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醒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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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直到我听到附近细细的流水声,我知道前面有一条细细的水流流过,既不会水深到担心有肉食蝾螈扑上来,亦少有生物来此喝水,相对是一个应安全休整的地方,我转身跟闷油瓶说:「小哥,前面有水源,我们休息一下?」
闷油瓶点头,我们就在水边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停下来,闷油瓶点起了肌肉男的无烟炉,盛了点水给恢复了一点意识的肌肉男喝,我就走到下方一点的地方试著清洗身上的污秽。
我跪在水边,发现身上的虫液都有点乾了,我嗅不到,希望没什麼怪味儿,衣服已经又脏又破,不能再穿了,我把它扯了下来,沾了水,当成抹布去擦身上的污迹。
反正就算穿著也遮不了什麼,索性就不要了,而且接下来大概再没有什麼需要去把自己装得像活人的机会,刚才一出之后,我已经对闷油瓶还把我视为可理**流对象一事已经不抱期望,这种人类装扮已经无意义,我就准备洗洗回去睡吧。
很难说明我现在是什麼情绪,我无法否应在遇上闷油瓶,还能好好沟通的情况下(虽然可能是我单方面认为),我有偷偷希望过可以说服他我对人无害,让他带我出去,在附近找个什麼地方乖乖躲著,至少可以脱离这片黑暗,见见太阳。
但刚刚只是被血泼一下,我就像那些***怪物一样失了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我平日躲都来不及的怪物竟然被我撕成一片片,还好没有伤到自己人,我他娘的还一直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有人性,没事还会自嘲吐吐嘈,分析一下自己的身世,我还有理智,没有变成跟室友一样只会杀戮的怪物。
直到被这样一试才知自己其实也是怪物,我之前只是没遇上发狂的机会,才以为自己虽然死了但还算是人,还妄想著有一丝丝的希望,或许可以去弥补自己没理行的约定。
现在把自己弄成这恐怖的样子,没被闷油瓶一刀砍了是大命,我还怎敢求他带我出去?
我自己也他娘的不好意思出去为祸人间!
那一种以为找到一点点希望,现实却一巴掌打过来,告诉你,连之前以为是希望的事情也是错觉的打击,真是该死的狠。
我大力地把水泼到自己身上,用手上的破布狠狠地搓乾净身上的污秽,心想搞不好这是最后一次碰水就索性洗乾净一点,把周围的地方弄湿了一大片也没在意,直到闷油瓶叫了我一声,我才停下手来。
我感觉到闷油瓶走到我身后,我不敢转头,只是垂头地跪著,尝试笑著说∶「小哥,刚才吓到你的话非常抱歉,由这里再往左拐就可以看到进墓室的门了,以小哥你的能力,找到机关应该不难,进去就离主墓室不远,你的同伴应该也在附近,其实…已经不用我带路了,本来还想认识一下你的同伴,不过我这样子还是别去吓人了……」
话说出了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嘴在抖。
(TBC)
=
我思故我在,不吐嘈会疯
萌粽可是用自己的人性在吐嘈!
。。。。。。。。。。。。。。请相信我是亲妈!
18、
发现自己情绪太激动,我闭上嘴不说话,一时之间岩洞中就只余下细细的流水声。
竟然说出这样自取灭亡的话我一定是抽了,可能是刚刚淋了一身鲜血,狠狠地掰了一轮虾虫,那狂暴情绪的震撼还未平息,我才会一时冲动说出这样不加思索的话来。
我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大概是闷油瓶拿起了刀,果然是要拿刀来砍了我以绝后患吗?
虽然有这项认知,但我完全提不起劲去反抗,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由内心深处涌出来,可能是因为刚刚一连串事情,引爆了我一直不愿正视的绝望,在斗底下这些日子,我都尽力保持求生第一守则,心存希望耐心忍耐,但大概是我逃避痛苦的能力太高端,久而久之我把最基本的事,就是自己是个死人的事情无视了。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求生,因为我已经死了,无论我怎麼求,人死已不能复生,这不是我自我安慰说我有人性,我就真的是一个人。
被泼了血后发生的事就像把现实甩到我面上一样,让我想起了自己不过是行尸走肉,之前费尽心思求闷油瓶放过自己,还妄想可以出去的希望根本毫无意义。
我当然不想这个还能思考的自己消失,我心里,还是渴望著可以想起那个即使不清楚内容,仍支持了我不知多久的约定,但我已经不是人,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实现那约定,也不知要在这永无天日的地方再待多久才能解脱,若果是这样无望地「活」下去,倒不如被这样的龙背脊砍了也算面上有光,这次可要好好记住自己怎死,别再要被濒死的震撼中才想起来。
不过闷油瓶做事看起来很乾净俐落,要是他砍下来,我应该会死透透,最多是下了地府,可以跟牛头马面吹嘘一下自己是死在怎样珍贵的龙背脊之下。
我还是跪在地上,低垂著头,这个姿势应该很好砍,但闷油瓶迟迟没有动静。
早由一开始说要为他带路时,已经有随时被他杀掉的心理准备,甚至这一刻我甚至觉得被砍了也没什麼不好,但现在这种他随时会斩下来,等待行刑一样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在我忐忑不安之中,一只手突然搭上我的肩上。
意想不到的动静吓了我一跳,差点把神经已经绷得极紧的我吓得跳起来,肩上的手把我按住了,轻轻地捏了捏。
这个动作令我莫名地放松下来,很奇怪,这个搞不好会杀了我的人,总是意外地令我心安。
我慢慢地转身,闷油瓶半跪在我身边,他打量了我一下,把刀放到地上,然后一掀就脱下了自己的帽衫。
我心想,兄弟你把我砍成一块块也不会喷血,弄不脏你的衣服不用脱啊,还是他老兄有秀身材的自恋嗜好?!
闷油瓶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把帽衫递给我。
「穿上。」
我一下慒住了,心说我不会冷啊?一下子没弄懂闷油瓶的用意,手里还拿著自己的旧衣服,不知到底要不要伸手去接∶「啊,那多不好意思?」
(TBC)
=
萌粽为你呈献~~
前三百字伤春悲秋,后三百字天真犯二!
气氛之什麼?就是用来毁啊~~~
19、
此话一出,我看到闷油瓶的表情好像变得有点微妙,我心里叫糟,难不成我这样的客气话听起来太不知好歹?不过细心一想,也可能是无烟炉发出的光影形成的错觉,我不确定自己有这能力令这冰山脸改变脸色。
闷油瓶的反应令我一时之间有些迟疑,原本还不觉得不好意思,他这样反而令我不自在起来,一下子不知应该怎做。
见我没反应,闷油瓶一手拿走了我手上的破布扔开,把衣服塞过来,一副我不穿就他自己帮我动手的架势。
我手里拿著闷油瓶的衣服,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不自然的别扭,大概是因为看惯了的关系,总觉这身衣服要放在他身上才适合。
我还是有点犹豫,但一直被他那馊眼盯著,实在是不敢反抗,慑服於他的淫威,我乖乖地套上了帽衫,伤口被重新遮蔽起来的一刹,那由心底涌出的心安感,令我由别扭变成了感激,把之前被迫暴露出来的伤口收藏起来,令我有一种从新戴起了「人」面具的自在感,闷油瓶会把衣服借给我穿,应该是默许我继续装成人跟他去找同伴,为此我实在无法抑止心里冒出的一丝丝窃喜。
说到同伴,我想起了还躺在一旁的肌肉男,穿好了衣服,我就指指他问闷油瓶∶「那位兄弟还好吧?」
「没伤及内脏,只是失血多,等会会醒。」
「这样就好,」听到情况不致命,我松了一口气,不自觉露出微笑∶「要是像我一样被捅了,还掉到尸堆中,没人救就流血流到死了,就实在太惨了。」
「你说你忘了。」闷油瓶捡起了放在地上的刀。
我苦笑了一下∶「刚刚差点被虫子捅时,脑里面突然闪过了画面,看样子是所谓的刺激疗法?」
我闭上眼睛,刚刚的一团乱令我没有时间细想,现在平静下来细细回想,脑内好像有更多画面被唤醒了。
「我当时在主墓室,不知是谁触及了陷阱把那些虫子都放进来了,当时全部人也慌起来,我记我还能保持镇定,因为眼见的都是比较小的那种,虽然不记得原因,但我知道自己有能力驱走他们,只是我未来得及执行,我就被一只大的捅个透了。」
回忆起死前画面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我有一种感觉,若果不把它说出来,很多细节就无法被唤醒,於是我忍著不快把在我脑内浮现的画面说出来。
「我可能是领头的,其他人看到我出事就慌了手脚,死命往那虫开枪,结果逼得那家伙拖著我掉到下层的尸堆里,但不知因为什麼原因,他们都没起尸……只是我也没等到同伴来救我,血流著流著,就死了……」
我张开刚回复灵活的手掌,想起自己曾怎伸出布满鲜血的手,希望抓住什麼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的感觉,也想起在逐渐陷入寒冷和黑暗之前,我是抱著怎样的深深不甘直到失去意识的。
那绝对不是什麼美好回忆,但我却很高兴可以捡回这一块记忆的碎片,从这样的片段我可以推测出很多事情,首先,我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执念的约定是存在的,直到我死的一刻,我还为不能守约而不甘。
一不小心我完全陷进自己的思绪中,直到闷油瓶拍了我一下,我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闷油瓶看著我,手还搭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半晌松了手,自顾自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著我,我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我跟上,连忙起身站好。
(TBC)
继续心情过山车~
正式回忆杀!!!!
20、
我们走回肌肉男的身边,他好像恢复了些意识,我们走近的时候,他嗯嗯哼哼地闷哼著,我试探地拍了拍他,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了无烟炉的照明,我总算是看清楚肌肉男的样子,他眼睛大大,配上他那扁平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只西施犬。
肌肉西施一看见我就大叫一声∶「哇!粽子!」
要不是闷油瓶按著他,他一扎搞不好伤口又要喷血。
「兄弟你冷静一点!没事的。」我瞄了瞄闷油瓶,发现他完全不打算帮我掩饰,我就决定自由发挥了:「我不是粽子,只是被困在这里好一会才搞成这鬼样子,可能是看上去糟糕一点,但你哪见过粽子会说话,对吧?」
我又瞄了瞄闷油瓶,见他没反对的意思,我就继续扯下去。
「还好刚刚遇上了小哥,被他救了,要不我也餵虫子了。」
肌肉西施看来还是晕呼呼的样子,也没多怀疑,我再交待几句就把刚刚那段掰虾子事件带过了。
我们再休息了一会,让他吃了点压缩饼乾,闷油瓶用衣服和绷带紧紧扎好肌肉西施的伤口,刺穿性伤口不易止血,不过看来西施的情况不太坏,覆在最表面的布料并没有浮现血迹,我想伤口应该是止血了。
休整过后,闷油瓶把西施交给我扶著,重新扭开了电筒,依照著我的指示前进。
虽然西施的伤口已被好好包扎,但我还是担心沾到他的血,於是就在他没受伤的一边扶著他,慢慢地移动。
其实以我的力量完全是可以扛著他跑的,但我现在一副乾乾瘦瘦的样子,若果扛起一个肌肉男健步如飞太不合理,唯有乖乖地撑著他一步一步走。
西施醒了我才发现他是个话捞,才短短几分钟已经让我知道他其实叫阿昌,来自北京,之后他就开始问起我是哪里人。
天知道我来自哪里,我也想知自己是哪里人,是不是有家人,有没有谁曾等著我回家。
要随便唬弄过去非常容易,但这个问题就是把我窒住了,我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这时,在前方的闷油瓶说了一声「到了」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和西施抬起头,人工建筑重新出现在我们眼前。
那是跟我和闷油瓶最初跌进那房间差不多的地方,一样有著一个人高的出入口,但这个通道比我们之前进出的更宽,我们三个很轻易就可以一起进去。
当我们重新踏上人工铺设的地面时,我竟然有些安心,这是种很纠结的感觉,我知道洞穴的危险性更高,回到墓室范围感到放心是合理的,但若果是正常人,是不会像我一样有一点点回到家的感觉。
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注意,我决定不再分析自己的精神状态,当我打算把西施放下再去帮闷油瓶,但他已经用他的黄金二指在墙上摸著,我还未找到个好地方放下西施,他已经摸到那开门的机关所在了。
他示意我们过去,我从善如流地就扶著西施走过去,他一按机关,我们就重新被翻到墓中。
一回到墓中,一直不绝耳的细碎水声就消失了,虽然感觉不到,但我相信墓内一定比外面乾爽,因为地上不再像外面一样带积水,我一直认为墓内一定有特殊通风保持乾燥,因为这墓充满了各种通道吸引洞内生物进出作为守墓兽,这设计一定会带来水气,但我在下面躺了那麼久,非但没有腐烂,反而逐渐枯乾,可见墓中一定非常乾燥,我有推测过墓中有往外的通风口,只是我一直无法找出来,找到的话也不知能不能作为逃出外面的出口。
在密封的环境中,细微的声音能传得很远,我们站在暗门口,当机关停止,墓室回复寂静,我们就听到不远处有声音向我们步步靠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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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段~~~
欢迎再光临墓中XD
21、
我们立即提高了警戒,我感觉到我扶著的西施整个人都绷紧了,闷油瓶的手搭到刀柄上,但当我们听清楚靠近的声音和看到照射的光线时,他们明显放松下来。
明显是人的脚步声,还有夹杂脏话的对话,再加上电筒的光芒,至少我没见过这里有会发光的生物,来者肯定是活人,看到闷油瓶他们没那麼警戒,我想正要过来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同伴。
我们留在原地没动,以免迎上去会吓到对方,经历过西施那被吓到的乱枪扫射,我想谁也没兴趣去撞枪口,刺激大约也是在紧张情绪中的来者。
没多久,我们就听见了对方惊讶的抽气声。
「阿昌?!小哥?!原来你们没事?!你们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三名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