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醒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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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等这一刻,我跳上了蛇背,虽然脚下不停蠕动的肌肉令我很难站稳,但就可以避免蛇身的缠绕。
白娘娘发现我站到它身上,扭动著想把我摔下去,我才不给它这个机会,又跑又跳地留在蛇身上。
我在它身上跑有一个坏处,就像有小虫子爬在你身上一样,你不可能不知道它在哪里,白娘娘大概被我惹怒了,张嘴就咬过来。
蛇的攻击速度是非常快的,要在蛇身上保持平衡的我不可能避得过,不过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由於我在它身上,白娘娘为了不咬到自己,攻击的角度偏侧,斜切地由我左肩咬下来,头部没被咬住,也令她不能第一下就把我吞了。
我幸运地避开了尖锐的蛇牙,还有余力用膝头顶住白娘娘的上颚,手揪住了它滑溜溜的舌头,我对自己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感到深深的恶心,但为了博取最后一丝出去的希望,更恶心的事我也要做。
正当我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早就掉到地上的电筒映出有一抹身影突然跳到白娘娘身上,以极快的速度窜到它的头上,一抹反光在我眼前闪过。
我定神,才发现白娘娘血红的眼睛上已经插了一柄乌黑的刀刃。
闷油瓶犹如天神降临般踩在白娘娘的头上看著我。
我们对视了一眼,白娘娘吃痛猛摔脑袋想把他甩掉,他立即跃下了蛇头,即使没有视力,眼睛仍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没有鳞片的保护,闷油瓶那一刀插得又深又狠,白娘娘痛得近乎疯狂地扭动起来,也顾不得咬紧我,为了再给它一击,我一手就抓住它的舌头。
白娘娘还在摔动脑袋,我死命地抓住它的舌头,乘著它的摆动,用了全身的气力把它的舌头扯下来!
一股蛇血迎面就喷在我身上,大概是冷血动物的关系,蛇血就像冰水一般的冰冷,但我没时间为此感叹,断舌的痛楚令白娘娘更加疯狂, 我要把握机会由蛇口脱身。
我一脚踹开蛇口,挣开钳制,一滑就掉到地上,痛楚难耐的白娘娘当然没为意,只是疯狂的扭动著,庞大的蛇身不停地翻动,身处在盘蛇之中的我只能狼狈地避开免得被它打倒。
冰冷的蛇血不停渗入身体,冷得我打哆嗦,手脚有些不听使,眼前也有点幪,就似在白茫茫的雪山中前进般,还要保持警觉避开像暴风雪一样无情袭来的蛇身。
原来冷血动物的血真是冷的?我被冷得有些精神恍惚,就好像被埋在深深的雪中,快要被严寒吞噬殆尽。
远远地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没反应到他在叫谁,是我吗?那名字是叫我吗?好像是,但我总觉得是这声音不是这样呼唤我的。
我还在迟疑,背后却被蛇身狠狠地撞了一记,我不受控地往前一跌,趴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已经僵硬得不能动,那不像没沾血时的硬直,而是因为冰冷而冻得动弹不得。
呼叫的声音更近了,我却回应不了,直到一只手拉住我,一手把我扯起来。
对方拖著我前进,突然会将我按住,又会把我拖到一边,我知道他在带我避开疯狂扭动的蛇身,我僵著身体努力跟著走。
突然我被按到地上,一具身躯覆住我身,我撞到一条石笋,然后我感觉到石上一震,碎石砸到我们身上,我努力对准视线,想籍微弱的光线看清环境。
只见一只踏火焚风的麒麟跃入眼前。
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曾经看过同样画面。
但我还未想清楚,就被人往上一提,眼前的光景由上古的祥兽变成墨黑沉静的眼睛。
「关根。」
闷油瓶唤了我一声,我才知道刚才一直在叫我的是闷油瓶。
「小哥…?」
闷油瓶点点头,推了推我。
「快走。」
我想点头,才发现自己冷僵了,手脚差不多都动不了。
我运劲想抓住闷油瓶借力站起来,却发现手早已冷得抓不住他。
这时巨大的蛇尾挥在我们头上,又敲掉了不少碎石,满布鲜血的蛇脑袋扭向我们的方向。
就算失去舌头这感观器官,它的鼻子还没有废,难保它不会忍著痛找我们寻仇。
我推推闷油瓶,非常无奈地告诉他:「你走吧,我大概动不了。」
闷油瓶沉下了脸,我想他大概很不爽,大发善心冒著危险回头寻人,找到了对方却说自己走不了。
我躺在地上,对他苦笑,我发现我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刚才那一腔愤怒已经被蛇血扑熄,上天大概是决心玩我,又或者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一只怪物逃出山洞,每次我以为有机会逃出去的时候总是会出状况,搞不好我跟法海出去了还会害他们被水漫金山橡皮艇。
「对不起,小哥,谢谢你回头找我。」
闷油瓶没说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发狂的蛇,似乎是评估形势,我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自己再一次被抛下的场面。
突然身下一空,我赫然睁开眼,发现闷油瓶竟然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到肩膀上!
我慌了手脚,却因浑身僵硬阻止不了他,他把我U型的扛在肩膀上,这样我可以看到前方,他一手扶著我脚,一手拿著电筒就跑起来,我不知闷油瓶到底有多牛逼,但扛著一个大米袋一定会阻碍他前往。
「小哥?!放下我!我。。。。。。」
「带路。」
我知道闷油瓶根本不用我带路,我发现他走过的路就不会忘,方向感好得要命,他会叫我带路大概只是想我闭嘴,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无声地离开了仍然疯狂的巨蛇。
闷油瓶用行动告诉我他是执意带我走,要是我再反抗就实在是不知好歹了,於是我乖乖被他扛著,只在适当的时候开口提醒。
很快,我们就再听不到蛇的动静,大概今次真的把它甩掉了。
闷油瓶基本上不用我的指引,我渐渐不再作声专心抵抗蛇血带来的冰冷,那种冷由沾到蛇血的地方开始,逐渐渗入,现在已经寒入骨髓,快要把我的神智也冻掉。
我已经好久没感觉到冷,我甚至怀疑我生前有没有这样冷过,我死死地咬住牙关,免得忍不住牙齿打震,发出血尸标志性的咯咯声。
我迷糊地想,要是闷油瓶把我背出去,但我已经冻成真死尸,闷油瓶应该会觉得自己白费气力吧?不过看样子由这里出去也是个荒山野岭,要他们这种专业人士弃尸也应该不是个问题。
就在我脑海一片混乱之际,隐隐约约又听见了水声,也听到了有人在催促著我们。
闷油瓶已经跑回河边,全叔他们正固定橡皮艇,大声呼唤我们。
〃小哥,快点,没有时间了。〃
不知是不是由於我正陷於神智不清的情况之中,我总觉得水流的方向好像相反了,水量也比之前大得多,该不会因为我抛弃了白娘娘,真的出现水漫金山了?
我还没搞懂是什麼一回事,就被闷油瓶扔到船的一角,他也一跃跳上了船,然后把我挡住,看我们上船,酒糟鼻立即松开了一直卡在石壁上的桨,船就随水流漂开了。
他们好像在捣弄什麼装备,但我已经无法分神去管了。
因伤被放在一旁看管明器的西施因为没事干就来关心我的情况。
「小关他怎了?」
「别碰,他中毒了。」
一听权威人士闷油瓶这样说,西施立即退开了,因为空间不足,闷油瓶只有把我抱住,将我挡在全叔他们的视线外。
这时我已经止不住全身发抖,牙关打震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我努力睁大眼睛看著闷油瓶,想让他知道我还拥有理智,我只是冷,并不是要变成血尸。
「……好冷…。。咯咯,蛇……血……」
我咬字不清的努力吐出几个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闷油瓶大概是察觉了我的意思,脱下了我身上沾满蛇血的衣服,胸前的破洞又曝露出来,我僵著关节想去挡,闷油瓶快了我一步,手捂到那破口上,另一只手拉来了一个防水袋,打开后全是后备的物资,他抽出一条毛巾随手在河中沾湿了就往我身上抹,寒冷来源的蛇血被抹走了我立刻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僵硬感还没有消除。
闷油瓶扯掉手上的绷带,手背上的伤口一按又涌出了鲜血,他把血全抹在我胸口上,跟蛇血完全不同的温暖血液渗入体内,缓和了体内刺骨的寒意,手脚终於能动了。
我拉拉闷油瓶还在流血的手,跟他说我没事了,他将手放到我唇边,很轻地在我耳边说一声:「喝一点。」
我非常的不好意思,那动作是要有多暧昧?闷油瓶也不怕我是尸体会有什麼细菌感染吗?而且我从没试过把血喝下去,根本不知会有什麼反应,这样的处理真的好吗?
只是他任自己的血在我面前不停地流,还拒绝他的好意实在不太好,我只好捧著他的手就把上面的血舔乾净,喝下去的感觉比涂上身上的感觉更强烈,近乎是滚烫的热度由喉间滑下,但神奇地没感到不适,反而将蛇血的冰冷完全扫清,我甚至感觉到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体内漫开,有一瞬间我要以为自己有体温了。
不过因为不知功效,而且那还是闷油瓶的伤口,就算喝下去舒服多了我也不敢多喝,舔乾净他手上的血我就想找绷带来给他包扎,闷油瓶已经手拿著绷带,在手上擦了擦,就著有血迹的绷带就往我身上缠,没一会他就把我胸前的洞包好了。
这样就不怕其他人看到我身上的旧伤,弄好之后闷油瓶退开了,我看著他,自己又一次被他救了,我却除了谢谢之外再没有什麼可以感谢他,令我不禁有点惭愧,但道谢的话还是要说的,我正想开口,就被酒糟鼻的大叫打断了。
「靠!这些东西咬人!」
我们立即看过去,才发现正在船尾和卷毛正在驱赶趴在马达上不肯走的蝾螈,那些红色的家伙咬伤了酒糟鼻,血腥的味道令它们更兴奋,更多的蝾螈追上来,伏在马达上不敢走,卷毛想伸手去发动马达也差点被咬,没有动力之下橡皮艇只能随水漂流,也不知方向是不是正确,而且在这样窄小的环境里,被蝾螈爬上来的话我们都会有危险。
正当大家正在拿什麼扫走爬上来的蝾螈时,闷油瓶拿过我刚脱下,泡满了蛇血的衣服,在船尾的蝾螈前晃了晃,嗅到血腥味的蝾螈立即像找到蜜的蚂蚁一样跟著,当大部份蝾螈都被衣服吸引了注意,闷油瓶将衣服一扔,蝾螈们都跳回水里追著衣服,卷毛乘机发动了马达,船立即就加速驶离了蝾螈群,余下几只还在船上的也被我们扔出去了,一个小危机就这样被解决了。
闷油瓶坐回我身边,两人挤在一起坐著,西施见我可以自己坐起来,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礼貌地回答了自己已无大碍,正当他一脸高兴想跟我说什麼时,就被全叔用什麼扔中了头。
他把头上的东西扯下来,才发现那是一套衣服,全叔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烟,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才跟我们说:「小子,把你身上的破布换了,要不是你那鬼样子,出去之后直接被人当成深山野人抓去了。」
西施把手上的衣服给了我,我感激地接过,向全叔道谢,他点点头就自顾自地抽烟了。
西施被卷毛唤去检查伤口,我正想换衣服,闷油瓶就拿了一件帽衫塞给我。
「交换。」
我一脸疑惑地照做了,心想难道闷油瓶穿帽衫穿闷了,所以要跟我交换吗?闷油瓶套上了原本是给我穿的暖色系T…恤,要不是脸上身上有些脏,手上还缠著绷带,看上去就像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我乖乖地换过了衣服,看看船上的其他人也在打理自己,风格都像是装成登山人士的样子,看来他们就是以此为掩护。
这时我才想起一个问题,转头就问开始进入发呆状态的闷油瓶。
「你们说没有时间,是指水流吗?」
闷油瓶看看我,很平静地点点头,我这下就明白了,这地下河大概会在特定的时间改变流向,可能是受潮汐或者虹吸作用之类原因影响,他们是趁著这时机离开的,以前我不知还有这样的时机,加上我根本没有工具,所以一直没找到方法离开。
后来闷油瓶告诉我还有天文大潮和之前雨量的影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我只对自己能走运跟著他们出去感到兴幸。
过了一会,水流的速度和马达的回音也减弱了,我们四周愈来愈开扬,我看著船头的方向,不远处有一点比其他地方都浅色一点。
第一时间我没有反应那是什麼,随著那点愈来愈大,我才意识到那不是浅色,而是淡淡的光芒,那是一个出口。
我忍不住向前倾想把出口看得更清楚一点,却被闷油瓶按住了,我发现自己的失态,只好坐好却忍不住紧盯著出口,闷油瓶索性把兜帽盖到我眼前挡住我的视线。
我不高兴了,我终於看到了出口为什麼不让我看?!我伸手想把兜帽抓下来,闷油瓶却按住我的手。
「眼睛会受伤。」
他一说我才想起自己不知在无光的环境待了多久,要是突然接收太多光线的确会引致暴盲,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体结构还会不会受到伤害,但我还是乖乖听话,低头不再看,可是内心还是雀跃又紧张得要命,我不知怎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期待已久的美梦将要成真,又怕像之前一样突然出现问题,结果只是从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中醒来。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跟自己说不用再等多久,很快我就能出去了,另一方面又担心身为斗下怪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走在阳光下,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会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也要闯一闯,最可怕的反而是现在将要得到结果的等待。
突然,船身一阵摇晃,撞到什麼东西上,我抬头,才发现船已靠岸。
当大家都上了岸,收好东西,他们塞了一部份装备给我背著,之后徒步向光线透来的方向走,我跟在闷油瓶身后,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好像我不止一次这样跟在他身后默默的前进。
周围的光线愈来愈明亮,所有人都关掉了照明,靠著天然光前进,我内心更为不安,要是我有心跳,心脏可能要跳到喉咙了。
很快我们已经来到出口下,因为面前还有一道要手脚并用的斜坡才到出口,但全叔他们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酒糟鼻扶著西施欢快地带头爬上去,全叔和卷毛跟在后面,闷油瓶看了看我也开始爬上去,我只好连忙跟上。
爬到坡顶,我已经听到酒糟鼻和西施的欢呼,还有全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