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火焚身 』 作者:元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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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的冬天比台湾冷了许多,这一对男女,在不是假日的街上漫游,少了喧闹的人群,显得轻松又自在。
那晚,凌南与桑雅在阿诺史瓦辛格、席维斯史特龙与布鲁斯威利共同经营的星球餐厅用餐,凌南为她介绍了不少纽约的名人,但桑雅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这也让她明了了一件事,就是凌南本身也是个名人,她发觉她对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出了餐厅后,天色早已暗下来,凌南居然还有兴致带她上哈林区。
“那里太危险了吧?”桑雅看过报导,那里是犯罪的天堂。
凌南用食指封住了桑雅的唇。“放心的把你交给我就行了。”接着,他们到了哈林区的爵士俱乐部。
这才是今天的高潮。
桑雅从没有想过凌南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俱乐部里的每个男女打扮得都十分亮丽,出色。老式的爵士乐是即兴演出,而凌南此刻便站在舞台上,同另一位黑人,即兴的吹奏着标准的爵士乐。
天!这是他吗?
松开的领带随意的挂在颈上,潇洒又帅气;汗水从他额角滑了下来,他更加卖力的演出,他是那么有自信又平易近人,四周的宾客也融人他们的曲调内,既享受又陶醉。
她一直只把凌南当成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奸诈又取巧,只差没有脑满肠肥而已。但舞台上站着的那个男人,正随着节奏轻晃着身躯,仿佛自己就是音乐的一部分,那自信的神采是那么的使人难以移转视线,她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丈夫啊?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如雷,凌南露出大方又微带稚气的一笑,几乎使桑雅晕眩。
他走下舞台,经过的人们无不对他友善的拍拍肩,甚至还有美艳的女人上前对他拥抱,而桑雅就像灰姑娘,等待着她的王子走向她。
他终于又回到她的身边,拿起加拿大制的啤酒,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液体。
桑雅怔怔的望着他,凌南的焦距仍流连于舞台上的另一场表演。她想他一定是这里的常客,没有虚假的造作,不是故做风雅,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是她肤浅的错看了他!
时间随着音乐慢慢的流逝,她不断的修正脑里对凌南的记忆……
他们一直玩到午夜才又回到车上。桑雅已经累瘫,而凌南依旧精力旺盛,他稳握着方向盘,一路上哼着刚刚才演奏过的蓝调歌曲。
桑雅沉默不语,拼命的压抑阵阵来袭的睡意。她的警觉心向来不是这么低的,凌南就在她身旁,为什么她却感觉没有防范的必要呢。难道她忘了他曾经对她施暴过吗?为何她现在一点也不紧张,只想把眼睛闭上?
车子停下来了,凌南拍拍桑雅的脸颊吵醒了她。
“到家了。”他笑看着她。
“嗯。”慵懒的伸腰,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睡着了。“你好像不觉得累?”
凌南的表情突然变得慎重又怪异。“你注意到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误闯了禁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唉!这是个秘密,我告诉你为何我不会累,但你得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这么严肃的表情,让她退缩了。“你……还是不要告诉我好了。”
“唉!”凌南夸张的叹气。“好奇是女人天性的一部分,你的好奇心没带出来吗?不行!既然你已经注意到了,就脱离不了关系,我还是告诉你原因吧!”
桑雅没有回答,只是防备的盯着凌南,好像他马上就要剥下人面伪装,露出本貌。
他慢慢的朝她耳边靠近,近得连呼出来的气息都骚扰着她的云鬓。“我才是真正的超人、但不在电话亭里换内裤。”他语如轻风的拂进她耳里。
什么?
“怎么样?”他得意的摸摸她的脸颊,“你觉得幸运吗?身为一个超人的妻子。”
凌南的眼神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但桑雅已捕捉到他促狭的光芒,这口气教她怎忍得下?
在凌南要爆笑的前一秒,桑雅表情一变,崇拜的望着他。“亲爱的……甜心,我早就料到你是这么的不同凡响,”她性感的对他低语,而且手抚上了他强壮的胸膛。“可以让我见识你的超人装吗?”然后她扯开了他的领带,又触上他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
凌南迅速的抓住桑雅那只不安分的手,他的眼里有着迟疑。不确定又有些期望;但更觉得这似乎是个陷阱。“小姐,你在干什么?”
桑雅用另一手拨开他额前垂落的一给乱发,身子更近的贴向他,对着他的嘴低语。“你不是想让我知道你的秘密吗。新超人都是敞开衬衫就可以了。”
她的红唇离他不到两公分,他……好想吻她,可又因怀疑她突来的热情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仍忍不住低头的掉入这陷阱里。
没吻到!
桑雅溜掉了。
车门关上的声音及她计谋得逞的笑声飘进了他耳里,只留下一身欲火难耐的他独自呆坐在黑夜中,莫可奈何。
第九章 『爱火焚身 』 作者:元笙
爱来了,恨走了,
那他俩之间。
是否能重新开始,
再爱一次?
清晨,桑雅一大早就起床,昨晚一整夜的狂欢,并没使她赖床,她想起昨夜的放肆及大胆,感到羞赧不已,几乎不敢再面对凌南。
昨夜她的一走了之,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
下楼时,她意外的发现凌南独坐在餐厅内,看似食不知味的吃着他的早餐。
都几点了?他还呆坐在这里?
“老爷今天怪怪的,已经吃了一个钟头的早点,桌上那盘麦片都糊了,他还猛往嘴里塞。”张嫂走过她身边,悄悄的说着。
“或许他牙疼?”桑雅猜道。
“相信我,老爷那一嘴的白牙,会固执的陪他走完人生。”
银铃似的笑声跟随着桑雅走进餐厅,也震醒了凌南的迷思。那令他想了一夜的女人,正清新脱俗的迎向他,全身发出耀眼炫目的光彩。
“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她坐下,礼貌性的询问。
“啊?有吗?”凌南回答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使得本来还有点腼腆的桑雅变得好奇了,她仔细的瞧向他,发现他也正怔怔的瞧着自己。
但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
这表情根本是不可能出现在凌南的脸上的,但却已发生了。“凌南?”
“凌南?”桑雅更大声的唤他。
“啊,什么?”凌南仿佛此时才回了神,他匆忙的低下头,避开她,看见了自己面前的那盘麦糊,不自觉的皱起双眉。“啊?这么晚了?我得去公司了。”又急急的站起身,差点踢翻了椅子,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凌南?”
是桑雅的呼唤。他停住了双脚,不自在的回过身。
桑雅笑眯眯的起身,提起餐桌旁的公事包走向他。
“你忘了。”
她发誓绝对有看到凌南脸红,但她还来不及细看,来不及取笑,因为他挫败的拉近她,吻上她,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断的离开她。
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她一人,桑雅无法抑制的感觉到她的心正在飞扬。
她的丈夫无法自拔的迷恋着她,这使她快乐得像只鸟儿。她喜欢看到自己对他的影响,这让她有了自信,因为,他是个如此出类拔萃的男人啊!
那一整天,房子的四处都可以听到她轻哼着歌曲。
管家夫妇笑开了!这才是老爷应该得到的婚姻,很快的,夫人的房间又必须改回育婴室了。
★ ★ ★
呆坐在办公室许久,直到他注意到公司的高阶主管不断有意无意的探进他的办公室,露出关切的眼神时。凌南才决定结束今天的工作。
一整天在公司发呆可不是件好事,他本想理清自己的头绪,却反而把自己弄得更乱,趁他还没有下达错误的指令之前,他干脆回家。
公司的员工对于他的提早离开,全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午后两点钟的凌宅,正与大地一同沉睡,寂静得毫无声响。
车库中的车子不在,桑雅一定还在市区闲逛,尚未归来。
凌南让领带松垮垮的挂着,安静的大厅第一次让他感觉寂寞。他希望桑雅能坐在这里等待他的归来,而他们的孩子在四周雀跃的奔跑。
可这个梦想能成真吗?
突然,窗帘飘向他身后。咦?有风吗?为何他感觉不到?才正在怀疑,一双柔荑已遮住了他的眼。凌南一阵惊喜,她竟然在家!转身,她已遁入窗帘里,那厚重的窗帘隐藏了她的身躯。他立刻尾随而至,找到了她的身影。娇羞的脸庞,低低的浅笑,这是他一辈子都放不开的女人。
抬起她的下颚,他吻上了她。他爱她的体香,爱她的美;爱她的性情,爱她的一切。他忘情的吸取她的芬芳,从昨夜至今,她几乎把他逼疯。
她身上厚重的休闲服,阻挡了他与她之间的贴合,他不自觉的将手探进衣服里,抚触那柔软的肌肤,并热情的吻着她的颈项。
桑雅没有反抗。她双手埋进凌南的发丝里,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好了,”一记拉保险栓及警告的声音传进他俩耳里,凌南的嘴正凑在桑雅的颈窝里。“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不要发出任何会使我惊吓的声音,别忘了我手中正拿着一把枪。哼!私闯人民宅,也不先打听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太婆,你去把史蒂文给叫来。”
门开了又关,凌南僵着脸,正要动作。
“别、别动!小心我在你身上轰个大洞。”管家张伯冷冷的警告。
桑雅只能维持原来的动作被凌南搂在怀里,整张脸如虾子般的通红。
天!她待会儿怎么见人?她的衣衫不整,而凌南的手还放在她的……她的……
又听见开门关门声,史蒂文备战的走进来,一只手握着手枪,另一手粗鲁的拉开窗帘。
“我的天!老爷,你怎么会在家里?”三张嘴同时叫着,六只眼免费看到了一幕养眼镜头。
凌南抬起头,放开手,拉下桑雅的衣服,她害羞的埋在他的胸膛里,不肯出来,他改搂着她。
“这是我家,还记得吧?现在可不可以拿开那两只该死的黑管了?”
“是。”
史蒂文收起手枪,但西方人的个性,使他脸部的表情开始发笑,而管家则是惶恐极了。
“老爷,您怎么不出声?”管家呐呐的问。
“你不是警告我了吗?而且我也怕我的声音会‘惊吓’到你那双不稳的手。现在,”他转身瞪向史蒂文。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笑了,我付你大把的薪水,是让你来嘲笑老板的吗?”
史蒂文的嘴咧得更大了,凌南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糗样,嘴角也露出了微笑。“不麻烦的话,请在你离开之前,再把窗帘拉上,行吗?”
“当然。”史蒂文满口答应,然后有如升旗典礼般,双手开始拉上窗帘。
四周又安静下来,他们又回到帘幕里。
凌南吻吻桑雅的发丝,桑雅先是低低的笑起来,而后改为大笑,这反应牵动了凌南,他也开始跟着笑。
她真的是开心的笑,他想;他真的是开心的笑,她也想。
“走,晚上我们到外面吃吧,我订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嗯。”桑雅点头答应,想着刚刚的模事,她的脸又红了。
凌南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幻想如果刚刚他俩没有中断,现在会进行到什么度?该死的管家……不,不能怪管家的谨慎,自己的确不曾这么早回来过。因为这里已经有了牵引他回来的源头了。
“你在想什么?”桑雅问。
我爱你。凌南在心中默默的说道,却不敢说出口。
“我在想谁先换好衣服谁就可以开车。”他说完,就放开她先往楼上冲。
桑雅尖叫一声随即跟了上去。她早领有驾照,但凌南一直不准她碰车。
“哎哟!”她跌坐在楼梯边。
“怎么啦?”凌南急急的回身下楼,扶起她。“有没有受伤?”
桑雅对他扮个鬼脸,“你上当了!”然后冲上楼,锁上房门。
她迅速的换衣服,不理会凌南的敲门。
十五分钟后,坐在驾驶座上的桑雅及旁边胆战心惊的凌南……他的手紧握车窗下的手把,关节甚至泛白。
桑雅拍开他另一只握着手煞车的手。“嘿!别紧张,难道你不觉得你这副模样有些伤人吗?”
“我只是伤人而已,而你快吓死我身上的每一颗细胞了。”
“不要被你的沙文主义所影响,女人开车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嘲笑他,手拨到上档,一脚猛加油,另一脚却踩着煞车不放。
车子轰隆隆的作响抗议着,凌南的脸色早已发绿。
“煞车跟加油用一只脚控制就好。”他从牙缝里迸出声音,小心的提醒。
桑雅才搞清楚自己所犯的错误,她不好意思的朝凌南笑笑。“刚才那是错误的示范,我故意的。”她强辩。
凌南只能不由自主的摇头,哺哺的自语。“我是疯了,才会让你开车。”
接着他们驶出了凌家大宅。
★ ★ ★
随性的日子匆匆过了两个月。
纽约已经开始下雪,白茫茫的世界就好像置身在圣诞卡片中一般。
桑雅已窝在家里好一段时间了,纵使凌南再嘲笑她,也伤不了她的自尊。很难相信她与凌南的关系仍维持友好而不逾矩,但桑雅渐渐的开始希望他们能有不同的情况发生,她变得喜欢他的触碰,爱他对她所作的小动作及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瞄见他正痴痴的望着她。
但这该死的男人,初见时的“色胆包天”早不复见,他彬彬有礼如柳下惠,仿佛把她视为同性盟友,不敢渗人任何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