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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千字帛-第27部分

小说: 千字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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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都从来不是行迹古怪之人,今日走起路来却特别奇怪,躲躲藏藏的,好像是在介意什么。容轩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一路隐蔽着,只是颜都水蓝色的衣衫几乎就融进了夜色里,险些几次跟丢。
  走了快有两个时辰,容轩只能约莫猜出是在往东北方向走,具体却不知道是在什么位置。又是三刻,黑暗中总算能够看到一丝光亮,等分辨出眼前事物的时候,容轩不禁吃了一惊,自己跟着颜都不知何时已经进景国都城市井。
  容轩紧跟着颜都在市井中穿来穿去,道路越来越宽,要找到能够隐蔽的地方越来越难。颜都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城楼大门前停下,与那守门的人交谈了几句。距离隔得太远,容轩听不清楚颜都讲了些什么,指尖那守门人向颜都一礼,挥手忙命旁人开门让颜都进去。
  颜都进入城楼之后,容轩抬头望向城楼,大门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景王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准备发文的时候 更新文章的页面一直出故障 所以拖到现在才发 嗯
  写到现在,真的觉得写文是非常非常寂寞的一件事情。一个人写下来,一个人敲键盘码进电脑,一个人偏执地在那里看写的句子。有时候很想把故事写下去但是没有什么灵感,面对着电脑手指放在键盘上能发好久的呆。
  莫里唐是第一次po文,周围的人知道我在写文的时候很多人问过这样的话“有稿费吗”“很多人看吗”当我回答“没有”和“看的人并不多”的时候,下一句就会被接上
  “那为什么要写呢”
  只是因为喜欢,想写这样的故事。言辞再笨拙,再不够华丽,想写的只是自己想到的这个故事。想到了,就写了。就是这么简单。
  我是做事情很三分钟热度的人,给自己规定了每周三更其实也是心里有些偏执。我尽力去坚守承诺了(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卫国的那段故事,现在返回去看真的很鸡肋)能坚持到现在,可能很多人觉得不过如此,但是莫里唐自己觉得是件很奇迹的事情。
  到了周末的时候“阿,要更文了”临近三点的时候匆匆忙忙找有无线的地方po文,超过了自己定的时间心里会慌乱和紧张。。。错过约定时间,实在写不出来暂时断更,自己都会觉得很抱歉,这种心情到底会有几个在乎
  其实有时候想想,这么在乎的自己写的文,其实到底会有多少人愿意看,但转念想,如果自己都不在乎,还有谁会关心这篇文最后会怎么样。
  很露骨的说,莫里唐是很期待有很多人来看自己的文,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文无人问津,一点都不隐藏心迹的说。
  很感谢每到周末就会来催更的Miasan和苞菜,还有每更必看的brother静,以及来看了莫里唐的文的每一个人,没有你们的话也许没有那么大信心一直坚持到现在。
  不想烂尾,不想弃坑。
  准备写之前就预料到的孤寂,总不能到了现在才说自己承受不了(笑)
  【可以嘲笑自己的,只有下定这个决心的自己】我记得这句话。
  

  ☆、心远

  早晨起来的时候,容轩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一样,腰酸背痛的,膝盖上还有些划伤,是昨夜匆匆赶回山庄的路上几次被绊倒留下的。回来之后浑浑噩噩,脑子里乱成一片,良久才睡下却是睡得极浅,清晨里一点动静又醒了过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穿衣起来,推开卧房门的一瞬间,感觉被晨曦摔了一个耳光,眼前一阵晕眩。
  昨天夜里的所见实在是让容轩过于惊惶,赶回山庄的路上几乎是一路不曾间歇的狂奔,就像是想逃离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可要逃的是什么,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一身的酸痛让容轩走道的姿势也特别古怪,无涯见了忍不住问:“你昨夜是被人打了吗,怎么一身酸痛的样子。”
  “晚上睡觉滚下床了,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容轩心道,总不能说自己昨夜里闲着没事长跑观光了一圈景都吧,不过说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会去景都的?
  心里正纳闷着,迎面走过来一个水蓝衣衫的人,杏花的容貌,温文尔雅的举止,隐隐透着习武之人的气魄,柔情和英气各自参半。
  “殿下。”颜都道。
  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轰地一声,脑中思绪整个炸开了。睡迷糊了的梦全部清晰起来。昨夜是自己睡不着,夜里看见颜都偷偷出了山庄,自己尾随在后,一路跟进了景王都,亲眼看见颜都,被人恭敬地请进了景王宫的大门。
  昨天无涯问的话,不自觉地浮现在脑中。
  “你曾经说,颜都潜在景国,整整三年是吗。”
  “谁都有可能,除了他。”
  “凭什么。”
  “凭我信他。”
  一片混乱之后,眼中射出的目光却是无比的冷静。
  “颜都,昨夜休息得可还好?”容轩平和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异样。
  “嗯。”颜都答,眼中分明带着倦意。
  “那就好,昨天夜里来找你,见你不在屋中,还怕是你出了什么事。”
  一瞬间,颜都脸色一变,容轩明显感觉到对话的场子冰冻了一瞬。
  “我……”颜都顿了顿,扯着嘴角笑着回道,“屋里闷了些,昨天夜里出来散了散心。”
  容轩心里一沉。
  “如此,兴许是错开了。”
  “是。”
  “你伤还没有好全,多休息吧。”容轩说着就要离开。
  无涯拉过容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话语间带着质问的味道:“半夜里去找他做什么。”
  “叙旧。”容轩轻瞟了一眼无涯,面无表情,“我怕颜都这次休息得太久,会忘了自己是谁。”
  说完容轩衣袖一甩,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经过颜都时,他清楚地看到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刺,喉头莫名地涌上一股苦涩,眼眶一热,差一点就撑不住了。
  无涯见容轩脸色不对,刚迈了一步想追上去就被容轩出声制止。
  “本世子出恭,别跟过来。”
  无涯顿住脚步,看着容轩越走越远。容轩绕过走廊回望过去,颜都和无涯还站在原地。无涯似乎问了几句,颜都立刻怒不可遏。只是相隔太远,两人的交谈听不真切。
  “屋里闷了些,昨天夜里出来散了散心。”
  容轩揪着心口不知道是哭是笑,暗想道,颜都,每一次你撒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论是从前你为了不让我受罚在父王面前庇护我,还是你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不想让我担心,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让我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得透彻。你从来不是刻意隐瞒,从来都只是为了我好,我清楚,所以也就假装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想你担心。你心思聪敏,也许也都知道我是在顺着你的意思假装。可是……
  昨日无涯质问自己那般信任颜都,是因为信他还念着旧情还是信他的忠君。当时是不愿意承认他仍念着旧情,便答了颜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忠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至少还确定他对自己一心一意。
  事到如今,心里再没有从前那份肯定了。
  自那天夜里亲眼见到颜都进了景王宫后,平日里见到颜都总是有些怪怪的。细想起来容轩自己也觉得可笑。他离开自己才三年,不过一个举动竟也能让自己如此疑心他。怀疑别人,自己对他的信任却也不过如此,要崩塌不过是一夜的事情。
  颜都从景王宫回来这一个月来,容轩不自觉疏远起颜都来,平日里话也少了,讲不了几句就劝他好生休息着,自己挪步走开,哪怕是等他伤好了之后还是如此。颜都多少有些察觉,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更没有解释。每一次见到容轩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容轩走到他身边想问他有什么要说的,颜都却是一看到他迈步过来就转身离去。
  伤好了之后,颜都就常常一个人在院中习剑,颜家剑法依旧舞得行云流水,对容轩的态度,却是越发恭敬起来,敬得有些陌生。
  “练剑。”
  “是。”
  “小心伤口。”
  “好。”
  除此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最近山庄里送信的鹰隼特别多,无涯也经常外出,容轩现在又不知该怎么面对颜都,整日在山庄里也很是苦闷。不久前容敏来了信,说卫国那边迟迟没有要退婚的意思,反而还派人送来了迎亲的黄道吉日。
  容轩心道,照理来说,自己回容国不久后,卫国就该发来退婚的国书,现在离自己在卫国受伤已经第四个月了,难道是玄月被卫凉关起来了,所以两人商量好的退婚一事才被搁置了?
  他忙写了信,要容敏仔细盯着卫国,务必要把这婚事推掉。
  俗话说祸不单行,容轩现在觉得,乱事也是接二连三的。一改之前的形影不离,最近无涯似乎也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
  半月前一只送信的鹰隼飞进山庄,无涯看完书信后一脸凝重,未言片语抛下容轩就转身进了书房,直到容轩催他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从那时起,无涯就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从早到晚不见他出来,一日三餐也是容轩端了送去他房里,还常常忘了吃。
  山庄里传信的鹰隼连日飞来,无涯的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难看,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容轩知道无涯在景国行侠仗义树敌很多,他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问了几次无涯都避而不谈,还动不动把容轩拒之门外——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弄得容轩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有雪衣,依旧看容轩不顺眼,事事作对,他依旧爱缠着无涯,也不介意无涯是否理会他,连日来,山庄里四个人似乎除了雪衣,三个人都怪怪的。
  容轩今日一早来找无涯,难得看他没有满脸忧色地在房中发呆,而是在案前作画,自己进来的时候还主动问了一句,没有赶他。
  “我整日在山庄里也难得见你几回,在忙什么?”
  无涯笑了笑,没有回答。
  “该不是,你从前惹得什么风流债,现在一个个找上门来了吧。”容轩认真地问道,见无涯仍是不答,他咬牙追问道,“男的女的。”
  无涯脸上一黑。
  “一些私事。琐碎得很又不得不理。”无涯回答得淡然。
  “有我能帮得上的么。”
  “不用。”
  无涯拒绝得迅速,容轩有些尴尬,手上的墨也不自觉停下了。耳边磨墨声骤停,无涯抬起头来,回味过来自己方才回答得太过生硬。他停下手中的毛笔,伸手向容轩招了招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一手抱着容轩,一手继续在纸上描绘。
  无涯画的是一副山路图,容轩坐过来之后,在山路中间几笔勾描便又多出两个人身来。
  “画的什么?”容轩问,无涯笑而不语。
  顺着无涯的笔锋看去,起先还看不出是谁,等看清之后容轩的脸立刻就红了。
  画上一人怀里抱着一人走在山路上,一红一白,霜色衣衫飘逸绝尘,茜红衣衫飞扬,墨色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面孔却挡不住一抹柔美韵味。画上分明就是两人在天泽山上初遇的情景。
  无涯笑眼看他,不做声。
  “我没这么好看。”容轩看着画中的红衣人,往无涯怀里靠了靠。
  无涯轻笑:“谁说这画的是你?”
  容轩被呛住,手指却不慌不忙地指上了那霜衣人:“因为我认得出这人是你。”
  “所以呢?”
  “你怀里的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无涯笑得温柔,低头在容轩捏着笔的手背上轻轻一啄。
  “我怀里的人,只会是你。”
  容轩心里一颤,整个人快要溺毙在无涯的笑容里。他起身取过一只极细的毛笔,浸染了油墨,伸手挑起无涯的脸,在他左眼下方轻笔描绘起来。
  笔锋走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无涯忍不住偏了偏头。
  “别动。”容轩捏住他的下巴。
  “痒。”语气里是难得的委屈。
  “忍着。”
  几笔之后,一朵精细的望鹤兰跃然眼下,仿佛女子额前的花钿,给无涯冰霜的脸上加了一份艳色,本就勾人的眼眸不由地多了份魅惑的味道。
  “画的什么?”
  “望鹤兰。”容轩道,“‘望鹤声声思无涯’”
  无涯扬着语气“哦”了一声,眯眼笑着盯着容轩看。
  容轩看着无涯如同雕刻的精致容颜出神,端详着他的脸长久没有说话。
  太精致了,似乎每一分棱角都是设计好了之后精心打磨出来的一样,好看得不像真人。容轩心道,日后闲着没事,光是看着无涯都不会觉得无聊。
  无涯见他一直发愣,开口问了一句:“好看么。”
  “好看……”容轩看着他的脸不自觉地说了出来,随即立刻红了脸,争辩道,“我是说……花样好看。”
  “那,我不好看么。”无涯目光沉沉如水。
  “……好看。”
  无涯看着容轩一脸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笑,本就窘迫的容轩脸更是烧了起来。想要直起腰来走开,结果手腕被无涯牵住,一点点带回到身边。容轩忽然挣开,带着紧张的喘息指着案上的画道:“这画我喜欢,送我。”
  无涯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可以,可是你那什么来换呢。”
  容轩斜了他一眼,指了指他眼下的望鹤兰。
  无涯笑:“不够。无涯公子的画,市价可高着呢。别人求都求不来。”
  容轩想了想后,无比认真地看着无涯指了指自己。无涯一惊,心中一动,笑着站起身来将容轩压在画案上沉声道:“正合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关于卫国的篇章可能暂时要锁定了 因为写得太凌乱,觉得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

  ☆、疑虑

  压迫感让容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连忙挣扎起来,双手抵着无涯的锁骨却抵不过无涯是练武之人,气力颇大,只能不断蹬踹,结果腰被案沿拗着,腿上也使不上劲。这画案是迎着无涯的身长做的,对矮了无涯一个头的容轩来说实在是高了些,这样被按压着,脚上得绷直了才能够到地面,绷了没多久就抽起筋来。
  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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