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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官倌雎鸠-第27部分

小说: 官倌雎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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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肆

  “这年头做太傅的不比做丞相的容易,操心皇帝公事,还得操心他的私事……”

  一旁的沈赞絮絮叨叨发牢骚,一路上贺玄愣是半句话都没空插上,见他终是住了嘴,才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沈赞抿抿唇,道:“先将人寻到再说。这日头晒得我头晕,还有多久才到禁军营呐?”

  贺玄将宽大的衣袖举起,遮在沈赞头顶,道:“我替你挡会儿日光,再走一段便到了,可别真晕过去。”

  沈赞忙推开他的手臂,嫌弃道:“好歹七尺男儿,说说罢了,能有那么容易晕厥过去?小看我嘛,贺相。”

  贺玄默默地垂下长袖,他只想对沈赞体贴些,不想见他受苦,大抵动了真心的人都如他这般愚笨,过犹不及吧。

  白止告诉沈赞,皇后曾经私会的那位负心郎是禁卫军中的士兵,没有职位,毫不起眼。想要找到他,必定得先来禁军营询问。而皇城禁卫军自交手于萧霆真之后,训练频繁,更为严苛,平日可见士兵城内巡逻时松松散散,近几日已完全不见此种现象。沈赞暗叹萧霆真训兵有方,贺玄想要提防他不无道理。

  禁军营位于皇宫以北的近郊,禁卫军分成两种,一是守卫皇宫的,二是巡逻皇城的,前者自然比后者高一筹,那位名叫柳向宏的负心郎不过是巡逻皇城卫兵中的普通一员。据说皇城卫兵有一千多人,数目已算庞大,沈赞当时苦恼如何寻人,贺玄则一语点破道:“向副将要份名册即可。”

  ……还是丞相大人明目张胆。

  到了禁军营大门口,守门士兵自然拦下了他们,贺玄掏出腰牌亮给他们看,“我是右丞相贺玄,请放行。”

  “啊,是贺相大人!”交叉的红缨枪立马立起,放行。

  沈赞随他进入营地,笑眯眯道:“贺相亮牌时颇有风范,气势凛然呐。”

  “过奖。”贺玄无视他的调侃,淡淡道。

  “嘁……”沈赞不满他的面无表情,道,“去哪儿寻副将?这营地颇大呀,我听见那头传来喝哈声,莫不是在操练?”

  贺玄静心一听,果然,于是朝沈赞点点头,“走,这边。”

  不过两个人刚走过一顶帐篷旁,只听里头传出怒喝声:“蒋冰!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贺玄脚步一滞,蒋冰?

  “张将军,是他满口胡言,我才忍不住动的手。”

  “柳向宏,你说什么了?!”

  “我……我……”

  沈赞惊喜地发现他们此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激动地捅了捅贺玄的胳膊,“里面是不是有人叫柳向宏?我们进去瞧瞧?”

  贺玄犹豫着突然闯入是否失礼,沈赞却是迫不及待一把掀开帐篷走了进去,爽快地把贺玄扔在了帐外。

  “唉……”贺玄无奈叹气,赶紧跟进去。

  刚一进去,就见原本的三人怔怔地看着自己,贺玄只好道:“在下贺玄,当朝右相,前来公办。”

  低头杵着的蒋冰忽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玄,“霈泽?!”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人鼻青脸肿,不明所以地看着闯入的二人。

  张副将是见过贺玄的,赶忙作个揖道:“贺相前来公办,末将有失远迎啊!”

  贺玄摆摆手道:“张将军,这二人犯了何事?”

  “我也不甚清楚,这两个人方才扭打在一起,扰乱营中秩序,故而我现在问清缘由,要责罚他们。”

  蒋冰此时不过是一介禁军士兵,地位大不如前,脸上挂着彩,有些难堪地垂着头,不敢多看贺玄。身边的柳向宏忽的哭诉道:“将军,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打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啊!”

  沈赞在一旁立着,突然出声道:“蒋冰,你为何打他,不说清楚是要被重罚的。”这厮怎么说也是小皇帝的心爱之人,如今混成这副模样,也是令人唏嘘啊。

  蒋冰听见沈赞问他,几番挣扎下才道:“我、我刚才走过练兵场,听见这个人在那里向人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曾与当朝皇后私会,我觉得不堪入耳才……才动了手。”

  贺玄心下一震,便明白蒋冰在做什么,他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小若,不想让他戴绿帽罢了。不过这柳向宏倒真的并非满口胡言,他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沈赞也听明白了,笑道:“原来是这位将士在信口开河呀,蒋冰曾是皇上的侍读,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柳向宏惊慌地看了一眼蒋冰,没料到此人居然来头这么大,“我……我说的话都是……”

  “将士,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呀。”沈赞继续道,“若是你一直吹嘘这等子虚乌有的事,并不能替你赢来众人的艳羡之光,只能带来牢狱之灾啊。”

  张副将对宫闱之事毫不了解,只是听了沈赞的话,觉得颇有道理,于是朝柳向宏道:“我手底下确有不少人向我反应,你在男女□□上颇不检点,时常调戏良家妇女,流连勾栏,但看在你家还算有权势的份上,我就睁一眼闭一眼,今日这事闹到贺相跟前,着实丢禁卫军的脸,不罚不行。”

  柳向宏在入禁卫军之前是京城小富人家的子弟,确有纨绔之气,很爱勾引单纯女子,他与当朝皇后也确有一段情,只是没想到那女子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气不过,每逢有人就吹嘘自己与皇后的秘密情史,众人半信半疑,笑笑也就过去了,没料到今日被冲出来的蒋冰狠揍了一顿。

  “将军,既然两人都有错,那就都责罚吧。”

  贺玄淡然道,蒋冰一听,错愕地望着他,沈赞见了蒋冰这呆愣愣的表情,笑了,道:“蒋侍读本是左相之子,下放到军营磨炼,将军不必顾忌什么,尽管按军规处罚就好,不过不要打残了。”

  贺沈二人不愧是滚一个被窝的,一个铁面无私,一个坏水一肚,蒋冰本指望他俩给自己说情,没想失算了,认栽吧。

  柳向宏知道军棍的威力,暗自后悔自己曾说的那些话,告饶道:“请……请将军轻罚,我、我知错了,今后再也不会胡说八道,再也不会勾搭姑娘了。”

  张副将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被贺玄见着了,实在难下台面,道:“二十军棍,领罚去吧。”

  蒋冰率先领命,抱拳道:“是!”

  柳向宏见他那么干脆,自己唯唯诺诺实在丢人,也只好跟着抱拳领命,然后出帐领罚。

  日头正毒,蒋冰和柳向宏趴在长板凳上,军棍一记一记落在背上,只能听见他俩的闷哼声。

  贺玄站在蒋冰身后,负手不语,沈赞靠过来,轻声道:“皇上见了这场面,定心痛难当。”

  贺玄瞥他一眼道:“那你别告诉他。”

  “我自然不会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我管不着呀。”沈赞晃晃脑袋。

  “这里出了何事?——”

  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沈赞一回头,看见萧霆真披着甲胄走了过来,于是立马埋首贺玄的肩头,“糟了。”

  “大将军,这二人犯了军规正领罚。”张副将道。

  萧霆真“嗯”了一声并不关心,因为他看见了沈赞,当然也忽略不了贺玄,“贺相与太傅来此处作甚?”

  “公办。”贺玄简要道,“萧将军近来可好?”

  “不错,”萧霆真笑笑,眼中带着看不透的光亮,“太傅近来可好?上次一别,甚是想念。”

  沈赞躲也躲不过,只好假惺惺道:“酒量不好,让将军看笑话了。若是无事,我们先告辞了。”

  萧霆真伸手一拦,道:“太傅且慢,难得我对太傅一见倾心,不妨来帐中斟饮一杯如何?”

  贺玄倏地睁大眼,一见倾心?武将的用词水平如何低下么?萧霆真好歹是江安王的儿子,怎么说话的……

  沈赞做贼心虚地扫了一眼贺玄,见后者狐疑地盯着萧霆真,登时心乱如麻,结巴道:“这……这多不合适?将军要务在身,我们不便打扰吧。”

  “这几日禁卫军事务我已上手,太傅无须为我担忧,若不愿在军营一叙,回城也行。”萧霆真笃定沈赞不敢在贺玄跟前暴跳如雷,肆无忌惮道。

  “啊……!”

  二十棍落完,蒋冰满头大汗地翻倒在地,狼狈不堪。

  贺玄一惊,扭头看了看沈赞,道:“萧将军盛情邀请,你就别再推辞了。我带蒋冰去就医,回头来接你。”

  “贺……你!”沈赞目瞪口呆,气得眼角都抽搐。这厮怎么回事,竟将他活活地推进了火坑,还不带怜惜的。

  萧霆真浓眉一挑,似乎察觉出沈赞眼中复杂的情绪,暗暗冷笑,道:“既然贺相都这么说了,太傅还犹豫什么?与我来吧,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霸道地揽过沈赞的肩,将他拖去,沈赞眼睁睁地见贺玄俯下身去关心蒋冰,不再看自己一眼,气得心都疼了。

  就算不在乎,也不能这么不在乎啊。

  “贺、贺相大人,回头你不用来接我了!”

  沈赞高声嚷道,咬着牙转回身,自暴自弃地被萧霆真带走。

  贺玄抱起蒋冰,抬起眼望着被萧霆真紧紧搂在身前的沈赞,觉得刺眼极了。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贺玄真的还没意识到萧霆真真是他情敌。。。

  有亲让我赶紧让他俩互通心意,我想说,快了……

☆、叁伍

  沈赞自然不是吃素的,一进萧霆真的帐篷,立即将人一把推开,恶声恶气道:“搂什么搂,我与将军不熟!”

  萧霆真看他凶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笑起来,“方才怎么不推开我?做戏给贺玄看?”

  沈赞心里一紧,脸上装作毫不在意道:“我为何要做戏给他看,不过是不想在将军手下面前拂了将军的面子。”

  “原是为我着想,本将军真是感动不已,唯有多请太傅喝几杯道谢了。”

  沈赞撇撇嘴:“我不想喝。”

  “哦,不给我面子?”萧霆真压下杀气腾腾的眉。

  沈赞见他欲发作,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自顾自靠着木桌坐下,道:“怎么能不给呢,只是喝醉了怕丑态毕露,脏了将军的眼。”

  多年过去,沈赞仍是喜欢绵里藏针地说话,面上见他笑脸盈盈,嘴中吐出的话语却是刺耳万分。当年他常与徐梦澜拌嘴,争得不可开交时便寻萧霆真来公断。想起那时沈赞亲昵地挽着自己的胳膊,嚷着“霆真你倒是来评评理”,真真恍若隔世。或许当时沈赞是无心之举,但却让萧霆真魂牵梦萦多年。

  “将军,你发什么愣?”沈赞拿起桌上一只酒杯,敲了敲桌面,“若是无心招待,我便告辞了。”

  萧霆真回神过来,看向他,道:“酒都是皇帝御赐的,你应是喜欢喝的。”

  沈赞不甚在意道:“若说京城中我最中意的,便是绮莲坊的酒了,御酒虽好,但华而不实,王侯贵族们喜爱,我却觉得一般。”

  萧霆真嗤笑一声:“你需要我说一句,你就拆台么?真当这么厌恶我?”

  “萧霆真,你若是只想与我做朋友,我自然不会这么讥诮你,谁叫你非得、非得……”沈赞总不能说他非得得到自己。

  萧霆真敛下眸子,拿起酒壶替沈赞斟了一杯,随后又给自己斟上,他一扫几日前狂妄霸道的模样,淡淡地笑了笑,道:“你说我执着的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个承诺,但我现在想郑重地告诉你,重新见到你时,我仍是喜欢你,那种感觉不曾变过。”

  “可我变了,”沈赞抢白道,“多年前我是让你知难而退,现在仍是如此,在你告诉我之前,梦澜已与我说了,他喜欢你,那样我更是对你无感,君子不夺人所好,就是如此。”

  萧霆真压下隐隐的怒气,如豺狼般紧盯着沈赞,“你就是为了徐梦澜才不愿接受我?”

  “不,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上你。”沈赞耸耸肩,“爱不爱,又不能强求,将军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

  “呵。”

  萧霆真倒是被他绝决的口气气笑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斟满,再饮尽,沈赞见他神情郁结,明白自己的话狠了。他与萧霆真本可做生死之交,无奈感情变味,那便无法继续。

  “我敬将军一杯,祝将军万事平安。”沈赞勾起一抹摄人的笑意,举杯道。

  萧霆真复杂地望着他,也举杯,“别人都祝我步步高升,只有你祝我万事平安,呵呵。”

  “将军再高升,不怕高处不胜寒?”沈赞挑眉。

  萧霆真无法抑制心底那股翻涌的潮汐,他越是看着沈赞,越是想占有他,多年的思念化作巨大的心结盘绕在胸口,是他呼吸困顿。执念乃是世间最可怕的情绪之一,一旦无法化解,即将愁肠百结。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倒是极快,萧霆真起身又从角落堆累的酒坛中拎出一坛,放到桌上,笑道:“接风宴上装醉,此时怎么不装了,沈赞?”

  沈赞喝得双颊扑红,眼中含水,说话也变得软糯起来,“此时装醉……不就任你为所欲为了?”

  他身形纤细,面庞消瘦,比起女子虽高大多,但与萧霆真的身形一比,简直瘦弱,盈盈一握便可全掌。

  “若我确是想为所欲为,你会如何?”萧霆真眸中的瞳色渐深,欲念的赤焰染红了他的瞳仁。

  沈赞冷笑一声,不以为意,“有本事你来呀,我早就说了,我不会从的。”

  砰!

  萧霆真狠狠地拍下酒杯,猛地起身,向前一把扯过沈赞的手腕,沈赞一个不稳,跌入他的怀抱,紧接着就被他拦腰抱起。

  天旋地转之间,沈赞已被他扔到了帐中的床榻上,萧霆真欺身而上,牢牢地将他压于身下,不由分说便开始撕扯沈赞的衣物。

  夏日的服饰本就单薄,没扯几下,沈赞白皙的胸膛便袒露出来,两点红樱若隐若现。

  啪——

  一个巴掌甩在了萧霆真脸上,沈赞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清醒至极,“若是想泻火,你大可去找小倌。”

  “你,不就是?”萧霆真咬着牙阴沉道。

  沈赞一把推开他,也不急着整理衣衫,坐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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