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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自古闲情只一人-第8部分

小说: 自古闲情只一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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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气。
  而他,却什么都做了!
  “第三件事是什么……”他侧头一边,没有去看那个人,目光如寂。
  秦郁回道:“三个问题也就是三件事,世上最难的就是让你弹山梧雨,那最简单的事就是我救人;至于第三件事,刚才也完成了……”
  “让他忘了傅闲情!”他开门离开时说了一句。
  他独自一言,心里掠起一丝波澜:“你不回去?”他知道傅闲情此时此刻的心思,但是他没有理由不去想那一片刻的温情,是傅闲情给他的,他能握住那一刻,已经满足!
  那场夜雨终于停歇,远山晓雾,黎明的曙光起,他目光低沉了一分,站在高楼上,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你都没问过我名字,傅闲情,我叫秦郁……”
  “阁主,明先生来了!”一个仆人来禀,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转身离开。
  “二哥来了!”他轻缓一笑。
  “傅闲情来过了?”
  秦郁笑笑不语。
  “你的条件是什么?”明咏之抓住他的衣衿问道。
  “有二哥这么大的面子,没有条件不行吗?”他取下明咏之的手,依旧若无其事的笑着,笑得很淡很随和,却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可能,秦郁,你若敢动他,有人会让你从今以后很不好过。”
  秦郁扬长声音:“你说的话本阁主听不懂,救人去了,二哥,告辞!”这样漫不经心,闲散无度的秦郁,这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的存在。
  乐菡在途中遇见了傅闲情,傅闲情只告诉他,他们一起回枫城。
  乐菡不解,却也很高兴。
  春去秋来,唯独今朝的盛夏让人提前过了严冬的滋味,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乐少歌醒来,独自一人君临天下,蓬莱谷灭门,秦郁不知去向,明咏之和乐菡闹翻……
  最严峻的事莫过于青阎国事,阡邑国早已不满青阎的气焰,两国关系很僵硬,长久来看,迟早会有一场血战。
  乐少歌此时忙得手足无措,他欲调枫城十万军队去驻守北疆第二城后罄城,乐菡坚决不同意,后罄城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何况漠夕州有庄浅作为第一道防线,没必要塞那么多军队,而枫城东有珠邡国,岂可轻易挪兵。
  金秋时节,满城红枫金叶,碧水蓝天,湖如串珠,人行画卷,天地两相映,千里共澄清。
  一人执棋湖边,白衣黑子……
  一人泊舟湖上,抚琴垂钓……
  锦枫金落碧池新,镜湖白云随人行。长空几净,浩明如洗,树摇摇而风起,涟缓缓而波兴……
  “安王如此钓鱼,恐怕鱼儿都听忘了吃东西!”他弹了一颗黑子过去。
  他停下手,一把握住黑子,畅然愉悦道:“闲情以为那些鱼儿都是你吗?”
  “不是我,也快成我了!”他微笑落子。
  “闲情,北湖那边晚荷开了,明日一同去瞧瞧秋荷如何?顺便听听秋雨落荷,尝尝新酿桂枝香……”他撑舟过来,把舟系在枫桩上。
  “这时节了,还有荷可赏吗?要是在青阎……”他无意成言,立马顿住,抬眼看了看浅浅涟漪,眼里也隐了光芒,思绪顿生,念起思涌,要是在青阎那边,该是入冬了吧……
  “闲情?”乐菡唤了一声。
  他收回眼,看着黑白子的棋盘,眼里一片黑白交错,花了眼,入了心,他揉了一下太阳穴,放下棋子,笑笑:“看来,今日这棋局解不了了,改日再来!”
  一片枫叶悄然落下……
  “闲情最近清瘦了许多,可是还没习惯?”乐菡拿起黑子而落,执白子而思。
  “或许吧!”他似有兴趣的问道。
  乐菡一脸无奈,蹙眉笑笑,口吻埋怨而不失风雅:“本王这东道主似乎做得很失败啊……”
  “天下人都想与孤熟,唯你不想,其实,你与孤熟得很呢……”傅闲情看着面前人,有几许入了神,他的动作言语很像乐少歌,轻松而笑的样子,就连那满脸无奈也及其的相似。
  如果他不在那个位置上,是否与乐菡一样,可以纵情山水,天涯同归?
  “闲情看什么,这么入神?”他自顾打量了一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啊。
  他收敛眼神,落在棋盘上:“你解开了?”
  “对啊,快中午了,走,回去吃饭!”他的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盅。
  两人,一紫一白,一前一后,走入红枫深处,那山山色似乎因他们的进入,而热烈起来,一片火红如海……

  佞言信否

  果不其然,阡邑国君简尨率三十万军队突然偷袭漠夕州,庄浅率军出城迎敌,却被来了个釜底抽薪,其中自然少不了庄褚的功劳,庄浅和残余部队被困在城外八十里的墨鸦丘,几乎粮草断绝……
  后罄城军队无法调开进行支援,乐少歌亲自率军奔赴后罄城。由于国君亲阵杀敌,使得三军将士,信心倍增,士气如宏,不到三日便退敌百里,简尨退守漠夕城中,乐少歌的军队直逼城下,漠夕城易守难攻,乐少歌的军队在城外几十里地驻扎。
  夜帐营中,乐少歌和几位大将正商讨攻城之法。
  “孤不能拿漠夕子民的生命开玩笑,一定要想个万全之法!”
  之前他们商讨的战术都被乐少歌否决了,现在都只能默不作声。
  其中一个大将说道:“要攻下漠夕,只能里应外合,否则半载也拿不下来!”所以庄褚便使了这招。
  “里应外合,总得有内应可合,若非如此,一切妄谈!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诸位都退下吧!”
  他们相互看了看,起身抱拳,雄姿英武:“末将告退!”
  乐少歌推了推手,让他们退下。
  就这样,战况僵持了一个月之久,简尨安营扎寨在城中不出,乐少歌的脾气都快磨没了,就在此时,枫城一纸书信,让他再等一个月,战争形势一定会有转机。
  他拿着这封无名信看了半夜,似曾相识的墨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身边的宦臣瞧了瞧那信,没有说什么,只催促他早点休息。
  那宦臣叫田一,是大内总管,乐少歌之前是从来不用这些人的,而病了一场,似乎让他接受了许多东西。
  田一等乐少歌进去休息后,便开始整理书桌,拿起那封信,眼里流露出的疾恨,让人不寒而栗,可怕至极!
  当年他徒弟去叫傅闲情赴宴,故意推迟时间让傅闲情迟去,便被处死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怀恨在心,而今让他终于等到所谓的报仇的机会了!
  第二天起来,乐少歌便开始找那封信:“田一,孤的信呢?”
  “君上,信不是在这儿嘛!”他尖膩的声音说道,一脸佞善之笑,替乐少歌把信取出来,故意不留神看到,并且惊讶道:“哟,这不是……”立马住口了!
  乐少歌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惶恐的跪了下去:“奴才该死!”
  “起来,孤又没怪你!你这么惊讶,怎么你知道写信的人?”
  “恕奴才多嘴,也不怕陛下怪罪奴才对他这样称呼,这笔迹有些像傅公子的字。”
  “谁?”乐少歌惊问。
  “就是当年从薇南过俘虏的亡国公子傅闲情,怎么陛下不记得了?”
  他冥思苦想了一下,似乎有那么回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来。
  田一又继续说道:“估计是陛下大病了一场,很多事都还没想起来,等陛下养好身体自然会记得的。”
  “先给孤说说此人,等孤想起来猴年马月了!”
  他颤微低怕道:“这个……”
  “孤让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是……陛下是全天下对傅公子最好的人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傅公子似乎不怎么领陛下的情,让您隔三差五生气,这也就算了,陛下九五之尊,岂会恼怒这些。而傅公子却不怎么安分,私底下与安王多次私通勾结,陛下这次生病也是因为出去追傅公子回来才摔在雪地里的,若不是清商大人发现,恐怕……”他低声呜咽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果然是小人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
  乐少歌闻之,手里的信都抓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愤恨:“孤为何要出去追他!”
  “听说是陛下发现了他与安王暗中来往,傅公子欲随安王走,陛下不答应,傅公子一怒之下便离开了,您也就……”
  啪的一声,一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下去!”
  田一小声着抽泣出去了,心里畅快无比,出门的时候便碰上了从皇城赶来的清商,清商只要见到他,总是给他一脸冷酷无情,看了他一眼,自己就乖乖的点点头退下了。
  清商进来,单膝抱拳而拜“叩见君上!”他被国君留在皇城编制精锐良士,用作小部队指挥,处理好之后便赶来了!
  “起来吧!”
  清商见国君满脸怒气,又见田一恶心模样,定是进了什么谗言,清商最近发现,乐少歌身边没了傅闲情,顿时处在危险重重之中,总爱招惹一些东西,比如,最喜欢招的就是小人!
  他这才寻思着乱添想象,他家主上把傅闲情带在身边就是为了辟邪,没想到傅闲情有震慑一方妖邪鬼魅之能。打住天马行空的乱想,转而问道:“君上何故如此动怒?”
  “你知道孤与傅闲情的事吗?”
  清商看了他主上一眼,回答道:“知道!”
  乐少歌责备:“那你为什么不说?”
  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属下不知从何说起,何况陛下也……也没问!”
  “孤问你,孤是不是很喜欢傅闲情?”
  “是!”
  “傅闲情是不是对孤爱搭不理?”
  “是!”
  “是因为安王?”
  “这个……属下不清楚,您与二公子之间的事,属下也不好妄加揣测!”
  “孤这次重伤也是因为他?”
  乐少歌越问越生气,清商回答得越来越没底,总觉得那里不妥,弱弱的还是回了一个“是!”字。
  “看来,他以前给孤说了不少谄媚之言,否则孤怎么可能不杀了他。”
  “这个应该不是这样的,二公子一向高冷,从来不会说您喜欢的话。”
  “哼,难不成还是孤厚着脸皮去招惹他?”
  清商不语,默认是的:“不过,清商可以用命担保,二公子的为人是可以相信的。”清商说完这句胡的时候,自己也纳闷了一下,自己居然会帮着傅闲情说话。
  “以你的命担保?清商,一个月后,拿它来请罪吧!”乐少歌把那封信扔给了清商,清商打开看了看,直直的吞了一下口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死啊?

  乱魏救赵

  乐菡出手,挡在傅闲情面前,眉头紧锁:“闲情!”
  “安王别插手,我的事自己处理。”
  “你一个人纵有天大的本事,能敌千军万马吗?自己处理,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
  “因为我没有人可以商量!”
  乐菡盛怒:“本王自认为做你的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闲情有和本王商量过吗?上次的事是这样,这次你又要独自离开,置本王于何地!”不觉然提到上次的事,乐菡更加怒不可遏。
  傅闲情差点吼了出去,立马沉默了,又差点把乐菡当成那个人了,他生气时的模样,就仿佛那个人的影子在里面,好几次都差点当成了乐少歌。
  若是乐少歌,要是敢这样冲着傅闲情说话,早就吵起来了。
  平时只要傅闲情生气,把不满,烦躁全推给乐少歌,他会很是欣然的接受傅闲情的脾气,就算当时生气了,过几天一定会百般讨好的回来求饶,所以乐少歌可以随便虐待;而乐菡,眼前这个人,你的怒言都需要谨慎的拿捏好,唯有谈心纵赏,彼此之间才会无拘无束,傅闲情总有一种不忍心对着他发脾气的心里,或许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缘故吧,很是珍惜!
  傅闲情缓缓挪眼看着其他地方,乐菡缓了一下情绪,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很是勉强的笑笑:“走,要去哪儿,本王陪你去!”
  “度桦城!”
  “好!来人,备马!”他招手……
  能破简尨大军的唯有这一招了!
  几天后,他们二人便去了阡邑国都度桦城。
  利,字面前,再难的事也好办;诱,字面前,谁能坐怀不乱?
  到达度桦城,他们的目的就是钓引大鱼去翻江倒海,乐菡凭借叱咤青阎官场的本事,在阡邑照样游刃有余,抛玉撒金,宴宾会友,没几天便结识了阡邑朝中的权臣。
  在他们精心筹措下,有两条鱼儿终于上钩了……
  阡邑驸马看中了乐菡手里的钱,如此挥洒无度,简直富可敌国,财资正是他急缺的,所以极力想拉拢他;而简尨的弟弟简陧看中的是乐菡旁边的人!
  阡邑驸马和简陧都是野心勃勃的人,有简尨在,他们只能进行各种暗斗,而傅闲情恰好是捏准了这一点,以利驱之,以色诱之,再添点儿油加点醋便大功告成了!
  一个月后,阡邑内乱,驸马被杀,简陧急不可耐的自立为王了,在傅闲情的挑拨下,居然昏聩到派兵去打漠夕州,原因是:他家美人喜欢漠逻海,除非在上面建一个水上行宫,否则风花雪月之事免谈,这个高冷又高傲的美人自然指的是傅闲情了。
  简尨接到信使后,当场气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撤军回国,简陧都自立为王,他再不回去王位都拿不回来了!
  而乐少歌自然乘胜追击,打得简尨军丢盔弃甲,落花流水,简尨的三十万军队回去后,仓皇逃回时只剩几万了。
  他准备一股作气,直捣黄龙。却那封信中再三强调,凤拓,珠邡,西梓,阡邑这四国相互牵制,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不可动,更不可妄动!乐少歌居然便听那个人的话,放弃了,引得三军将帅颇有不满与不解,其中的用兵谋略他们自然懂,而君权谋术的玄妙恐怕他们知乎其微了,而傅闲情,观量与运幄着天下大势。
  到访枫城
  不久后,乐少歌便班师回朝了!半道上,乐少歌便带上清商去了另一个方向——枫城。
  乐少歌来的时候,正是乐菡的生辰那天。
  晚宴的时候,一个侍从在乐菡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马辞谢了身边的客人,吩咐了几句便赶忙离开了。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灯之下,行过一群匆匆身影,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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