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神世闺名 >

第18部分

神世闺名-第18部分

小说: 神世闺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我说了你又不信。况且,我这腿伤可是赤果果的证明哦。」
  沈轻寒瞥向那打了一圈又一圈的石膏,「你倒是伤得舒坦,引以为豪了。」
  「嗤。皇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儿了。」高明睿慵懒地换了姿势说,「小时候,你可是天天一本正经地拿那些四书五经砸我都没现在这么讽刺我。」
  沈轻寒:「……」
  「欸,对了,」高明睿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皇兄,我问你个事儿哈。你是不是转性了?你好像对那个白水特别亲近哦。小时候,你都很少抱我呢。」
  「那是你太重了,皇兄我抱不动。」沈轻寒面无表情说。
  「……」高明睿严重内伤,于是说,「是么?既然皇兄对白水没意思,那正好,我对他很有意思,挺喜欢的,一见钟情什么的,话说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待你回宫之后娶了那白隐,我就开始追求他。到时候,皇兄可别跟我抢人。」
  沈轻寒抿了口茶,眼皮子一跳,「他是男人。几年不见,你也断得太突然了。」
  「可不是么。」高明睿歪头一笑,「男人又怎样。我觉得白水比女人还有魅力。再说,他武功高强,日后保不准可以护我周全,一举两得呢。」
  沈轻寒:「……」
  「不过,如果皇兄现在改变主意的话……」高明睿顺了顺头发说,「只要皇兄想要的,我不会跟皇兄抢的。」
  不管是人还是东西。
  连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一样,他都不会要。
  沈轻寒对上高明睿的视线,那黑湛湛的眼里,写满了认真。

  (二十七)

  见沈轻寒看着他沉默不语,那黑白分明的双眸微微敛起眼角,高明睿笑了一下,「皇兄,你这是被我感动地说不出话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沈轻寒收回视线,低头剥了颗花生米,问,「对了,父皇可晓得你出宫的事?」
  高明睿:「我让影七替我在宫里打幌子,影二做掩护。不过,一直装病也不是好法子,我想父皇父皇的暗卫众多,应该发现了吧……」
  停顿了一下,又说,「皇兄,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昨夜你中了迷香,有人想要掳走你。」
  「嗯,白水和我说过。」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高明睿问,「昨夜是他一个人单挑十来个黑衣人将你不费吹灰之力地救了回去?而且,他只用了一招剑法,干脆利落。」
  沈轻寒剥花生米的动作一滞,「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骗你作甚?」高明睿说,「我想你应该也怀疑他的身份。说来,皇兄你也大意了,身为太子,怎能随随便便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我觉得那白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昨晚他救过你,但,人心隔肚皮,不能单看外在决定一个人的是非好坏,谁也不能保证他不是宋禾卿的人,或者是接近你别有目的。」
  一张俊美的面孔划过脑海,沈轻寒一脸若有所思。
  不能问,也不可以提脸上蓝蝶的由来,是想遮掩什么?
  明明一剑能制敌,武功至高,又为何要隐瞒他昨夜之事?
  若是二弟猜的没错,那接近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想把白隐嫁给他?
  看来,白水的身上,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却,无从下手。
  「皇兄,你有没有觉得,或许在这之前,白水就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是指,我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
  「嗯,你没发现,他表现地太淡定了。」
  想想近一个越来的接触和了解,白水会那么淡定,沈轻寒并不排除白水就是那一副天塌下来也能依旧淡定自若的性子。毕竟,那人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哪怕是多一点心事的情绪,怎么看都是一脸八百年不变的清心寡谷欠又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说,「我是发现了。不过,这还不能说明他事先知道我的身份。你可能没有和他太多接触,不了解吧,据我所知,白水的每日下来,脸上并不会有多少喜怒哀乐,至少我和他相处这么久,还没见他笑过。」
  「你这么描述的那是木乃伊吧。」高明睿摸摸下巴道,「人是善于会伪装的,皇兄你这么单纯天真,我真是替你的未来江山堪忧哦。」
  沈轻寒:「……」
  「咳,那个……」见沈轻寒眯起眼,高明睿知道自己没大没小了,再不说点别的,恐怕他在千千府没好日子过了,于是说,「那个皇兄啊,你今日还没吃早饭吧,你看咋们兄弟见面到现在都还没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叙叙旧,有点不太……」
  沈轻寒站起身,拿着剥好的一盘花生米走到高明睿的床前,放下,然后走人,「吃吧,这算是皇兄不称职的十六年来给你的见面礼。」
  「……」高明睿端着盘子,朝人转身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说呢,难怪这人方才一直在磕花生米。
  沈轻寒出了阁楼,半路被忽然出现的仲黎拉到阁楼一角,吓了一身冷汗。
  仲黎理了理被树叶凌乱的头发说,「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怎的如此狼狈?」
  仲黎支支吾吾道,「咳,回主子,属下在回来的路上不慎被仲尚看到,两个人打了一场……」
  「打了一场?」沈轻寒皱眉,「他打你作甚?」
  主子,你咋知道是仲尚那小子打的我?仲黎用崇拜的目光看沈轻寒,回道,「……仲尚被二皇子遣去找您,看他行动有点迟缓又满脸憔悴,胡渣都来不及刮的小白脸,应该是找了不少时间……」
  「说重点。」
  「哦。」仲黎看了一眼沈轻寒,「因为二皇子本人事先找到了您没同他说,大概心生不满之火。恰好,中途碰上属下……属下知您有过吩咐,暂时不能让二皇子知道您的下落,所以,仲尚问的时候,属下没说实话,他也不信。再所以,他一直用凶残的目光瞪属下,属下一激动就和他动手了。」
  「……」沈轻寒知道,仲黎(哥)和仲尚(弟)是兄弟,从小就让他和高明睿分开伺主,关系生分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疏离到一见面就动手的状态,让他有点出乎意料。
  「那主子,既然二皇子已经找到您,属下就不必隐瞒仲尚了?」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毕竟,高明睿那小子明已明知道他的下落,还让仲尚去寻他的消息,恐怕这里头有点心思。
  不能啊。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仲黎幽怨了。若是不说,下回再碰上目无兄长的仲尚咋办?
  「对了,我让你查的,可有消息?」
  仲黎摇摇头,「除了之前的来历,一无所获。」
  沈轻寒应了声,说,「罢了。这件事你不用继续查了。」
  「其实主子,属下觉得,白公子应该不是国舅爷的人。」仲黎分析道,「若白公子不是好人,凭他的身手,完全随时能害了您的性命,何苦到现在还迟迟不动手?再说,您和白姑娘还有婚约在呢。而且,您还记得“五异子”一事么,再加上昨夜的事,属下反倒觉得,白公子是向着您的。」
  闻言,沈轻寒皱起了眉头。仲黎说的也不无道理,当然,他也思来想去地同样琢磨过,但,他实在想不出白水会取他性命,或是反过来保护的理由。
  若真要说个保护他的理由,只有一个——白水真的很疼白隐这个妹子。
  「嗯,但愿我没看错人。」沈轻寒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若白水心思不纯会对他不利,或许,他会孤注一掷地赌一把。
  「主子,那您何时动身回宫?」仲黎问。
  沈轻寒:「待二弟腿伤痊愈再走吧,你回去准备一下。」
  「主子,属下斗胆过问一句,您和白姑娘的婚事要怎么处理?」
  「这个我自有安排。」
  「是。」
  两日后,天刚蒙蒙亮,虚掩着的窗门忽然被什么东西顶了开来,一支灰白色的羽毛随着清风飘落在窗台,只听细细碎碎的扑哧声伴随着「咕咕」的叫唤隐约响起,
  白水缓缓睁开眼,屋里有点黑,不过,他听到声音就立马顺着源头找到了歇在窗台上的一只信鸽。
  这只鸽子一身灰白交错,羽毛丰满光亮,一双祖母绿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此时仿佛看到他走近,它抖了抖身子,然后朝他扑来,稳稳地落在他的肩上,末了,还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头发后把脑袋伸过来亲昵地蹭来蹭去。
  「……」白水用指尖戳了戳鸽子的背脊上羽毛,手感相当滑顺柔软,毛质光泽,虽然摆着一副和他很亲昵得好似他们见过面的样子,但,他很确定,这只自来熟的信鸽不是他养的。
  信鸽见白水只顾欣赏自己的羽毛,似乎有点不高兴了,粉嫩的鸽子腿蹬了一下后把脑袋一歪,喙尖直接戳上白水的唇角——妈蛋,你倒是瞅瞅我那高贵的鸽子腿上的信筒啊人类,光贪图我的美色是什么个意思?
  「……」白水将食指抵在鸽子的脑门上,微微一推,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怂出来的鸽子腿上有一个迷你信筒。
  这信鸽还真是富有灵性。
  不过,就是不怎么正经,有点轻浮,还喜欢自来熟。
  白水喃喃着「会用脑袋敲门,怎的不晓得用嘴啄自己的脚,真蠢」把信鸽翻身握在手里,取完信筒后把鸽子随手一扔就去拆信了。
  信鸽:「……」
  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列下一行字。
  知
  恩
  图
  报
  ,
  护
  太
  子
  周
  全
  。
  末了还有一个红泥印子,是九爪龙纹。
  看完,白水面无表情地把信条撕了粉碎重新装入信筒,再把信筒绑回鸽子的腿上。
  绑的时候,鸽子的脚爪蹭到他的手掌心,白水把那不老实的鸽子腿旋了方向,忽然,他看到鸽子爪泛着点点金光。
  仔细一看,那爪尖竟是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甲油。
  果然,皇宫里养的信鸽和普通家养的鸽子不是一个档次。
  难怪这只信鸽喜欢亲近人。
  而这「亲近」并非亲近,是高贵冷艳。
  放走了信鸽,白水靠着窗门看那信鸽渐渐远行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开始涣散思绪,直到那信鸽回过头望了他一眼之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闭了闭眼,把窗门关上。

  (二十八)

  高晋蹙眉下了早朝后换了身龙袍,待他出了基宏殿,文德子恰好掩着袖口身带一名小太监路过同他碰见。
  小太监手里端着一盘香味扑鼻的炖鸽子。
  「奴才见过皇上。」文德子看到高晋,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异常闪烁。
  「……」高晋瞥了一眼小太监,无意之间瞄过文德子袖间的一抹白色,看样子,是一个快奄奄一息的鸽子头。
  文德子眨了眨眼,把袖子里的鸽子头往里推了推,「皇上,您吩咐的鸽子汤,奴才已让御膳房炖好,可是要在基宏殿食用?」
  高晋用余光瞟过不远处御花园里路过的两个黑乎乎的人头后,把手捏成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嗯,你端进来吧。」
  听高晋刻意在「你」字上顿了顿,文德子会意,然后接过炖鸽子且挥退了身后的小太监,随高晋迈进基宏殿。
  「你们都下去吧。」高晋挥退了殿里所有的宫女,很有做贼心虚的感觉。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文德子放下炖鸽子,这才把袖子里窝了老半天的信鸽掏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皇上,灰戈回来了。」
  高晋:「……」
  被赐名为「灰戈」的信鸽就是给白水送信的那只鸽子,由于缺氧地有点久,此时一放上桌案,除了会翻两下白眼之外,就只能一动不动地瘫着,半晌,还抽了抽鸽子腿。
  文德子:「……」
  高晋满头黑线地哀悼了一下灰戈,沉了口气,这是被文德子弄死的第二只比较有灵性的鸽子。
  第一只叫「黑河」的,二十五年前被文德子当成大补给炖了。
  「皇上,奴才该死!请皇上饶命!」文德子扑通一声跪下,面色紧张。
  「罢了,你起来吧。」高晋叹了口气,「看来朕,这辈子是没福分好好养鸽子了。」
  文德子起身,用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高晋,取下灰戈脚上的信筒,倒出了一地碎纸片。
  高晋:「……」这是虾米意思?要抗旨?忘恩负义?
  基宏殿瞬间一阵寂静。
  良久。
  文德子俯身一片接着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纸片,然后一小片一小片地拼好,发现总共九个字加上标点符号原本应该一共十张小碎片的纸条,眼下唯独只有护太子仨字的小碎片没有被规格地分开撕。
  这是接旨了?高晋这样理解。嗯,应该没错。只是,如此大费周章地撕纸条,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时候,基宏殿的门忽然被人推了开来,只见下了朝压根没出宫的宋禾卿走了进来。
  由于基宏殿的门比较重,推开的时候声音也略响,就在宋禾卿推开一条缝之际,文德子再一次把断了气的灰戈揣进了袖子,而高晋则顺手摇起桌案上的炖鸽子,细细地品尝了起来。看到宋禾卿进来,他才停下手,眯着眼看人。
  基宏殿殿内充斥着一股扑鼻而来的炖品香,宋禾卿摸了摸鼻子,停下脚。
  「你怎么来了?」高晋淡定地问。
  宋禾卿瞥过一旁垂眉掩饰的文德子,看向高晋,「微臣路过此地闻到补味,发现基宏殿的大门紧闭迟迟不开,所以进来看看。」
  高晋淡淡哦了声,微微一笑,「国舅真是有心,朕甚是高兴。」
  「皇上为何吃补品?难道有哪里……」
  「不。朕没病。」高晋说得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文德子:「……」
  宋禾卿的表情略绷,「皇上既然没病,那是体虚?」
  高晋:「……嗯。」
  「可是看过太医?」
  「嗯。」
  「太医怎么说?」
  「肾虚。」
  「……」
  文德子手一抖,愣是把灰戈从袖子里抖了出去,滚到宋禾卿的脚边。
  高晋:「……」
  宋禾卿垂眸一眼灰戈的死相,继而悻悻地看向高晋,而不是文德子。
  文德子:「皇、皇上……」
  皇上一脸镇定,「你去把尸首埋了,然后去伺刑宫领罚吧。」
  文德子:「奴才遵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