不曾想过要摆脱?
“属下昏迷前,他出现在北镇,醒来后,我悄悄走了,属下并不知他就是唐公子。”
“你那时受了伤?”不闻不问的走了大半路,直到府中,他才站住问了身后的人。
苍白的容色,五官立体,不是很俊美的容貌,硬朗的线条,完美的组合,勾勒了别样风情。
“告诉本王,你留在本王身边,想要什么?”
毫无预警的出手方式,随手一抓,完全的掌控和拥有,他凤九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
华丽的床,不入他眼里的奢华,再美,也只是眼前人,这是一个可悲的领悟。
“怎么,你没话说?”
随手可取,玩也好,捉弄也好,总之决不能认真,一旦认真,他凤久守就输了。
“黑鹰,告诉本王,你留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能看得见的无助脆弱,他看着身下的人,那样隐忍的神态,可真是少有,多少人在他身下承欢着无尽愉悦,而他,是怎样的感觉?耻辱吗?
黑鹰闭着眼睛,他不敢睁开,眼里的光芒太刺眼,他不敢用眼光去刺伤操纵着自己一言一行的人。
而那种被侵犯所带来的感觉,是欢愉?是痛苦?他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他不曾说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身上的人自然也不会问对方感觉如何?
一个想要就要,一个唯命是从?主从分明,恩怨分明,惟有那不可相信亦不可拥有的感情不能分明。
“王爷,属下没有杀宋启恭,他,他对王爷造不成威胁。”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长发凌乱在枕上,闷声不哼,任由身上的人索求,他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
“嗯?”问的答案得不到,不必寻根究底,他凤久守不屑任何人的心,包括被他玩到手的朱峰捷。
只是在这一刻,还能有心思思想其它,这是在藐视他的能力?手段?
屋外的月光很明亮,这屋内的一室椿光,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闲情
唐莫幽幽转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床顶。
楚行霄早早醒来,坐在窗户上,手上的雕刻刀,手上的木头,一动不动。
月光清幽,盈盈的似嫦娥挥毫拨洒了一片片柔光,他看得窗外下的空地发呆,唐莫拍着自己的头,来到窗户上的人的旁边。
“今晚夜色很好啊。”
这一句很像那句今天的天气不错,楚行霄冷冷打回来一眼,木头就是木头,别指望他能给你什么美好的提醒,夜色美又怎样,你能拿来吃吗?
“额,行霄,你饿不饿?”自顾摸了摸自个欠扁的空腹,看清对面人的不快之情,多少能看懂些,深更大半夜,要找吃的不容易。
“这里是客栈,去厨房弄一下。”
坐在窗户上真的很舒服,窗户外就是阳台,摔不下去,楚宫主之所以赖在这家客栈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觉得这客栈无比的清净,只要付得起钱,清幽的环境随处可找。
唐莫看一眼夜色,他恋恋不舍的去厨房蹲着。
坐窗台上的人看着那走去的人的背影,瘦是瘦了点,但不失男儿的挺秀,背影还行,就是反应呆呆的,真像木头。
木头!
楚行霄低头继续残害手中的木块,唐莫摸了摸鼻子,他敲了敲厨房的门,里面仍是有伙计,他们好声询问,“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唐莫微笑亲和的环顾菜类充足的厨房,此时乃上半夜,一家堪比奢华皇宫的客栈,轮流守班的人分上下时间,唐莫公子眼尖,一眼看穿厨房里还有料,随便点了几样菜,他返身回房,坐等吃喝。
“木头,你对东园一事怎么看?”
楚宫主从窗户上跳下来,优美的动作,淡白衽裾浅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
“后来人的身手可能很高吧。”
唐莫当然不能解释说是师父出现了,楚行霄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唐莫晓得他那位师父必定不希望还有以外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有些人,他们曾经的辉煌历史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有人去在意原本已经消失的人,他的后来的后来。
楚行霄看进唐莫的眼里,后者的眼睛很明净,跟一潭水似的,不参合任何杂物。
尽管心里明白,唐莫给的解释说不通,楚行霄也默认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无权去决定对方的坦诚与否。
本身他自己现在也有了一个危险的计划,那个计划,唐莫不愿见到,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榕厦岛?”
唐莫欲言又止,门外,伙计扣着门道,“唐公子,你要的饭菜小的给你送来了。”
这夜,很快就迎来天亮的光芒!

凤久守眯眼看着穿透树丛的碎光,他身后的人,站了很久,脸上尽是一片喜色。
“怎么,我背影很好看?”笑容倾国倾城,难怪把身后的这人迷得七荤八素。
“王爷,你要找的唐莫,峰捷没有找到。”
他避开楚行霄的名字不提,凤久守凤眼微挑,面前的人,躬身的姿态,臣服得贴切。
他喜欢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这样的人让他看着心里舒服,光辉熠熠,阳光不知何时倾斜到了他的头顶上,他伸出的手,折扇挑起面前人的下巴,刚要动手的指头,却在眼角瞥到的一抹黑色衣角时转换了手势,他直接拉过面前的人,直接的吻上去,多少浓情蜜意,身在其中的人体味得,身在圈外的人,仅仅是观众,以外,他什么也不是。
“王爷。”怀中的人已经迷乱,捣乱的人神志犹是清醒的可怕,“你想要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室内?”唇角撷笑,那样诱惑的风流之情,世上除了凤久守,谁人可比。
“全由王爷做主。”
他朱峰捷没什么好害羞,不就是他和他两个人的事,这府上,要是嫌活得不耐烦的人,不妨乱闯试试。
凤久守笑,他凤眼含笑,笑里多少分戏谑,多少丝是真,他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旁观的人。
“属下叩见王爷。”翱翔如鹰,黑影一抹,像一笔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悠悠滑过江南的万里风光,他落定屈膝,臣服的姿势,俯首垂目。
朱峰捷难免有些扫兴,他不敢表示,王爷身边的看门狗而已嘛,没什么好在意此人存在的威胁,他顺了王爷的意,靠进那个怀里去,毫不扭捏。
黑鹰低着头,他看不见身前两位你亲我浓的两位是怎么调情,凤久守玩弄炫耀得没意思了,他垂首到单膝跪着俯首人道,“人在哪里?”
他对谁最感趣,他时刻谨记着呢。楚行霄啊楚行霄,怪只怪你长了那样的风姿,深得本王爷喜爱。
“楚宫主和唐莫公子住在海晏客栈里。”
“海晏客栈?好会享受人生的霄霄呢。”唇角玩味兴起,朱峰捷被摆正了身形,他刚想喊,王爷,凤久守已然掠开身影远去,他道,“美人如果没什么事,回府中好好看住你家老狐狸的动向,别忘了你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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