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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沐君-第7部分

小说: 沐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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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和他成亲想的快要疯了,想了整整六百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我以为两个人不能成亲的原因只可能是他们不相爱了,两个人成亲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他们相爱。”沐君推开夙岚,浑浑噩噩的站起身,身体很不平稳,差点就要摔下去,夙岚站起身去扶他。
  沐君狠狠推开他,几乎是用吼的朝他说道,“连你也觉得人只要能活着,怎么样都可以?!”
  夙岚无言以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他耳边响起沐君近乎绝望的声音,那声音很轻,但却很有力,“我拼了命想要和你在一起。但你却为了我的命,拱手将我让给别人。”
  沐君转过身去,背对着夙岚,声音清冷的开口,“我会和他成亲,你是我和他的媒人,也烦请过来喝一杯喜酒。”
  夙岚看着他的背影,天知道,他有多想上去抱住他,跟他说,不要和别人成亲,但开口让他和别人成亲的,恰恰是他。
  “在下定会出席。”
  一句话将两人生生的隔远,夙岚推门出去,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痛楚从内心最深处像是藤蔓一样蜿蜒而上,每一秒,都是凌迟。
  从他进入神殿的那一刻开始,他身上的每一份疼痛,他都无法辨清,到底是沐君在疼,还是他自己在疼。
  他想冲回进去,说他后悔了。
  他一开口就已经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昨日沐君闷头吐了一口血就晕了过去,早上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过来,揉揉越发发闷的额头,恍惚的想起昨日虚无幻境中的事情,觉得恍如隔世。
  他转过头,第一眼,是神界的微微日光,第二眼,是空荡荡的神殿。
  他披了件外衣站起身,走到神殿中央,似乎还能忆起发生在这里的事情,那个人把他让给了别人。
  记忆零零碎碎,像是梦境一样并不清晰。
  他推开门,发现外头张灯结彩很热闹,喜庆的大红色从神界的一头挂到了另外一头,这时,他才彻底的明白,这些都不是梦境。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伸手捂住嘴唇,接连咳嗽了好几声,重新摊开手的时候,低头瞧见好些血丝。
  然后,他将手重新合上,再度摊开的时候,又是原先干净素白的样子,一丝血迹都找不到。
  而此时此刻,帝君正在做梦,说是做梦,更不如是说,他开启了虚无幻境,因而开启了一些他自个儿尘封的记忆。
  记忆中,他坐在椅上,神色有些疲倦,手放在桌上,对面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正在替他把脉。
  把完脉,少年放下手欲言又止,他犹犹豫豫的样子惹恼了帝君,帝君抬眼,冷冷的瞥过去,他才开口道,“您和魔君都是男子,本不应该会有孩子。可尊上你执意用两人的血混合凝元珠造了魂元,放在心上养着。但——”
  “你只要告诉我,这胎是保得还是保不得?”
  “胎儿虽已成形,但毕竟是神魔的结合,可何况近日魔君要迎娶鬼主妹妹,尊上心绪不宁,所以胎儿受到了影响。”
  画面一转,就是喜庆的婚宴。
  夜幕降临,从一片黑云缓慢的覆盖整个苍穹,喜庆的乐声环绕着整个魔界。
  红色的长毯一直铺到了外头,当日的魔君莲白正和他的新娘在拜堂。
  帝君的出现实属突然,但也并非意料之外,毕竟,心上人要和别人成亲,任谁都不会在家干坐着。
  帝君的脚步一在魔殿的地上落下,全场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他一身白衣,绸缎般明而乌黑的长发简单扎成一束放在身后,在淡稀的风里面,几缕发丝缠绕着,整个人在月光下和殿内烛光的夹杂下美到极致。
  他的神色很淡泊,好像他就是来喝一杯喜酒的。
  也许就是他的外表造就了平静的假象,当他迅速站到身穿大红嫁衣的新娘子面前时,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眼神冰冷,杀意骤现,从怀中拿出一把软剑就朝新娘刺了过去。软剑波动几下,闪出银白的光来,但却没有刺中新娘。
  帝君的软剑落到了地上,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心口处,正插着一把利剑,而握剑的那双手的主人正是莲白。
  他从进殿以来,就别过视线不去看他,结果他一上来,就刺了他一剑,还偏偏刺在了心口上。
  “对不起,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拦你。”莲白英挺的眉揪然皱起,似是有些愧疚。
  帝君有些愣然,无尽的酸楚蔓延上来,疼痛倒是其次,更多的是震惊。那是他的心上人,曾经指月许诺,谁只会对他一个人好,转眼却要娶别人的人。
  背弃约定已是不要脸的事情,谁能料想,他还会为了新婚妻子,二话不说就朝他心口上来一剑。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他才醒悟过来,伸手握住那把剑,缓缓将它从心口抽离,血液顺着剑留下来,他又接连的吐出好几口血来。为了那胎儿,他身子本就有些虚,此时也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怎的。
  莲白原先去扶着,但碍于在场人的眼光,便也束手待在新娘身侧。
  帝君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对着莲白道,“我那一剑应该刺在你身上。 ” 说完,他将剑扔到魔殿上空,只用一指轻点,那剑便碎无可碎,全都落到了在场人的身上。
  新娘一手捂着被利剑碎片割伤的脸,另一手慌乱的拉着莲白,生怕帝君在做些什么。
  但帝君并没有做什么,听着众人的哀嚎,眉宇间透着一股冷意。
  他这不过是在提醒莲白,他受的一剑,要他全魔界还回来!
  帝君走前,并没有再和莲白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众人,用极其幽冷的声音道,“本座与你们魔界不共戴天!”
  帝君昏倒在房前,整个虚弱的无法动弹,胎儿也好像停止了跳动。
  少年急忙从屋里赶出来,把他扶进去,耳边响起他极其虚弱的声音,“救他。”
  少年应了一声,将他扶到床上躺好,转身拿过一些药材就开始治疗。
  没过多久,少年颤着声音说,“尊上,可能保不住了。”不知为何止血散撒了不少,却依旧未见血有止住的迹象。
  帝君抬手握住少年的手,沙哑着嗓子道,“把心挖出来。”
  魔君打从神界回来,就一直待在红梅林里头不出,夙夜怕他一个想不开,自行了断了,就派人去神界将扶络找来,原想让扶络帮着安慰几句,扶络却对着夙夜说,“若我是夙岚,你是沐君,我可能会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夙夜对他这番话,没有什么反应,也不打算跟他斗嘴斗上几句,推了推他,“那你索性这么去跟我哥说,好过他现在要死不活的。”
  “说是这么说,可即便到了绝望的关头,我也下不去手杀你。”
  夙夜被他的话说的有些发闷,等加上前一句,听明白了才知道扶络这是变相表白,脸便红艳的无法收拾。
  扶络接着道,“沐君有事,即便让你哥去死,他也会不皱眉头立马去做,但是现在不用他去死,要他把沐君让给别人。”
  “我哥现在怎么做都是会后悔的,后悔没有选另一样。”
  爱情就是个赌局,自己可以倾尽所有以求这场游戏的胜利,唯独不希望把对方的命赔进去。
  侍女慌慌张张来禀告时,彦司以为沐君出了事,没想到却是凤渊。
  风渊站在诛仙台上,诛仙台下云雾缭绕,很多神仙都看过如何跳下去,却从没见一个神仙活着再回到这神界里。
  凤渊的穿着和很平常不一样,往昔他总嫌白衣太素,不喜欢穿着白衣,今个儿却穿着一身近乎缟素的白衣,白衣上头连一丝装饰的纹路都没有。
  “凤渊,回来。”彦司赶到的时候,只站在远处没敢靠近他。
  “我其实不怪你如今喜欢祁殊,不喜欢我。”凤渊没有看向彦司,话语间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祁殊从人界辛苦带回你喜欢的花,我就在他交给你之前,扔了它。祁殊为你煮一顿生辰宴,我又污蔑他偷了仙药做药膳。他对你一直都很好,而我,只是一直让你照顾,却从未替你做什么。”
  他直直的盯着诛仙台,神情像是往常的沐君,淡泊的很,仿佛把什么都看透了。
  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跟沐君是没法比,但在这个神界,找不出第二个跟他一样好看的人。
  他对祁殊不好,只是怕彦司真的喜欢上他,可惜,情人的变心是这六界最无奈的事情,说变就变,拦都拦不住。
  即便在彦司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
  他是个坏人,但是不管再坏的人,他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喜欢他,像他喜欢他一样,喜欢他。
  “凤渊,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替你拿来,就像小时候一样,我——”
  “你能把那个喜欢我的彦司还我吗?”彦司还没有说完,凤渊就打断了他。
  他的发丝飘在风里,舞动在白皙的皮肤边缘,月光映衬着他,看上去像是要融化的冰雪,璀璨而美丽。
  也就在那一刻,他跳入了诛仙台。
  这一切来得太快,彦司以为还能阻拦他,但下一刻,他却跳了下去,“凤渊!”手想要伸出去救他,但却被诛仙台反射出的力道硬生生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神界的人围上来,偌大一个诛仙台,第一次喧闹的可怕,诛仙台上的云雾飘渺看得人心有些凉。
  彦司半跪着倒在诛仙台上,有些晃荡的站起身,秉着呼吸,良久才下令,“派人去人界,等他投胎后,好生照料着。”
  彦司这一百年间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神殿,他在不昼山过了一百年没有白天的日子,有时就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常常会想,那个一出生就待在那里的祁殊,到底是怎么过的。
  彦司没有回以前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祁殊的房间,隔了一百年,里面没有最初见到他就会跑过来开心抱住他的少年,更没有最后那个将所有藏在心里,独自面对死亡的祁殊。
  有一次,祁殊受了委屈,神界的人骂他,说他攀附彦司,说他长得不好看,又只是一个弃子,彦司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还是少年的祁殊见他来找他,半点都不说自己受了委屈,只是问道,“我是不是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你是只因为我对你好,才喜欢我的吗?”
  那时彦司并未探究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想逗他,就应声道,“是啊。”
  “那就好,如果你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那万一哪天我不好看了,你不就不喜欢我了。但我会一直对你好,所以你会一直喜欢的我对不对。”
  少年的声音那样好听,彦司甚至来不及编出谎话,未加思考就回道,“对。”
  他骗了他那么多,又轻易许下那么多诺言,却从未兑现。
  他躺在那张他们曾经一块躺过的床上,仿佛祁殊也跟他躺在一块,第一次开口道,“祁殊,我想你。”
  大婚前一日,帝君来找沐君试喜服。
  帝君推门进来,沐君坐在桌前喝酒,酒杯对着自己,近乎透明的酒杯映衬出他有些苍白的脸。
  帝君关上门,转过身朝沐君走过来,他的左手微微弯曲,上头挂着一套喜服。那喜服一上面刺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容姿十分美妙动人,可惜是件嫁衣。
  沐君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看也不看帝君,一点面子也不给。
  帝君低手,将手缓缓伸进他的领口,然后向左滑去,声音低沉道,“这喜服是你自己试呢,还是我帮你试呢?”
  沐君也不伸手阻拦他,似乎打算由着帝君将他的外衣褪去,换上喜服。
  他抬眼目视着帝君,眼眸泛着发亮的光,淡淡回道,“你知道的,若是要嫁,我只愿嫁给夙岚。”
  帝君低笑着回道,“沐君,你可要弄明白了,你是要与彦司成婚。至于夙岚,他顶多算是个媒人。”
  沐君不接话,帝君接着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拿件和彦司一样喜服的来。只是沐君——”他将声音拉长了幽幽道,“你躲不掉。”
  既然手中的喜服已经没用了,帝君便稍稍用力将它震碎了,喜服红艳的碎片远看像是梅花瓣从空中留下来,很好看。
  帝君转而握住沐君的手,慢慢低头靠在他耳畔道,“你的法力想来也没用了,我帮你封住吧?!”也不等沐君回答,帝君只将自己握住沐君的手紧了紧,就引得沐君皱起眉来。
  生生被人抽干了法力,不能再使用法术不说,人还越发变得虚弱了。
  帝君做完这些便松开沐君,沐君没了掣肘,便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衣袖也连带着从桌上滑落下来。
  他微微屈起身子,用近乎仇恨的眼神看向帝君,但却不开口讲一个字。
  大婚这日,神界很喜庆,也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
  仙乐环绕着整个神界,大红色的绸缎随处可见,红艳的拼凑成一块,像是要把黑夜映成白日。
  彦司一个人站在神殿最中央,一身喜服将他的身形映衬的极为修长。他的脸色并不好,好像结婚的并不是他。
  天帝和帝君坐在最上方,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
  其余神有些在低头交谈,凤凰始祖归临他们尚且没有消化完全,这一场大婚又来的如此突然。
  等天官大声喊了一句‘沐君尊上到’的时候,所有人都转过头,看见沐君从很远的地方踏着红毯过来,红毯从殿中一直铺到殿外,在月色下绛红一片。
  沐君穿着一身和彦司一样的衣裳,表情很清冷,即便彦司见惯了他往昔冷淡的样子,也觉得他不曾这么冰冷过。明明没有看向你,却依旧让你觉得,他已经用十分冷淡的目光,鄙夷着将你里外看了个遍。
  他的步伐很缓慢,虽然一样气度优雅,但却能感觉到他在明显的拖延什么。
  彦司知道,他并不是虚弱的走不动路,而是在等,等夙岚来。
  彦司深吸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仿佛透过沐君,看到了祁殊朝他走过来。
  仙乐和烛光编织成一个幻影,幻影中,祁殊踩在落花的红毯上,脸上带着他最初来神界时常带着的笑容。
  他遥遥走来,千百神仙中,唯独看到他一人,一步一步,坚定的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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