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手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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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直忙到后半夜,墨府才渐渐安静下来,喜娘从新房出来,向暖阳再次道喜后回报道:“二爷和二奶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生生一对让人艳羡的璧人儿。”
暖阳笑着瞧了兰儿一眼,兰儿会意打赏,那喜娘诺诺的谢了,暖阳才道:“二爷和二奶奶笑得可高兴?”
“高兴,高兴”喜娘忙不迭的回道,“二爷彬彬有礼,举止儒雅,二奶奶含羞带怯,惹人生怜。大*奶请放心,以奴婢看,这定又是一对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
暖阳也知道她定然说得都是好话,问过只图心安罢了,便道:“今日也辛苦你了,快早早回去歇着吧。”
“大*奶折煞奴婢了……”喜娘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才倒退着退出了海澜居。
暖阳转头对墨铭道:“但愿他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早早的为墨府传宗接代才好。”这话也是徐妈妈提前教给她的,她本不想说,可除了这句又没话说,只好拿来用了。
徐妈妈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明白定然是有了些别扭,不然也不会她躲进偷香阁一日不归,回来后也不让墨铭进房。
“大*奶,二奶奶进门了,只怕这日子从不如从前过得舒服了,少不得有些攀比。女人在夫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夫婿的宠爱,您好容易跟大爷好了,可不许再使小性子。”徐妈妈嘱咐了又嘱咐,才教给暖阳那句话,明里是让她和和气气的跟墨铭说句吉祥话,暗里却不曾告诉暖阳,后面那句“传宗接代”,其实是敲山震虎,提醒墨铭多多努力,莫让那新婚的小夫妻赶在长房前面去。
暖阳第一次筹备婚礼,还这样麻烦,早就忙得脚不沾地,脑子都慢了许多,根本没细细体会那两句话的意思,只觉得稀松平常——吉祥话嘛,谁不会说?
第069章 墨铭的选择
第069章墨铭的选择
听了暖阳的话,墨铭果然呆了一呆。
暖阳只当自己完成了一项任务,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木着脸起身说道:“夜深了,夫君早些歇息吧,二叔不是说吗,长兄为父,明早他要和越柔向你我敬茶,还是早点睡下,免得明日没精神。”边说边再次打了个哈欠。
“……好。”墨铭木头般坐了老半天,才应了一声,起身便往里间走。
“夫君?”暖阳下意识的看了侍立在一旁的海儿一眼,只见她低眉顺眼,毫无表情,也顾不得细想,只是迅速的起身,拦在墨铭面前。
墨铭却就势拉住了她的小臂,强势的拉着暖阳一起进门,手上还稍稍用了些力道,让暖阳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心里虽然五味杂陈,却不好意思叫嚷,直到跟着他进门了,又见他随手关了门,连在门口犹豫是不是该进来伺候的兰儿都关在了门外。
“你别冲动,你再上前,我可当你做出决定,不再反悔了”暖阳虽然满心期待,却害怕猜错了他的心思,慌乱的后退了一步,并用言语逼住了墨铭。
“二弟都开始‘传宗接代’了,我怎么就是冲动?”墨铭仍旧冷着脸,幽深的眼神瞧着暖阳,薄薄的冰层之下,透着一丝疼痛和期待。
“不用避重就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也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要不要我?”墨铭难得说得这样直接,微微苍白的脸颊立刻红了一红,立刻掩饰着走到花梨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却只握在手心里不喝。
“你不说清楚,就不要。”
墨铭安静了一瞬,忽然笑了起来:“你以前教过我,女人说‘不’的时候,心里通常是在说‘好’,还跟我说,要是咱们生气吵架,你说不要什么,一定要反着听。”
暖阳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揶揄道:“学得不错,可惜没有活学活用。”
“那还请先生继续指教。”
暖阳心里慌乱,没心思跟他继续闲扯,并不像平常一样跟他互动斗嘴,而是走过去推他的胳膊,用玩笑掩饰自己的复杂心情:“你已经出师了,瞧瞧,连玩笑都会开了,那是从前那个连话都不会好好说的墨大将军?快走,快走,再留在这儿,小心本公主强~暴了你,让你再没选择的机会,一辈子只能要我一个人。”
她承接了暖阳公主的身体,底子极好,也有些力气,但要想推动墨铭却不能办到,除非他自己愿意离开,或者故意输给她,所以她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力气,想着还要僵持一下,谁想墨铭身影一闪,原本坐着的他便转到了暖阳身侧,眼见着暖阳几乎跌倒,长臂一捞,便将暖阳扶住,并就势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低的、哑着嗓子说道:“这就是我的选择。”
“啊?”
不知是欢喜至极还是来得太突然,暖阳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傻呆呆的惊叫了一声,便瘫在墨铭怀里,全身都没了一丝力气。
墨铭抱紧了她,鼻子和嘴唇深深的埋进暖阳的头发里,吻了又吻,好半天才低声说道,“我原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心里都不明白,我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你,还是她。”
“……”暖阳本想问他,怎么现在倒知道了?却听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知道他正要说清楚,索性闭紧了嘴巴,认认真真的做一个好听众,不打断他的思路。
果然,安静了一瞬,墨铭继续在暖阳耳边说道:“这几日,我常常回想起从前的日子,梦里也时常见你——有时候,你一脸泥土,还掺杂着雪水,狼狈的、傻呆呆的站在我面前;有时候,你坐在灵儿的床前,目光温柔的唱着软软的歌儿,灵儿的小肉手则握着你的一根手指,安宁满足……有时候,你嬉笑怒骂,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得意,只是因为你找了几个女人塞到我身边,来找我的麻烦;有时候,你满眼是泪,却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
“这几日,我状若行尸走肉,一想到就要失去你,心里便像塞满了一颗又一颗巨大的石头,想推推不动,想躲躲不开,我稍稍一躲它们便骨碌碌的动,碰得我哪哪儿都疼……这一年多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信赖都交给了你,还有我不愿为第三人所知的所有心情……哪怕只是一点点让人开心的小事儿,也只是第一个想到你,想告诉你,觉得那样才安心……你让我收回来?我怎么能?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知道我注意你,原本也是因为你是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舍不得让你走,哪怕你不搭理我,哪怕你生气使性,哪怕你轰我回安平居……只要你在墨府,我心里也是踏实的,觉得,不管怎样,我还能日日看见你……
“我想过迎娶海儿,给她一个交待,让她过最好的日子,用我最大的力气疼她……那原本就是我该做的……我从前也一向如此,只在意自己该做什么,却不管自己的心……
“可是这次,暖阳,我下了无数次决心,也舍不得你……我问你,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循规蹈矩?都该做自己该做的事儿,而不是自己想做的?我能不能发一次疯,不管不顾一回?”
暖阳认识墨铭近两年,从没听他一次说过这么长的话,而且句句都是她最爱听的,是世间最美妙的甜言蜜语——偏偏,她听了,感动得浑身再没一丝力气,却说不出一句话。
“暖阳……”墨铭听不到她的回应,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连忙推开暖阳,认真的审视她的表情,紧张的问道,“你不喜欢是吗?你觉得我是个自私、薄情、不负责任的人是吗?你不待见我了是吗?”
暖阳被她问得无言以对,努力了老半天也没能像他一样说出一大堆肉麻的、撩拨人心的话来,只得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真瞧出今日是二叔大喜的日子了——你吃了不少糖吧?不然,你这么一个无趣的人,怎么说得出这么多撩拨人心的甜言蜜语?那些话原该我说的。”
墨铭楞了两秒,才明白暖阳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立刻多云转晴,更一把把暖阳拉进怀里,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么快就给打回原形了?笨嘴拙舌的……”暖阳笑话他。
再拙笨的男人在某些时候也会福至心灵的,就像墨铭,在短暂的傻掉之后,大脑又一次灵敏起来,红着脸抵住暖阳的额头,低声笑道:“笨嘴没错,是不是拙舌……你要不要试试看?”边说边大着胆子去咬暖阳的嘴唇。
“坏人”暖阳终于再也装不下去,红着脸和他嬉笑打闹起来,直至快乐的忘记一切,快乐的执行“传宗接代”的重任,却在终于万籁俱寂、暖阳舒舒服服的趴在墨铭胸膛上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门外那一位。
暖阳的幸福立刻被惶恐所代替,她恨不得从此一觉不醒,再也不必面对海儿……
墨铭察觉到她的身体僵直,立刻问道:“怎么了?”
“……她……她怎么办?”暖阳迟疑了老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却下意识的扬臂抱住了墨铭。
墨铭安慰似的也抱紧了她,柔声说道:“这是我的问题,由我来解决,你不用忧心。”
“不是……前几天她说……想做平妻来着……”暖阳虽然知道拦不住,心里却很怕墨铭要单独面对海儿这件事,生怕墨铭心软,或者情难自禁……索性把海儿曾经说过的话明明白白的摆在他面前。
墨铭果然安静了很久,暖阳唯一听到的就是他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我若娶她做平妻,不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只怕她现在这么说了,却没法子真的接受,只能将从前的经历重走一遍……”墨铭思索了半晌,终于坚定的说道。
暖阳立刻明白了——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海澜公主因为湘湘,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若是做平妻,难道要她,或者自己,把那段痛苦再体验一遍?
她这边还没想完,墨铭便忽然翻身压住了暖阳,只是双臂微微撑着,认真的审视着暖阳近在咫尺的眼睛:“你同意了?”
“没……”暖阳连忙解释,“我宁可离开,也不会答应……”她边说边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压在自己双腿间的某样东西立刻膨胀起来,她才撇着嘴说道:“这样东西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不能接受它昨夜才从别人的身体里钻出来,带着别人的味道,再钻进我这里来……”
墨铭没想到她说得这样直接,一张俊脸立刻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连耳根都变了颜色。
他越是窘迫,暖阳越发笑得得意,再引来他更加脸红却别无他法,只能恨恨得红着脸骂道:“小妖精它……它身上从始至终只有你的味道……”还想再说点什么示威,却终归不能像暖阳那么大胆,那些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终归被咽了回去,却连脖子和胸膛都羞红了。
“真的?我要亲自尝尝,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句话又几乎把墨铭羞死,偏偏说不出话来,只能身体力行的把惩罚落到实处,毫不客气的回敬了暖阳一番。
第070章 纷乱如雪
第070章纷乱如雪
暖阳几乎一夜未眠,一则因为失而复得的庆幸和甜蜜,二则是在害怕犹豫,不知道第二日醒了,该如何面对海儿。
她很想和墨铭商量一下,因为以她对墨铭的了解,他一定在醒着,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动不动的假装睡着而已。
不是她乱猜,熟睡中的墨铭气息延绵悠长,竖起耳朵便可听到沉稳的呼吸声,而此刻的墨铭,却安静得像不曾存在。
只有尚未睡着的时候,他才是这样的。
暖阳虽然不是滋味,却理解他的心情,暗暗叹息了一声,装作睡得迷迷糊糊,哼哼唧唧的靠近了他,又从他背后扬臂将他抱住,并用额头亲密的抵着他的后背,还耍赖般的蹭了几蹭。
墨铭停顿了一下,果然抬手把暖阳柔若无骨的素手握进他大大的手掌里,并满足的从鼻孔里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这是暖阳最爱听的天籁之音,心里幸福又满足,没过多久,便安心的沉沉睡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暖阳便听兰儿回报,海儿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
暖阳大惊失色,连忙转头去看墨铭,墨铭不动声色,语气淡淡的问道:“她平素是和谁一个房间睡的?”
“回大爷的话,咱海澜居有两个大丫头房,一向都是两两一间,这次回京之后,大*奶一直在为墨府上下忙碌,还没选定新的,所以海澜居只要莺儿、海儿和奴婢三个大丫头,莺儿和奴婢住一间,海儿自己住一间。昨夜大爷和大*奶歇下之后,奴婢们便各自回屋了,谁想早起便不见她的人影儿了。”兰儿知道墨铭平常对这些细节并不过问,便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跟墨铭解释了一回。
“可去她的屋里看过?”暖阳连忙问道。
“今早是奴婢和海儿当值,早起奴婢出来没瞧见她,本以为她稍后就到,谁知换了莺儿姐姐的班儿,一切都是收拾妥当之后还不见她人影,奴婢便差小丫头去瞧——”边说边指了指身后的素儿,“就是她。”
素儿听兰儿提到她的名字,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向暖阳磕头一边带着哭音儿说道:“奴婢去了海儿姐姐的门前轻轻唤她,听没人应答,便轻轻敲了一下,谁知那门自己就开了……奴婢心里害怕,只探头向里面瞧了一眼,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心里便有些害怕,赶紧回来回禀兰儿姐姐了……”
“奴婢后来也去看过,屋子里整整齐齐,显然是用心收拾过了的,却不见人影,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兰儿听素儿说完了,才接下来说道。
暖阳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墨铭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道:“再去瞧瞧。”也不曾梳洗,便提裙走了出去,墨铭虽然也跟了过去,却只停在门口,等暖阳叫他,才抬脚进去。
这是一间上好的下人房,海澜居里,除了齐妈妈和徐妈妈两位住的、专门配了外间供伺候的小丫头值夜的那两套以外,大丫头的下人房算是条件最好的——南窗下两个屋角各安着一张朱漆木床,大概有现代大尺寸的单人床大小,大概是府里统一配备的,俱是一色的藕荷色被褥、床单和枕套,外面还罩着一层纯白的纱帐,和那藕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