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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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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懒洋洋趴着的金乌忽然站起来,在他耳尖上轻轻啄了一记,然后严肃地对晏寒江说:“你身上有化龙天劫的气息,看得出是个用功的妖修。不过渡劫之事也不可勉强,否则渡一次伤一次,老是这副体态怎么修行?你来,我传你一道渡劫护体之法。”
  沈屏山自己生了清景最爱吃的模样,光凭外表就能死死勾住道侣,这么多年从没有过危机感。可是见着清景对着这个巴掌大的小草鱼星星眼时,他的危机意识顿时冒了出来,决定指点指点这个后辈,让他早点恢复人形,没机会再用这副小模样讨清景欢心。
  草鱼精和他的同居人完全没看出金乌的真正用意,都对这位大妖前辈充满了感激。邵道长满心欢喜地伸手把鱼捞出来送到了鸟嘴底下,让金乌照脑门啄了一口,传入识海一道避雷法门。
  小人鱼当场变成黑乎乎的普通草鱼,在邵宗严手上弹了两下,被他送回缸里继续休养。没有了半人半鱼的可爱外表,清景对他也没兴趣了,转而问客户要传送到何处。
  唐虞握着客服小哥的手,最后一次试图劝他:“你带着鱼大仙跟我走吧!魏凌是天恒星娱乐的老板,苏鸿羽家里也有很深的背景,他们要找你麻烦简直是分分钟的事,你一个小老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就算不是小老百姓而是大仙,那也是强鱼难压地头蛇啊!
  邵宗严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摇头道:“你不要为我耽搁了自己的事,以后有缘自能相见。他们也找不到我的,我是从另一个小千世界偷渡来的,连身份证都没有,也没人认识我。”
  虽然他算命也算出了点名气,可一来摊位不固定,二来这些日子躲城管也练出了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就是真有人摸到江市也抓不住他。
  唐虞苦劝不得,只好给游戏打了好评,依依不舍地辞别了邵宗严,独自踏上传送阵离开了这个世界。送走客户后,清景也给外派临时工开了个后门,特地替他们开通了从这个热带国家到草鱼精家乡地铁站旁边的界内传送,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劳模临时工和小美人鱼客户。
  在外辛苦几天后,两人终于又回到了和平安宁的上江市。
  这回因为邵道长是逛菜市场过程中被传送出去的,身上带足了菜钱,便没再让草鱼精装成死鱼过地铁,而是招手打了辆车,托着鱼缸安安稳稳地坐进了宽敞的小汽车里。
  由俭入奢,就是这么容易。
  车里放着不知哪个电台的广播,刚刚关上车门,就听见广播里传来主持人醇厚标准的男低音:“下面我们看一下今天的网友推荐热点新闻。国外某社交网网友上传大量国片和视频证明,天恒星娱乐总裁魏某今天中午在刚国曝出非法囚禁伤害巨星唐某的丑闻。据在场一位神秘功夫高手爆料,魏某此前包养过多名男性,并因脱阳造成忄生功能受损。”
  

第27章 那些养鱼的日子
  司机师傅身子一震,精神抖擞地挺直腰板儿跟他聊起来:“这帮娱乐圈的人真乱!你看这个消息了吗?刚才我上厕所时顺便刷了刷网页,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事儿的视频和照片!嘿你别说,内总裁连轮椅都坐上了,还真一看就不行了。”
  邵道长不动声色地把头转向车门方向,压低声音答道:“哦……还没看,这个事儿闹得这么大吗?”
  “可不是嘛!”司机激动了:“你想想,开撕的是三个男的啊!还是大明星跟大老板,中间还掺着一个特神秘的保镖——你看网上发的照片了吗?知道这事儿里头最神的是什么吗?是那个唐虞的保镖!那些照片和视频里的保镖就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后来他打着打着突然消失了,唐虞也跟着没了,你说这事是不是灵异了?”
  看不见他?太好了!这大概是清景上仙他们施了仙术,让他没法被照下来吧?
  被灵异的邵宗严悄悄松了口气,把脸转向前方,也对后续心痒难耐,顺着司机的话题追问起来:“那后来魏凌和苏鸿羽他们怎么样了,网上的人都怎么看这件事的?”
  “还能怎么看,那个老板可真不是好东西,要说唐虞也够倒霉的,那么大个明星楞让人说抢就抢说关就关……”司机说得激情无比,脸上神情配合着一时一变,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地断言:“他肯定早让那个姓魏的折磨死了,然后遇上了个厉鬼帮他报仇。可是姓魏的阳寿未尽啊,那个鬼就帮他把人弄不举了,然后狠揍一顿……他旁边那个姓苏的也够不是人的,还好意思劝人家回他身边受折磨呢,就该让他自个儿也受受这罪!”
  是啊,他也是这么想的。魏凌这么深爱苏鸿羽,就该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别这么朝秦暮楚地不知检点;苏鸿羽既然要做好人,不管爱不爱的都该舍身跟魏凌过一辈子。
  要不是他们俩瞎折腾,他们客户何至于被逼到要去别的世界旅行!
  邵宗严拼命点头,正打算附和两声,那位司机又一次语出惊人:“诶,我看网友截图分析,那个保镖手上也有这么个鱼缸,说是养的鲤鱼,您这是养的什么鱼?看着也不像流行的观赏鱼啊。”
  邵道长连忙不着痕迹地掩住鱼缸,勉强笑道:“这是朋友在水库钓的,钓来还是活的,怕用塑料袋拎回去不新鲜,就让我拿缸带回家了。”
  幸而司机也没多在这上纠缠,接着兴致勃勃地给他八卦总裁的风流韵事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灌了满耳朵魏苏两家的豪门八卦,也从广播里听到了他和客户离开之后的后续。
  魏凌不光是名声扫地,似乎也真的沾上了不小的麻烦。
  当时清景上仙为了救他们,施法停止了广场内的时间,可外面的时间都是正常流逝的。在时间差帮助下,魏凌那些持枪保镖被本该慢一步到达的警方抓了个正着,作为雇主的魏凌和苏鸿羽虽然没被带走,却也暂时回不了国了。这桩丑闻一出,天恒星娱乐的股价直接跌停,苏氏也受了连累,新推出的高端化妆品销量大降。
  再多消息就不是广播里会播报的了,而邵宗严也对这种人的事毫无兴趣,进了家门便将他们都扔到脑后,专心做起家务来。
  好几天没回来,缸里的鱼都饿瘦了!
  晏寒江此时得了金乌传授的功法,正趴在缸底修行。邵宗严习武多年,也一脚踏入了修仙大门,自然知道他这时候最经不得打搅,把鱼缸放到卧室柜子上,自己出去喂鱼、换水、洗鱼缸,拿出吸尘地和拖布,把屋子彻彻底底清理了一遍。
  直到所有能做的家务都做完了,缸里那条小草鱼也没醒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吃晚饭,就只简单蒸了半锅米饭,把海上钓的鱼肉片成薄片加上生姜和小米椒炒了炒,默默对着鱼缸吃了一顿。
  一个人吃饭是有点孤单,吃下肚的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香甜了。
  临睡时他给鱼缸里洒了一把鱼食,以防半夜晏寒江醒来饿着。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去算卦时,那点鱼食还在水底下铺着,泡得都大了,一粒也没被吃掉。
  邵道长期待了一夜,见他还没醒来,心里便有些恹恹,连挣钱养家的大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因着晏长生炼功安静安全的环境,他就把草鱼从小鱼缸里倒进了窗台下那个生态鱼缸,让他一个人在里头安安静静清修,自己换上身他的旧西装,孤孤单单地出去算命。
  魏凌和唐虞的事于他已经结束,在外面的世界却才刚刚炒热,连以前算过命的客户见了面都要跟他扯上两句:“邵大师你看唐虞那个新闻了吗?原来他们公司老总是个变态,还让一个男鬼给弄到不举了啊!我看外国人传的图片里那个鬼手上也托了个鱼缸,跟你手里那个挺像呢。”
  邵宗严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道:“我也是看了那个新闻才不敢再带鱼出来,万一让大伙儿当成那个鬼,还有谁来找我算命呢?”
  “我肯定还得来算啊!”顾客大着胆子朝他贴了两步,去摸他的手:“大师你替我看手相的时候,手可是温温热热的,我都记得清楚着呢。”
  邵大师一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捋平掌心认真看了看,叹道:“你近日运势似乎有些走低,也不像是撞了什么客……八字给我,我给你算一下流年。”
  在邵道长心情不好的时候撞上来,还想调戏他,结果就是被榨干钱包,拿着一张成本不到九毛钱的太上应元显化符灰溜溜地回去。
  邵道长也彻底了解了这个信息化世界的可怕,心底不由多了一重思虑。他托着鱼缸满市转了这么多日子,不知被多少人记了下来,若有好事之人两厢对照,也未必不能查出他的身份。
  他自己倒不怕什么,却不愿让人摸到晏寒江家里,影响他以后的生活。在寒风中思考了一会儿,邵道长便果断决定,这些日子暂时不出来算命了。
  正好他手上没有什么可用的药了,这个世界买药又比他原来的世界更方便,倒不如趁这机会炼一批,下次解救顾客时说不定能用到呢。
  回家路上,他便进了几家药店,买齐各色药材,准备回家里炮制。只是那药炉本来就重达数百斤,再加上满满一炉子水,倒出来定会砸坏地板,他就没敢到屋里才拿出来,而是先趁夜在楼下把炉子弄出来,里面的水倒进用过的纯净水桶里,自己捧着药炉轻轻地走回房间。
  玄炼宗的开山祖师本就是宫里供奉的天师真人,专长是炼制长生不老丹,以及各种能让人夜御十女的助兴药。早几代祖师们就凭着这本事在朝廷里立足了数十年,可惜后来皇帝昏庸,给人赶下了台。新朝皇帝却是个崇佛的,于女色上也平平,他们玄炼宗从此就淡出了京城的贵人圈,只能在江湖上混日子,过得一代不如一代,最后解散了事。
  唉……时也,运也,命也。
  要不是宗门解散,他又被人追杀到那座山上,也没机会遇到万仙盟的徐仙长,如今也做不成这个客服了。
  相比当初被半个江湖追杀的日子,现在这生活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幸福得不能再幸福,还有什么可失落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趴在水底的草鱼,将心一横,头也不回地抱着丹炉进了厨房,打开抽油烟机和排风扇,往炉膛里倒好煤球,点火煽风,烧炼起来。
  这些丹药都是他炼了多年的,何时进火退火、哪味药先下后下、烧到什么火候能开炉取丹,他闭着眼睛都能做好,并不需要全程死盯。扇火的时候他就拿出修仙基础知识五百题,看得懂的就看,看不懂的死记下来,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或许读得多了自然就能理解了。
  若是还理解不了……或许那时候晏兄就能出定了呢?
  他忙着读书炼药,吃饭时不过是他从前存在包里的剩菜对付一下,睡觉也是在炼丹间隙抓紧时间眯一会儿,日夜颠倒得也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他包里所有的食物都吃光,冰箱里也没了米粮,他才从这种没日没夜的熬炼中清醒过来,拎着包去市场采购了一番。
  这次因为不用带鱼缸,他索性去了经常路过的一间超市,体验了一下自助购物的感觉。超市里的东西果然比菜市场更齐全,有许多他没用过的外来调料,包好速冻的包子、饺子、馄饨,还有什么披萨、咖喱角之类的外国食品。他索性每一样都买了点儿——反正就他一个人吃饭,也不用讲究好不好吃,只要省事就行。路过生鲜区时,他又忍不住想着晏寒江可能已经醒过来了,或许想吃些新鲜海产,便也挑了一大堆,塞得购物车里满满当当。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晃晃悠悠地挤出结算出口,拎着包回到桃源小区。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来开门时,他忽然听到一丝异常的声音从防盗门里传出。门上的猫眼儿是单向的,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不过那响动听着可不像巴掌大的小草鱼能弄出来的,莫非魏凌的人真有本事找上门来了?
  他们不会是认出了晏寒江,想把他捞出来带走,用以威胁他吧?
  房里不断传来水声和敲打什么东西的沉重声音,邵道长越听心越乱,急匆匆掏钥匙拧开两道房门,长腿一伸“咣”地踹开大门,冲进玄关,倒提斩运刀朝声音响动处走去。
  房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投进来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窗前一小片地方,声音也是从那里传来的。他进门的时候,那个大胆的闯入者恰好发出了最沉重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推到了地上。
  不只是砸东西的声音,更让邵宗严忍无可忍的是,临窗那座鱼缸里持续发出哗啦啦的水响,像是有人在水中搅动,企图把什么东西从里面弄出来!
  他脚下一轻,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弹射出去,眨眼飞过客厅,扑向那个胆敢闯空门抢他鱼的家伙。缠着气运红丝的斩运刀隔空劈出,刀风肃肃,悍然逼向窗下露出的那颗头颅。
  然而在那一刹那间,他竟看到了生平最为瑰丽的奇景。
  清寒深透的幽蓝色夜空中,一轮明月清晰地从玻璃窗外映入。一个赤衤果身体的男人从水中跃起,身形如剪影般利落地包裹在月色中,长发在空中甩出一片水珠,优美的腰线之下拖着一条闪闪发光的巨大鱼尾。
  

第28章 那些养鱼的日子
  他立刻意识到了这是谁,斩出去的长刀尽力收回。可是就因为这一收刀,力量不能收放自如,急电般冲向窗边的身体便没能及时刹住,一头栽进了那副光滑湿冷的胸膛中。
  “唔……”他的鼻子当当正正撞在了对方胸骨上,眼前一片金光,还来不及说话眼泪就大颗掉了下来,混在冰冷的水珠里顺着草鱼精胸肌间那条间隙滑了下去。
  但是那副胸膛、那双手臂恰好承托住了他的身子,化解了前冲之势,才没让他下半身整个撞到鱼缸上。等他忍住了鼻梁上的酸痛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好好地落在地面,上半身贴在晏寒江赤果的胸膛上,双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胳膊。
  原来家里没进贼,闹出这个水声的就是晏兄本人啊。他松了口气,把脸从人家胸口抬起来,含泪问道:“方才是我莽撞了,晏兄没受伤吧?”
  他的鼻尖撞得通红,眼角犹然残留着泪痕,强忍泪意抬起眼看人时真有种欲笑还颦的楚楚风致。晏寒江胸口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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