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问所有人-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儿。海,就我国南海曾母暗沙以北吧,不能死了还被人扣上不爱国的大帽子。自从同学欧洲夏令营回来后说埃菲尔铁塔下面脏死了,我就对在阴雨蒙蒙的日子里站在伦敦塔桥上静静地看泰晤士河水缓缓流出(or流入)伦敦的理想彻底不感冒了。一生没给国家做出什么贡献,死了也不愿占着那一方泥巴,骨灰撒了挺好,免得将来城市发展规划到了农村边缘,还影响国土建设。想知道不同的人对这个问题怎么想。
A 编辑答查无此人
我们采访了一些人,他们的答案请见下页。
尸体如何处理?
1.刘阿飞,男,IT技术员
请把我烧了,希望我体内留存的重金属足够塑一座纪念碑。
2.潘华,女,会计
作为一个体重150斤、身高161厘米的女胖子,我想死后应该能用尸体炼点油出来,平衡一下市场供需关系,为控制油价做出贡献。
3.王科,男,销售
作为一个吃着苏丹红、敌敌畏以及三聚氰胺长大的孩子,我想把我的尸体捐献给进行生物武器研究的机构,看看有什么武器比我的尸体更厉害。
4.舒一白,女,前台
如果我没活到60岁,并且比我老公先死的话,请把我的骨灰偷偷撒在家里房间的那盆吊兰里,我想看看那个死老头老了以后还行不行。毕竟,他跟我夸下海口说60岁的男人也有性能力。
5.任菲,女,媒体编辑
烧了,肯定得先烧了,然后希望把骨灰做成戒指,比如藏在宝石的背面,当成家族徽章之类的一代一代往下传。
6.徐梅,女,行政
能把我的骨灰做成砂槌么?用来替代砂槌里的碎石子什么的,音色一定很特别吧。你知道,我的梦想其实是玩音乐,谁知道做了个行政呢!
7.你爱未出生的宝宝么?
Q 下雨天万岁问老婆孙平平
你爱我们即将出世的宝宝么?
A 孙平平答下雨天万岁
因为这个宝宝来得非常非常意外,所以最开始挺迷茫的,有种一切都被打乱了的感觉。但是现在我非常非常爱这个宝宝,而且很期待。一切的生活重心都是他/她。
》 Q7延伸阅读
我不要被他们看见/李承鹏
小时候看过一部日本电影——《砂器》,讲战后一对流浪汉父子的。他们在雨地里赶路,在崎岖的山路上跋涉,在大雪飘飞的农舍前乞讨,当儿子被富家子弟殴打时,父亲拼命用身体挡住拳头和棍棒而后滚落到路边的水沟。有一个镜头:大雪天里父亲讨来一碗粥,在砂锅里煮热让儿子喝,儿子又让他先喝,他去尝试温度,结果嘴烫起大泡原地乱跳,两人却哈哈大笑……这个其实温暖的镜头却让我哭了,现在也不知为何。
后来父亲得了麻风病,儿子被养父收留,又逃跑。后机缘巧合学了钢琴,成为东京一名崭露头角的艺术家。这时养父无意间发现了他,让他去见亲生父亲。正在跟大金融家女儿谈婚论嫁的他为了掩盖出身,在车站把养父杀死了。后来侦破的过程很复杂,最后的情景是,警视厅探员把钢琴家的照片递到得麻风病的亲生父亲面前时,父亲为保全儿子,拒绝承认这是他儿子,但看着照片,老泪纵横……
这个被评为日本人性侦破系列电影最经典画面的镜头,我倒没哭,当时我还不明白父亲不承认这是他儿子的原因。等我明白时,已为人父。
我已明白,父亲便是世上最不堪的那个斗士。你要问我当上父亲最主要的体会,就是这个回答。其实我们的父亲没有一师那么神武,也没有《至高无上》那般不怒自威,也没好莱坞父亲那样挺拔高大,他们中的大多数为生活所困,面色无光,有些不大不小的疾病。其中一些连感情也并不如意,很年轻就苍孙甚至显出一些猥琐来。可他们爱孩子,不落下任何一场战斗。
我家小区有个常客,姓周。到现在也不知他叫什么,只叫他周大爷。他是小区里捡垃圾的。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很邋遢的垃圾大爷,为了不引起别人反感,他总是衣着干净,见人很礼貌地打招呼并熟知大多数人的尊称,那辆板车精心地从不掉下任何垃圾,即使收垃圾也不会乱翻一气,很仔细地把他需要的纸板盒、废旧电池归类,把不要的垃圾放到回收袋以便正规垃圾车处理。保安也不赶他,后来我才知道他儿子是另一小区的保安。我曾经觉得他儿子很不孝,后来才知其实他儿子极力反对他这么干,曾经把他锁在屋里不让出来。可是每回他都会偷偷跑来捡垃圾,骗儿子说在家政公司找了差事。
他偶尔会到我家来收一些纸盒,我妈会留他吃饭,每回他都虔诚地向我家供的观音作揖。我跟他交谈过一次,他说,知道这样丢人,但要为儿子在城里买房子,再捡半年,差不多首付就有了。
中国的父亲跟全世界的父亲有些不同,由于众所周知以及众所不周知的原因,他们是要牺牲尊严来养活家庭的。周大爷幸运。另外的比如违章小贩夏俊峰,当一个父亲只是为让儿子学画,上街摆摊,最终竟至杀人,可想见当他挥刀而向两个身形巨大的城管蚍蜉撼树时,内心该多悲凉。
你问我父亲,他是个神经质的音乐指挥,形象和性格都有些像《虎口脱险》里的那个。军人出身,暴躁。我很小的时候,他便逼我练琴,我若不从或反复弹错,他便要打。可是我从小身形敏捷,闪躲灵活,多少次跟他上演汤姆和小吉瑞的场景。有次我钻到床下面去(新疆兵团那种床,下面可藏半个班),他跟着钻进来,我在里面用扫帚对抗,引发了床板的坍塌,他鼻梁都砸出血了……还有次,学校发冻肉,可是冻过分了,菜刀根本切不开,我俩在院子里用开山斧使劲砍,我砍时大叫“砍死爸爸”,他听后,就哭了。这是他唯一一次在我面前哭。
我现在也没问过他为什么哭,不必问了。
后来他跟我母亲离异,我随母亲回四川,由于母亲的坚持、法院的判决,父子之间被迫聚少离多。后来知道他有些落魄,再婚也不幸福,小女儿也有些状况……我三十那年有过一次很隆重的见面,我给他买了很多衣服,他很开心,就是大家都明白的那种老孩子似的开心。我注意到,他把西服的扣子一口气扣到了最下摆,浑然不觉。
下个月我会按计划跟他好好待上一段时间,开车带他在黄河边上走一走。小时候他带我走,现在我带他走,以后我儿子带我走。我爸是如此不堪的一个斗士,他想把我培养成一个音乐大师,而我成了码字师傅。他想把我儿子培养成一个音乐大师,可我决定把珂仔培养成一个网球大师。他很神伤,觉得此生理想栽在两代人上了。那次临走前,他大声喊着,看,珂仔的手指这么长,这么长,可惜了。
在中国,每个父亲在子女眼里,都是不堪的。父亲却是我们内心一块假装文身的伤疤,我们爱他。所以你问我跟父亲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想让我成为什么,我一定不成为什么。想必很多人跟我是一样的。也不知为何。
剩下的就是相同的。
无法摆脱这些相同或者不同。
我们都知道,倘若孩子们发现我们的不堪,才是我们最大的不堪。我小心翼翼隐藏住自己不堪的奋斗,努力挣钱,每天把胡须刮得干干净净,穿着整洁的衣服,让他觉得父亲其实潇洒和浪漫,不甘人后,不输于人,成竹在胸。
我不要珂仔看出我的不堪。
8.听说静修很流行?
Q 方块5问一个参加过静修的人
听说现在静修很流行啊?富豪们都爱这个。有去过的人能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个静修法么?前几天听一人说,静修的效果相当神奇啊!感觉滋阴壮阳延年益寿。
A 不懂行答方块5
我自己没去静修过,但我朋友参加过。就在前几个月,我一个朋友去了潮州一个山里,参加了为期五天的静修,住的条件和招待所一样,非常简陋,每天定时吃三顿“饭”,每顿的内容是九口水,三个红枣,九颗松子。这就是每天全部的进食哦!不带喝下午茶的。其余时间用来跟着师傅打坐,“黑话”叫观望自己的身体。如此反复五天,花一万块。靠,到我家来嘛,收五千块。据他说,五天之后身体特别敏感,思路清晰,可是我看是饿狠了吧。
》 Q8延伸阅读
静修和逃亡/周雅婷
打坐,每天十小时以上;吃饭,全素食,过午不食,一天两顿;睡觉,除了上面两件事,只有睡觉了,按规定不能在院子里剧烈运动或者有任何可能引起别人注意的活动。
这样的静修,我完成了三天。
一去就上交手机、电脑、书籍、纸笔、外带食物、药品和一切可能扰乱心绪的东西给义工保存。课程期间完全禁语,不和其他学员有任何眼神、身体上的接触。这样的规矩我也未能遵守,每天下午6点后的15分钟,我都趴在自己的被子里,疯狂地写字。
逃亡,第一天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亡!
拖着酸痛的双腿,爬上宿舍顶层。我看着在小院子里的学员,感觉这里像极了监狱或者精神病院。有人在院子里对着植物发呆,有人在围着院子打转,谁也不看谁,仿佛彼此都不存在。
我坐在那里思想无法专注,开始各种幻想。一整天没有看书和接收到任何新鲜资讯,孤独感和焦虑感左右夹击,我感觉自己快烧着了。牙龈整个肿起来,我像是病了,昏昏沉沉,我想可能是之前沉淀体内的毒素作祟。
第二天,经过前一晚的开示(老师宣讲禅修哲理)后,我正常了些,想:留下来吧,别逃了。但是白天过去,意念又有些崩溃。我太想念北京,想念有书读、有电影看、有事可干的花花世界。一天就是坐着和躺着没有别的运动,每块骨骼和连着的筋肉都无比酸痛。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体循环都在减慢。头痛,是无所事事的那种痛。
打坐时候依旧走神,无法集中,后腰是全身疼痛最厉害的部位。
这里还是像个监狱。我想:出去了千万不能犯罪啊,犯罪千万不能被抓坐牢啊,被抓那就犯点死罪吧!
第三天比前两天好太多了,我开始平静下来,接受这里。开始能注意到一些焦虑状态下没心情看的东西。
当天夜里10点,依旧绵绵细雨。藏经阁大殿后,我光着脚,穿着睡衣想要感受春雨,就向殿外伸出右手。之后的记忆是“咻……咚”,我仰面扑倒。脸在右手后着地。瞬间我感受到宇宙:周围死一样的寂静,眼前几颗闪光的星星转动。我本能地在潮湿地面上翻转身体,雨水落在脸上,混合我的鼻涕眼泪,“救命”,我在心里默念。
“你胳膊还有知觉吗?”终于来了一个学医的男法工。我哭着摇头。他顺着我的肩膀拉两下,我哇哇大叫。“脱臼。你们把她按住。”之后“嘭”一声,脱臼的胳膊复位,而我感觉刚才的星星们又回来了,它们浸泡在我的眼泪里打转。我右手吊了一块丝绸围巾半坐半躺在黑暗里,想着回去要给灾区再捐些钱。我终于明白忍受身体的疼痛在黑暗中等待的可怕。
胳膊复位以后,我没有被送医院。因为交通不便,也因为法工们劝解说让我用观吸法呼吸让意志超越肉体。于是我被送回屋里观吸。离开前他们留给了我一包纸巾,一个手电筒。
理智和疼痛在黑暗中伴随着呼噜声在我脑子里争吵了四个多小时。早上四点半,起床铃声响。我的同屋们开始穿衣洗漱,她们依旧不看我一眼,我愕然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一方面暗暗庆幸等待终于结束,天亮了!另一方面,又不知如何是好,法工们是在6:30起床,他们不起床我无法离开就医,也不能取回被他们拿走看管的手机。
早上,4:50我结束茫然做了决定:跟随同学去禅堂打坐。我拖着肿大的手臂坚持打坐的原因不是我有多么坚强的意志,而是因为简单的私心:1.我不想一个人在宿舍躺着胡思乱想,那里很冷。2.如果我在禅堂,一会儿能有早饭吃。
6:30我终于在早饭时见到了起床的法工。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要去看病!”她严肃地示意我禁语。之后给我一个纸条:饭后来我办公室。
办公室里,法工终于有了少许的人情味,她说:“我们也是流动的义工,对于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你要看病就去吧。但是出去就不能回来了。”我说:“好。”其实内心还是挣扎,感觉离开显得非常脆弱,而且采访也不能完成。
一个法工帮我取手机的时候,另一个凑近我说:“我们这里确实常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有人来了就坐立不安,有人开始发炎,这可能是排毒。但是也有人说,这是消孽。或者是前生或者是今生的孽。”知道能离开后,我一点对话的力气也没有。我只想消痛,消肿。
走出寺院大门的一刻,我开始号啕大哭,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所有内心的挣扎都结束了。寺院里扫地的尼姑披着呢毯子,看我一眼,然后回头继续扫落叶。
9.男人被强奸怎么办?
Q Dav问律师
想知道法律对于男性被强奸有没有相关的条文?如今女人越来越彪悍,我们这些弱不禁风的男孩子内心不免有些惶恐。
A 上海星翰律师事务所律师卫星答Dav
让你失望了,目前还没有。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的强奸罪只针对受害人为女性的。目前,如果男性被女性强奸,只能定侮辱罪。犯侮辱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但是女性是有可能犯强奸罪的,女性帮助男性强奸女性,就成了共犯了,比如帮忙投药、按住手脚之类。
强奸罪是重罪,比如你侵犯一个女的,也许只是打了她几巴掌,若是定故意伤害,很难判重,但是强奸就重了。如果一个男的强奸另一个男的,总归要搏斗的,搏斗得厉害就定故意伤害,没怎么搏斗,就定侮辱。女的强奸男的,法理上是不承认的,但可以往聚众淫乱上靠,也有可能定非法拘禁或者故意伤害。但从性行为本身来说,不认为是男的受到伤害。男的,被认为是性的主动方,没有保护的意义。所以,我看你还是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吧。
10.挖煤之后怎么想?
Q 假大夫问大学同学叶苏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从你告诉我你决定下井挖煤我就开始羡慕你,我觉得这才是最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