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五前传同人)〖五前〗[轩离-红紫]别经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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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瑾轩——!!”
炎弑斩才斩下绿蛛头颅,抬头一幕让姜世离浑身一震。
尚有毒蛛围在四周,姜世离心中大急,再顾不得其他,骤起一道魔息将其掀飞,纵身往夏侯瑾轩处扑去。
毒蛛还要纠缠,却见面前人额头烁闪,紫纹似绽出异彩,其心生胆寒,一哄下竟作四散奔逃。
夏侯瑾轩听他大喊,拉退几个孩子,心中急念咒文,眼见毒蛛血口大张,朝几人扑来,他喝的声勉强结出道风屏,那蛛四爪不停抓挠,光壁渐不堪其力,逐一凹陷下去,刺向他手腕。
便在此时,姜世离栖身毒蛛后,一剑将其斩落,赤炎卷成烈火,把那毒蛛吐出丝结一并烧尽。
适才一幕惊险万分,倘若夏侯瑾轩难以支撑,又或姜世离晚上一步,恐怕身首异处者还不知是谁。
众人略松口气,姜世离接连动用魔息,此时心口急跳,面色骇人,他一手撑在胸前,呛出咳声,夏侯瑾轩慌忙查看,反被其握住手,一翻手腕,果然一道伤口,浅浅流血。
二人皆一惊,但看血色艳红,而夏侯瑾轩似无碍,始知无毒,遂安下心来,又同生诧异,缘何独独这一只不曾藏毒,是巧合,还是……
☆、【捌】
作者有话要说: * 大家粽子节快乐,作者还活着!作者真的还活着,虽然渣三得只剩半口气,嘤…
* 宝玉表白成就get,获得'告白失败'debuff一层,目测不可驱散,残念(揍)
* 最后,本章未完,作者有在努力写,大家要相信我!TAT
“……ni大意了。”
姜世离不留情面地说道。
一手揭起对方衣袖,乍看血肉模糊,其实伤处不深,筋骨完好。
拇指在出血的地方按了按,片晌也没止住。
姜世离冷冷地哼了声。
被这种不成气候的精怪伤到——
“呵,上了年纪,是怠惰了些,让姜兄见笑。”
夏侯瑾轩苦笑声,抬手施了道气疗术。
姜世离看他一眼,无心玩笑,对三个孩子道:
“谁有帕子?”
“叔叔,瑕儿、瑕儿有。”
瑕儿举着块帕子到姜世离眼前。
她很害怕,尤其看到夏侯瑾轩为他们流了血。
相反又很坚信,这个在照顾先生、不太喜欢说话的叔叔会保护他们。
“呃——”
夏侯瑾轩疼得嘶了声。
气疗术都把血止住了姜兄你何必包那么紧哎哟——
最后一个结把帕子收得更紧了。
这算是……姜兄的真性情么?
夏侯瑾轩苦着脸笑了笑,手上的伤包得很严实。
他想这次那人多少是真的气了。
那一声“夏侯瑾轩”,当真是用尽气力的喊啊。
“先生……”
脚边的孩子们怯生生地搂紧了他。
夏侯瑾轩矮下身耐心道:
“都别怕。看!妖怪不是都被打倒了吗。”
几步外还躺着那只绿蛛的尸身。
瑕儿喊了声,躲进夏侯瑾轩怀里不敢看。
剩下陈宝和刘桐,怕归怕,还是透过指缝往外瞧了几眼。
姜世离立在一旁,神情戒备,环顾片晌,始指向一处道:
“前面有个山洞,到那里去。”
一行人遂往岩洞去。
安顿好孩子后,姜世离独自出去趟,回来时手里多出几人包袱。
夏侯瑾轩伸手接过,布料干爽,原是压在帐下,不曾浸水。
二人给孩子换上衣裳,又分些干粮兑水嚼了,便把人哄睡下。
姜世离正往火堆上添薪柴,忽听夏侯瑾轩道:
“我以为你是去拾柴火。”
久等人不来,一声不响跑回原处,若是再遭袭怎办?
姜世离听罢,反不以为意,一手指夏侯瑾轩包袱道:
“出门前不是带了火石么,你也在附近拾了不少,一晚足够。”
饶是夏侯瑾轩,一时也只语塞,他原想借口发问,现下却无话可说。
姜世离微一摇头,自有计较,他离开不过为试探,然林中静谧,不闻异响。
兜转片晌,他始往平原去,一路疾驰,也无动静,令人介意其目的为何?
夏侯瑾轩显是留意洞外,此时道:
“这四周并无异动,姜兄处可有发现?”
二人皆知今日事蹊跷,尤其夏侯瑾轩。
他在此地二十年,尚是头次碰上精怪伤人之事。
草蛛纹虎,冰泥雪魂,毫无关联的小妖竟会聚在一起——
还有那雨中幻境,一时连姜世离都难以辨清。
姜世离道出离开后事,又问夏侯瑾轩道:
“除长老外,还有谁能自由进出圣山?”
夏侯瑾轩一怔,道:
“姜兄是指……?”
姜世离不过作一推论,因长老曾言,二人若要离开,此行定不易。
起初以为圣山阻挠,不久遭人窥视,后连番异样,怎能不以为是人作祟。
此地灵气充盈,人妖各居一隅,互不进犯,今日又如何回事?
魔君之名,堪负孤煞之象,此乃天命,不可违。
老者之言恰如警钟,惶惶敲响。
有人介意姜世离身份,欲致其死地,然,目的是为何?
姜世离神色一凛,脑中闪过一人,转念又否去。
他心中暗叹,若真是其人,当不致此时阻挠二人。
夏侯瑾轩看他神情凝重,道:
“姜兄是有……”——线索?
他正开口,忽见姜世离站起,两手虚握下。
火光掩映下,十指细微颤抖,姜世离深吸一气,缓缓吐纳。
临行前,怕吓及孩童,护手腕刃俱留在村中,故此前一战,难尽全力。
然白日耗损巨大,渐有不支态势,此时若再战,凭一双赤手空拳,又有几分把握?
纵是如此,也有可行之事——
“我去看看,你……能行吧。”
夏侯瑾轩望进他眼里,是信任,也有一丝忧心,让他难以说不。
二人对视片晌,便是踟躇也渐消磨,后者缓缓点头,任姜世离独自离去。
**
姜世离回来时已近丑时。
夏侯瑾轩一直担心他,见人平安回来才算松口气。
而看他难掩疲惫,嘴唇却抿直成线,便知有事,道:
“发生何事?”
姜世离接过他递去水囊,默默灌了口。
他看了眼孩子,见睡得熟,一扬手,对夏侯瑾轩道:
“出来说。”
夏侯瑾轩会意,跟在他身后出了岩洞。
姜世离直领他到一棵树旁,才道:
“你看。”
夏侯瑾轩不疑有他,凝神望去,却不觉何处古怪。
“姜兄?”
姜世离看他片晌,摇头道:
“你这样不行,把灵气放出部分再看。”
说着额前闪烁,似清风拂过,现出红纹来。
夏侯瑾轩心中微动,情知不妙——
姜世离在他处疗伤,一直隐匿气息,村中无人知晓他身份。
然有人伺机而动,欲迫他现出魔气,想来别有居心。
此事非同小可。
夏侯瑾轩放出灵气,再睁眼看去,头皮一阵发麻。
从面前这树到林子里,随处可见蛛丝的线结,在暗处发出荧绿的光。
夏侯瑾轩眼神微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想到了谁。
过去,有个女子擅使蛊毒,她叫结箩,来自苗疆。
结箩总是笑称她身边有许多可爱的宝贝。
她拍拍手,就有好些裹藏剧毒的绿蛛围拢过来。
真是让他们吃尽苦头啊。
正出神,身旁一阵微微响动。
姜世离踏前一步,向他道:
“你留下。”
便往前去。
夏侯瑾轩叹息声,依言退到洞口,忽见姜世离顿住脚步,身形微晃。
他一手扶正树干,单手支额,肩背稍稍下倾。
暗处看不清他神情,却知他一心逞强,定是头痛又犯了。
夏侯瑾轩一时顾不得其他,匆匆布下道结界,就往姜世离处扑去。
“怎样?”
他搂着姜世离肩背把人撑起,两手送出道灵气。
这蚩尤魔息原是霸道,然久经消磨,倒也堪堪容得了夏侯瑾轩的灵力。
姜世离得他助益,勉强压下心头躁动,缓过口气,道:
“……可以。”
夏侯瑾轩闻言,皱眉道:
“就没见你何时‘可以’过。”
他这话说的热切,姜世离却微偏过头,像没听见。
夏侯瑾轩无意戳穿他,只是把人架起,往回走去。
二人年纪相仿,身量倒差许多。
姜世离见他吃力喘气模样,摇头道:
“我没力气,在这坐下就是。”
说着挣开夏侯瑾轩,靠在树上向下一滑。
夏侯瑾轩摇头叹息声,岔开话题道:
“姜兄原是想去哪里?”
他阴差阳错入了仙门,道法却荒废二十年,眼力自比不得姜世离。
方才见他径自往林中去,想是已有线索,正欲一探究竟。
“这线……纵有千丝万缕,总有源头,想必姜兄已成竹在胸?”
姜世离并未答话,夏侯瑾轩又自顾道:
“你我并未张扬,长老也断不会说,便是有人知道姜兄身份,又为何对你存有顾忌——”
一缕蛛丝恰被风吹落,刮在夏侯瑾轩鼻尖上。
他微觉痒,遂信手去拈,姜世离神情丕变,喊道:
“你别碰!”
又隔空打出一拳,掀起的罡风把那蛛丝挥得老远。
夏侯瑾轩惊退半步,被姜世离抢去两手,道:
“你是不要命了?那蛛丝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还用划出过口子的手去碰!”
姜世离面色不善,乍看以为是头疼犯的,其实是被夏侯瑾轩气的。
许是动作大了,牵动额头又再疼起来,夏侯瑾轩见他面色惨淡,胸口一起一伏,忙道:
“呃,姜兄,这事怪我错,对不住。”
他勉强言笑,两手俱被握在姜世离手中,对方却似不察,一时尴尬至极。
一日遇上两次这般光景,饶是夏侯瑾轩亦不免慌神。
这矛盾忐忑的心思,姜兄你究竟知,还是不知?
“……近日,总有一股奇怪视线徘徊左右。”
姜世离淡淡道。
夏侯瑾轩联想近日情形,道:
“难怪姜兄似有心事,此前说到时机成熟,便是指今日吧。”
姜世离微一点头,问出心中困惑,道:
“你……没有感觉?”
说话间他松开手,靠着树干摇晃站起。
夏侯瑾轩见状去扶,又似方才被挥退开。
他叹息一声,道:
“你何必防我——还是你希望互生埋怨,相憎一生?”
不待姜世离回应,又续道:
“罢了,你只是不愿示弱人前,是我自己想要太多,你……自不必顾忌我。”
姜世离神情微动,料不到夏侯瑾轩此时说正心思。
自成魔君起,他便再无回头路。
一人抉择,赔付的或许就是万千魔众的性命。
每行一步都艰难万千,敌手却非他人,正是自己心魔。
不可犹疑、不可软弱。
从姜承到姜世离,乃人至魔的距离。
“……我并无奇怪感觉,对方目的应只在姜兄你。”
沉吟片刻,夏侯瑾轩轻声道。
姜世离直起身子,不欲谈此前事,一指林中深处,道:
“这里距离白天草地不远,如此近施放妖气,能令你我毫无所觉,对手不简单。”
“可我并未感受到妖气……”
姜世离摇头道:
“来者不善。这气息似人非人、似妖非妖,连我都不能把握。”
夏侯瑾轩看向身后岩洞,道:
“我不放心孩子,也不愿你冒险,还是天亮后一起行动吧。”
话虽如此,等到天明不啻线索尽断。
对方既为姜世离而来,相信对其实力亦有掌握。
错过这一时之机,恐怕只会陷入更被动的境地。
二人对峙片晌,姜世离终是一声叹息,沉吟道: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你一人在这我也——”
不放心。
话到中途,才觉不对劲。
姜世离匆忙顿住,一时不察,竟道出真心思。
再看夏侯瑾轩,见他微偏过头,耳后烫红,使姜世离抿唇苦笑。
他直想问,夏侯瑾轩,你这是何苦。
沉默、拒绝,视而不见,哪样才能阻止你?
直到此刻他才能承认自己痛苦。
剥去坚毅外壳,不过也是一颗血肉长的心。
被刺伤会疼痛、流血,人与魔皆是如此,因而何来痛恨、打压,甚至杀戮。
“先生……呜,先生……”
才到洞口,几个孩子就扑将上来。
想是夜里惊醒,没看到夏侯瑾轩和姜世离,害怕的。
两人把孩子抱回铺上,看夏侯瑾轩哄这哄那的,倒觉有趣。
到重新静下来,又过了不少时候。
姜世离倚墙站着,神情淡漠,让人猜不透他心思。
夏侯瑾轩看他会儿,走到他近前,道:
“时辰不早,姜兄不歇息?”
姜世离摇头道:
“你睡。”
此景似曾相识,让人想起多年前,凝翠甸一晚。
夏侯瑾轩细细分辨姜世离面上神情,想找出一丝不同。
然而没有。
他和记忆里姜承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眼里似有若无的在意把硬朗的线条一并柔和了。
“……看什么?”
被看的人耐不住地先移开了视线。
出声是为了喝退,听上去却像急于掩藏。
夏侯瑾轩似怀念一笑,轻道:
“看你为何总说不累,看你……为何总是那么累。”
姜世离浑身一震,肩背下意识绷直。
试问天下间还有谁能如此轻易拿捏住魔君命脉。
一句话让他露出防备又疼痛的神情。
惟夏侯瑾轩矣。
“姜兄的孩子,叫什么?”
两人并肩站着,能互相看到火堆下的影子。
夏侯瑾轩忽然问了句,算是揭过刚才的事。
他在那镜中见过,飞扬热忱的性子,倒不似他爹,可话又说回来,却又有像极的地方。
敢为人先,也勇于承担,待人宽厚,对己,自也努力。
“云凡,姜云凡。”
这一次姜世离回答的很快。
难得他不再固执,把惦念脱口而出。
夏侯瑾轩侧身看他,淡淡的笑、浅浅的弧,简单又干净。
父子天性,斩不断、割不下。
它让温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