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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沆瀣一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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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路想着,也没有和舒远寒搭话,把人扶到床上之后才问:“伤在哪儿了?”
“也没什么大伤……嘶!”舒远寒尴尬地笑笑,“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就行,我休息休息就好。”
“这怎么行!”王沆倏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拿点药酒,你可千万别乱动!”也不顾舒远寒瞪圆的眼睛就兀自去外面东翻西找。
这下可好,身上本来就没什么伤,要如何才能把这个谎圆过去啊……他盯着自己的手,壮士断腕般向腹部重重一击!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更不消说王沆没有深浅的用药酒在肚子上揉来揉去,让舒远寒冷汗直流的同时,也一点点挑拨他许久都没有发泄过的欲望……
“杭、杭书!别揉了!”他大喝一声,猛地把王沆的手拍开。
王沆还不明所以,他支着手:“怎么,是我弄痛你了吗?”
“……总而言之,你快出去就是了!”
“到底怎么了……”王沆关心地又往前凑近了点,这才发现不对!裤子上凸显的突起,身为男人的王沆,想必也是再了解不过了!
他脸色一下子又红又白,像是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得快步退开,手里还拿着药酒,显得十分滑稽。
“不是你想的那样……”舒远寒试图挽回局面。
但没用,王沆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眼神蓦地冷下来,骂了句无耻就拂袖而去。可没过多久,就看他又怒气冲冲地折返回来,啪的一声把药酒放在桌子上,又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舒远寒本来还有些担心,但这么一看,又微笑着放下心来。他踱步取回那瓶药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舒远寒这两天有点不对劲,他不仅没有神神在在地跟在王沆身后,和他一起游荡着去接孩子,一反常态地窝在屋里,还和王沆有意无意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刚开始王沆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时间一久,他也感觉有点怪。接舒子安回家的路上,免不了习惯性地往身后瞄上几眼,每次惊觉那个插科打诨的人并没有跟来,才带着微弱地失落,无奈地回头。
于是乎,舒子安好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父亲和杭书,都不知怎么,变得异常的沉默。尤其是杭书,他对自己的变化并未察觉,和自己说笑的时间少了,笑容也边得短暂。
舒子安不开心了,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舒远寒:“父亲,您最近身体有不适吗?”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舒远寒早就看透了他的目的,只是想到此后都没什么机会再见到这个孩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逗逗他好了。
“先生教导过我们,要孝敬父母,尊重师长。”
“你们先生倒是教得好,以前在谷里都没见你这么乖巧过。”看着舒子安准备得滴水不漏的模样,舒远寒有点欣慰的同时,又萌生了另一个念头:“要不然……你以后就在这儿学习诗书礼仪吧。”
舒子安一惊,话题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
舒远寒继续逼问:“你觉得如何?”
“我们可以把先生请回谷里,和杭书一起。”
舒远寒不忍再问了,自己生生把一个六岁的孩子,逼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生身父亲面前,也不敢说一句真话。
他略带愧疚地轻揉着舒子安的脑袋,温柔地抱住了这个让自己曾经无比期待、却又无言以对的孩子。
“……父、父亲……?”舒子安一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既开心又害怕,这是他有记忆以来,舒远寒第一次蹲下身子抱住自己,他蓦地有点想哭。
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父亲的陪伴,得到他的赞同,又一次次地被隔开,从崇敬到畏惧。他和其他孩子一样,也在被窝里哭过很多次,想着,父亲为什么不喜欢我。
而如今,在这个莫名的时刻,却突然完成了他想了很久的愿望——属于父亲的拥抱。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在被抱起来的时候,没出息地趴在舒远寒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
舒远寒却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笨拙地拍拍他的背,本想等他情绪缓和点,告诉他些儿事,没想到他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只好等他睡醒之后再说。
所幸小孩子的睡颜是打发寂寞的良品,舒远寒把他翻过来弄过去,玩了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了。
“舒子安,我之前也曾提过这件事,但我猜你没往心里去,或者是觉得我说的话是错的,”舒远寒用手在舒子安额头上亲昵地来回,“所以我再说一次,你可要听好。”
舒子安立马瞪大眼睛,打起精神。
舒远寒笑笑:“你觉得杭书和你是什么关系?”
“嗯……恩人?”
“天下间那么多人需要帮忙,为什么他偏偏帮你一个?”
“我求了他很久……”舒子安倒是有理有据。
舒远寒失笑:“如果一开始是我去求他帮忙,你觉得他会帮吗?”
舒子安挣扎许久,还是陈实地摇摇头。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特别?”
“他说我和他投缘!”舒子安终于搜索出了王沆曾经说过的话,得意得不得了。
舒远寒轻叹一声,随即又笑了出来:“你是他儿子,怎么可能不投缘?”
舒子安听到这,好像模模糊糊又记起了舒远寒曾说过的话,他犹豫着:“父亲的意思……杭书是我娘?可、可是娘不都是像红姨姨那样的女子吗……为什么杭书会……”
“当然是你父亲我神通广大,找到了可以让杭书怀孕的药。”
舒子安盯着舒远寒略显苦涩的笑容,凭着直觉发问:“就是因为你让杭书怀孕,惹他生气了,所以现在才要戴上人皮面具,不让他认出你来吗?”
舒远寒也不忌讳,点点头:“所以你也不能告诉杭书你和他的关系。”
舒子安想了会,发觉不对:“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和他道歉,这样子继续骗他,迟早一天他发现之后,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我们’那两字瞬间让舒远寒觉得温暖无比,他捏捏舒子安嫩的出水的小脸:“不会的,他不会发现的。”
可这样怎么才能做到呢?
舒子安没问,舒远寒也没答。只是第二天,舒远寒特地挑了王沆在场的时候,带回了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他俩进入了房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直到傍晚时分,才见他面色疲累地将那男人送出去。
王沆心中关切,面上还绷着:“你还好吧?”
舒远寒摇头,破天荒地主动靠近了些,面带愁容:“杭书,我在你这借住了这么久,想来也是时候该走了。”
“刚才那人是你说过的接应之人?”
“不是他,”舒远寒看着王沆,勉强扬起一个笑容:“那人出了点事,就派他来接应我。”
王沆立马放下手中正忙活的事情,拉着他进了房里,放了杯茶进他手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瞒不过你……”舒远寒双手放在茶杯上,看了王沆一眼,“我安插在府里的人竟然都先后背叛了我,我必须立马赶回去,看还没有翻转的机会……”
“那舒子安呢?”
舒远寒立马抬起头:“这一来一去路途遥远,况且舒子安跟我回去也不安全……既然你这么喜欢舒子安,不如先把他留在你这儿,等我收拾了残局,再将他接回去。”
王沆犹豫了会儿:“舒子安留在这里到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确定能应付背叛过你的人?”
“能或不能,总是要试过才知道。”舒远寒面色惨淡,拱手向王沆表示谢意,“舒子安总是愿意听你的话,若是他问起我的去处,你告知他真相也未尝不可。”
这话怎么说起来都有点临终托孤的意味,王沆正想再多问几句,就见舒远寒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他踌躇地徘徊了几步,还是没追上去。他也曾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过,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哪是旁人几句安慰能抚平的?可舒远寒若是真的就这么走了,照着他这么不羁的个性,面对背叛过自己的嘴脸,肯定会怒火中烧、毫不留情,以后若是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就好比舒晋行若是真的因自己而死,也许自己也会痛苦万分,愧疚难耐,也会在回忆起过去时觉得心力交瘁。
他迈开步子,大概真的相信了自己捏造出的这个理由,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却没有注意心里另外一个背道而驰的声音。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但他没想到舒远寒动作如此迅速,刚走了没几步,就见舒远寒已经换了身行头,匆匆往外走着。
“舒远寒。”王沆叫住他,一脸诧异:“你现在就走?”
“我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舒远寒略带歉意地笑笑:“舒子安就只能拜托你了。”
王沆承诺:“你放心,我对他定像对待自家孩子一般。”
舒远寒感激地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你刚刚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吗?”
“没什么,”王沆摇摇头,“就是想祝你一路顺风,胜利归来。”
归来?
舒远寒眼神暗了下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再回来的打算,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弥补上一个谎言的另一个谎言。
他说:“只要局势一稳定,我便立刻回来找你们。”
舒远寒在王沆心里的形象虽过于痞气,但他说的话还算可以相信,所以王沆在他离开的一个月之后,表面上倒和平日没什么两样。至于回家探亲的说书人,也托人带了口信,要再家中颐养天年,把房子都送给王沆,再也不回来了。
王沆有些动容,老人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把整个家业都留给了自己,这份恩德,也不知该怎么还清……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那个说书人反而觉得王沆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福星!
听说书的人多了,得了老板赏识暂且不谈,远房的亲戚竟然留了一大笔财产给自己,足够画上两辈子了!他本想着要把财产带回去,也让杭书高兴高兴,可遗书里要求自己不能离开此处,否则半点财产也拿不到!
他也老了,希望有一个舒适安稳的晚年,相较之下,也就不执著那么许多了,托人带了口信给杭书,把那边老房子都给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哪有可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多出这么一个亲戚?不消说,一切还是舒晋行搞的鬼。他此刻正跪在祠堂里,岿然不动地听着舒夫人训话。
显然,红莲已经把他的打算公诸于众了。
“就算你现在是阁主,我也不能容许你这般放肆,”舒夫人凤眼一眯,“你若不把舒子安接回来,就等着见王沆的尸体吧。”
“母亲尽管放手一搏,”舒晋行神色淡然,“孩儿许诺,定会留些死士给母亲防身。”
“你!”舒夫人气得一掌掀了桌子,桌上的茶杯便直接往舒晋行额上、脸上砸,他也不躲,静下来后才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弯了弯腰:“气多伤身,还请母亲多多保重身体。”
王沆,你知道你我为何在教育舒子安的问题上,有这么大的分歧吗?
他余光瞧见四周胆战心惊的丫鬟和碎了一地的瓷器,终于在迈出大门时得到了答案。
就是这个女人,他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女人养我、教我,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却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王沆,这也不能怪我,他似乎见王沆一脸无奈地站在面前,下意识反驳,你若有这么一位母亲,肯定也不比我好上多少。
说到底,这位‘舒夫人’始终是舒晋行未曾解开的心结。
若不是因为她,舒晋行也不会乔装打扮混入王家从而结识王沆,可也是因为她,才有现在这无法挽救的局面,可说到底,若是自己当时不把事情做绝……
他转头朝祠堂望了一眼,利落地收起情绪,转身就去了议事厅。
厚、薄、多、默四位副阁主显然已在这儿候了多时,一见舒晋行走了进来,纷纷抱拳起身:“阁主。”
“都起来吧,”舒晋行一眼扫过去,知道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也不挨个问,就挑着最静的下手:“舒多,一切可好?”
舒多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请阁主指示,该如何应对老夫人的手下?”
“都杀了,剥几张脸皮,派演技好些的安卫扮成残余送过去。”舒晋行倒是怡然自得,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一扭头就背弃了承诺一样。
舒多话也不多,答了个是之后就退去一旁,偏偏舒默不安分,凑到舒晋行边上左瞧瞧右看看:“阁主,你这几个月消失不见就为了那个王沆?连小安安都不要了吗????”
“你们消息倒是传得挺快,”舒晋行心情不错,也不介意告诉他们点什么:“没错,我这几个月都和王沆呆在一起,顺带加上舒子安,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感觉怎么样?!”
舒晋行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等你和舒多有了孩子……不就知道了。”
舒默瞬间就蔫了,他又气又羞,从脸到脖子通红一片,让人忍不住再去欺负欺负。而就在舒晋行打算再调戏他一把时,舒厚给他打了掩护:“那少主为何还要回来?”
厅里气氛登时冷了下去,舒晋行沉默了会,脸上挂着层薄薄地笑:“我当年曾起誓,若再找到王沆,定对他十倍补偿,平安快乐地度过余生。”
舒默不合时宜地跳出来:“和你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他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这种事情,是不能建立在欺骗之上的。”舒晋行加大了笑容,轻轻摇头,“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是舒子安的父亲——世代富裕,毫不会武,刚刚继承了家中生意就出了事儿的倒霉鬼……不是我。”
“这就是你把小安安留在那里的原因!”舒默低呼一声,五官都快要皱到一块,往前冲了两步,快要碰到舒晋行时又猛地退回到舒多身后,从肩膀那儿露出一张苦瓜似的脸:“阁、主,你好可怜!!!嘤嘤嘤嘤!!!!我又难过又感动,怎么办啊啊啊啊!!!!”
刚说完就鼻子一抽,毫无形象地趴在舒多身上忧感伤怀。
虽然余下四人都不觉得诧异,但他这么一闹,刚才徘徊于此的忧愁气氛顿时烟消云散,舒晋行乐了,这么个活宝让舒多给捡去,可真是般配。
“行了,别哭了,你阁主我还没死呢。”
舒默这才眨巴着眼从舒多背后钻出来:“少主,其实我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不用骗他,也可以和他继续在一起。”
哦?谁知道这笨蛋想出了什么?
“说来听听。”
他双手并用,极快地抹了抹眼睛:“你本来就是舒子安的父亲,时代富裕,就算会点武功,可还是个刚当了少主就出事儿的倒霉鬼!”
“你的意思是……”
舒默自觉得了肯定,语气更加坚定:“我的意思是!你大可以继续当你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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