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求大发慈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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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恩养恩,父爱母仇,面对那个一招一式教他学武,和母亲一起抚养他长大的男人,他真的能举刀相对?!
看了看这双比以往粗糙了不止一倍的手掌,眼前又浮现在母亲胸前划过的血刃,双拳中猛然绷起一根根青筋,那是他心绪浮乱的表现!
咬着牙压下沸腾的血气,鲁迪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知道,但是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先把他打败再说!!!”
“那……”沈麟抬眸看了一眼双拳紧握的少年,“就等三天之后吧。”
三天之后,那场牵扯着所有人心绪的武道大会就将在这里展开,也是……任务最后一段时间的到来。想想,降临这个世界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年啊!起先书灵还满身暴躁的数着日期,后来不知是重沈麟身上看到了自信还是干脆自暴自弃了,自此再没有提起过只言片语,天天逗着沈麟的新徒弟,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到了大会召开的日子。
一大早,剑奴就将特意从城外圣山上打来的清净泉水用金盆装了,领着一队侍者走向那已经三天没有人进入的华丽房间。
然而一推开门,就见一个长身而立的身影早已穿戴整齐,正在整理他袖口微皱的绑带,那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在这个无处不透着奢华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然而男子显然完全没有在意!
已经整装待发的纪伯伦看见他手中端着的清水,微挑了挑眉,走过去捧起一捧水就着手就清洗起来!剑奴愣了一下才赶忙示意一旁拿着毛巾的侍者上前,纪伯伦一把接过胡乱擦了擦就又丢了回去。
“主人,这……”剑奴欲言又止,他家主人独自外出修炼那么多年,生活能力早就爆表,还要他何用?!
不,不,这或许才是老夫人让他来的原因,她老人家想抱的是孙子而不是一个野人生下来的野小子啊!
纪伯伦扫了一眼这一长排捧着华服宝饰的人群,如剑的眼神让所有侍者不由自主的往两边避让,竟然给他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
纪伯伦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沿着他们让出来的道路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这不是在府里,那些拖沓的东西就免了吧!”
剑奴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手里的金盆扔到旁边一个侍者的手里就追了上去,连连道:“主人,以您的身份肯定是最后一场才上的,何必去那么早啊!?”
“去早点看看这十年有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人出世。”
“那……那要不要换一套衣服再走?”这件灰扑扑的怎么跟您的身份相配啊!
“穿你拿来的那些东西我还能挥剑吗?!”
不是说了还不到您上场的时候吗摔!想逃跑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啊!莫名的,剑奴想起了那些绞尽脑汁逃掉礼仪课的半大小子们,和眼前这个龙行虎步的背影渐渐重合起来……
摇了摇头努力将这莫名的想法甩掉,却看见背影的主人都快跨出大门了!“呃……主人您等等!”
热血,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沸腾,十年一度的武道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没有什么冗长而乏味的开场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迎合武者的口味而打造,这里是以武为尊的地方,当纪伯伦以武道第一人的身份坐上最高处的宝座时,全场的时期顿时爆发开来!
而在看台之上,同样热血沸腾,熙熙攘攘的人群振臂怒吼,如同化身虎狼!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熙攘的人群之中,有一块仿佛与世无争的净土,如同礁石般伫立在人海当中。
书灵当然知道这是沈麟神力暗示的结果,然而抱着刀在一旁不知道碎碎念这什么的鲁迪却神经粗大的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默默捂了把脸,小人儿偷偷给沈麟传音道:“君侯,这小子真的没有问题?”它现在觉得君侯把压制异动的希望放在这个蠢小子身上,真的有点对不起天下众生的意思啊!
沈麟无比冷静的答道:“不行就把你扔上去。”
“QAQ”君侯好狠心!
“呐,小子你行不行啊,我跟你说这打比赛呢,是有点诀窍的@#¥%……”实在不放心的某只开始骚扰一边蓄势养神的少年。
“开始了……”不知谁说了一句,伴随着锵的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全场开始逐渐安静了下来。
大会总共一个月,来到青色之城的路途已经为大赛做出了最初的选拔,如今的赛场上只需要你把最强的实力展现出来,在世人的见证下,夺取属于你自己的荣耀。
“啊——”“喝!”“锵锵锵……”“噗”“刺啦!”
各种杂乱的声响混成高台上白热的战场一片,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多人见血,战况惨烈!
“恩?”王座之上凝神观看的纪伯伦突然一个皱眉,侍立一旁的剑奴顿时上前来询问,他问道:“让你调查的肖恩斯阁下还是没有消息吗?”
“对不起主人,截至昨晚最后报名的时间,的确还没有人以肖恩斯?艾曼伦的名字来过。”剑奴恭敬的答道,心底却不免对这个貌似临阵脱逃的所谓刀王轻视了起来。这个一战成名的家伙没有给世人足够的时间来认可,便云雾般的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虽为刀王,却没有纪伯伦那般让人无可否认的名声。
“这样吗……”纪伯伦微皱的眉头放下,最后看了眼场下一个全身都裹在黑布之下的胜利者,彼时他正漫不经心的挥刀将其上沾染的一丝血迹甩开,脚旁的对手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几乎透背而出,而人已经没有了生息!
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握刀的黑衣男子转头对着高台之上射下来的视线,紧握着长刀的手微动,一抹血色的光晕在晨光下瞬间闪过!
“呵,有趣……”看着那转身下场的黑色身影,纪伯伦将身子往后一靠,抚摸着剑鞘的手指略微加快了速度……
观战的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就叫到了鲁迪抽到号码牌的名次,抱着刀的少年站起来,脸上是从没有见过的凌厉和稳重,人群不由自主的为他分开了条可以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鲁迪握着刀,稳健而快速的向着斗战场走去。
“加油啊,小子!”身后是书灵挥舞着小手的加油声,当然除了沈麟和鲁迪没人能听的见。
见证少年初赛第一场,让他这半个师傅的感觉还不错,毕竟此后天人相隔,除非他武道行至极处破碎虚空飞升仙界,不然少年以后的路途旁边的风景,他恐怕是没法看见了……
沈麟低头又抿了一口茶,神识感知却始终连在鲁迪身上,看那刀剑纷飞中一招一式重如山岳,一动一静法度悠然,这个面容还略显稚嫩的少年,正用自己的行动为他的教导交上一份答卷。
看来自己的第一次异界之行应该能留下一份值得回味的记忆,沈翷笑着想到。
少年一脚踏上此时万众瞩目的大赛场,传奇人生的齿轮“啪”的一声开始了无人察觉的运转,连沈麟都不知道这个握着刀的平平无奇的背影,将在未来掀起了多大的浪潮!尽管此时,他还是个需要一场场的比赛来证明自己资格的无名小子。
二十天的时间悄然而逝。
宽阔的斗战场上,一道道斑驳的刀剑斧枪的痕迹见证了十位“资格者”的脱颖而出,这是真正的千里挑一,战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做为冲破层层阻挠与一众老资格站在一起的“新面孔”,鲁迪这匹黑马注定了为众人瞩目,而他知道,未来十天,才是斗争最激烈的时候。
最后十天,一天一场,将考验所有人终极的力量。
“果然商人是这世上嗅觉最敏锐的一群人了……”沈麟闲闲的翻阅手上一册据说是最完整的十强资料,这段时间卖得无比火热,不由得感叹道。脑海中却浮现前世宿舍兄弟里那个平日猥琐无比,出门却总能换上一副精英模样的老二高唐,这是他平日里总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或许,他早该回去看一看了……
正感概中,书灵却得意洋洋的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钻了出来,一脸求表扬的对沈麟说:“那当然,这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一个商人那里买来的呢,一般人他不卖!”
“他是不是还说这是他花了大把金钱买通那些武者身边的亲戚好友、老板佣人才收集到的,全天下就他那一本?”刚刚进屋的鲁迪闻言手往怀里一揣,凉凉的问。
“咦,你跟踪我!!!”书灵大怒。
“哼,鬼才有那个时间!我刚刚回来路上,就碰到了十几个拿着你那本破资料找老板理论的人了!”鲁迪翻一个白眼,不屑地说,“我还听说这个就是十多个铜子的破书还有个蠢蛋花了几百金币去买呢~”
“嘭”的一声书灵脸红到脖子,突然挥舞着小手嗖的一声冲了出去,老远的鲁迪还听到它咬牙切齿的“我要杀了那个肮脏的商人!!!”
“你又逗它。”沈麟轻笑着将那本翻完了的资料丢到一边,看着被他说得脸色稍红的少年,那边书灵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沈麟摇摇头,这两人估计天生八字不合,可惜小书灵一开始还能牙尖嘴利的占个便宜,可等鲁迪在他身边逐渐适应之后很快后来居上,他年纪虽小但却见多识广身经百战,活生生在他面前上演了一起逆袭,也亏得小人儿愈败愈勇,反攻之心不断——虽然……看着是没什么机会了。
好笑的看着鲁迪装模作样的把他丢下的那本资料拿过来遮掩,遂问:“怎么样,对于这些人你有什么看法?”
见被先生问到正事,鲁迪也不由得严肃起来,翻开手里的这本资料,说道:“这一次晋升的十人中,有七个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一人受伤不足为惧,剩下的一个…… 唔,这个黑袍子的……”突然,鲁迪手一顿,在某一页中停了下来,眉头微皱。
“怎么?”
“先生,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人,总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因为赛制的原因并没有与他交过手,倒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他的比赛。
“这个被称为死神之袍的人下手极为狠辣,败在他手下的……全都没留下活口……”翻书的手指一颤,舔了舔嘴唇,“武器是……一把长刀,也有人称之为血色妖刀……”
妖刀……
记忆突然就翻回那个血色的深夜,被那个男人高高举起的泛着红光的滴血长刀,是不是也被称为妖刀呢?
妖刀……不详……
赛场上的少年越走越远,书灵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
“君侯,为什么不提醒他呢,那个黑袍就是他……”
“这就是他命中的劫难。”沈麟摇摇头打断它未完的话语,“不可躲避,不容规免,他若是闯得过去自然天高云阔,若是闯不过去……一切休谈。”
沈麟仰了仰头,精致而冰冷的脸庞在烛光下宛如雕像,书灵一怔,仿佛在其上看到了某种不再属于人间的神性……
大公无私,大爱无情……么?
☆、战!(重修)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8号重修
“我的儿子,真不想在这种狼狈的时候跟你见面……”
茫茫白色的世界中,一道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鲁迪眼前,慈祥的笑容,厚壮的肩膀,一切的一切都熟悉到了心灵深处!
“爸……爸……”一瞬间有眼泪落下,鲁迪嘴巴开阖了几次,终是一头撞进父亲宽厚的怀里,紧紧抱住那熟悉的温度。
“对不起啊,儿子,还有你妈妈,还有很多很多人……”肖恩斯摸了摸快到他肩膀的少年,低垂的眸子下看不出神情。
“因为我过于强烈的不甘,铸造出了一个不能控制的魔鬼……但是来不及道歉了”高大的男子缓缓将紧紧搂着他的少年推出他的怀抱,深邃的眸子中闪着某种坚毅的光芒,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教给你家传绝刀的最后一式奥义,我能够阻止他的刀势一瞬,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打倒那个不知道从哪个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我也不知道这一次之后这侥幸保留的意识会不会真的烟消云散……”
有着厚厚刀茧的手掌重重放在他的肩头,有道道莫名的灵犀传过。而眼前的身影越发稀薄,连面容都已经无法看清,只有最后的话语永久弥留在他的心际——
“但你是我的儿子,我想以你为自豪……”
此时所有的混沌与迷茫似乎都在随这个人影的稀薄而渐渐消散,视线也像破开了什么界限般越发清晰!抬头,眼中刀势连天,天星坠地般袭压而来的血色长刀如同慢动作般在他眼前回放,背后似乎带着血海滚滚猩红!
好像……
像什么呢?
“就像那个夜晚一样啊啊啊——!!!”
轰的一声,被父亲传递而来的一片片零碎的记忆突兀的在他脑中爆发、碰撞,演绎着对于两个男人而言如同地狱的画面!就像那一晚,血色漫天,家破人亡,信仰崩摧,一切都结束一切也刚开幕,然而他所失去的再也找不回来,而这——
都拜一人所赐!
少年抬头,迷蒙的泪眼中与一道猩红的眸子毫不避让的对视,不仅催肝断肠,也激发着两代男儿的怒火锥心轰鸣!!!
锵!!!
一声短兵交接的声音惊天彻地,带着一段必需用血偿还的仇恨、他的父亲赋予的灵犀、和他蕴养于日夜折磨中的刀意,孤注一掷的轰向这个占据了他父亲躯体的魔灵!
然而……
“蝼蚁呀,何必再做无用的挣扎?!”
血收伤合!黑衣的魔灵手指轻轻拂过狭长的刀身,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明明白白的写满了嘲讽,如同手中的妖刀氤氲着血色的光华!如果不是黑袍上那一道长长的刀痕,恐怕连鲁迪自己都会怀疑那和合了父子两人之力的一刀究竟有没有奏效!
而这样的情绪在魔灵如同自爆身份的撕下面巾之后终于爆发了最彻底的愤怒!
“嗬嗬,惊讶吗?愤怒吗?”在少年又一次疾风暴雨的强攻中如同闲庭散步的魔灵笑得薄凉,“你可不能怪我呀,这老头死都死了还要坑我一把,我不还回去多没面子啊~”
噌的一声挡掉那半柄铁刀的攻击,一脚踹中心窝,而那磨砂般的声音却如跗骨髓般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不愧是百年一遇的刀王啊,都只剩下一缕意识了还能给你传出灵犀,干扰我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