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五前传同人)〖五前〗[轩离-红紫]别经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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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是否……?”
夏侯瑾轩踏前半步,被姜世离拦下,道:
“无妨,破阵便是。”
夏侯瑾轩估料不错,此间灵气常人或可用,与姜世离却有害无益。
与凤鸟一战,他错在料想神力来源乃凤鸟自身,其实不然,此阵四处充盈仙灵之气,夏侯瑾轩自无碍,换做姜世离无疑与己为敌。
所幸适才一击耗尽七八,只尚余几分残留体内,被魔息深深压制,不致加重旧创。
夏侯瑾轩还要说话,那青龙终按捺不住,一声龙吟,有祥云腾升,连降雨雾,龙身渐隐,而天幕道道惊雷横纵劈下。
姜世离一揽夏侯瑾轩腰身,踩着落雷间隙,展开身形左右挪腾,忽上忽下,倘避之不及,便炎咒挥出,将雷剑烧灼。
夏侯瑾轩借来雷灵,频频施展屏障,护住二人左右,与姜世离前行之路。
如此须臾,那雷霆看似稍息,而青龙掩在雾中不知其踪,两人小心踏行,每走几步均有紫电落下,一时姜世离牵住夏侯瑾轩躲闪,一时又夏侯瑾轩施展雷屏频频相护,地上洞出坑洼,闻之焦灼。
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姜世离身形一顿,喘息间一手高举,掌间火灵幻化成剑,狠狠将雷刃斩断。
夏侯瑾轩被他带得一个趔趄,而周身烫热,似那日般魔息又自姜世离身中攒出,忽明忽闪,将散未散。
这别样气息果然引来青龙注目,黑雾中一双黄睛亮如灯盏,那庞大身躯迅如雷电,朝二人笔直射来。
姜世离闷哼一声,阵中陡然暴涨的仙灵之气直冲经脉,与他魔元毫无阻滞拼撞一处,若非早有觉悟,恐一击即伤。
夏侯瑾轩心中焦急,拼尽全力欲施展凰焰焚世,然此时耗损巨大,一时灵力不济,眼见龙爪近在眼前,避不得、逃不脱,纵学富五车,在这悍然威压前仍无计可施。
姜世离喘息愈甚,似在压抑极痛,他咬牙站直身体,一把抓住夏侯瑾轩手,道:
“忍住……”
这是今日他第二次说忍住,欲忍之事却比云垂阵时更让人疼痛难当。
混着炽烈魔息的阳炎灌进经脉,倘是常人,定毙命当场,然夏侯瑾轩几经替他调息,与姜世离脉息流动知之甚深,此时二人皆强弩之末,索性放手一搏,是否能成,还看天意。
剧烈火光似将二人点燃,青龙一爪袭来,匡的声似砸在一道赤色屏障上。
那屏障忽而消解,由外向内旋转成涡旋,一道道、一股股火焰点燃成光柱,向它双目射去。
青龙收缩身形,以爪尖抵挡,那火似有灵性,一径缠绕便倏然绽开,形成一条长锁,往它身下罩去。
便在此时,凰鸟一声啼鸣,振开双翼,以俯冲之势,自上而下,降下一盆赤炎来。
青龙嘶吼声,蜷曲身形急往后退,而眼前冲天火幕忽被斩裂,姜世离手持炎弑斩,当头劈下,龙身欲闪,被夏侯瑾轩激起火灵牢牢锁住,雷霆四溅却不敌火燎之势。
姜世离沉声一喝,下沉身姿,剑刃灼火,自龙睛一路划开至龙颈处,二人合力,一击以毙之。
青龙暴出一声嘶吼,雷灵炸开,姜世离腕刃疾挡,向后弹开。
夏侯瑾轩撑住双膝,胸口起伏剧烈,姜世离提起最后口气,抓住他两手,把人带往一旁。
那青龙犹在挣扎,然灵力消逝,身形不稳,渐与周身雾霭相融,逐一淡去。
二人跌坐地上,状似狼狈,姜世离捂住心口,额前魔纹似在挣扎,面色暗淡下去。
夏侯瑾轩助他调息,然灵力耗损过盛,一时难以聚集,急道:
“姜兄,你——姜兄……?”
手心一片空落。
眼前人似一道烟影,瞬息不见。
夏侯瑾轩浑身一凛,抬眼看去,周身一片晦暗,全不似适才之见。
难道阵势又起变化?
似乎……又全无杀意——
思忖间一道黄芒烁闪,夏侯瑾轩向前看去,见一突石,上有一物。
待视线与其对上,四周晦暗便一瞬揭去,黄芒连降成线,自内而外铺展开去。
这情形与蜀山璇光殿中相仿,区别只在减去杀伐之气,多添一分平和安逸。
夏侯瑾轩踏出一步,踏的声似踩中一物,身后便有响声起,他回头去看,正见方才与姜世离破云垂阵时情景。
纵是伸手去碰,也只触到一片烟雾,而人影双双坠入黑暗,一瞬消没。
夏侯瑾轩再往前,左右又同现怪异景象,是他与姜世离分破鸟翔、虎翼二阵。
每走一步,便有残像曝露,由他与姜世离,更甚者似有过去之人,影影绰绰,接连不断。
到夏侯瑾轩走到突石前,方看清其上之物乃一赤色锦盒,有怀抱之大。
“这是……?”
他正惊奇,眼前倏然一花,对面现出一人影来。
那人影朝他看来,轻袖一拂,锦盒随即震开,横放一旌旗。
夏侯瑾轩似顿悟,探手去取,脑内便有道声音凭空响起,道:
“既已破阵,速速离去。”
五指才握拢旗杆,眼前又是一黑,到睁眼时,已回到适才上山处。
夏侯瑾轩四下看去,不见兵阵、也无圣兽,天地灵力充盈,却无肃杀之象,确是原来处无虞。
“……是否破阵?”
一道声音在后响起,夏侯瑾轩惊而回神,正见姜世离向他看来。
二人劫后余生,不免松口气,夏侯瑾轩关心他伤势,道:
“姜兄,你的伤……”
姜世离微微摇头,道:
“无妨,适才龙飞阵破,你又消失无踪,而我则陷在混沌中,不辨方向,如此趁势疗伤,已恢复七八。”
话虽如此,然神器之伤到底伤及根本,良久也未得尽复。
夏侯瑾轩正要说话,姜世离手指他怀中物,道:
“何来旌旗?”
夏侯瑾轩低头看去,才见旌旗揣在怀中,他却不知。
姜世离看他神似茫然,眉心微蹙,道:
“怎么?”
夏侯瑾轩手握旗帜,端看片晌,道:
“这旌旗是我在阵中取下……”
遂将方才情形逐一道来。
姜世离听罢一点头,道:
“如此看来,这旌旗确是破阵之法,你我也算有惊无险。”
边只手撑地,勉力站起。
夏侯瑾轩看他面色不济,道:
“姜兄你……当真无妨?”
姜世离稳住身形,沉吟道:
“你……往前走几步。”
夏侯瑾轩不疑有他,跨前一步,眼前倏然一花,睁开时又回到原先处。
他微一思忖,联想阵中人之言,道:
“姜兄——”
姜世离缓缓阖眼,道:
“也罢,此事急不得,以你我现时处境,合该尽速离去,倘有变故,恐难做抵挡。”
夏侯瑾轩叹息一声,道:
“抱歉,姜兄,我不知此处会……”
姜世离微一摇头,道:
“与你无关。”
顿了顿,续道:
“此山不简单,与你我至乎关键,便是扑朔离奇,才显出玄妙来。”
二人又再远眺山中,金乌西沉,而雾霭消散,天边一只孤雁穿过,似祥和安宁。
便在此山中,或有离奇事,待二人揭开,现时不过沉寂罢了。
☆、【柒】
作者有话要说: * 疑似死了的作者滚回来更新了,卡文太久,估计大家都忘了剧情。前情提示就是,两人进山开荒,碰上古八阵图,千辛万苦破阵后发现进不去山里啦~XD(你那么开心干嘛)
* 再进山要再过半月后,大家应该没忘吧~于是两人就携手过起小日子啦!
* 本章提示:作者卡文N久后再次奔走在OOC的康庄大道上,板砖就不要了,来点番茄好了…(缩
是夜。
戌时三刻,二人回到村中。
食过饭,匆匆洗漱番,转眼过亥时。
又端详阵旌旗,仍百思不解,遂暂且藏之。
远看天色,是时早歇,夏侯瑾轩却去外间取来一物。
姜世离走近几步,见丝绢竹枝,夏侯瑾轩又去寻笔墨,道:
“你……?”
夏侯瑾轩微侧身,平展开那丝绢,半幅彩燕入眼来。
联想近日节气,再看桌上物什,当是要做纸鸢了。
姜世离略沉吟,夏侯瑾轩掳起长袖,露出臂上一截青紫。
想白日磕碰不少,大小伤口适才擦药,皮肤还正泛红,不易再操劳。
正去按夏侯瑾轩手,却听后者道:
“抱歉,姜兄……这时候做这些确是不妥,可我早前便应承下来,再不做,怕就赶不上了。”
姜世离一怔,覆在对方手上微一动,似叹息道:
“……你大可留下来。”
此地民风质朴,远离尘嚣,依山傍水,再合夏侯瑾轩不过。
而想现世处境,倘若回去,恐怕二人——
“不。”
夏侯瑾轩摇头道:
“作为夏侯瑾轩,我必须回去。”
他反握住姜世离手,直视他道:
“二十年前,我答应过爹,不再辜负他期望,继承夏侯家……我虽食言,但绝不拂逆他老人家,我会尽自己所能,重振夏侯世家。况且……我还不知道瑕是生是死,以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世离心中陈杂,夏侯瑾轩既有决断,何容人置喙。
一如魔君二字,是他应承,是以担当,倘不能庇护天下半魔,便难以稍减曾经负疚。
两厢较之,竟是一般心思,无论夏侯瑾轩还是他,都不可作逃。
一时极静。
待窗外吹进阵风,烛火明灭,姜世离方一抽手,道:
“……我来吧。”
夏侯瑾轩正专注他神情,似恍惚,道:
“什么?”
姜世离拨开桌上竹枝,留下空处,道:
“你一人打算弄到几时?”
说着用刀剃下片竹篾,夏侯瑾轩会意,笑道:
“那便劳烦姜兄了。”
又过半夜,彩燕画毕,搁在一旁吹干。
竹篾削裁不难,弯折却不易,稍不慎手上就多道口子。
二人依丝绢大小,折弄半晌,始成形状,见夜色渐浓,遂歇下,明日再整。
次日稍早,夏侯瑾轩正去教课,碰上瑕儿爹匆匆赶来。
原是孩子昨夜发热,退烧没多久,跟先生来告个假。
学堂置办在近处,夏侯瑾轩也不急,问了几句没事,这才放心去了。
姜世离绕去后院,把捆柴提进屋里,又往缸里蓄满水,案上摆着些新鲜菜,还没洗净。
正择菜时,脚边踢到一物,揭开看是存米的罐子,太半见空,不足一天分量。
想近日事忙,便将米粮忘了,这等夏侯瑾轩放课,回来还不知弄到几时。
姜世离叹息声,所幸留了些银两在他这,来此半月,村中尚算熟,米行……是在岔口那儿吧?
午时不久,屋外传来人声,学童正下学,三两结伴走在道上。
夏侯瑾轩停在篱外,与两男童说话,便是此前见过的刘桐和陈宝。
二人听瑕儿告假,约了时辰去探病,走前与夏侯瑾轩说起踏青事,神情欢欣。
待夏侯瑾轩进屋,桌上一锅白米、几样小菜,姜世离替他打盆水,摆在一边。
正把书簿放下,姜世离递来块布巾,夏侯瑾轩面上一热,道了句谢,才伸手接过。
擦了把脸,清爽许多,姜世离把饭盛上,碗筷推到他跟前,道:
“你坐。”
夏侯瑾轩应了声,在位上坐下,面上自然,心里却几分高兴。
二人共处月余,一直是他看顾,今日一尝魔君手艺,自是——
姜世离看他只夹面前菜,神情也似古怪,道:
“怎么,吃不惯?”
“呃,不是。”
夏侯瑾轩噎了下,见姜世离认真起来,忙摇头道:
“挺好、挺好的。”
说着夹了几筷子菜,伴着饭囫囵吞下。
姜世离看了他会儿,确实未勉强,才低头吃起来。
食过饭,二人一起拾掇,夏侯瑾轩见门边一桶水,走近看两尾鱼在游,奇道:
“姜兄,你买的鱼?”
他早上走的匆忙,没买什么鱼肉,打算晚些去看看,不想对方竟去了。
姜世离把碗碟擦干,一指脚旁米罐,道:
“择菜时发现米没了,顺便一起买了。”
经他提醒,夏侯瑾轩才记起买米的事,苦笑道:
“幸亏有姜兄,不然今日真不知吃什么了。”
姜世离微摇头,道句无妨,二人收拾妥当,去把纸鸢取出。
绢上彩墨稍早吹干,待竹篾弯成形,用米糨糊上,又用鱼线绑了,才算大功告成。
傍晚时候,天上飘起雨丝,想是应了节气,一下就是几天。
夏侯瑾轩正愁天色,边赶早教课,姜世离替他分了家事,常在村中走动,渐与人熟。
这一日去菜市时,忽有心神不定感,姜世离略顿下,仍往前行。
左右熟稔,是见惯面孔,三两对他招呼,背后五六人,各自挑拣菜色,不似异样。
正停在肉铺前,一道视线紧迫盯来,这感觉无错——
能叫他警醒,偏又难寻的视线,此前才经历过。
与之前般,对方似恐他惊觉,滞留只片晌,转瞬又掩没人群中。
姜世离神情微动,仍做自己事,待夏侯瑾轩回来,暗中留意他几眼。
此前二人在场,便只得他有感,今日事……观夏侯瑾轩,似仍不觉。
那么——
“姜兄?”
夏侯瑾轩轻喊声,姜世离回神,道:
“怎么?”
来人目的在他,且行踪难觅,自不打算说出。
夏侯瑾轩看他片晌,料他有心事,又知对方性情,道:
“时机到时……姜兄自会说吧。”
言下之意,暂且不问,然预兆将有事起。
姜世离略沉吟,后微一点头,此后几日,暗中人不再露面,一如此前沉寂般。
到踏青日,天空渐晴,一扫连日阴郁,不见雨云。
三户人家将孩童送来,临行又嘱托几句,方不舍告别。
此行向西去,沿河谷往北行,近山峦前一道平原,便在此扎帐过夜。
姜世离驾停车马,夏侯瑾轩拍拍睡熟的孩子,挨个将人抱下。
此处避风,二人把篷支上,几个孩子去拾柴火,晚间堆火用。
收拾妥当,姜世离去取水,留夏侯瑾轩照看。
孩子见他去远,互使下眼色,陈宝一溜烟爬上车座,翻出那只纸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