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花事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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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这边还在盘算着找到温雅该怎么让他好好长长记性,那边顾然一回头就看到了温雅坐在场边的一张小桌子上低头猛喝闷酒,顾然的脸黑的能下雨,他抬步走过去,还没靠近就看到那张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放着许多酒瓶酒杯,顾然觉得自己心头的那把火烧的越大发了。
“豆豆,别喝了!”顾然沉着脸,把温雅手里的酒杯夺了下来,“跟我回家!”
“顾然?”温雅醉醺醺的抬头,他的嘴唇殷红,一双水洗过的眸子迷迷蒙蒙的望着顾然,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味道。“顾然……”
被温雅那水润迷蒙的眸子一望,顾然觉得自己升腾了一下午的火气刷一下就被浇灭了。
果然,在温雅这儿,自己永远都是输家。
“豆豆,没事了,跟我回家吧?嗯?”顾然俯下身,轻轻的揉了揉温雅的头发,拿走温雅手里的酒杯,有几分无奈,有几分心疼。
“顾,顾然?”温雅茫然的任凭顾然抽走他手里的酒杯,转手又拿起一瓶威士忌灌了一口。“滚,滚蛋!小爷不跟你回家!妈,妈的,你,你是不是看我失,失恋了来看我笑,笑话的?我,我,我现在也失恋了,我我我乐意!”
“豆豆!”顾然有些生气,夺过他手里的威士忌放到了一边,温雅要去抢,顾然干脆一把把温雅拉起来拽着就往外走。
温雅一个用力把顾然拽过来,顺手拿起酒瓶就准备给顾然灌一口,顾然没来得及躲,被威士忌硬生生的呛到了。
温雅趴在桌上看顾然捂着喉咙咳嗽,嘻嘻哈哈的傻笑着:“哈,顾然,你,你真笨!看我的,我的……”
温雅说着,一仰头把手里的威士忌惯下去,可喝着喝着,却有泪从温雅的眼睛里流出来。
顾然咳完一抬头,就看到温雅面无表情的灌着酒,却有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顾然的心就像是被一千只马蜂蛰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以后感觉心脏瞬间麻痹了,可就算这样,也能感觉到他缓慢跳动着叫嚣着心疼。
“豆豆!”顾然拦住温雅,他的眉头紧锁着,温润的凤眸里含着担忧与心疼,忽然顾然夺过温雅的酒瓶,一口气喝干,然后顾然一手伸出大力揉了揉温雅的头发,说:“豆豆,我陪你喝,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我求你,求你不要让我看到你的眼泪。”
“眼泪?眼泪……”温雅摸摸自己的脸,忽然咧嘴笑了,“顾,顾然,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都准备过几年就跟我妈说我要跟小荔结婚的,你知道,你知道,我妈对我找女朋友挺抵触,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温雅随手拿一杯鸡尾酒灌一口,眼神迷迷茫茫的漂开去。
温雅的初中跟高中可以说是是在跟顾然的争斗中度过的。
十四五岁的年纪,青春意气,神采飞扬,丁点大的事情也要分个高低上下。
温雅垂了眼,又灌了一口酒,顾然陪着喝了一杯,伸手把温雅揽在了自己怀里,轻轻的拍了拍温雅的背,低低叹息着:“豆豆,别怕,我在这儿,有什么事,我替你抗。”
温雅把头埋在顾然怀里,终于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顾然感受着胸前的湿意,又灌了一瓶酒,两人之间静默下来,良久,温雅低低说了一句:“顾然,对不起。”
顾然去拿酒的手一顿,转而扶起温雅凝视着温雅,温雅的表情镇定,目光却是清澈的,可是顾然却能看到这层清澈之下的迷蒙。
温雅缓缓的又说了一遍:“顾然,对不起。”
顾然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住了温雅,温雅闭上了眼,主动拥住了顾然的脖子,他的睫毛微颤,有层层湿意涌上来氤氲成了一片雾气。
温雅就在这一片雾气中睡着了。
顾然抱住温雅,付了钱离开了酒吧,顾然看着沉沉睡去的温雅,眼中的光芒沉沉浮浮明明暗暗,终于沉淀成了一片决绝的坚定。
“温雅,我等不起了,也不想再等。”顾然吻吻怀里的温雅,把他放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既然普通的方法不管用,我不介意用点特殊的方法。”
顾然的笑显得温文尔雅,右颊边的酒窝浅浅,狭长的凤眸里溢满了温柔。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温雅打了个寒颤,顾然看了一眼,默默把车窗关上。
要尽快了
拾壹
温雅与顾然的争斗,可以追溯到初中,且不说顾然在一开始就把温雅做了六年的班长之位“抢”走了,单单在初一时顾然不声不响的就把温雅势在必得的五千米长跑上夺冠,就够让温雅记顾然一辈子了。
前面说过,温雅从小就觉得顾然病怏怏的没个男孩子样,每次看到顾然被家长抱着跑去医院的时候温雅总觉得顾然投错了胎,这辈子顾然合该就该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可是被一个从小认定的,病病歪歪小姑娘一样的,自己从小“罩”到大的病西瓜秧子夺了自己从小坚守的长跑第一,温雅觉得,自己被顾然狠狠的下了面子。
当时十三岁的温雅看着被班里的人簇拥着的顾然,恨恨的朝他挥了挥拳头,暗下决心从今以后跟顾然势不两立,然后转身带着一众来看他比赛的前小弟浩浩荡荡的去吃饭了,所以,温雅错过了顾然拜托众人后寻找的目光。
十四岁,温雅升初二,两人之间的比斗单方面升级。
温雅从那次运动会开始积极锻炼,各种散打,跆拳道,柔道,甚至是武术,只要是温雅能找到的可以强身健体的方法温雅挨个试了一遍,为此,温雅甚至逃课去上各种强化班。而整个暑假更是不着家。
最终,温雅在初二上学期第三个星期的初中第二次运动会上一雪前耻,可是温雅还来不及沾沾自喜,去跟顾然秀一下自己的好身体,随后而来的月考就刷一下把温雅打到了谷底。
从来稳坐前三名宝座的温雅,硬生生的被顾然落下了七十多分。
温雅脸黑了。
要知道,这七十多分平均下来,温雅可是比顾然每门功课都少那么□□分。
不可原谅!
于是本来被运动会冠军抚平的叫做“顾然伤害遗留创伤症”的伤疤的温雅,再一次抑郁了。
温雅抑郁的后果,就是周身暴躁着看谁谁都不顺眼,特别想找人打一架。这个“人”可以指定缩小为顾然。
可从小长大温母对顾然的喜爱温雅可是比谁都知道,这里温雅跟顾然打完架回头自家老妈就该把自己打的屁股开花!
在这一点上,从小在自己对别人温婉贤雅对自己下手从不留情的美丽老妈那里,温雅无数次的证实过。
小时候自己调皮,领着全小区的皮孩子们把小区池塘里的锦鲤捞出来排排坐晒成鱼干的时候自家老妈也不过是罚自己站在池塘边站上三个小时大声说三百遍“我错了”,可当自己捉了一条毛毛虫把它塞到顾然的脖子里的时候,自家老娘可是拿拖把把自己揍一顿拎着自己的耳朵去顾家道歉最后还把自己锁屋里三天不给吃饭!
当然,最后温母还是在结结实实饿了温雅一顿后让顾然给温雅送进去好多小零食,可那时候的温雅倔强的要死,硬是一口没动那些东西,
生生挨过了三天。就是自家老娘叫温雅吃饭温雅也缩在床上没挪窝,气的温婷三天没理他。温雅一天躺在床上没吃饭,顾然就陪他一天,温雅两天没吃饭,顾然就陪他两天。三天后,两人都被紧急送进了了医院,温雅神经性胃痉挛,顾然低血糖。
从此后温雅多了一项“胁质”自家母亲的利器,也多了对顾然的无视。
前仇新恨,还不能诉诸武力,被顾然的成绩压成万年老二的温雅第一次有了好好学习的动力。
于是,温雅也不去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班了,一心扑在学习上,为此温母好是惊疑了一段时间,甚至怀疑温雅早恋了。
温雅十五岁,初三了。温雅的成绩提了上去,再也不是万年老二,整个初三,级部第一的宝座就在温雅跟顾然的争夺里轮流坐镇,甚至要不是初中生不懂赌博,说不定宁城一中会开一个盘口,专门下注顾然跟温雅这一次考试谁是第一。
当然,温雅在这一年最在意的并不是成绩,而是身高。
曾经总是比温雅矮上那么一些的顾然,在这个酽热的夏天拔高抽条,就像一棵生长了枝干的小柳树,生生跟温雅的身高持平。
温雅平视着顾然,想到以后不能居高临下的俯视顾然,感觉略糟心。而顾然看着不高兴的温雅,笑得深沉。
这么着,两人进了高中,宁城一中的高中部虽然会收别的学校的学生,说到底还是本校直升的多。温雅跟顾然毫无疑问的直升高中部,两人被分为了不同的班级。
温雅舒坦了,顾然郁闷了。
为了增加见面机率,顾然在打听到温雅加入了篮球社之后毫不犹豫的也加入了篮球社。恰逢篮球社社长异位,温雅兴冲冲的准备竞选篮球社社长,顾然欣然跟随。
于是,两个人在篮球社低头不见抬头见,本来温雅就对顾然没什么好感,见他又来跟自己“抢”东西,心里更加不痛快,他平视着顾然哀悼一下逝去的身高,就想在篮球上压他一头。可最后前任社长却选了顾然为社长,因为温雅太具攻击性。
温雅不忿,干脆转身另立旗帜,而被温雅又一次抛下的顾然脸色阴沉。
温雅翻了个身,觉得自己睡的不安稳。
温雅十七岁,高二。
那时候的温雅迷上了播音朗诵,于是报名去了广播站,
恰逢当时的站长准备转学,温雅便准备去竞选广播站站长,在去跟老师报名的时候不期然看到了也是在报名的顾然。
温雅望着顾然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身高,默默咽下了一口老血。
到最后两人也没能接手广播站,而是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而且两人还成为了搭档,温雅再次默默吞下一口老血,却因着喜欢播音而无视了顾然,但在顾然的的不懈努力下两人的关系渐渐溶解,温雅总算是能平心静气的跟顾然说上那么一会儿话。
直到高三那场篮球比赛的到来。
温雅迷迷蒙蒙的睁开眼,觉得全身酸疼。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漫长而艰涩的梦,梦里全都是自己遗忘的差不多的初中高中的时光。温雅转个身准备继续睡一觉。
哪里都有顾然,真是太讨厌了!温雅表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己最讨厌的果然还是顾然!
可是……温雅蹭蹭脸庞低下的枕头,这粗粗麻麻的质感,好像不太对啊?自己有买亚麻枕面的枕头吗?
温雅皱着眉又蹭了蹭,准备睁眼看看怎么回事,可出现在温雅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和一张放大的脸。
眼前的男人脸色微红,嘴唇有着轻微的红肿,睫毛挺翘,神色安然。
温雅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视线下移,看到了对方□□的麦色肌肤上成片的草莓和青紫的掐痕。温雅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他转动宿醉后有着疼痛的大脑想了一会儿,忽然间挺身坐了起来。这里是顾然的房间!睡在身边满身草莓的男人……是顾然。
温雅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顾然!!!
拾贰
有一种感觉叫做晴天霹雳,有一种状态叫心若死灰。而这些用在温雅的身上都有些不太对。
温雅现在恨不得自己早三十年前就被自家老妈掐死在产房里。
这叫什么事啊!任谁一觉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多年“宿敌”的床上,而且貌似还把对方给xxoo了都会很惊恐好不好!如果对方是个女的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他是个真真的男的!少不更事的时候两个人可是光屁股长大的!
温雅很是痛苦的抱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黑色小内裤。
NND!要是让自己母老虎似的老妈知道自己把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疼得宝贝然然给糟蹋了那自家老妈还不得把自己给撕了!而且还有顾伯父顾伯母那边……
温雅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脸。现在的温雅很痛苦,痛苦到要是现在自己面前有一把刀都能把自己捅死的地步。
艹!
温雅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进了厨房折腾着煮粥。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就是现在温雅的头还在突突的疼,温雅抓一把米兑了水开了火就又站在厨房里发呆。
对于昨晚的事,温雅其实有点记不清了。
温雅有一副好酒量,等闲醉不了,可昨天他有意灌自己,十几二十瓶高度数的混酒下来,就是神仙也抗不了。
要是早知道这一次喝醉会惹这么大的篓子,温雅打死也不会去买醉了。
但是大错已经铸成,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来的靠谱。
温雅按着额角,神色忧郁。
神呀!请降下福祉,一道雷劈了我吧!
温雅叹息着关了火乘起粥准备叫顾然吃饭,虽然温雅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可是温雅下意识的摒弃了“逃跑”这一选项。
温雅从小就是闯着祸长大的,等闲有那么几天温雅没闯祸温婷都会给温雅做上那么一桌子好菜以示奖励,以此就可以见得温雅闯祸的本领有多么高强。
但温雅有那么一个优点,那就是无论闯多么大的祸,温雅都没想过要逃避,更没有想过要逃跑,因为温雅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原因,既然做了,那就该承担任何后果,当然,在可利用的范围之内适度的减轻自己所受的惩罚,温雅觉得这没什么。
就为了这一点,温婷对温雅总体上来说还是挺放心的,因为温雅懂得承担责任。
可是现在,被责任硬生生缚住脚的温雅,第一次感觉到了焦头烂额的滋味。
温雅端着托盘走出厨房,一抬头就看到顾然坐在客厅里面目表情的发呆,只穿了一条睡裤的顾然大咧咧的露着上身,麦色的肌肤光滑匀称,点点的吻痕及青紫掐痕遍布其上,向着温雅昭视着昨晚的“惨烈”。
温雅突然觉得自己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别别扭扭的在厨房门口站了半晌,最终决定还是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好。
“顾然,吃饭了。”
温雅端着粥走向顾然,眼睛不自在的避开顾然的上身,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