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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雕刻大师-第33部分

小说: 雕刻大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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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她的小臂流下。
  昆澍的声音响起:“河木胜。”
  红姆没有纠缠,她沉默地走回队伍。刚才那几下用了全力,现在的她不可能再赢过盛怒中的河木。
  “干的漂亮。”桑狸冲她眨了眨眼。河木这一场赢得不体面,看他还在那憋红了脸喘粗气的模样就知道了,被一个女的弄得如此狼狈,够他恼羞成怒好一阵的。
  昆羊围上来,焦急道:“痛不痛啊?”
  红姆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二号吗?轮到你上场了,别废话。”
  一旁的大眼心虚地低下头,连走上去慰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昆羊上了场,直接在剩余的五人里面挑了个最强的出来。结局在意料之中,赢了。下一个是桑狸,却是被对方最弱的那个选手挑出来的。牺牲掉他们中实力最差的一个,来对上桑狸,真是狡猾得狠。
  偷偷瞥了对方木签的桑狸下场后有些感兴趣地问道:“下一个号码在那个小个子手里,你们猜他会选谁?” 
  昆羊:“丘草吧,他比丘草厉害些。”
  红姆笃定道:“熊娃。”
  “我猜也是,那小个子机灵得很,最重要的是耐打,也就他忍得住熊娃那毫无章法的硬拳头。”
  话音刚落,熊娃便被点了名。他傻呵呵笑了一下,然后就走上台去了。
  红姆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货。”啥时候不见他紧张,这回倒是慌得同手同脚。
  熊娃怕疼,偏偏又笨,总是闪躲不开。那小个子最会挑人软弱的部位下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得熊娃嗷嗷叫唤,绕着场地乱跑。
  台下不少人笑成一团,大眼听着刺耳,眼眶渐渐发红。
  昆羊一向直来直往,此时气得大吼:“熊娃,揍他!撂倒那只猴子!”
  小个子小时候被人揍多了,在街头,在巷子口,被人围着拳打脚踢。长大后开始反抗,一个人对上一群,依旧天天鼻青脸肿。熊娃拳头硬力气大,打在身上是真疼,可他受得住。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两下。
  耳边的笑声和熊娃的狼狈背影刺激得他有些兴奋,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弱小不堪,便更卖力地追在熊娃身后。不料前面那个逃窜的背影突然转过身来,趁他不备卯足了劲一拳挥过来。
  这一拳若是打在脸上还无妨,忍过那阵痛楚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一下打得太准了,不偏不倚正对他太阳穴,顿时眼前只剩下一片雪花点。他还以为对方看着傻乎乎的,没想到也会寻着人体的薄弱点下手。
  然而熊娃至今都没学会那些个格斗技巧,拳头落在哪儿全看运气,这一拳当真只是凑巧。
  小个子栽倒在地,熊娃吓了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那打得自己嗷嗷叫的拳头捆起来再说。
  就这么赢了比赛,熊娃回到队伍,摸着后脑勺乐呵呵地笑,过了一会儿想开溜,被红姆揪住后领。
  “去哪儿?”
  “找……找土鲁,我……我伤口疼。”
  红姆见他眼神闪烁,连撒个谎都没技术,心里知道熊娃想干什么,却没有阻止他。
  下一场,丘草输了,愧疚得抬不起头啦,不过没人责备他。
  只剩下大眼,没得选择,对上一个实力中等的对手。
  红姆不指望大眼能赢,故而一句话没说。情商为负值的昆羊大喇喇地说道:“没事儿,你输了,双方也是平手。还有团队赛呢,肯定没问题。”
  昆羊自认为这是安慰,却不知自己言辞间已经透露出自己认定大眼必输无疑的想法。桑狸斜睨他一眼,简直不知道这人心怎么会这么大。
  大眼红着脸跟昆羊道谢:“谢谢,我会努力的。”桑狸忍不住看了他几眼,这个比自己还像小姑娘儿的男孩此刻眼里清澈一片,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害怕或退缩的情绪。也有可能是因为兽瞳的原因,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金色的光芒,耀眼而美丽,让他看上去不再像之前那样怯弱。
  +++++
  熊娃偷偷溜到医务室看望正在昏迷中的小个子,被告知对方没什么危险后他才安下心来,跑回去比赛现场。相较于他在场上时的热闹,此刻的现场寂静得可怕。
  熊娃有些疑惑,跑过去挤进围观的人群,想要看个究竟。
  然后他看到了大眼,正面对着他一步一步走下台来。走得近了,熊娃便看清了他脖子一侧扎着的毒针。泛着冷光,和溅在他脸上温热的鲜红的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四比二,他们赢了。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大眼最终没能自己走下台,在倒数第二个台阶,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半张的口中涌出白沫,原本明亮的双眼很快蒙上了一层阴翳。
  现在,医务室躺着三个人了。
  正午过后,小个子醒了过来,恢复能力强大的很,下了床,胡吃海塞一通,很快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苍术(zhu二声)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来身体渐渐有了感知,便痛的醒了过来。他后背和腹部被缝了许多针,勉强止住了血,此时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稍有动作伤口便渗出血来,疼的不行。
  他盯着天花板的一角看,眼里没有焦距。他完了,用救人的银针来害人,别说父亲和祖父,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可当时真是慌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自已一输,他们全得离开这里,这辈子再没从军的可能,立战功,当英雄的梦想全成泡沫。
  没事的,自己的实力比大眼强,会赢的。上场前苍术给自己打气,试图缓解自己过大的压力。然而那“小姑娘”太难缠了,打倒一次,爬起来一次。那双金色的眼睛毫无惧意,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盯得他心里发憷。
  他频频朝昆澍看去,希望他宣布自己胜利。大眼分明只有挨打的份儿,这场比赛哪里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突然一个分神,苍术的后背被大眼挠了一把,强烈的疼痛瞬间卷席他的大脑。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肉被破开,涓涓的鲜血顺着后背往下流。即便留了指甲也没有这种威力的。苍术觉得大眼藏了暗器。
  围观的人焦躁地怒骂,他们开始慌乱了。怕苍术会失败,怕自己即将面临的结果。
  苍术也不安起来,心想,既然大眼都用了暗器,为什么他不可以?家里三代从医,他虽从小想要从军,可也耳濡目染学了些医术。现在他身上就藏了银针,是浸了金叶草的针,治疗蛇毒最为有效。若单独使用,可致人麻痹死亡。
  没事的,他只是麻痹对方而已,等人倒下,昆澍将军宣布自己胜利后,他就及时给人解毒,死不了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即是死不了,也会损伤人体。
  毒针准确刺入大眼的脖颈处。苍术时机把握得很好,大眼当时背对着昆澍,他动作迅速,用了最细最小的一根针,没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毒性发作很快,大眼渐渐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劲,澄澈的眼中终于显现出害怕。他急了,打倒对方的念头却愈发强烈,不能输,不能拖后腿。突然间,双手的指甲暴长一寸!尖利得足以撕开对方柔软的腹部……
  苍术疼得失去了意识,醒来后,便躺在了这里。
  次日,苍术被送回家中由家人治疗。
  医务室只剩一人。
  +++++
  再度集合的时候,童子兵队伍只剩五个人。
  一花掀开帐篷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当真是一只手数的过来人数的队伍。
  “将军,”一花忍不住道,“等黑岩将军回来,看到你把他的队伍折腾得只剩这么几个人,肯定会发飙的。”
  “嗯。”昆澍随口应了一声。
  “其余那五十八个孩子全在大门口站着呢,不管?”苍术的临时军籍已经被开除了,正式军籍都没拿到,便被彻底踢出军营。其余人的身份牌也都被昆澍强制收回,没有身份牌,便进不了军营。
  昆澍摆摆手:“让他们多站几天。”
  中午休息的时候,几人去看望了大眼。脆弱纤细的脖子乌黑一片,毒素被控制住了,没有再扩散开来。可是要逼出来毒血不容易,脖子这个部位太脆弱,轻易就可丧命。
  红姆拧了条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先前李涵林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肉早掉没了,此时的大眼两颊凹陷,脸色蜡黄,嘴唇毫无血色,齐耳的短发干枯发黄。呼吸声很浅,像是随时都要断气。
  李涵林最疼大眼了,红姆心想,如果他就这么死去,兴许他就会更关注自己一点。
  红姆放轻了力度,把他贴在额上的乱发拨开。
  过了一会儿,红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算了,你还是快点起来吧,省的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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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子慢悠悠地前进,发出“嘚嘚”啼声。李涵林掀开帘子往外看,不久前还十分茂盛的树木,此时竟然已经开始落叶了。
  降温速度简直快得惊人,然而一贯生活在这里的黑岩和华沉却已是见怪不怪。李涵林身上穿的还是薄长袖,此时被风一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华沉看着那打转儿的落叶出神,轻轻地说了一声:“快下雪了。”每一年的第一场雪,华水都给他堆一个雪人,圆滚滚,胖乎乎,像个团子。如今已是三年没能见到了。
  李涵林刚抚平一身鸡皮疙瘩,就被华沉这一句话吓得寒毛竖起。
  “要下雪了?”李涵林提高了嗓子,不是才入秋吗?怎么就要下雪了?
  “是。”黑岩不明白李涵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也是。。。。。。”李涵林想了想又冷静下来,自言自语道,“毕竟是在这儿,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事儿都有。”
  可是,李涵林的眉头还是皱成了一团。原因无他,他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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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的清晨,窗外飘起了第一场雪。
  李涵林冷得直抖,一个劲儿地往暖和的地方挤。黑岩看着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的人,忍无可忍,用被子干净利落地将人裹成蚕蛹,连人带被丢下床。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李涵林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客栈的床板虽然硬,也不至于这么冰冷。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到了一团黑影。过了一会儿,那黑影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搁到床上,用被子给盖得严严实实的。
  李涵林想睁大眼看个分明,然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重的要命,抬个脖子都觉得要费好大劲儿。那团黑影随后也躺在了他身边,李涵林看了一阵,笨拙地翻了个身,又睡了。
  次日,李涵林裹着大棉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没有手套,两只爪子只好揣在怀里。然而尽管如此,身上还是阵阵发寒。却是患了重感冒。
  李涵林身子底子是不错的,然而也耐不住这么折腾。原先的世界还是二十几度的天气,这里却已经零下了,两个世界来回转换,一会儿是天堂,一会儿又是煎熬,把李涵林这个怕冷的人折腾得叫苦不迭。
  不过这场病来得也太突然了,突兀得就像是什么不祥的先兆。
  黑岩却只以为他是怕冷,望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两分鄙夷。李涵林整个人难受得要命,连冲他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华沉基本没生过病,也没照顾过人,想法竟与黑岩一致,半点没察觉李涵林生病了,只是吩咐华元给他添个毯子。
  李涵林感觉不只身体了,连一颗心都有些拔凉拔凉的。于是只能安慰自己还是快点睡着好了,等回自己家里就舒坦了。
  可惜意识浮浮沉沉的,始终没能进入深层睡眠。李涵林迷迷糊糊地想,太久没生病了,这突然一倒下,看来是要病大发。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天,中午黑岩喊他吃饭的时候,他也是只是摆摆手拒绝了,看着那干硬的大饼他就觉得硌喉咙,丝毫没有吃的欲望。
  到了傍晚,华沉终于察觉不对劲了。李涵林就这么缩成一团呆一整天,就是畏寒也不至于如此。
  “是不是昨夜染了风寒?”
  黑岩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伸手去探李涵林的额头,果然是滚烫一片。
  李涵林烧得脑子都不太清醒了,瞳孔努力聚焦,才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哎,”他唤了一声,“我想。。。。。。喝水。”
  黑岩取来水壶,发现李涵林双手都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便掰开他下颌,给他喂水。
  李涵林被冰冷的水冻得一哆嗦,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热水!”
  华沉:“没有热水,大师就先将就一下吧。”
  华元在外头轻声提醒道:“生病的人还是喝些热水的好。”他觉得若是放任不管,大师可能得被两人折腾死。
  黑岩“啧”了一声,显然是嫌他麻烦。华元赶紧停了驴车,翻腾出来个小火炉,热了一碗水递给李涵林。
  李涵林捧着碗慢慢地喝了起来。然而,手突然一滑,只听见“哐当”一声,碗砸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黑岩瞪大了眼,迅速伸出双臂抱住了一头栽下去的李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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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光辉城内。
  “怎么样?成了没有?”
  “城主,”福贵面露难色,“原先的印记还是洗不去。”
  金烈一脸焦急:“怎么还是弄不掉!”从昨日偷偷将雄狮运来,到现在,那个印记就像是已经与木头融为一体一样,无论用什么清洗都无法抹去。
  “要不。。。。。。将其刮去,如何?”
  “刮掉?不太好吧。。。。。。”金烈虽然对雕刻一窍不通,但也知道在已完工的雕刻品上擅自动刀是很大的忌讳,更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木雕。
  “小人去请功夫最好的木雕师,只轻轻刮去薄薄一层,应当无妨。”
  金烈有些犹豫,然而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福贵得了命令,很快请来了光辉城最有名气的木雕师。这位木雕师已是耄耋之人,双眼早已混沌一片了,然而当目光触及到那雄狮,竟是爆射出精光来,干瘪消瘦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有、有生之年得以闻此神作,死、死而无憾啊!这眼睛。。。。。。这灵性。。。。。。”老人围着雄狮不住惊叹,又是惊艳又是敬畏。想伸出手触碰一下,却又畏于雄狮充满肃杀之气的双眼没敢动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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