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声声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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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溜达了那么久，也该回来看看了。”陆灼抱着唐默跳下骆驼，“这是邀请我今晚去你们那儿喝？”
唐默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个人，他唐家堡的打扮太过显著，对方一看他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冲着陆灼露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陆哥赏脸那必须喝，等着我们跟老大说一声去。”

傍晚的大漠很冷，身处马贼的据点里，裹着他们常备的厚重的毯子，唐默手里一碗酒气热烈扑鼻的酒。这边大部分都是西域人，能歌善舞的很，和陆灼又是分外相熟，大漠里的人通常都是豪爽又奔放，跳起舞喝起酒来都不拘小节。
唐默看着他们在篝火旁月光下大声唱歌，也不免微微笑起来，脸上有憧憬的神色。
没一会儿陆灼拿了大漠里特有的食物来，整只整只的动物被拨皮拆骨直接上火烤，撒上香料，喷香扑鼻。两个人穿的都少，一起裹着毯子，喝着用奶酿成的酒，大口大口吃着肉。月光盈满地洒在黄沙上，远远看着银白一片。
唐默靠着陆灼，把皮囊里的酒一口一口喝干净，然后把已经空了的酒囊倒过来。
“不许喝了，吃点东西。”陆灼掰了一块烤的香脆的饼递过去，火光映着他比汉人要白的面颊一片燎烈的红色。
“月亮真大。”唐默叼着那块饼，盯着月亮，他喝的有点多了，面上一片奇异的痴迷神色，慢吞吞地说，“我都没见过……”
陆灼酒量好，觉得唐默这幅样子难得一见又特别好玩，凑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子：“想一直看吗？”
“想。”唐默回答的斩钉截铁。
下一刻被对方揽进怀里，两个人互相偎着，看着这群大漠儿女不知疲倦地跳舞唱歌。
“过了这一片沙漠，前方就是胡人居多的绿洲了，明早我们到那里，大概傍晚的时候可以到目的地。”
“三生树吗？”唐默仰着头问。
“是啊……”陆灼低下头和对方的额头抵在一起，借着月色吻了吻他的嘴唇，“不着急回家吧？”
唐默摇摇头：“唐小雨应该出远门了。”
“那等他回来呢？”
唐默想了想，似乎是有点困了，反应都慢了好多。
陆灼有意逗他，继续问：“你回不回唐门？”
“不回。”唐默看着对方，眼睛很亮，“跟着你。”
陆灼抓住他的手，扣成十指相扣的样子，对他温柔地笑：“好，跟着我。”
大漠的夜晚，寒冷又温暖。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走了，过了烈日烘烤下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去绿洲歇了歇。好在这绿洲虽然不大但是旅店民居一应俱全，还碰上了陆灼小时候的玩伴。唐默在这地方溜达的时候，机关小猪也一蹦一跳地跟着他。
陆灼心情好啊，确定了心意的两个人干什么都舒心又妥帖，买了一会儿赶路时要用的水喝干粮，两个人没在这片绿洲逗留多久就又上路了。
骆驼还是那头，两天相处下来这头骆驼也知道自己两个主人大概都是什么样的，唐默还没过就它就自己凑过来，样子竟然还很友好。
唐默伸出手揪了揪铃铛：“你渴吗？”他拿出水壶，在骆驼面前晃了两晃。
骆驼瞟他一眼，转身走了。

连着赶了两天路没怎么好好睡觉，唐默和陆灼都挺累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大漠的深处有一片很小很小的绿洲，然后盖着几间屋子，竟然还有两三头牛羊在悠闲地吃草。
唐默抬眼看过去，看见一个身着明教服饰的少女坐在屋顶上。
那姑娘长腿细腰，皮肤白的像是月光，眼睛是明亮的碧色。看见陆灼他们走过来，她从屋顶上跳下，身形极快，一晃就到了两人面前。
“陆师兄，终于等到你了。”
陆灼朝她笑了笑：“不在往生涧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圣女说你们今天就会到，我就提前跑过来了。”
陆灼给唐默解释：“这是我师妹乌沉，常年在圣女座下习武，今天是特意过来接咱们的。”
女孩看了唐默一眼，笑眯眯地问：“这个是……嫂子？”
不得不说这个称呼还是吓到唐默了，他摸摸鼻子，冲着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好了乌沉，我们在这地方休息一会儿，晚上过去。”陆灼拍拍女孩的头，“程悄也许过几天会来，到时候你们可以见面。”
提起这个名字，原本眉眼弯弯的姑娘眼睛忽然瞪圆了：“好啊，上次还没分出胜负呢她就跑了！”说完转而诡异一笑，“是不是那叶家哥哥还没追上呢？”
唐默不明所以，好奇地望了陆灼一眼。
“啊，就是上次咱们见到的那个天策姑娘，她喜欢一个藏剑山庄的小公子，正努力呢。”陆灼笑着摸摸唐默的头，“唉还好我已经不用努力了。”

傍晚来的很快，吃过一顿饭又睡了一觉后再起来，特属于大漠的明月又已经悬上半空，唐默听到陆灼在门前叫他，于是走出去，看见对方骑在骆驼上，远远的朝他伸来一只手：“来，我带你走。”
唐默乖乖坐上骆驼。
这次他们赶路的速度和白天不一样了，几乎接近于闲逛。
“去哪里？”唐默忍不住好奇。
陆灼嘿嘿一笑，抬起手指了指前方。
骆驼绕过被风化的嶙峋怪石，一片被山石围绕的沙漠在他们眼前出现，在沙漠正中耸立着一棵树，树干很粗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有藤蔓依附在上面盘旋到枝头，而那树上全是淡紫色的花，在月色下似乎泛着光华。
这是中原难以见到的奇景，没有水源，没有绿植，天地间仿佛就剩下这一棵树，劈开混沌的宇宙，让明月高悬。
唐默还发现，树旁有无数蝴蝶在飞。
“这是三生树。”陆灼拉着他的手走过去，“漂亮吗？”
“漂亮，从来没见过。”唐默赞叹。
“我们明教有个传统，”陆灼笑了笑，揽着对方的肩，“就是有了心上人，都会带过来，看看三生树。我师父和师娘就是这样的。”
“真漂亮。”唐默把手放在树干上，看着树梢上大片大片浅紫色的花。
陆灼偏着头看着他，嘴角的笑一直都在。
没一会儿，唐默转过头来，把一直盖在脸上的面具取下来，拉过陆灼的手，把那沾了他的体温的面具放在对方的手心里。
“送给你。”
“拿了你的面具，以后就是我养你了。”陆灼笑道，把面具揣好，“走吧，带你去别处看看。嗯……以后也是，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唐默也笑：“好。”
于是两人牵着手，朝远处走去。

夜风掠过，卷起几粒砂砾。
此时正是，月上梢头，月正明时。


作者有话要说：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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