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醒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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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这个时候还在跟我们开玩笑的胖子,我知道这是他的体贴。
要是他跟我们上山,回程的时候他就要自己一个下山,说什麼我们也不放心,所以我们才打算悄悄离开,胖子绝对是察觉了我们的顾虑,才会说自己不会跟著我们走,而且表示对我们的回归充满了信心。
我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感激想要表达,但我完全想不到应该要说些什麼,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拥抱,我上前紧紧地抱著我最好的兄弟,这个人一直以来给予我数不清的帮忙和支持,直到现在我要再一次离开他,他还是对我们的归来充满了信心,这份信任我实在找不到言语去表达。
胖子抽抽鼻子在我背上拍了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转身拍拍闷油瓶的手臂,没想到会被闷油瓶抱著肩搂了一下。
大概是受宠若惊,胖子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捏捏眉心,抽了一口气才对闷油瓶说了一句。
「小哥,你和天真也要保重。」
闷油瓶对他点点头,这次我知道我们真的要出发了,我认真地向胖子作最后道别,背好了身上装备就跟著闷油瓶走,一直忍不住回头,看向还在大门目送我们的胖子。
这时闷油瓶靠过来跟我说∶「三楼的小阳台。」
照著他的说话,我把视线调高地三楼观景的小阳台,竟然看到小花秀秀和鸭梨在那里注视著我们,看到我留意到他们,他们都举手向我们告别,我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们都来送我了,只能硬是露出一个笑容,向他们挥手道别,然后紧跟在闷油瓶身边不敢再回头。
再看一眼身后的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踏出离开的脚步。
然后我忍不住轻轻地哼起了一段旋律。
「哥们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闷油瓶转头看我,我看向将要登上的茫茫雪山。
「走吧。」
(TBC)
差不多要完结了。。。
96、
之后值得说的不多,我们沿著当年上山的路,一直往目的地进发,虽然我们的整体情况比当年好太多,但我们还是走走停停了三天才到达雪线,这些年旅游区开发了更多的地方,我怀疑有一天青铜门也会被当成旅游点,不过张家人大概会作出什麼干预吧。
终於我们走过了有游人的地区,又走了好一段时间,来到一处我们熟识的风景。
当年,闷油瓶就是在这里向山跪拜,这次他没有动作,反而我问了他一个问题。
「小哥,你知道杭州在哪个方向吗?」
闷油瓶的方向感堪比GPS,他毫不犹豫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转向那个方向,闷声不响地跪下,闷油瓶最初可能以为我腿软了,想把我拉起来,但我执意地跪在地上,向杭州的方向深深一拜,他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
没想到他跟著我跪下了,陪著我一起拜了三拜。
跪拜之后我没立即站起来,只是跪在地上看著那个方向,闷油瓶默默地在我身边陪著我,我闭上眼,让没法见面的亲人的样子在我脑内浮现,然后我睁开眼,向闷油瓶露出一个笑容。
「拜过天地又拜过高堂,我们要互相拜一下吗?」
闷油瓶静静地看著我,当我以为他不打算理我,正想站起来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向著
他,然后他真的对我慢慢低头。
我愣住了,慢了一拍才抑压著内心涌出来的情感,回应他的动作。
我们靠得很近,没有完全拜下去就额头抵额头。
我忍不住笑起来,闷油瓶侧首吻了我。
之后我们继续行程,还好没再发生我掉到山下,闷油瓶摔断手,中途把我遗下的事情,我们终於来到那个缝隙前。
这时已经是黄昏,阳光洒在雪上镀了一层金光,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我跟闷油瓶就静静看著群山由橘黄色渐渐变成嫣红,最后变成绀蓝色,那景色美得让人舍不得出声打扰。
这个美景作为之后十年地底生活前最后看到的景色,似乎也没有什麼可投诉了。
待天色完全暗下来,闷油瓶牵著我走进了缝隙之中。
挤身进缝隙之中,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凝成固体的黑暗之中,唤醒了死后困在山洞那斗里的记忆,我有一种错觉伸手一摸就会碰到躺在我旁边的室友,然后战战兢兢躲避著会来捕猎我们的长毛怪还有其他的怪物。
但这种感觉只是出现了一瞬间,闷油瓶牵著我的力量转移了我的注意,当他拿起电筒照明,他在黑暗狭道中的领著我的熟悉画面又出现在眼前,我的心顿时就平静下来,仔细想想,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基本上没受过什麼大的损伤,他一直带给我的安全感完全有事实根据。
我们来到那个温泉,作最后一次休整。
因为我基本上不需要任何装备,我身上的东西都是给闷油瓶补给用的,由於有两个人负担一人份的物资,我们的装备比较充裕,食物什麼剩余了不少,根据闷油瓶的说法之后的路已经不用太多的装备,於是我们坐在温泉旁把余下路程必须的东西拣出来。
食物我们只留下一天的份量,其他的连同多出来的衣物,装备,全都打包起来,然后我看著闷油瓶把东西搬到一个角落,然后把东西推到一个不起眼的石坑里,由於角度问题,包裹完全不易发现,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难不成当年闷油瓶也把物资这样藏在角落里,要是没有人来接替他,他就用那些物资下山?食物放十年不怕过期吗?
然后我想到罐头或者应急食品在本身保质期过期六七年后,保存状况良好的话,还是可以吃的,要是作为应急食品的确可以支撑到山下。
闷油瓶把东西收好,回到温泉边上,把几个罐头放到温泉里,虽然我感觉不到温度,但照过往记忆和一路上的风景推测,现在的气温应该还是很冷,我问闷油瓶要不要泡一下温泉来取暖。
他点点头开始脱掉衣服,我因为没有体温,在雪山待久了快冻成冻肉,趁著有温泉,我也脱掉衣服试试把身上的冰霜化掉,我的关节快被冷僵了。
闷油瓶索性把我扯过去充电,差不多把那小水洼的水都溅出来,他才把我抹乾塞到睡袋里。
我被包得像一条毛毛虫地窝在睡袋里看他,他把掉到一角的罐头捞出来,气定神闲地坐在我身边开始吃东西,反而我想起我们在热罐头的同一池水里做了什麼,有点不能直视闷油瓶手上的东西。
闷油瓶吃完东西再整理一下,缩到睡袋中跟我挤在一起,把原本披在身上的外套搭在睡袋上,他挤进来就把我抱住,他的体温慢慢透过衣服渗过来,我才真正开始感到温暖。
好久之前的那天,我们也曾这样靠在一起,但那时我的心充满了绝望,我隐约知道自己用尽一切方法也阻止不了闷油瓶,挨在他身边能多一秒就是一秒,相比现在,虽然我还不知道将要在青铜门后面对怎样的”终极”,但我的内心郤很平静,这跟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是有关系的,有他这个守门的大前辈在有关,既然守门大爷当年可以走出来,我们将要面对的一定不是绝路。
而且我觉得要是进了青铜门有什麼危险,照闷油瓶那种什麼也要自己担著的性格,即使我是粽子他也不会让我跟来。
这样综合分析下来,搞不好可以当成跟闷油瓶一起的十年渡假。
我怀抱著这样自娱自乐的心态,跟他走到这里,虽然不担心,但也不代表我对即将要进入的青铜门没有好奇。
好奇心这种东西我在闷油瓶离开之后那十年已经磨灭了不少,剩下的都拿来对闷油瓶的身世好奇了,但现在他就在我身边,我就多出了余力对其他事情好奇。
「门后到底是什麼?」
本来已经闭起双眼在养神的闷油瓶半睁眼瞄了我一眼,调了个姿势把脑袋埋在我的肩上。
「将要死去的变化。」
我还没来得及参透大师的意思,闷大师已经不理我睡著了。
想到闷油瓶虽然牛逼,但也是人,进行高强度的登山运动之后又给我充电,自然会有倦意,所以我也不再吵他,挨在他身边享受门外世界的最后一次相拥而眠。
(TBC)
=
下一站,青铜门
97、
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肩膀,可惜无法闻到他的气味,不过就算我没死,能接他的时候鼻子也毁得差不多了,一样什麼也嗅不到,想我当年想尽办法没嗅出他身上的〃死人味〃,反而对他的味道上瘾了,现在能大大方方躺在他身边,鼻子却什麼也嗅不到了,真可惜。
我们休息了大半天,收拾了一下之后我们就往通向青铜门的缝隙爬,因为目的地已经不远,我们轻装上阵,爬得比记忆中轻松,但我一直紧盯著闷油瓶,生怕他又像那次一样在我面前消失。
但这次他没有消失,我们平安地爬出了缝隙,虽然想著要找机会问问闷油瓶那次消失的事情,但再次看到青铜门的震撼令我忘了这事儿。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甚至还在墨脱的雪山之中炸过它的仿制品,但再次看到这难以相信是人力建筑的大门,还是给人相当大的冲击。
但我也没忘记这里潜伏著凶猛的人面鸟,警戒著随时有怪物冒出来,但闷油瓶似乎不担心,牵著我像是散步一样走近青铜门。
既然他那麼镇定,我也不作多想,紧跟著他往前走直直走到青铜门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站在这样巨型的建筑前抬头张望,实在很难忽略它带来的压迫感,这麼多年之后,我又走到它面前,但这次我不是根据约定来接闷油瓶,而是跟他一起走进去。
闷油瓶取出了上山之前我交给他的鬼玺,把它放在青铜花纹之间的一个凹槽,接著放鬼玺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缺口,鬼玺就这样掉进去不见了。
当我还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远处却传来清脆的敲击声,闷油瓶带著我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在跟他放鬼玺的位置对称的另一边,门上的花纹中竟然镶著另一个鬼玺!
刚才那声音,似乎就是玉石敲落在青铜上的声音,很可能就是这鬼玺由不知道哪儿掉落发出的。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鬼玺不只一个,但刚刚闷油瓶才投入了一个鬼玺,另一个鬼玺就在这边掉出来,难不成青铜门是自助购票器,投钱之后掉车票?
闷油瓶取出了那个鬼玺交给我,让我收好,我还来不及问他为什麼,一阵号角声从门后响起来。
青铜门慢慢地打开,一阵蓝色的雾气涌出来,但这次没有阴兵出现,我们眼前只有像是固体一样的漆黑。
闷油瓶拉拉我的手,认真地注视著我。
「怕吗?」
我看著他,虽然眼前的情况很诡异,但老子没有他的时候尝过蛇毒,被割喉掉下过悬崖,不明不白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毫无记忆地过了十年,也能咬著牙渡过了,虽然将要面对传说中的终极有点紧张,不过他就在我身边我怕什麼?
闷油瓶听到我的答案之后竟然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虽然眼神中泡露著一丝无奈,但我看到他这个表情,我只觉得自己赚到了。
就这样,我们手牵手步入了青铜门后的黑暗之中。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只是踏出了一步,身体好像陷入一层厚厚的泥浆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凝滞感,不会阻碍你的行动,但好像有某种物质覆盖著你的身体,令人浑身不自在。
只是短短自门外走进去几步,手上电筒的光线好像也被那种物质包裹著,渐渐暗淡起来,没走出十米距离,照明已经完全失去功效,而即使我拥有粽子的夜视力,也无法看到周围的环境。
但闷油瓶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拉著我一直往黑暗的深处走。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辨别方向的,四周有一种令人不敢作声的抑压,我只能一直跟著闷油瓶的牵引走,我感觉到我们一直往下走,脚下的路很平坦,虽然不是人工铺设的,但我一路走下来完全没有绊倒任何东西,即使看不到前路也可以保持进进,但在完全漆黑之中前进带来的心理压力非常之大,我曾经很长时间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那不知道何时身边会有危险的生物冒出来袭击的危机感,只是想起也令我忍不住握紧了闷油瓶的手。
我们走了很长的时间,久得我已以为要一直走到地心,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隐约看到走在稍前位置的闷油瓶。
我最初以为我终於适应了黑暗开始看到东西,但细心一想,在没有光源的地方,不管我的夜视力有多好,也没可能看到东西的,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我凝神细看,发现那不是我的错觉,我真的可能隐约看到闷油瓶的轮廓,而且愈来愈清楚。
我终於忍不住打破了周围抑压而沉默的气氛,唤了他一声,他应了我一下,然后把我拉近了一点。
「快到了。」
要是我有心跳的话,听到快要面对传说之中的终极,心搞不好会紧张得跳出来,但我没有这样的机能,於是我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跟在闷油瓶身后,看著周围的光线愈来愈亮。
按照进门的时候电筒的光线失效的情况看来,眼睛渐渐明亮起来的淡蓝色光芒一定不简单,就不知道光源到底是什麼东西可以照亮此处莫名的黑暗,该不会光源就是来自终极吧?
虽然说周围明亮起来,但也只是足够作为粽子的我所拥有的逆天视力才看得见,我借著那淡淡的蓝光环顾四周,竟然发现我们走著的隧道两旁竟然站著一个个的人!
我浑身绷紧,我以为青铜门后只有我和闷油瓶,原来这次我们也有一大堆室友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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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一更XD
98、
我不知道闷油瓶有没有看到,但他只是专心一志地往前走,而我瞄了瞄像是夹道欢迎我们的人影,他们似乎也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反应,於是我也学著闷油瓶无视他们往前走。
但当通道的亮度愈来愈强,周围的环境我看得更清楚,我发现了不对劲,那些这在两旁的人,脸长得不正常!而这种样子的东西我见过,在很久之前,闷油瓶就是混在他们之间在我面前进了青铜门。
「小哥,两旁的是。。。。。?」
「阴兵。」闷油瓶淡淡地告诉我一个已知答案。
其实比起它们是什麼,我更惊讶它们是实体,我一直以为它们是类似幻象的东西,没想到是实体,不过仔细一想,要是只是幻影,闷油瓶没必要装得像它们一样混进青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