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人,我要勾搭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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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的事太多,害得我一直不太敢上微薄看看那些姑娘们或愤怒或支持,路转粉或粉转黑的饭圈的心路历程……
微博热门关键词就是“恭喜江神洗白”“终于等到这一天”“爱你不变”。我看着这些姑娘们毫不掩饰的欣赏爱慕,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心情,那些对江沉凝着浓浓爱意的文字——备忘录上几百字几千字就像直接击中了我的心。我被那些外人写的东西感动得泣不成声,它们像写出了我这么多天的心情,我不敢回忆的被一一道尽,于是我一边嘲笑自己,一边感激上天——我曾经也是她们中的一个,只能远远地看着站在光环里的江沉,期待她什么时候能冲我微笑……然而我却走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了解那么多她的故事——温暖的,不堪的,痛苦的……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吧!
只是有一句话说,不平凡注定坎坷。
两天过去,江沉还是毫无消息。
妈妈看着我忙里忙外,心疼地说:“漫漫,妈妈不严重,现在都一个月了,早就可以一个人慢慢的走走了。医生也说要我自己多走动走动,怎么?你还不想去见你的小情人了?”说着还揶揄地冲我笑笑。
她完全不知道我与江沉已经失去了联系,我想了想强笑着说:“没事的妈,那就……”我眨眨眼睛说,“嗯,明天吧!我叫旁边宋阿姨照看照看你!我明天晚上就回来。”
妈妈摸摸我的头说:“行了,妈妈活了这么多年了,断条腿算什么,你多呆几天,别忘了把她带回来。”
我笑着说:“知道了!”我心里有些担忧,我也想把她带回来,可这江沉就这么失联了,我还怎么把她带回来?
第二天早晨,随便收了收东西我安顿好一切赶紧一溜小跑冲进出租车。
“江沉有消息吗?”我着急地问韩临。
“没啊……我老婆说她那天中午结束后就跟江沉分别了,本来他们要一起吃饭,结果江沉被……孙妤易叫住了,我老婆觉得反正已经结束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放她走了。”韩临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你别紧张,我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难不成那孙叉叉还能吃了江沉不是你说!”说着还豪迈地大笑了几声,笑着笑着听我没反应就弱了下来,“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她就在家里等你呢?说不定就是因为手机坏掉了呢?失联嘛,是有很多原因的是不是?”越说越心虚……
动车冷气很足,整节车厢就几个人,于是显得更冷,冷得我直哆嗦。于是我不顾形象地把脚盘到座椅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好……我知道了。”这信息量太大,我都忽略了韩临叫张凌致“老婆”这件令人震惊的事。
孙妤易叫江沉究竟会有什么事?
你蠢啊,还能有什么事?她这时候该恨死江沉了,也不知道江沉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同意跟她谈谈。
别把人都想这么坏,说不定人家只是意识到错误想道个歉什么的。
我的心抖了抖,这个想法根本站不住脚,孙妤易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道歉——除非是她脑子进水了……我恨恨地想,江沉你个傻逼你个包子你个圣母你怎么这么天真,你怎么就同意了,她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想着想着我由气愤转为担忧,再转为悲哀。
眼泪在眼睛里转来转去,吸进去满回来,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一切都还未知,就像韩临所说,江沉说不定就是在家等我回去,就是手机丢了而已……虽然这些理由那么蹩脚,可我还是不断说服自己——幸福已经开了大门,那些光已经照到我们身上了,怎么可能再次关上……如果真的关上,那是不是太残忍了。
生活……大概不会这么残忍吧。
到家了,我敲了好久的门没人睬我,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阿沉,我回来了,你人呢?为什么这几天不睬我?我很生气我告诉你。”我装着生气,一间间房间找江沉,想着她能从某个角落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笑嘻嘻地转出来,对我说:“苏漫,过来给我抱抱。”或者说“苏漫,想不想我?”
就像期待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还一次次傻逼地做。
不出意料没有人,我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有一小叠A4纸,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来——
第一张是江沉随手写下的大纲,零零碎碎,我记得这个故事,是江沉半途而废的新书……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吧,不对,还没有在一起。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望着她如同神祗,岁月静好。我鼻子酸了酸赶紧用手揉揉翻了过去。
第二张是关于我们结婚以及结婚后的构想。关于这件事,我脑洞一直很大,上一分钟说要去马尔代夫,下一分钟就嫌弃俗,说要环游欧洲,接着觉得中国就很不错啊,然后决定去青海……她竟然全部写了下来。鼻子更酸了,我用力吸了吸才把眼泪吸了回去。
第三张是……我的名字。整张都是我的名字,潦草的,端正的,漂亮的,随性的……全部都是我的名字。
江沉,我不在,你怎么无聊成了这样?我又想哭又想笑,赶紧扔下那叠纸,理智君幸好还没有抛弃我,我看了看手机——果然还是没有江沉的消息,不过已经满二十四小时,我按下110的同时狠狠擤了擤鼻子,淡定而勇敢地报了警。
做完笔录已经下午两点,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着回去,希望能在街上这些形形色色的面孔认出我家宝贝,小傻逼。
Eileen关了,江沉告诉过我,白姨前几天就离开了上海,一个人去了新加坡,说什么要move on,其实新加坡不就是白姨和她姑娘相遇的地方。我望着一片郁郁中蔚蓝门上挂着的“转租”默默转了身。
阿沉,你消失了。连Eileen都没了,我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害怕,是不是所有的回忆都会慢慢被抹掉,被遗忘。
有时候我们的结局很雷同,又很迥异。就像白姨和她姑娘,就算你再不回来,厮守着回忆大概也是挺幸福的吧。
我握紧了拳头,默默嘲笑着自己,现在才刚报警,说不定马上就会有消息。说不定下一刻江沉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一切都还是未知,自己却先在这里伤春悲秋未雨绸缪。
慢慢踱回去,手机却突然震了。
我存着一点点希望拿出来——有时候你期盼了很久的事情永远不会实现,但当你慢慢失去信心的时候,它们反倒自己找上门来。
是江沉。
“阿沉?你在哪里?为什么之前不理我?我现在在上海,你快点来找我……”我说着说着忍不住蹲下来哭出了声,那些伪装的坚强在接通电话之后早已支离破碎,“你个混蛋,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第四十四章
“苏漫?”电话对面隔了好久才传过来的声音让我瞬间窒息——
这不是江沉,我脑中嗡嗡然就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苏漫,你听我说,我……昨天,我结案前去找了江沉,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一不小心就把她手机拿走了,直到现在才发现。希望她就在你身边吧,怎么,要不然我给你们送过来?”孙妤易的语气满怀歉意,诚恳而真切,“反正,我也欠你一个道歉,毕竟前一段不仅毁了江沉的生活,应该还很大程度干预了你的吧。怎么样,我来找你?”
“……好。”我迟疑了好久,还是平复了下心情,江沉还是联系不上,拿回她的手机总归比什么消息都没有来的好,同时还能跟这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姑娘碰个面唠唠嗑,呵呵。
我挂了电话,差点被自己的乐观感动。
“嗨。”我冲着推门进来的这个已不再浓妆淡抹光彩夺目的女人扯出一个笑,挥挥手。
孙妤易难得地素面朝天,竖着低调的马尾,常年被脂粉覆盖的皮肤有些干燥苍白。她见我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的脸,有些尴尬地笑笑说:“没办法,都是要进监狱的人了,声名都被自己毁光了,还要那张华丽的旧皮囊做什么。”说着她没等我提起便主动将江沉的手机从口袋中掏出放在我面前,说,“这就是江沉的手机了,你要不看看?”
我打不起精神来跟她周旋,也不怎么想说话,只略带歉意地冲她那张褪了妆容还算亲切和善的脸笑笑,便拿起手机戳了戳HOME键。
电是满的,跳出熟悉的解锁界面,我皱了皱眉。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状态的脑细胞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我突然意识到江沉手机的密码一直是我的生日,孙妤易为什么会知道江沉手机的密码,为什么能解锁再给我打电话?
孙妤易大概见我脸色不对,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说:“我怕它没电,出来之前就给它冲了电。还有,我……我趁江沉解锁的时候偷偷看过,所以记得密码。”孙妤易转了转脖子,带着些疑惑问我,“对了,阿沉呢?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我摇了摇头,锁了屏,叹口气打起精神笑着说:“嗯,她……她先回家了,我等下回去会把手机还给她的,你别担心。”
孙妤易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低着眼睛,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事至如此我还有什么心情去观察这个昔日把我视为情敌的面部表情?只是面对着这个曾经心机十足的老狐狸,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心中有些不自觉的警惕。
没一会,孙妤易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唇,微笑着起身拍拍我的肩说:“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还有,之前的事我向你和江沉再次道歉,我真的……很抱歉。是吧,恶人都是会遭报应的,所以这就是我的报应,我没有任何怨言,等我从监狱里出来,希望你们已经有情人成为眷属了。”
望着她似真似假的客套笑容,我只得点点头说:“谢谢。”
是吗?恶人都会遭报应?这句话在童话里被用滥了,俗套地让人嗤之以鼻。却还是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江沉,所以江沉她是恶人吗?所以她干脆就这么失踪了?还是说,我才是那个遭到报应的恶人?
我坐在椅子上用仅存的智商想了好久,甚至没注意到孙妤易离去时经过我身边的茶色落地窗,嘴角那个轻蔑而从容的微笑。
江沉手机界面很干净,联系人也很少,我翻了翻通话记录和短信,自从昨天中午开始便断了,很多未接来电——我的,小黎姐的,甚至还有张凌致的,没有一个被接通,就这么失联了。
她能去哪里呢?同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怀疑孙妤易,她即将进入监狱本该对江沉满怀恨意,然而今天一见,她苍白的面孔,带着颓然的眼神竟让我有些动摇,她甚至还主动给了我手机——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别有目的。
我找不出任何破绽,要不然就是她的掩饰地太完美。我呵呵一笑,就我现在这种混乱的精神状况能发现她露出的蛛丝马迹简直可以去破案了。
能去哪里呢?
我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出江沉在哪。只是就算没有手机,她也应该先想办法联系我啊,为什么就消失地这么无影无踪?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先乖乖回家等她,这才两天不急,不急。说不定明天公安局就有消息了,说不定明天江沉就自己回来了,她只是手机不见了然后背着我出去溜达了……
两天,又是两天过去。我一个人在家里宅了两天,没有任何消息,我的手机和江沉的手机,没有一条提示。
我一遍一遍从放满了书的江沉的书房走到气氛压抑沉闷的卧室,没有江沉,这个地方竟就像一个小小的牢笼。
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通,也想不出她能去哪里。只是有时候大概就是需要碰碰运气,像我这样整天把自己关在这里,根本就是在逼疯自己。
想着想着,我脑子一热,咬了咬牙冲出去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隐约能想起来的地方都走一遍。
从黄浦江边上的华灯初上旖旎繁华到曾经的大学边的夜深人静冷清寂静。
我一个人在萧瑟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我还能做什么。
夏末初秋的凌晨,没有一个人的街道被昏黄的路灯照得格外寂寞,传单小纸片被风席卷起来,发出扑啦啦的声音。还是挺冷的,我抱了抱胳膊,把被风糊了一脸的头发胡乱扎起来。
经过学校旁边的小吃一条街,我停住了脚步——
这里,我和江沉在这里一起吃过烧烤。
那个胖胖的店主还在,擦着汗烤烧烤,那滚滚的油烟被风扇吹到街上。
我竟然还清楚地记得,骄傲地告诉他,坐在我旁边那个长得很好看,其实很腹黑的漂亮姑娘是我女朋友,还认真地给他解释——她就是我老婆,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可我老婆,现在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我把她弄丢了。
想着想着,泪腺就开始有些崩溃——是吧,大概一定是这油烟吹到我眼睛里了,真讨厌。
上海这么小,从前人品好的时候走两步都能碰到前女友,何况我快走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上海这么大,走得我快要断脚,却还是没碰到江沉。
我以为今天晚上一定会妥妥地跟乞丐抢公园椅子睡,没想到还是顽强地打到了去市区的的,顺利回了家——毕竟,如果江沉已经在我不在的时候回了家,发现我不在,她会生气的吧。
只是,开了门,存着的那点侥幸的希望也破灭得干净。
阿沉,我好累,你知道吗?为了找你,我竟然走了半个上海。你说,这种傻逼是不是全世界就我一个了?可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很困,却根本没有丝毫睡意,闭着眼睛脑子却转得欢快根本停不下来。只是它已经没有逻辑可言,就像一只被蒙上眼睛的驴,只会绕着磨盘一圈一圈地走。
失眠至天亮,我睁开眼睛希望能一眼看到她在身边沉沉的睡容,就像这两天从来只是在我梦中一样。然而没有。
我只得揉着太阳穴起床,头痛欲裂。望着镜中自己顶着个辗转反侧后留下的鸡窝头,两个黑眼圈一脸憔悴,我淡定地刷完牙洗完脸,随便绑起头发拿起手机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一个激灵解开江沉的手机锁,熟练地就像是我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