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捕-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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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式微皱眉,明明口口声声索要利益的是言齐,他怎么就能如此堂而皇之的指责言战脑子里只有利益?她恶心了,为有这样一个用泪水敷衍亲情的父亲。
顾双城知道言齐最近一直在撺掇言氏内部的一些老人,要他们帮助他从言战手里拿回大为金控,说服他们的说辞也极其简单,那就是提醒他们要是言战嫁人了,那大为金控就成了本世纪最让人跌破眼镜的陪嫁。
言赋也知道大为金控是整个言氏五矿的命脉,言齐真是知道挑时间,言战收大为金控已经快一个月,这期间大为金控的股价一直走高,即便是最近出了这么大的负面新闻,大为金控的股价还是在向上升,言战肯定是注入了充足的资金进去。
“二哥。兴师问罪也得找准时间、地点和人物。二叔公刚去,我们不能在他的遗体面前这么大声说话,到了回魂夜,我怕他老人家,找不到回家的路,三个孩子都在这里,你只凭一时怒气的说出这么有损你我兄妹感情的话,孩子们可是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的,不利于维系我们家族之间深厚的感情,叔公啊,是最见不得这样的。”
言齐后退了一步,如今这言战真是炼得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冤枉话砸进去,偏生没砸她一个血窟窿出来,他咬了咬牙。
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三叔公走进来,看那步伐就是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趾高气昂,如今二叔公没了,家里头最大最有权势的就是眼前这位了。
“哥哥啊,弟弟来迟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三叔公坐在床边,老泪纵横的握住了二叔公的手,他双手发抖,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到后来就哭得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言战怕他情绪失控,让言式微赶紧看好了,要不然,一天去了俩,她就等着背一世恶名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一世恶名了,等三叔公哭完,定然是一番“枪零弹雨”“煎炸烹煮”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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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节
SHOT Ⅰ溺渊の始前被遗落的楔子
——顾双城从少管所出来那天;发现自己仅剩的小包里,只有三十块零钱和一块摔烂的旧手表,爱马仕的经典款式。轰隆的暴雨砸个不停,雷光电闪的,像是在给她庆功,包括重获可贵的自由;和实施报复的权利。……能再见到那个亲手把她推进少管所的变态姑姑,她全身都因为仇恨而兴奋起来。
——言战打开车窗;看着这一季停不下来的雨水,长嘘着揉了揉鼻梁;连日来不停歇的高层会议令她疲惫不堪,面对她手下一帮叫嚣着变革的功臣,和那些誓死扞卫言氏传统的元老;她夹在正中间,就快找不到平衡点了。车里挂着平安符,而平安符上悬着一张全家福,她眯起眼睛,开始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照片里只有十岁的顾双城……
☆、家族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抱歉,只要是晋江订阅的,无论是手机还是网站,都属正版,让你们困扰了,是我嘴笨,话都说不周正。请你们原谅我。
费了这么一大撮吐沫星子;原来不过就是眼红着大为金控。
这可怎么办好呢,就算是言齐他瞪瞎了他那双和言忱有那么一二分相似的眼睛,言战也不可能给他。程源望了一眼言齐,没等他那厌恶外姓人的嘴唇张开,他就在言战耳畔,用不大不小的但整室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言总;请节哀,这是您的家事;我先出去了。”省得言齐赶人,又拿着话柄子戳言战的脊梁骨。
程源一走;三叔公的哭声也隐隐的降低了一个声调。
言齐不再吭声,他状似哀伤的低着头,从他的侧脸看过去;一如当初言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时的侧脸一眼,睫毛缓慢的眨动,他就像是一个思索着如何凿金洞的铜鼹鼠。
言战抬手示意,那两名急救的男佣立刻垂首立到一旁,家里的医生捏着听诊器,他黯然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门。言战走到他身边去,这位从言忱幼时就忠于言家的林医生十分寡言,他眼眸不忍的望着窗外晦败的天空。
“也是这样的天气。是么?”言战低声问。
“是的。”林医生看向言战,言忱也是在这样一个平静而又稀松平常的一天里,不期然的离开了,那天早晨林医生给言忱做检查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已经冷了……“二叔公的心脏病我也听老家的中医说过,说是能熬到明年春天。”
言战侧过头去,三叔公已经哭至平静,三个孩子的表情各异。林医生把手轻轻的覆在言战的手腕上,若有似无的给她把了一会儿脉,顾双城见状,倏然看了一眼言战,为了不让顾双城担忧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言战看向林医生,低声说:“我没事,只是一夜没睡,有点憔悴而已。”
言战欲抽回手,林医生却轻捏住她的手腕,他又切了一会儿脉,如此切脉切了四次,林医生终于抬起头来,他出神的盯着言战的双瞳,就像是言战的眼底藏着什么会变形的妖精,言战眨了几下眼睛,“我只是最近…………”
“别动。”林医生掀开言战的眼皮瞧了瞧,顾双城立即走过来,“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的。”言战说。
林医生看了一眼顾双城,他在言战耳侧说:“你中毒了……等这里散了,二叔公的死因,我再细说给你听。”
“…………”言战立刻敛住表情,顾双城立刻问:“到底怎么了?”她拽住言战的手,言战摇摇头,“没事,林医生说我最近肝火太旺。”
“是的。”林医生点点头,“这样下去会熬坏身子,要注意休息。”
“如果只是肝火太旺,为什么你要在她耳边说?”顾双城看向林医生,全言宅上下如今都是她的人,除了老陈,也除了这位无法开除的、背景不明的、没有什么朋友的林医生,这个老头能在言战耳边说话……这是顾双城第一次看到一位男性有幸如此自然得当的在言战耳边说话,而言战居然没有在两三秒之后摸摸她自己略感不适的耳朵——她信任这个顾双城几乎挖不出什么秘辛的老头。
“顾小姐。”林医生低声开腔了,直呼顾小姐,三个字就把顾双城疏离开,仿佛她问这个问题很没有礼貌,“失陪了。”
林医生站到一旁去收拾医箱,言战拍了一下顾双城的肩膀,“这不是问医就诊的场合。放心吧,我没事。站到小赋和式微身边去。好么?”
“……”顾双城点点头,她望了一眼林医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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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啊,你过来。”三叔公有些虚弱喑哑的张开了嘴,言战微微低着头,半跪在好像哭掉了半条命的三叔公膝下,他又招了招苍老的手,言齐立刻跪过去,哭着说:”三叔,是我们小辈不孝,您千万不能太过伤心,我们已经失去二叔了,不能再失去您。“
“是的。”言战点头,二叔公叹了一口气,“真是岁月不饶人呐,言战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父亲去了,如今你二叔也去了……”
“二叔膝下无子无女,他如今就这么与世长辞,三叔放心,二婶那里,我一定妥善安置。我会叫几个堂哥,肯定是要守灵七日的。”
二叔公有一个儿子,可惜活不过三岁就夭折了,大约是早年丧子,所以看待言忱尤其亲厚,特别是言忱的父亲言矩过世后,更是大力扶持言忱,言矩生前在三个弟弟中,也最为看重这位二叔公。看在父亲和长兄的薄面上,二叔公对言战的诸项事业,也基本开绿灯予以放行,在保守而恪谨的言氏内部,众人皆知二叔公就是一杆秤的存在,如今这杆秤断了。
三叔公有两子三女,两个儿子不顶用,除了花天酒地干不了正事儿,顶着一份言氏的闲职还三天两头的出岔子,三个女儿都移居国外,三叔公本来是很想扶着自己的儿子上位,可惜他们两个是比言齐还要扶不上墙,董事会上一票都没捞到,故而他视言齐为亲儿子一般栽培照料。言战如今半跪在这位三叔公的膝下,却明显感觉言齐靠得近一些,这一看过去,三叔公和言齐真是情同父子,一晃神,言战又想起云老爷子弥留后那嘴角的一抹笑容……是那样的安详。
“言战啊,你在商场历练了这么多年,为‘我们的言氏’立下了汗马功劳。”三叔公用手帕擦擦泪眼,含混的说。
什么叫你们的言氏?三叔公这就开始摆谱了吗?言式微皱紧眉头,她看着言齐像被阉了个干干净净的太监一般匍匐在三叔公脚下,心里的恶心更是有增无减,她又看向半跪的言战,言战虽然是半跪着,可为什么就没有半点言齐的奴才相和谄媚逢迎呢?
“都是二叔公和三叔公的细心照拂,我才能在商场上为家族出一份微薄之力。这是应当的,我姓言呀。”
微薄之力?姑说得也太轻巧了,整个言氏家族谁不知道言战是一家之主?越是功高,越是得谨言。言式微向言战身边跪了跪,言赋也跪在言战身旁,这下顾双城反倒没有就近的地方可跪了,她索性挪了一下膝盖,今日她打电话让言齐过来,本就让言齐对她多了一份小信任,这时若是跪在他身边,那就再能博一份认可了。
言齐见顾双城跪了过来,心里倒还真暖了一分,他知道如今他和言战已经撕开脸,就算言战从前再怎么看重顾双城,现在恐怕也要另眼相看了,他又想到当时顾双城因言式微受了牢狱之苦,心里就愈发怜悯起这个女儿来。他甚至觉得这个女儿和自己很相似,在言家,都是无法抬头直背的人,确切的说,是都被言战的光环淹没了,变成了对这个家族都无关紧要的人。言齐伸出手去,轻轻拍了一下顾双城的肩膀以示安抚,顾双城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头,明明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确充分调出了此刻言齐的慈父之心,是的,在这位慈父看来,顾双城就像一个长期遭受打压的怯懦孩子,就连点点头都不敢抬头直视。
“老三。你和陈非的婚约,我同意了。你们订婚的时候我没去,嘴上不同意,是舍不得你。”三叔公哽咽着说,“我舍不得你。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独身一人,为了我们的家族荣耀,你牺牲的太多。现在三叔是心里同意了,老三,你终究是女人,再能干,还是要嫁得好才行。为了你将来的美满,三叔就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也不能再耽误你。你二叔是老糊涂,一直给你的婚姻打岔,如今他人不在了,你爱着谁,就和谁过日子吧,家里,没人再会阻拦你的幸福。”
“是啊,言战。你和陈非既然早就订婚了,还是尽早完婚的好。我看到别人家的妹妹连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是单身,二哥心里也不好受。你瞧瞧双城和式微,二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一个女人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言齐帮腔道。
居然在这时候让言战考虑婚事?亏得三叔公说得出口,言赋开口道:“三叔公,二叔公的遗体就在您身旁,他人一走,您就要抹掉他的意愿?您也知道,二叔公根本不同意和陈非结这门亲。三叔公,您今天一定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我不累。熙和,我只是看着你二叔公走了,顿感世事无常,你姑姑这么多年,又要照料家里,又要看顾公司,还要管着你们这三个孩子,真真是辛苦她了,若她能早些结婚,对她也是好的。”三叔公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老三,二叔公过世的事情,暂时只能这么压着了。要是被媒体知道,我看股价会再跌一次。”
在三叔公没来之前,言战就早已经吩咐下去了,轮不到三叔公嘱咐。这个三叔公,究竟想说什么?言式微已经快听不下去了,家里刚死了人,就开始谈论婚事?这也太火烧屁股的瞎着急了。
“这是自然。我会吩咐下去的。”言齐立刻应道。
三叔公见言战未答话,就开口道:“老三。我想了很多天,直到你二叔今天就这么离开了,我才想明白。你,和陈非,最好是现在完婚,这样,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让所有媒体的视线集中到你们的婚礼上,也可以给家里冲冲喜,你说,这到年底了,事情接着一件又一件,真是我们言家的大灾之年。”
“嗑嗒”一声,卧室的门开了,是从港口赶回来的陈管家,他脱下帽子,看向躺在床上已经不可能有救的二叔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来迟了。”。
“老陈,你不必太难过。活到这把年纪,生老病死早该看开了。逝者已矣,生者还是应当好好恪尽职守。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伤了身子,快起来吧。”三叔公站起来,亲自走过去搀起陈管家,陈管家老泪纵横,“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早晨我去港口前还来给二叔公请过安,早晨……还是好好的。”
“别难过了,老陈。我看门口那么多记者,你早晨出去一定被跟了吧?”三叔公看向言战,“哎,你瞧瞧,言家上下如今都饱受外面的流言纷扰,老三,这时候你若是能和陈非结成连理,那是再好不过的一剂良药,你自己可以脱身,也保了我们全家老小的安宁。对于女人来说,名节声誉,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三妹,既然你和陈非迟早是要结婚的,倒真不如趁着现在。刚才二哥太悲伤了,说了许多不对的话,二哥不是谴责你,那些流言也不是你搅出来的,二哥是爱之深责之切,二哥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妹妹就这么被人说臭了,今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现在要是结婚了,婚姻生活美满了,旁人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言齐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