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的尸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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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听着,没有感动到流泪,也没有幸福的偷笑,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那个不停地叫她老婆的这个人。
终于在喊了十多分钟后,我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戚姿,撒丫子不干了:“我不叫了,想听的话我给你买一个复读机,到时候包你听到腻。”
真是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不把我当成空气,好歹你也有点表示吧!就这样像木头人一样看着我,呃……尽管你是一具上帝亲手雕刻而成的木头人。
“真是的,叫了这么多遍,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刚要翻身下床,就被身后的力量禁锢住,随后从身后把我紧紧的抱住。
我意外她带给我的强大力量,瘦小的她身体里迸发出的这种力量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乔斯,我们结婚吧!”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波澜,如太空中的水滴,十年如一日的平静不变。不会泛起任何的涟漪,对于她来说,这种平静好久都没有出现了,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对我说我们要结婚的时候。
“结婚?好……好啊,那我们到欧美国家去登记会好一些。”我口不择言的胡说道。
“登记?那只是一张纸而已,你我在乎的是这些吗?我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而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为什么要效仿别人怎么做,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想法!”戚姿的情绪莫 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坐起身胡乱的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密密麻麻的发丝里藏着她积蓄已久的愤怒,今天她要全部爆发。
我坐在床边听着她的呜咽声,像是穿越耳膜的超声波,直击自己的心脏。
“别这样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但别这么对自己好不好!戚姿,别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知道我很笨的。”我扑过去环住她的腰身,把头靠在她的胸前,听见她有一下没一下不规则的心跳,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恐惧。
抬起头,我看见戚姿惨白的脸色,眼珠像是定格了一般,干裂的嘴唇上下张合着,不断喘着粗气,用尽最大的力气要我听见她嘴里吐出的话……
“药……去给我拿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章写到这里就已经进入一个转折了!
再虐的话,就太对不起这两个苦命鸳鸯了!说实话,我也不想写虐,就是写着写着,就不由自主了!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来不及多想,现在的每一秒都是至关重要,一秒,心脏就会停止。人的生与死,往往都在一瞬间,我要珍惜眼前人,或许我们现在的瞬间,是人生中最后一个瞬间。
我打开床头柜胡乱翻着,哪有一丝药的影子?一气之下,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埋下头像大海捞针一样去找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那个可以解救戚姿的药。
“在哪……那药是什么样子的!戚姿……戚姿……”我来不及抬起头,每一次的呼喊都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就算是要我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去杀死一只野狼,我也没像现在这么惧怕过。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在我看清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后,她如果突然地离开了我,我会不会随她而去,这都是难以预料的。我清楚的感觉到额头的冷汗顺着耳侧慢慢滑下,再这样耽搁下去,我不知道戚姿会变成什么样子……
听着上方愈来愈沉重的喘息声,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几乎要把所有的盒子捏碎,这样就可以快速找到药。
“就……就是那个……”
当我的手碰到精致的首饰盒的时候,戚姿捂着胸口费力的喊出声,我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里面仔细陈列好的药丸清楚的映入我的视线。
来不及多想,我拿起一粒塞进戚姿的嘴里,又端起一杯白开水看着她慢慢喝下,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像是被解开的枷锁,有了前所未有的释放感。
看着喝完药的戚姿慢慢的躺在了床上,苍白的脸色未有好转,但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守在她身边,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脸颊,什么时候也变得冰凉了。
“你想要问为什么我会变成刚才那样,是吗?想知道我到底隐瞒了你多少事,才是你心里所想的吧。”戚姿慢慢的转过头,吃力的说着。
她很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和我坦白。我们之间,不是应该没有秘密的吗?
“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和你说吗?因为我觉得从前还不是时候,现在,我完全没有顾虑了。爱人之间,是不能有任何秘密的,乔斯,你相信我的,对吧。”戚姿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诡异的眼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却又逃避不了,“感觉到它不规则的运动了吗?乔斯,这就是我,我的心脏,和别人跳动的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是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就会好的……”
“别在逃避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躲什么?乔斯……”我的乔斯,我爱的乔斯,随时会离开我的乔斯,这颗心脏永远不会放弃的乔斯。
她一眼就可以洞穿我所有的弱点,我无谓的防御对她来说,只是涂有的坚强而已,她随便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这座坚固的城墙随时崩塌。
“那个药是治疗心脏的药对吧,这么久了,你一直在瞒着我,是怕什么,还是有什么话,唯独不能对我说。”我瞥了眼杂乱的地板上醒目的首饰盒,转过头看着戚姿。
“你好聪明,那就是治疗心脏的药。知道吗,现在的我,随时都会死。我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愿意放弃你,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在等你了。我不是身体健康的人,我注定过不了平静而又安逸的生活,一个十年就已经让我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还会有第二个十年吗?”
从头到尾,戚姿的语调和表情没起过一丝的波澜,就好像这样的话,她说过无数遍一样。事实上,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她已经练习了无数遍,尽管最后终是要说出口,心里还是会害怕,就算是这样,仍然不会让我知道。
我曾经没良心的猜测过她胸口的伤疤是戚姿和某一个人之间独有的符号,也想过那是手术后的疤痕,只是从不知道这里面潜伏的是一颗要接近衰亡的心脏。这颗心脏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的守护着我,一遍又一遍刻上了我的名字,终是要选择离开。
命运,它顽强的召唤力一遍又一遍的要我低头……
最后的结果是,戚姿就像漂浮不定的泡沫,一碰就破,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一阵风,再也找不到从前的痕迹。
就像这个世界,她从来都没有来过……
“第二个十年,换我等你。”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把脸贴在她的勃颈,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第三个十年、第四个十年都可以等,我不在乎等多少时间,只要我的等待还有价值,只要你还在我看的见的地方,哪怕是一个背影,也好。
“傻瓜,怎么会让你等我,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要彼此等待呢……等等,乔斯你哭了吗?”大概是觉察到我流进她脖颈的眼泪,戚姿有些惊讶的问着,随后身后环抱住我。
“嗯……哭了……因为,害怕你会离开。”如果你离开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哭了,到那时,我的眼泪又怎么会掉下来呢?因为已经没有你了。
“我不会离开的,不会离开你,不哭了,我们不哭了,好不好!”乔斯,我不会离开你,最起码现在不会,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陪你多久,不过只要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好的。
“那……我们拉钩。”我抬起头直直的注视着她,伸出一只小拇指,想要伸直离她更近些,又不经意的弯曲。
“好!”
小指相接的刹那,我看见戚姿愈来愈近的面庞,嘴唇有了最温柔的触感,我含着泪和她接吻了……
……
第一医院的高级病房内,伊然紧盯着坐在床边的赵爵燃,左手轻触着右手腕的纱布,幽幽的说:
“你来这里,就是想告诉我这些?”
“不然还会是什么,我告诉你,你在乔斯的心里可没那么重要,知道吗?你的死,对她们两个来说,毫无作用,我也一直在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结果呢?呵呵呵,一场笑话。”赵爵燃满足的看着伊然,笑意愈来愈明显,她们之间,能算是朋友吗?她赵爵燃,有朋友吗?
“她早已抛弃了我,我如果真的这么傻,就太不值了!”
伊然慢慢的解开缠在手腕厚厚的纱布,逐渐露出白皙滑嫩的手腕,可以清晰地看见手腕间的青筋,这一处的肌肤,是最完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戚姿和乔斯就要踏上只属于两个人的旅程了!
祝福他们吧!本想着前一章是昨天晚上发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在零点发了!
这也可能被人愚吗?我还说呢,谁要敢在四月一号愚我,我就敢在四月五号把他埋了,这三天,我就专心的挖坑。
其实,我实在专心的“填坑”吧!
☆、你被我拐了
夜,再一次的降临在我所在的城市,太平洋那一边的人们,早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他们有的人是为了心中的目标,有的人是为了生活的乐趣,有的人只是为了习惯而工作。
我站在窗前看着整座城市的夜景,心中压抑的情感愈来愈浓,到底该不该和戚姿说那件事,她知道了又会又怎么样的反应。
“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还不睡!”刚做完面膜的戚姿走进卧室,一边拍着脸一边说着,那清脆的响声就像是打在我脸上。
“我……我睡不着……”
“所以,要听故事吗?来姐姐这里,姐姐给你讲好听的故事,三只小猪怎么样!”戚姿轻笑着走上前搂住我的腰,慵懒的眼神挑逗着我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她,又来了。
“我要带你离开这座城市,我……想去散散心。”我低下头对视上她的眼睛,小心翼翼说着,生怕一个差错,就全军覆没了。
“真的吗?那我们去哪里!”戚姿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一时不知所措,眼神里充满着期待,就像是饿死的小鬼看着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并且有人告诉她,这全是你的。
“去法国,好不好。”
“法国?嗯,那里好浪漫的,乔斯,你该不会是想向我求婚吧!”
我被戚姿的话噎的喘不过气来,哎,这就是变相的要礼物吗?还非得是钻石吗?不过,我心里的确有这么想过。
“我……确实有这么想过,只是……”只是我想在所有的祝福下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
“乔斯,我知道了。”戚姿深情的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的安慰我,“只是没钱是不是,放心宝贝,我只要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就好,如果你非要买一个鸡蛋那么大的钻石,我不怕借给你钱,但是借条是一定要写的。至于利息嘛,咱俩都这么熟了,连床单都滚过了,我就不算你了!”
看着我几乎变青的脸色,戚姿满意的笑着:
“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啊!其实啊,我有时也在想,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亲爱的,你想知道吗?”我轻笑着问道,这可能是我这一辈子说过的最温柔的话了,连刚出生的婴儿我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想啊!当然想!”戚姿的两只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美滋滋的看着我。
“因为……我只要一直对你这么好,你就会得意忘形,到时候把你惯成全世界最糟糕的女人,就没有人敢要你了。到那时,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娘再慢慢收拾你。”
我丢下没有反应过来的戚姿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耳边还时常想起戚姿像母老虎一般的咆哮,惊天地,泣鬼神。
三天后,我和戚姿全部武装,一人拎着一个行李箱从酒店后门偷偷的潜了出去。时隔这么久,那些在我们面前大义凛然号称是赵爵燃和伊然的粉丝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些曾经像野狗一样大喊大叫的狗仔们只剩下一两个铁杆守在酒店门口,像幽灵一样终年不散。
戚姿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后面,倒像是我是把她勾引出来的小三,一起轰轰烈烈的私奔。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的装扮有点像和人私奔的富家太太,我呢,就是那个把你勾引出来的小三。”我回过头看着浑身上下蒙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两只眼睛的戚姿,她那狼狈样,到真有几分虎落平阳的感觉。
“嘘!小点声!”戚姿打开车门把行李箱放了进去,左右环顾,确定无人之后一把扯下口罩,“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像上次进酒店那样,被人打的浑身上下都是像屎一样的鸡蛋浆。”
记得刚来酒店的那天,我和戚姿刚打开车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无数鸡蛋打的措手不及,还没等戚姿反应过来,我就拉着她的手冲进酒店,即使酒店保安尽力阻拦,我们还是免不了被那些已经疯狂的人们抓伤。来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戚姿全身上下都是鲜黄色的蛋浆……
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
工人体育馆,伊然参加完公演回到保姆车时,看见早已坐在一旁等候的赵爵燃,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有什么事快说!”伊然拿了件披风披在肩上,皱着眉不悦道。
“你放心,一会就轮到我演出了,我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只是来告诉你,她走了。”赵爵燃倚在车椅上,翘着腿轻笑道。
“是吗?那你们俩真是该高兴了!”伊然讽刺道。
“你不高兴吗?别忘了,我们三个人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当初可是要说共存亡呢!”
“要共存亡的是你们俩,不是我。谁愿意和你们这种人共存亡啊,如果不是只有你们两个能帮到我,我又怎么会和你们俩合作。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乔斯去哪了?”
赵爵燃眯起眼睛慢慢贴近伊然的脸,当彼此的唇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时,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法国。”